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足有一米五左右的錘狀鐵器。杯口大小的錘頭和全金屬的杖身顯然不是家裏用來釘釘子的工具，雖然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但是薑哥他們一致認為這應該是一把武器，叫它“長柄戰錘”或者“錘杖”應該沒錯。
大頭把手裏的銅皮小圓盾和兩尺長的銅刀扔給了同伴，雙手提起了這把看上去就很有戰鬥力的家夥，嚐試著揮舞了一下，咧開的嘴說明了他很中意這玩意，雖然十五公斤左右有點沉，不過本來就塊頭挺大的大頭用起來倒是還算合適。
“還是打副本油水大啊！這還沒碰到怪物呢就先送把武器！”老k就恨自己動作慢了一步，不無嫉妒的瞅著大頭手裏的錘杖，現在1號前進基地的武器類裝備都是玩家們自製的，除了坐擁目前唯一發現的一座露天金屬礦的東天鎮那幫子暴發戶，玩家們頂多能有把銅製武器就很嗨屁了，鐵器那就是各營地首領級玩家才有資格配備的好東西。
如果不是他們這幫子人曾經仗著有一座煉製武器必須燃料的煤礦，搞不好連銅製武器都配不齊，隊伍裏充當tank的隻有他和大頭兩個人，薑哥估計是不會要的，既然大頭先拿了，他也不好意思去要。
“小心點！”薑哥畢竟是領導者，沒有被這把埋藏在沙漠之下不知道多少年，卻依然黑黝黝毫無鏽跡的錘杖所迷惑：“這個原住民死在這裏肯定有原因。大夥小心點！搞不好是任務提示！”
被他一提醒，大夥都警醒了起來，他們都是靠遊戲吃飯的職業高手，雖然《異界》和傳統網遊區別很大，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沒有脫離遊戲的範疇，跟傳統網遊中打怪物爆裝備不一樣的是，《異界》中的怪物…指狼啊、鬣狗啊之類的原始生物，是不爆裝備的，它們的屍體就是戰利品，而最近出現的一些原住民被人發現攜帶有一定的“裝備”。
以《異界》的真實性來說，既然原住民帶有金屬製品，那麽證明它們之中肯定已經有了掌握熔煉礦石技術的種族，而他們剛撿到的這把不曉得埋藏了多少年卻依然沒有生鏽的金屬錘杖，所具有的技術含量甚至超過了他們這些1號前進基地的“穿越者”。
薑振宇彎下腰，用手裏的銅刀在被大頭踢碎的骨骸中撥弄了幾下，這具骨骸生前應該具有大致上的人形，但是骨骼特別的粗壯，身高也比人類略矮，下顎向前突出，還有一嘴參差不齊半寸長獠牙，乍看上去像視中看過的科教片裏播放的原始人顱骨，的確是跟最近出現的一些原住民的形象近似。
可是這具骨骸死在這裏少說也有幾十年了……
“不對！”薑振宇驚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把周圍的同伴嚇了一跳，和尚東張西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麽異常，小心翼翼的湊近緊皺著眉頭的薑哥：“怎麽了？”
“這裏是哪裏？”薑振宇突然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沙漠下麵的副本啊？”薑哥的腦子摔壞了？怎麽問了個地球人都知道的問題。
薑振宇卻緊張了起來：“咱們既然是在沙漠裏。如果按照常識的話，看到的屍體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比如說埃及的那些？”
“幹屍？”大夥楞了一下，大頭磨砂著手裏的錘杖，順嘴說了一句：“還能有什麽，沙漠裏除了幹屍就是木乃伊唄，這麽高的溫度，死了不出幾個小時就跟老鹹魚一樣了……”
大頭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大夥明白過來薑哥的意思了，不由把視線都移到了地上的骸骨上。
這是一具完整的骸骨沒錯，骨頭因為在封閉的幹燥地下空間中，所以沒有風化的太嚴重，但是它太“幹淨”了，除了骸骨和現在大頭手中的錘杖，周圍沒有衣服或者盔甲的碎片，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除非這個原住民生物不穿衣服…
