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覺得這次突破合體穩了!


    於是他麵向獅爾的時候更加諂媚,張口閉口就是老祖如何如何,完全把節操丟到一邊。


    在獅爾的特訓下,木森開始了他突破合體的修煉。


    “你感受道了嗎?”獅爾問木森。


    木森道,“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那就繼續感悟。”獅爾說道,他化成風雨霓虹,化成大海鬆濤,他化成這世間最常見的事物。把道把本源把規則徹底揉碎,一點一點地讓木森去感悟。很少有大乘會這樣做,這樣做意味著會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心神。


    可獅爾做了,為了一名流淌著神族血液的人族做了。


    木森很感動,也很努力。


    但時間如白雲蒼狗,木森有點有些擔憂地對獅爾說,“老祖,聖山開啟的時間快到了,我還沒有突破合體怎麽辦?”


    獅爾的回答很大氣,“聖山是我的,在你沒突破合體之前,它是沒有辦法開啟的!”


    木森對著獅爾瘋狂打電話,稱獅爾老祖天上地下,絕代無雙。


    ……


    就在木森毫無廉恥稱讚獅爾的時候,山穀獅族堡壘,有些憔悴的獅餘抬頭望天,輕輕地舒著氣,“終於要結束了。”


    獅餘覺得這段時日,簡直就是噩夢。人族那幫血食隔三差五地就來耀武揚威,最開始的時候他雖然覺得惡心,但也沒有過分擔憂,畢竟符籙大陣和兵器大陣把他們給阻隔在外。但到後來,人族血食竟然直接把符籙大陣和兵器大陣給轟爆,殺將進來。


    當時,獅餘做了身死的準備,因為當時人族那邊光是元嬰巔峰就是七名。想要滅掉他們這群殘兵再輕鬆不過。


    但令他疑惑的是,人族並沒有滅掉他們,甚至一人都沒殺。


    在短暫的錯愕過後,獅餘明白過來,人族這群該死的血食是拿自己和族人當做磨刀石啊!


    獅餘那個恨,什麽時候滿是榮耀的飛雲部落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但恨也沒有辦法,實力弱就要挨打,這是蠻荒自古以來的規則。


    “還結束不了。”獅餘的感歎剛剛結束,獅湧就麵無表情地說道。


    獅餘驀地抬頭看向某處,森寒的牙齒咬碎,喉嚨中蹦出幾個字,“這群血食果然不肯放過我們。”


    隨著獅餘的話,山穀外麵傳來滾滾的精柱狼煙,大地震顫間,有無上的威壓向著這邊傳來。


    整個堡壘的獅族都感知到了天地間的異樣,眾多獅族盡皆麵色發白,眼中流露出恐懼。有些獅族甚至身體發顫,在精柱狼煙向這邊快速移動的過程中,終於有獅族承受不住,大喊一聲,衝出堡壘,想要逃跑。


    但逃跑的這些獅族剛剛踏出堡壘,就被不知從何處打來的攻擊轟成碎片。


    看著空中的幾團火球,眾多獅族眼眸中的懼意更重。


    “看來要拚命了。”獅淵不知何時站到了獅餘和獅湧的身邊,毫無生氣地說道。


    “我們還有拚命的權利嗎?”獅湧苦笑。


    “唉……”


    ……


    一聲長歎意味著飛雲部落的全軍覆沒,已經是半步合體的七寨看著化為廢墟的獅族堡壘,以及全部被滅殺的獅族屍體,臉上並沒有出現多少笑意。


    “都督,你到底在哪?”在最開始的時候,木森還會隔三差五地給七寨發些信息,傳遞一些能幫助大家突破的地址。但後來,木森就徹底失聯。


    木森失聯是由於被獅爾帶入了特殊的空間,無法跟外界溝通,但是七寨他們不知道。


    雖然他們相信以木森的實力,在聖山足以橫著走。但現在不是要出去了嘛,如果不一同的話,難保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不過憂愁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既然多次尋找木森都無功而返,那現在隻能期待被傳送出的時候大家整整齊齊地做一家人。


    “副都督,都督一定會沒事的。”同樣已經半步合體的千城站在七寨跟前說道。


    “對!”半步合體莫小點頭應和。


    “沒錯。”半步合體靈佰也表示讚同。


    這段時間以來,乞活軍的半步合體已經超過二十人,這是一個何其恐怖的比例?!就以乞活軍現在的風姿,就算不能橫行百族敵後,但尋常百族部落或戰團碰上他們,也隻有送的命。


    聽到眾人的安慰,七寨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堅定地說道,“其實我也這樣認為。”


    “那就好,我還以為副都督你想不開,要尋死覓活呢。”


    “滾。”


    ……


    乞活軍的狀態再次昂揚起來,他們紛紛手持兵刃,鼓蕩靈力,等待著聖山的開啟,他們要在聖山開啟的那一刻衝出去,給飛天部落的獅族一個大大的驚喜。


    嗯,到時候他們一定會驚喜到無以言表。乞活軍上下憧憬著,等待著。


    日落西山,月華鋪地。


    一直蓄勢待發的乞活軍有點累,但卻不能休息,好不容易積攢了那麽久的勢,要是休息豈不是要瞎?


