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出穀後,千城、莫小他們也有髒話不吐不快。幹,說好的攻城拔寨呢?說好的氣勢滔滔呢?這特麽又跑了算什麽鬼?


    對於千城、莫小他們的疑惑,七寨解釋,“我知道大家很想一展身手,但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對戰這名獅族容易,但你們能保證我們在對戰他的時候,其他獅族不出手嗎?”


    很顯然,千城和莫小他們無法保證。獅族什麽尿性,他們還是了解一二。沒一個好東西,如果見獅稟不利,他們很有可能會直接撕開麵具,進行幹預。這樣一來,乞活軍的底絕對會漏掉。


    雖然他們相信,經過這段時間的進步,就算獅族全部來襲,他們也能最終戰而勝之,但傷亡卻不可避免。


    而如果出現傷亡的話,就不符合他們找茬的目的。


    找茬把自己搭進去,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愚蠢的事情嗎?


    顯然是沒有,嗯,副都督,做得對!


    千城和莫小他們對七寨露出一個副都督英明的神情。


    “現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七寨也一副我很英明的神情。


    “那現在該怎麽辦?就一直這樣挑逗下去嗎?”千城問道。


    “注意你的言辭,士兵!”七寨說道,“什麽叫挑逗,我們明明是在執行疲兵之計。”


    “副都督,有沒有說過你越來越像都督?”


    “什麽?”


    “那就是越來越不要臉。”


    ……


    越來越不要臉的七寨狠狠踢了千城一腳,因為他覺得千城在侮辱他偉光正的人格。他覺得自己堂堂特殊體質,在人族領地獨領風騷,是一代天驕,怎麽也跟不要臉掛不上邊。


    但千城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不僅七寨,乞活軍上下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木森給帶歪了。不管原來有多純潔,有多嚴肅,但在木森的影響下,都變了。


    暫且不說變不變這個話題,七寨騷擾著獅族堡壘。


    當騷擾進行到第七次的時候,獅稟的情緒有點爆炸。太特麽欺負獅了!我獅稟好歹也是元嬰巔峰,有可能證道合體的存在,竟然被你們一群血食都如此戲弄,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當乞活軍再次後退的時候,獅稟腦袋一熱追了上來。


    乞活軍結成行軍陣型,借助陣法的威力一路風馳電掣,然後獅稟在後麵窮追不舍。在出山穀追了大概百裏的時候,獅稟有些緩過勁來。


    他暗自驚心,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忽然會大腦發熱?這要是人族血食布下的陷阱怎麽辦?


    越想他越覺得有可能,所以他急忙轉身就退。


    但哪還退得了?!


    見獅稟要跑,七寨立即下令進行圍攻。獅稟是元嬰巔峰,揮手間地動山搖,把空氣都打的陣陣破裂,發出或尖銳或渾厚的鳴響。


    獅稟覺得如果自己拚命的話,應該能逃出去。


    這種想法就如同木森覺得自己能參悟透本源一般。但木森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很是頹然,他罵道,“叉叉叉,這是看不起我木小森嗎?”


    “很顯然,是的。”小刀接話道。


    木森被噎住,一臉頹然,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已經調整了狀態,靜下心來感悟,但為何還是感知不了本源。


    這不科學,一般的豬腳不都是走的先急躁不成,然後靜心,順便刷波心靈雞湯再大獲成功的套路嗎?


    為何到自己這就行不通?


    難道自己是一個假的豬腳?


    不能吧!


    “小森,要不然先放棄這處地方?我們再去尋找其他地方。”槐夏說道。


    木森擺手,語氣堅定,“不行,我這人就不服輸。從哪跌倒的就要睡到哪裏!”


    “你說什麽?”


    沒有理會小刀驚訝至極的語氣,木森又開始烤肉。他覺得人生要想升華,就得借助美食的力量。


    對於木森的理論,小刀和槐夏都不敢苟同,但他們決定不過多刺激他。年輕人嘛,誰還沒有點鑽牛角尖的時候?


    但當木森把本源融入烤肉的時候,小刀的眼睛都直了。當然,如果他有眼睛的話!


    木森的眼睛也有點直,本來他是想用湖泊的本源之水洗洗肉,但當他洗肉的時候,發現一些本源之力開始往肉中浸透。


    這種發現讓他大喜大憂!


    喜的是那些他完全無能無力的本源之力,竟然被一塊凶獸肉給吸收,這算一個了不得的發現。說不準把肉吃了,就能成功吸收到本源。


    憂的是自己的天賦可能還不如一塊肉。


    肉能做到的,自己卻做不到。


    嗬嗬,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委屈啊!