既然它知道使用武器，而且是這麽精致的金屬武器，不可能不曉得穿上盔甲之類的防具來保護自己，就連他們曾在外麵看見過的原住民生物，絕大多數也知道在下半身圍上一圈獸皮呢。
要麽這家夥原始到不曉得穿衣服，這把錘杖是它誤入這座沙漠遺跡之後撿到的。然後因為找不到出去的這裏，要麽就是它身上的獸皮和它身上的肉，全都被什麽東西吃光了！
除了這個，他們想不到還有什麽可能，畢竟就算是被**的，身上的皮肉總會形成一層包裹骨骼的幹肉，這在沙漠之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什麽東西能把人的肉啃的這麽幹淨啊？”大夥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了起來。
薑振宇艱難的吞咽了下幹燥的咽喉，道：“希望我猜錯了，咱們趕緊往前找找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要不別說撿把金屬武器，就是撿把神器也是白搭，帶不出去有個屁用！”
玩家們經過封測和內測這麽長時間，已經習慣了死亡，雖然不喜歡，但是掛掉之後還是可以複活的，之所以會恐懼，其實還是心理層麵的，所以他們對同伴掛掉，甚至對自己很有可能會死亡並不是特別在意，反正出來之前是進行了最新的基因存檔的，這個時候掛掉並不會損失太多。
被薑振宇說的全身涼颼颼的一幹人等這會兒覺得四周的黑暗中老是傳來若有若無的“嗦嗦”聲，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幻覺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隱藏在那裏。
匆匆忙忙的重，加快了步伐往走廊的盡頭走去，因為走廊雖然寬闊，但是空間相對狹小，所以他們手中的火把產生的亮光足以投射到走廊兩側的牆壁上，讓他們看清了上麵的壁畫。
這些壁畫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或者幹脆它本來就沒有顏色，巨大的條狀岩石構成的牆壁被雕刻出了大幅抽象的圖形，勉強可以看出那上麵畫著的是一個連環畫式的故事。
因為沒有仔細看。所以一夥人隻是大致上看出，壁畫上描述的似乎是大量的生物在互相的戰鬥，戰鬥中的生物腳下踩著堆積成山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一直蔓延到走廊的盡頭，可惜他們不是考古學家，搞不懂壁畫上究竟打算表述些什麽，隻是覺得那詭異的屍山壁畫，在這種環境和氣氛下看上去分外的恐怖。
走廊並不算太長，總共也隻有二三十米，中間還坍塌了一小塊，傾瀉下來一大堆沙子，用銅皮小圓盾當鏟子清理了一下後，大家從沙堆上爬了過去，還好到目前為止，大家還沒有感覺到缺氧，希望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的空氣耗盡之前，找到出去的路。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石門，充當門板的石板上鏤刻著幾行似乎的符號，刻痕裏還被填上了不知道是什麽物質的紅色塗料，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應該是警告語吧？埃及的那些金字塔裏不是說經常會有警告語什麽的麽？”薑哥也有點猶豫不定，扭頭問了身邊的大頭一句。
大頭很幹脆的道：“管它是什麽呢？反正咱們也不認識，除非咱們從剛才那個洞裏再挖回沙漠去，不然隻能從這走。管它後麵有什麽呢！”
薑振宇一想也是，反正他們最不怕的就是掛掉，出現點什麽總比現在光是恐怖氣氛嚇人來的強，剛準備讓大家散開找找有沒有什麽機關之內的能把門打開，大頭上去照著石板就是一錘子，“咣當！”一聲居然把石板給砸破了，破碎的石塊散碎了開來，砸騰起一陣灰塵，搞得大夥一下愣住了。
大頭自己也傻了，他本來隻是打算上去用錘杖敲敲看這石門有多厚，雖然的確是打算要是找不到開關。而石門又不厚的話，幹脆就暴力開門，可是誰知道這石門的石板居然隻有一寸左右的厚度，他手上十五公斤的錘杖一砸下去，本來就有些風化了的石板跟餅幹一樣，一下子崩碎了開來。
