當木森帶隊離開後,傳送陣發生的事情便以光般的速度向著整個蠻荒傳去。森羅使者被木森輕鬆解決,齊源獲得兩部兵法將書,這兩件事讓無數勢力、無數武者的內心凝聚猛虎,有爪牙外露。


    整個蠻荒對森羅使者的圍剿力度再次加強,無數武者紅著眼睛去找森羅使者借東西。很多掩藏在暗處的森羅使者被揪出,然後被借走頭顱。


    木森此時已經回到了講武係,他帶著齊源直奔堯的房間。他懂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為了徹底安齊源的心,他並未打算讓齊源多留。


    “堯前輩,幫我一個忙唄。”木森對著正在品茶的堯說道。


    堯已經知道了傳送陣發生的事情,他對木森的表現還算滿意,沒有丟那些武器法寶丹藥的麵子。


    “什麽忙?”雖然堯已經大致猜到何事,但他還是開口問道。


    “幫我把齊源兄弟送走。”木森指著齊源說道。


    堯看了齊源一眼,沒有流露氣勢,但齊源卻感到自己在麵對一座高聳如雲的大山,心髒驟緊,有些喘不過來氣。這就是分神嗎?


    原本木森說讓分神把他送走,他還以為木森會請林夜出手。因為在他接觸到的信息中,青陽城隻有林夜這一尊分神。


    但現在看來情況並非如此,講武係就坐著一尊分神,就是不知道這尊分神和木祭酒是什麽關係。不過,從他們說話的語氣推斷,他們的關係應該不差。怪不得木祭酒有勇氣去懟森羅殿!


    就在齊源胡思亂想的時候,堯起身,“你要去哪?”


    齊源頓時一個激靈,恭敬地說道,“前輩,你把我放在鳳葉城周圍的蠻荒叢林中就行。”


    堯點了點頭,“好。”


    下一刻,鬥轉星移,日夜顛倒。當齊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座綿延的峽穀中。


    “到了。”堯淡淡地說道。


    “啊?”齊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裏離鳳葉城大概千裏,四處我已經探查過,並沒有能威脅你的凶獸。”堯說道。


    齊源終於反應過來,他滿懷感激地對堯說道,“前輩,謝謝您。”


    堯擺了擺手,“不用謝我,我是講武係的客卿,也是聽從祭酒的吩咐。”說完,他的身影漸漸淡去,等到最後話音落下,他就徹底消失不見。


    齊源滿臉懵逼,講武係客卿?分神客卿?


    嗬嗬,青陽學院講武係不是破敗了很多年嗎?木祭酒不是入駐沒有幾個月嗎?


    紮心,不想活。


    在齊源懵逼的同時,木森也在懵逼,他原本還想跟齊源說兩句話,告個別。但誰曾想堯前輩竟然是個行動派……


    港真,堯前輩,你這種二話不說就是幹的精神我很佩服。


    當堯咻的一下回來後,木森很狗腿地給堯的茶杯添上水,“堯前輩,真是謝謝你了。”


    堯擺了擺手,笑道,“不用謝,反正是要收費的。”


    木森正在倒水的手一僵,然後他直接揣起茶壺,一言不發地向外麵走去。


    “幹啥去啊?”堯喊道。


    “賺錢!”木森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個世界實在太特麽涼薄,什麽事都得用錢說話。


    木森臉色有些憂傷地向著死亡峽穀走去,離飆速大賽已經沒有多久,他要去看看進度,並且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掙錢的門路。


    木森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可憐,堂堂兵法大師,武學奇才,不想著學習修煉,卻整天琢磨如何掙錢。


    唉,這簡直是……沒有辦法啊。


    畢竟我已經不是那個為花五十塊都要考慮很久的小男孩了。


    我現在花五塊錢都要深思熟慮很久。


    木森剛一踏入死亡峽穀,就見越政在那等著,木森打招呼道,“越會長,好巧啊。”


    “木祭酒,我是專門在等你。”越政笑道。


    “等我做什麽?”木森奇怪道。


    “木祭酒在傳送陣的英姿我可是聽說了,幹的真是漂亮,森羅殿也不過如此嘛。”越政滔滔不絕道,“我想後麵的幾殺也能被木祭酒輕鬆化解。”


    木森算是看明白了,越政就是專門來喊666的。


    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會跟越政好好探討一番,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賺錢,哪有功夫吹牛逼?唉,小小少年為何身負沉重的債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木森打斷越政說道,“越會長,說正事。”


    聽到木森要說正事,越政立即停下口若懸河,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木祭酒,什麽正事?”


