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木森還殘存意識,一定會衝著他們大罵,能不能先送我回去療養?


    不過李長河等人也沒有討論多久,當下最重要的是不是找出木森的跟腳,而是要處理幾件事。第一,把木森人道令得主的身份宣傳出來,就算出於顧慮,人族戰盟不擺明車馬地和森羅殿幹,但該有的姿態也得擺出來。


    否則木森一旦真的出事,人族戰盟同樣得顏麵掃地。這次飆速大賽結束後,遊鈞接到人族戰盟總部的命令,讓他暫時駐紮在講武係,直到木森率隊參加元狩行動。在這期間,對於木森不算過分的要求,遊鈞都可酌情辦理。


    但這事還未來得及跟木森說呢,就出現了這種狀況,真是叉叉叉。遊鈞在走的時候,天地震動,撕裂的空間久久沒有合上,令人心悸的虛空亂流在裂縫處亂竄,看得一些武者心中一緊。


    第二,李長河要跟黎烏、岑溪大將軍他們合計合計,該如何保護木森,或者說該給木森打造什麽樣的法器,才能保證他的安全。這次的森羅四殺給了他們一個警鍾,一些看似強大的法寶也可能沒有任何作用。


    森羅殿不傻,自己這邊為木森裝備豪華的法器後,他們肯定也會布置相應的應對手段。青陽學院、城主府和三大戰團的確是有些家底,但這些家底和森羅殿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木森回到講武係後,又引起一片騷動。衛零等人紛紛自責不已,後悔沒有跟著木森出去。李長河好一陣寬慰,說這次來的森羅四殺是元嬰武者,他們就算去了也沒有什麽卵用。這種寬慰怎麽聽怎麽感覺紮心的成分居多。


    “爺爺,小森真的沒事吧?”在被李長河紮了一會心後,看著躺在床上麵如白紙的木森,李懷若滿臉擔憂地問道。


    “能有什麽事,你沒看小森的氣息很平穩嘛。”李長河說道。遊鈞已經給木森服用了丹藥,在丹藥的調理下,現在木森雖然看上去仍然一副半死不活地樣子,但實際上已經沒有大礙。“那他為什麽還不醒?”李懷若並沒有因李長河的解釋而稍感輕鬆,而是繼續問道。


    李懷若的問題讓李長河眉頭一皺,其實他也有些不解,為何木森現在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就是醒不來。


    見李長河皺眉,李懷若、衛零他們緊張起來。


    李長河再次散出神識探入木森的體內,但片刻後,他依舊無功而返,木森體內的創傷已經被丹藥給修複完成,幹枯的靈力也在慢慢恢複。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垂死病中驚坐起,給我一份黃燜雞。


    難道他想多睡會?李長河忽地想到。


    於是他靈力成束,化為針的模樣,狠狠紮了木森一樣。但木森依舊沒有醒,而他的身體也沒有做出自然的反應。


    這不科學啊!李長河的眉毛蹙的更緊,他和黎烏等人對視,進行著無聲的交流。但黎烏等人也查不出症結所在。


    “小森該不會成植物人了吧?”見李長河、黎烏等人束手無策,李懷若焦急道。


    李長河等人沒有回應李懷若的話,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木森到底會如何。片刻後,黎烏歎道,“要是堯前輩醒著就好了。”


    還未回到講武係的時候,他們就曾傳音給堯,但誰曾想堯好巧不巧地陷入了深度思考中,誰都喚不醒。


    “現在歎氣也沒有用。”李長河道,“我們分頭去請有名望的醫師,群策群力,看能不能想到辦法。”


    黎烏等人點頭,“也隻有如此。”


    ……


    隨著遊鈞和李長河兩撥人的行動,喧囂還未散盡的青陽城再次狂暴起來,眾多武者聽到兩個消息,‘木森竟然是人道令得主!’


    “身為人道令得主的木森遭遇森羅四殺,到現在仍舊昏迷不醒!”


    聽到這兩個消息,眾多武者心中紛紛冒出一個念頭,這應該是史上最可憐的人道令得主吧?其他的人道令得主無一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享受種種特權,在蠻荒人族領地橫著走,豎著走,怎麽舒服怎麽走。但到了木森這,他還沒來得及使用人道令呼風喚雨,就被風雨閃了腰,可憐啊。


    “你們聽說了嗎?講武係再次被戒嚴了。這次可不是三營一團,而是青陽學院、城主府和三大戰團共同抽調精兵強將組成的隊伍,他們把講武係團團包圍,現在連隻鳥都飛不進去。”


    “當然聽說了,這麽大的動靜現在誰還不知道。唉,木祭酒這一受傷,感覺整個青陽城都動了起來。”


    “那是,你也不看看木祭酒是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一些勢力的意義就像是掛在船上的帆,雖然沒有帆船不會沉,但卻無法前進,隻能隨波逐流。”


    “羅真商隊的羅真剛剛在多寶閣巨資購買了眾多療傷丹藥,現在往講武係去了。”


    “這次把木祭酒騙出來的就是羅真商隊的人,這次羅真估計要坐蠟了。”


    “做個屁的蠟,森羅使者無孔不入,這又怪不得羅真。更何況,羅真和木森和枯木部落什麽關係?現在木祭酒昏迷,講武係的事都是衛零拿主意,而衛零剛進青陽城的時候,可是和木森一起借住在羅真商隊,羅真一直把他們拿子侄待的。”


    “還有這種事?”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羅真商隊為何能快速崛起?而且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嗎?木祭酒就是因為羅真商隊才跟榮家鬧翻的。”


    “其實我並不關心這些,我隻關心兵法將書的事。”


    “你這是怕木祭酒挺不過來嗎?”


    “我沒說,是你說的。”


    ……


    木森被刺昏迷的事件毫無疑問地登上了青陽城的頭條,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而此時,在青陽城一處隱秘的院落中,一名身材挺拔的武者正端坐在一個蒲團之上,他身上霞光流轉,澎湃的氣血就像汪洋一般。


    而在他麵前的是一道模糊的影子,這道模糊的影子俯首低頭,似乎在向挺拔武者稟告著什麽。不知過了多久,挺拔武者開口,“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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