剛剛把手伸到門框邊一個向下壓的金屬棒上的和尚，看了看金屬棒，又看了看已經打開的門，點點頭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拽住那根插在石槽中的金屬棒使勁搖了搖，哢嚓一下掰斷了裏麵的什麽機括，把那根大概一尺長的金屬短棒給拔了出來，好歹是金屬的不是…
大家無語的通過了石門，進入了走廊後的大廳裏，這個大廳跟前麵那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大廳一樣大小，連格局都是一樣，隻是這裏在四麵都有一處石門，除了他們剛剛走出來的正常小門之外，前方有一扇高達十幾米的大門，而左右各有一個三米左右的小門。
“真奇怪，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手裏拽著金屬短棒的和尚有點失望，好不容易碰到個副本，可走了半天什麽都沒碰到，好歹出個怪物打打啊？
也不知道是他烏鴉嘴還是因為他們的進入驚動了什麽，隻聽見身後突然“唦唦！”一響，不等他們回頭，“轟隆！”一聲，強烈的氣流把一群人吹的向前飛撲了出去，扭頭一看，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剛剛他們出來的小門裏已經完全被一塊岩石封的密密實實，就好像那裏從來就沒有過一條通道一樣…注意！塊長條形的岩石而不是重新降下了石板，僅僅是石板的話是不可能產生那麽強烈的氣流噴射的，這顯然是因為走廊的上方一整塊岩石坍塌了下來造成的。
而隨著走廊的被封閉，大廳裏的地麵也開始微微的震動了起來，高達二十多米的天花板上也開始嗦嗦的落下沙子和灰塵。薑振宇大驚，跳起來叫了一聲：“不好！要塌了！快跑！！！”
可是這裏除了左右的小門之外還能往哪跑？正前方那高達十幾米的大門顯然不可能讓大頭再去砸碎它，右邊的小門關閉著，隻有左邊的小門似乎因為曾經有人通過過，並沒有關上，一群人慌不擇路的飛快的衝了進去！【消逝的小草】
剛剛跑進左邊小門裏的薑振宇不等看清裏麵的環境，就覺得腳下一空，“哎喲！”一聲“咕嚕咕嚕”的就慘叫著滾了下去，而他身後的大頭、老l、和尚他們也因為突然失去了照明，紛紛踩空跟著發出一陣陣奇怪的慘叫聲滾了下來。
原來小門裏並不是想象中的走廊，而是一條通向下方的回形樓梯！
隨著漆黑的小門中雜亂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原本空無一物的門框上方悄無聲息的滑下了一道石板封住了門口，而對麵的石門卻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被升了上去，大廳裏的震動慢慢的停歇了下來，大廳天花板的四個角落裏，同時亮起了四雙血紅色的眼睛…
天旋地轉了一陣之後，薑振宇躺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身邊一片呻吟和咒罵聲，火把早就不知道掉到那裏去了，周圍漆黑一片。
“偶叉！你們誰那還有火把！拿一個出來點上！”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好像並沒有哪裏骨折了，畢竟屏蔽了痛覺之後感覺不到自己那裏受傷，所以必須小心一點，幸虧樓梯上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些沙子，磕碰不算太嚴重，而且回字形的樓梯也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薑振宇一般喊了一句，一邊摸索著爬起來，突然碰到了身邊一個物體，似乎是那個兄弟摔暈過去了，他摸到對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一用力把他攙了起來，卻奇怪對方的身體怎麽有點輕？
