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木森對著眾多青陽師生拱手道。


    “沒事就好,木祭酒,到底是怎麽回事?”有老師問道。


    “森羅三殺。”木森解釋道。


    “太猖狂了!竟然敢在青陽學院出手!”


    “森羅殿欺人太甚!”


    ……


    木森的話音剛落,現場就炸開了鍋。在青陽學院布下天羅地網後,還敢殺上門來,這不是挑釁這是什麽?最關鍵的是,森羅殿殺上門來,布下的天羅地網竟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簡直就是啪啪打臉。


    就在眾人群情激憤的時候,李長河陰著臉回來了,在遊鈞出手解救木森的時候,他去探查兩名森羅使者的一切,但很遺憾,什麽都沒有發現。


    “老爺子,搞這麽嚴肅幹什麽?”見李長河把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木森笑著說道。


    “你還有心情在這嬉皮笑臉!”李長河瞪了木森一眼說道。


    木森攤手說道,“不嬉皮笑臉,難道哭去不成?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坦然麵對才是最好的方法。”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智者。”遊鈞手中把玩著一枚古樸的鏡子說道。


    木森點頭,“那是。”然後他的目光便定格在那枚鏡子上,“遊鈞老爺子,這是‘蜃景’?”


    “對。”遊鈞應道,然後把鏡子扔給木森。


    木森接住鏡子,喜笑顏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見不得木森這種沒出息的模樣,李長河冷哼一聲,“你以後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森羅殿的刺殺當真是防不勝防。”


    木森目光沒有移開‘蜃景’,很隨意地說道,“我知道啦。”現在離飆速大賽已經沒有幾天,木森也不打算再出去浪,他要好好調整狀態,以便參賽能獲得一個好的成績。


    什麽?請裁判回到裁判席,不能親自下場。


    不存在地!誰要是不讓我參加比賽,我就禁誰的賽!


    冷哼完後,也不管木森聽沒聽的進去,李長河就撕裂空間離開,遊鈞對著木森笑了笑,也轉身離去。


    眾多青陽師生同樣有些人告辭,但更多地則留了下來,特別是突發事件處置小組和特戰小隊的老師學生,他們可不敢再放木森一個在這,雖然在這第二次發生刺殺的幾率約等於零,但森羅殿的尿性誰也摸不準,萬一他們來個反其道而行,故伎重演怎麽辦……


    見一大堆人圍著自己,木森有些不自在,於是他也不多待,而是向講武係走去。等他回到講武係時,講武係眾多學生正盔甲烈烈、刀槍錚錚,一副肅殺模樣。這樣木森一陣感動,然後果斷地解散了他們。


    “小森,你沒事吧?”水凝兒有些擔心地問道。


    木森搖頭,“我是誰?!怎麽可能會有事!兩個森羅使者完全不是我的刀下之敵,不出三招,他們就徹底煙消雲散。”


    見木森還能吹牛逼,而他的身上也的確沒有任何傷勢,眾人紛紛放下心來。


    木森沒有跟眾人多說,他要回去研究研究‘蜃景’,等飆速大賽結束後,他就要對講武係和三營一團進行特訓,以備戰幾個月後的元狩行動。而如果能充滿發揮‘蜃景’的作用,想必特訓的效果會更上幾個台階。


    等木森走到房間的時候,黎烏正在喝茶,茶煙嫋嫋,香氣撲鼻。


    木森驚訝,“城主,你怎麽不喝酒了?”


    黎烏臉一黑,他剛被遊鈞傳音熊過,說他喝酒誤事,木森被拉入精神世界他竟然毫無察覺。他很想反駁,你沒喝酒不也是沒有察覺嗎?但想了想,還是不要作這個大死比較好。畢竟遊鈞的身份和修為在那放著。


    被熊了一頓的黎烏果斷地把梨花釀化成了茶水。他都覺得這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先是被講武係的底蘊給紮心,借酒消愁。現在連借酒消愁都做不到,隻能借茶消愁,自己堂堂一城之主,合體大能,怎麽會混到這麽慘?!


    都是這個搞風搞雨的家夥!


    看著黎烏漸漸變化的眼神,木森暗道一聲不好,此地不宜久留,風緊扯呼。他對著黎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便啪的一聲打開門,又啪的一聲關上門,動作相當行雲流水。


    關上門後木森拍了拍胸口,心中歎息道,為啥在自己家,卻把日子過成了龍潭虎穴的味道?唉,這難道就是成功者在成功路上所要經曆的磨難嗎?