    堅持!


    都督說過,古往今來,欲成大事者,必有堅韌不拔之毅力。


    日出東方,其道大光。


    乞活軍有點支撐不住,就算他們是一群元嬰乃至半步合體,但保持了一整天的戒備狀態,還是有些疲憊。


    七寨揉著腦門,有些疲憊也有些不解,按照從獅族那得來的消息,昨天就該是聖山開啟的日子,但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開?難道說開啟聖山要啟動什麽盛大的儀式?雖說昨天這個儀式已經啟動,但一天的時間不足以讓儀式完結?


    一時間,七寨想了很多。


    由於七寨沒有說話,乞活軍上下又苦熬了一個上午。當烈日炎炎,光耀山穀後,七寨下令讓乞活軍就地休息。


    不能在這麽下去了,再這麽下去,還沒出聖山,士兵們就先累倒了。


    “副都督,這怎麽回事?”千城一幹半步合體沒有休息,他們要負責警戒,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這是乞活軍所有士兵都知道的一條軍規,不管處於什麽環境和時間,都必須安排警戒。


    七寨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那就再等兩天。”


    ……


    兩天後。


    千城大罵,“獅族這幫家夥到底再搞什麽?”


    這下七寨也給獅族找不到好的借口,這尼瑪,飛雲部落,你們家的儀式是走的慢動作嗎?


    好吧,就算是慢動作也該完成了啊!


    還是說你們已經把聖山中的族人給忘記了?


    不能吧?!


    七寨其實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約等於零。飛雲部落的心就算再大,也不至於把自己部落的一幹妖孽天驕給忘記。


    所以,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飛雲部落的氣氛很古怪,每個人的眼中都隱藏著秘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要從幾天前說起。


    那天是聖山開啟的時間,首領獅顓沐浴更衣,祭拜天地,然後帶著全族上下恭迎聖山開啟。當時,獅顓在做了一係列的眼花繚亂動作後,身體微躬,語氣虔誠,“聖山,啟!”


    過了片刻,聖山毫無動作。


    獅顓覺得可能是自己哪點動作做得不標準,於是他又是一係列眼花繚亂動作,“聖山,啟!”


    結果依舊很尷尬,聖山還是沒有動靜。


    底下的族人開始喧囂,在那竊竊私語,討論著變故發生的原因。


    獅顓麵色鐵青,大發雷霆,讓大家不要逼逼。同時讓刑堂把原本議論聲音最大的那幾個關進暴風崖,受刑一百年。


    獅顓的出手無情,讓眾多飛雲獅族噤若寒蟬。


    當現場一片寂靜後,獅顓就開始思考哪裏出現了問題。在思考了良久後,獅顓忽然大喜,然後大笑三聲,說‘我飛雲部落可能當興!’


    心情的大好的他還讓刑堂放了那幾名倒黴蛋。


    那幾名倒黴蛋本來都在思考要不要自殺,以避免去到暴風崖,遭受非人的折磨。但現在峰回路轉,他們喜極而泣。回到現場就匍匐在地,應和著獅顓的話,說什麽首領英明神武,我飛雲部落必將站立獅族之首。


    總之,要多不要臉就多不要臉。


    對於這種不要臉,獅顓聽的很受用。因為他知道聖山不開的最大可能,就是又有族人被獅爾老祖選中,如果這名族人能徹底通過獅爾老祖的考核,那就說明這名族人將來少說也得分神。這難道不是要發嗎?


    但獅爾擇人這件事隻有曆代首領知道,其他人並不知曉。所以他們覺得獅顓得了失心瘋。我大聖山都開不開了,你還在那部落大興。獅爾老祖,給我們一個新首領吧!


    被無數飛雲獅族心心念念的獅爾正在指導著木森,“你對本源的感悟還是不夠透徹,我再變形一次,你注意看。”


    “合體之後,你就是道,你必須要熟練運用道的力量。”


    “你現在給我說說什麽是道?”


    ……


    在獅爾的指導下,木森的進步飛快。但後來獅爾告訴他,其實他的修為提升速度並不算快,至少前四個入選者都比他快,前四個入選者甚至沒有耽擱聖山開啟的時間,就成功證道。


    這讓木森很憂傷,他問獅爾為何要打擊他的自信心,


    獅爾說,驕兵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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