火花“哢嚓哢嚓”的閃了兩下，點燃了一隻火把，周圍亮了起來，還好，大夥似乎都沒怎麽受傷，流鼻血什麽的自然是難以避免的，不過到沒有人失去行動能力。
“沒事吧？”薑振宇一邊把肩膀上架著的兄弟往上聳了聳，打量了下正爬起來的其他人，卻發現原本正在咒罵著爬起來的眾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
“怎麽了？”一臉疑惑的薑振宇看了看滿臉驚恐的眾人，手裏拿著火把的和尚哆嗦著抬起手指著薑振宇，結巴道：“薑…薑哥…？”
大頭把手裏的銅皮小圓盾和兩尺長的銅刀扔給了同伴，雙手提起了這把看上去就很有戰鬥力的家夥，嚐試著揮舞了一下，咧開的嘴說明了他很中意這玩意，雖然十五公斤左右有點沉，不過本來就塊頭挺大的大頭用起來倒是還算合適。
“還是打副本油水大啊！這還沒碰到怪物呢就先送把武器！”老k就恨自己動作慢了一步，不無嫉妒的瞅著大頭手裏的錘杖，現在1號前進基地的武器類裝備都是玩家們自製的，除了坐擁目前唯一發現的一座露天金屬礦的東天鎮那幫子暴發戶，玩家們頂多能有把銅製武器就很嗨屁了，鐵器那就是各營地首領級玩家才有資格配備的好東西。
如果不是他們這幫子人曾經仗著有一座煉製武器必須燃料的煤礦，搞不好連銅製武器都配不齊，隊伍裏充當tank的隻有他和大頭兩個人，薑哥估計是不會要的，既然大頭先拿了，他也不好意思去要。
“小心點！”薑哥畢竟是領導者，沒有被這把埋藏在沙漠之下不知道多少年，卻依然黑黝黝毫無鏽跡的錘杖所迷惑：“這個原住民死在這裏肯定有原因。大夥小心點！搞不好是任務提示！”
被他一提醒，大夥都警醒了起來，他們都是靠遊戲吃飯的職業高手，雖然《異界》和傳統網遊區別很大，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沒有脫離遊戲的範疇，跟傳統網遊中打怪物爆裝備不一樣的是，《異界》中的怪物…指狼啊、鬣狗啊之類的原始生物，是不爆裝備的，它們的屍體就是戰利品，而最近出現的一些原住民被人發現攜帶有一定的“裝備”。
以《異界》的真實性來說，既然原住民帶有金屬製品，那麽證明它們之中肯定已經有了掌握熔煉礦石技術的種族，而他們剛撿到的這把不曉得埋藏了多少年卻依然沒有生鏽的金屬錘杖，所具有的技術含量甚至超過了他們這些1號前進基地的“穿越者”。
薑振宇彎下腰，用手裏的銅刀在被大頭踢碎的骨骸中撥弄了幾下，這具骨骸生前應該具有大致上的人形，但是骨骼特別的粗壯，身高也比人類略矮，下顎向前突出，還有一嘴參差不齊半寸長獠牙，乍看上去像視中看過的科教片裏播放的原始人顱骨，的確是跟最近出現的一些原住民的形象近似。
可是這具骨骸死在這裏少說也有幾十年了……
“不對！”薑振宇驚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把周圍的同伴嚇了一跳，和尚東張西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麽異常，小心翼翼的湊近緊皺著眉頭的薑哥：“怎麽了？”
“這裏是哪裏？”薑振宇突然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沙漠下麵的副本啊？”薑哥的腦子摔壞了？怎麽問了個地球人都知道的問題。
薑振宇卻緊張了起來：“咱們既然是在沙漠裏。如果按照常識的話，看到的屍體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比如說埃及的那些？”
“幹屍？”大夥楞了一下，大頭磨砂著手裏的錘杖，順嘴說了一句：“還能有什麽，沙漠裏除了幹屍就是木乃伊唄，這麽高的溫度，死了不出幾個小時就跟老鹹魚一樣了……”
大頭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大夥明白過來薑哥的意思了，不由把視線都移到了地上的骸骨上。
這是一具完整的骸骨沒錯，骨頭因為在封閉的幹燥地下空間中，所以沒有風化的太嚴重，但是它太“幹淨”了，除了骸骨和現在大頭手中的錘杖，周圍沒有衣服或者盔甲的碎片，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除非這個原住民生物不穿衣服…