    “哦,這次比賽還能再加廣告不?”木森眼巴巴地問道。


    越政果斷扭身離開,還加廣告?你幹脆殺了我吧……本來在木森上次的強調下,已經又添加了些廣告。現在又來?


    嗬嗬,你是想辦成飆廣告大賽嗎?


    “越會長,再聊兩毛錢的啊?”見越政離開,木森焦急地喊道。


    但隨著木森的叫喊,越政的腳步更快。


    木森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想掙個錢咋就這麽難呢?


    就在木森惆悵的時候,遊鈞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小森,望天呢?”


    木森倔強地不肯低下頭,這個老爺子也不是善茬子,天曉得憋什麽壞水?!


    見木森不理自己,遊鈞也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這有一個賺錢的好項目……”


    遊鈞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木森目光殷切地看向自己,眼眸中的流光都快化成了水,遊鈞那堅固無比的道心此時竟然猛地一哆嗦。


    “咳咳……”遊鈞咳嗽了一聲,“小森……”


    “在呢!在呢!”木森連忙應道。


    “過兩天,眾多匯聚到青陽學院的年輕一代武者會舉辦一場以武會友比賽,勝者將獲得一筆豐厚的獎勵。”遊鈞沒有吊木森的胃口,直接說道。


    “我明白了!”木森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向外走去,“老爺子,你放心。我現在就調集隊伍去端了他們的黑窩點!”


    遊鈞的道心哆嗦的更加厲害,他止住木森的步伐,麵色有些發黑地說道,“端什麽黑窩點?!”


    木森理所當然地回答,“他們搞以武會友,我竟然不知道!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沒有向人族戰盟或者城主府匯報,否則我肯定會得到信。這麽大的活動不匯報,他們就是違法的!為了青陽城的安穩和平,我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雖然木森說的義正言辭,但遊鈞半個字都不信,他說道,“是不是等把他們一網打盡後,再把他們扒的隻剩褲衩?”


    木森擺了擺手,“哪能啊!我怎麽會暴力執法?不存在的!我還是會給他們留一身衣服的。”


    遊鈞一巴掌拍在木森的腦袋上,“你這是要上天嗎?!”他敢保證,如果木森真的這樣做,一定會被打出屎來。


    現在匯聚在青陽城的武者,裏麵不乏各大主城級甚至王級勢力的嫡脈,木森這樣搞,那勢必將得罪全蠻荒,搞不好會惹出一些老家夥。


    雖說小輩之間的爭鬥,老一輩不得出手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但木森準備做的是率大兵圍剿,這哪還是小輩的爭鋒?


    他在青陽城呆了有有段時間,講武係和三營一團學生士兵的戰鬥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如果說讓這些學生和士兵去跟眾多年輕武者單挑,那他們肯定不是對手,畢竟趕來青陽城參加比賽的武者,都有壓箱底的絕活。


    但如果三營一團、講武係他們集體衝鋒的話。嗬嗬,那這些年輕武者就等著送人頭吧!畢竟這些年輕武者再厲害,能厲害的過被精挑細選出來的五萬百族?


    越想遊鈞越牙疼,他又狠狠拍了一下木森的腦袋。木森委屈地說,“老爺子,你為啥總是打我啊?”


    遊鈞沒好氣地說道,“打你都是輕的,我現在恨不得把你關進小黑屋關到天荒地老。”


    木森臉上的委屈之色更重。


    遊鈞有些疼痛地揉了揉腦門,“我讓給說這件事,是為了讓你砸場子嗎?”


    木森反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遊鈞強壓著怒火說道,“我是讓你去參賽!參賽懂不懂?”


    “你不早說?”木森看著遊鈞,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這下遊鈞再也忍不住,“我還不早說?!你讓怎麽早說?!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說勝者會獲得豐厚的獎勵,這不就是讓你去參賽嗎?!”


    見遊鈞暴怒,木森一縮脖子,“老爺子,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多劃不來。要不然我給你說幾個不生氣的秘訣吧?”


    然後,不能遊鈞回複,木森就自顧自地說道,“當兒女惹你生氣,你就靜下心來默念: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當朋友惹你生氣的時候,你就默念,我交的!我交的!我交的!當……”


    “給我滾!”遊鈞高聲怒道。


    木森眉頭皺了皺,“看來這個方法不行啊。不過老爺子,你別擔心,我還有其他方法。”


    “滾!”這一次,遊鈞一揮手,一道氣浪憑空出現,裹著木森向著死亡峽穀外麵飛去。木森在裏麵手舞足蹈,想要控製自己的身體,但遊鈞出手,他這個開光渣渣怎麽可能會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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