    嗯,一定是的。


    自我麻痹的木森脫鞋盤坐在床上,開始研究‘蜃景’,他把精神緩緩透入其中,感受著其中的法則規律。


    片刻後,木森皺眉。倒不是說他遇到了什麽問題,而是一切都太過順利。他的精神沒有遭受任何阻礙,整個‘蜃景’就像是一個被扒光了的羔羊,毫不設防地展現在他的麵前。


    “小刀前輩,是你搞的鬼嗎?”木森內心呼喚著小刀。


    “不是。”小刀懶洋洋地回答道。


    “那就應該是遊鈞老爺子了。”木森暗道。


    這次木森排除法用的不錯,‘蜃景’除了他隻有小刀和遊鈞接觸過,既然小刀沒有搞鬼,那答案顯而易見。


    唉,我大中華的推理教育果然獨孤求敗。


    呸,不要臉。


    不要臉的木森繼續接受著‘蜃景’的點點滴滴,雖說‘蜃景’已經完全不設防,但裏麵的法則規律略顯複雜,這些法則規律就像是積木一般,支撐著‘蜃景’這座高樓大廈。而同時,眾多積木可以自己堆積,從而搭建出不同的高樓大廈形象。


    “哦,這樣排列可以考驗他們的耐性。”


    “原來心魔難度可以這樣調節,領教了領教了。”


    ……


    木森在屋中潛心琢磨著‘蜃景’,卻不知道青陽城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森羅三殺再次被木森破掉,無數武者熱議不止。有看好木森的,說他必定有撐過森羅九殺。也有唱衰木森的,說森羅九殺一殺比一殺強,現在才不過第三殺,一切都還未知。


    不過總體來說,唱衰的武者並不多。畢竟你剛一唱衰,一大堆人麵色不善地看著你,誰特麽受得了!


    這些麵色不善的人大多都是找森羅使者不得,想兵法將書快想瘋的家夥,隻要對木森有一點敵意,在他們眼中都像是森羅使者。榮家都緊閉大門好久了,族中子弟沒有要事絕不外出,就算外出也是成群結隊,生怕被那些滿腦子兵法將書的武者給打悶棍。


    青陽城的戒備等級再次被提升,就連一些大家族的護衛隊伍都被臨時征調,由人族戰盟統一支配,遍灑整個青陽城,原本一些沒有顧及到的死角被一掃而空。


    時間推移到第二天早上,研究了一晚上的木森依舊神清氣爽,他推開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對著今日輪班的明榕打招呼道,“早啊,大將軍。”


    明榕也在喝茶,但他的臉色沒有昨天黎烏那般黑,他笑了笑,“早。”


    向明榕告辭後,木森來到洛陽小店,此時洛陽小店中坐滿了好幾張桌子的人,除了衛零他們外,楊仁、朱誌傑他們也在。


    木森對著大家揮了揮手,“大家早啊。”


    “早啊,小森。”眾人回道。


    木森在水凝兒給他預留的位置坐下,然後衝著楊仁、朱誌傑幾人道,“你們怎麽來了,外麵不忙了嗎?”


    楊仁咧嘴,“忙啊,但不是怕你有事嘛。”


    木森拿起一個素餡的包子,“我能有什麽事?森羅三殺而已,就算是三十殺……”說到這木森的語氣開始變得含糊,因為他的嘴中塞滿了包子。在包子被味蕾所感的那一刻,木森目光一亮,然後他也顧不得大放厥詞,而是扭頭對槐夏說,“夏啊,手藝有進步啊。”


    槐夏笑顏如花,喜滋滋地說道,“謝謝。”


    一個合格的吃貨不僅要能吃,還要會做。槐夏一直在跟木森學做飯,不知道是她真的有做飯的天賦,還是被吃的欲望激發了所有熱情,她做飯的手藝是突飛猛進,在很多菜式上已經不次於木森。


    這頓飯木森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喝了八碗湯,最後他挺著肚子再次誇獎了一番槐夏,讓她再接再厲,爭取長江後浪推前浪,把自己拍死在沙灘上。


    在誇獎完槐夏之後,木森就瞪著眼訓斥其他人,說他們沒有一顆堅定的練廚之心,不懂得對廚藝滿懷敬畏。


    這話讓眾人極度無語,麻吉,老子是武者,又不是廚師,還敬畏,敬你妹哦。當然,這些都是他們在心中吐槽,沒敢說出來,畢竟特麽現在誰都打不過木森這個牲口啊……


    見眾人沒有反駁自己,木森的語氣越發激昂,到最後他一錘定音,在飆速大賽進行之前,給大家進行一場廚藝特訓。


    此言一出,哀嚎遍野。但木森完全不為所動,並直接說道,擇日不撞日,就現在吧。說完一揮手,就把他們全部給吸收進了‘蜃景’。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蜃景’之內,他們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廚房操作台,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小森,你玩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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