    無法接受這個委屈的木森咬牙切齒地開始烤肉,烤肉開始飄香,這種香氣跟以往任何一回香氣都不能,直接鑽人毛孔,令人所有的細胞都在旋轉跳躍。


    對於這,木森很奇怪,而小刀對於木森的很奇怪很無語,麻吉,要是用本源水烤出的肉沒一點不同,那就才有鬼了!


    不過話說回來,蘊含本源的水竟然能烤肉,這真是一個巨大的發現。小刀在心中感歎。


    其實不怪身為大乘兵器的小刀感歎,麻吉,本源是多麽珍貴的東西?就連弄天抽離製做出一片本源湖泊也要耗費十數年之力,還會消盡心力。在一般情況下,大乘根本不會去凝聚本源之水,更不用說用凝聚的本源之水烤肉。


    嗬嗬,這種情況說暴遣天物簡直就是對這個詞的無限拔高。


    但小刀實在想不去其他詞,隻能連說三遍暴遣天物。


    在吐槽完後,小刀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的脈絡,所有的事情都有脈絡可尋。如果找不到,那就說明你研究的還不夠深。


    所謂本源就是對這方世界的探索,這是合體可以初步窺探,分神勉強了解,大乘略有研究的境界。


    這世界上的山石土木,花鳥魚獸,都逃脫不了本源的範疇。本源是山的一粒沙,逐漸堆積出連天的高峰。本源是花的一顆種,破土葳蕤成一片繁華的海。


    隻要了解本源,據說就能創造世界,因為本源就是組成一切事物的基礎。


    說了這麽多,小刀還是沒有分析出為何本源能被一塊凶獸肉融合。想到最後,他猜測這又是獅爾那個老雜碎搞得事情。


    但這也太過奇葩,港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本源要用凶獸肉這個載體來承受。


    麻吉,恕我小刀活的時間不夠長。


    “小森,好吃嗎?”就在小刀胡思亂想的時候,槐夏忽然開口道。


    木森此時正在品嚐烤肉,輕輕咬了一口,隻覺得唇齒留香,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好吃!”


    “還有呢?”槐夏問道。


    “有一股熱流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浸潤著我的骨骼經脈,好舒服!”木森含糊不清地說道。


    “隻有這些嗎?”槐夏問道。


    “暫時隻有這些。”木森回道。


    “那這和普通的精純能量入體有什麽區別?”小刀詫異道。在他的猜想中,本源入體就算不驚天動地,也得給人以肉眼可見的改變,說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但木森這狀況,假的吧?!


    “我感覺沒什麽區別。”木森回道。


    “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有問題?”槐夏有點詫異道。


    “什麽意思?”木森和小刀同時感覺到槐夏話中的信息量有點大。


    槐夏很隨意地說道,“我嚐試著把獅爾留下的本源分解成能量,然後加入到小森的烤肉中。但現在看來,效果似乎並不怎麽好。”


    小刀驚訝的嗓子都有些變化,“你能分解本源?”


    “這很難嗎?”


    聽著槐夏毫不在意的語氣,小刀的嗓子更加尖銳,“什麽這很難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槐夏還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


    小刀現在隻覺得很累,這可是本源啊,連合體都是初窺門徑,隻看個雲山霧罩,但你竟然能把它分解。


    嗬嗬,現在的槐樹都這麽厲害嗎?


    小刀很懷疑槐夏也擁有某種逆天的特殊體質或血脈,否則你完全無法解釋她如何如此厲害。


    “小刀,你怎麽不說啦?”見小刀一時沉默,槐夏好奇地說道。


    小刀苦笑,“我忽然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有好說的。”這時木森插嘴。


    “你能有什麽好說的?”小刀疑惑道。


    “我現在有感覺了。”


    “什麽感覺?”


    “飛一般的感覺。”


    ……


    “撤退!”七寨渾身浴血,多道見骨的傷痕顯示著猙獰,但他的目光卻如同神日明亮。在他身邊戰力的千城等人,也是血汙滿身,傷勢遍體。


    不過大家的士氣卻很高昂,就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一般。


    其實就是打了一個大勝仗。乞活軍上下通力配合,絕殺了前來追趕的獅稟,而乞活軍無一戰亡,隻有十幾人深受重傷。


    對於這個結果,七寨還算滿意。雖說乞活軍有著以多欺少的嫌疑,但獅稟畢竟是元嬰巔峰,要證道合體的存在。因此,乞活軍這種行為也算不得丟人。


    而且都督說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也就是說就算獅稟是名金丹巔峰,乞活軍全體壓上也沒什麽事。


    至於丟不丟人,嗬嗬,我們大都督都是神族,跟我們談丟人?


    抱歉,我們已經沒有這項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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