既然它知道使用武器，而且是這麽精致的金屬武器，不可能不曉得穿上盔甲之類的防具來保護自己，就連他們曾在外麵看見過的原住民生物，絕大多數也知道在下半身圍上一圈獸皮呢。
要麽這家夥原始到不曉得穿衣服，這把錘杖是它誤入這座沙漠遺跡之後撿到的。然後因為找不到出去的這裏，要麽就是它身上的獸皮和它身上的肉，全都被什麽東西吃光了！
除了這個，他們想不到還有什麽可能，畢竟就算是被**的，身上的皮肉總會形成一層包裹骨骼的幹肉，這在沙漠之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什麽東西能把人的肉啃的這麽幹淨啊？”大夥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了起來。
薑振宇艱難的吞咽了下幹燥的咽喉，道：“希望我猜錯了，咱們趕緊往前找找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要不別說撿把金屬武器，就是撿把神器也是白搭，帶不出去有個屁用！”
玩家們經過封測和內測這麽長時間，已經習慣了死亡，雖然不喜歡，但是掛掉之後還是可以複活的，之所以會恐懼，其實還是心理層麵的，所以他們對同伴掛掉，甚至對自己很有可能會死亡並不是特別在意，反正出來之前是進行了最新的基因存檔的，這個時候掛掉並不會損失太多。
被薑振宇說的全身涼颼颼的一幹人等這會兒覺得四周的黑暗中老是傳來若有若無的“嗦嗦”聲，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幻覺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隱藏在那裏。
匆匆忙忙的重，加快了步伐往走廊的盡頭走去，因為走廊雖然寬闊，但是空間相對狹小，所以他們手中的火把產生的亮光足以投射到走廊兩側的牆壁上，讓他們看清了上麵的壁畫。
這些壁畫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或者幹脆它本來就沒有顏色，巨大的條狀岩石構成的牆壁被雕刻出了大幅抽象的圖形，勉強可以看出那上麵畫著的是一個連環畫式的故事。
因為沒有仔細看。所以一夥人隻是大致上看出，壁畫上描述的似乎是大量的生物在互相的戰鬥，戰鬥中的生物腳下踩著堆積成山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一直蔓延到走廊的盡頭，可惜他們不是考古學家，搞不懂壁畫上究竟打算表述些什麽，隻是覺得那詭異的屍山壁畫，在這種環境和氣氛下看上去分外的恐怖。
走廊並不算太長，總共也隻有二三十米，中間還坍塌了一小塊，傾瀉下來一大堆沙子，用銅皮小圓盾當鏟子清理了一下後，大家從沙堆上爬了過去，還好到目前為止，大家還沒有感覺到缺氧，希望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的空氣耗盡之前，找到出去的路。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石門，充當門板的石板上鏤刻著幾行似乎的符號，刻痕裏還被填上了不知道是什麽物質的紅色塗料，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應該是警告語吧？埃及的那些金字塔裏不是說經常會有警告語什麽的麽？”薑哥也有點猶豫不定，扭頭問了身邊的大頭一句。
大頭很幹脆的道：“管它是什麽呢？反正咱們也不認識，除非咱們從剛才那個洞裏再挖回沙漠去，不然隻能從這走。管它後麵有什麽呢！”
薑振宇一想也是，反正他們最不怕的就是掛掉，出現點什麽總比現在光是恐怖氣氛嚇人來的強，剛準備讓大家散開找找有沒有什麽機關之內的能把門打開，大頭上去照著石板就是一錘子，“咣當！”一聲居然把石板給砸破了，破碎的石塊散碎了開來，砸騰起一陣灰塵，搞得大夥一下愣住了。
大頭自己也傻了，他本來隻是打算上去用錘杖敲敲看這石門有多厚，雖然的確是打算要是找不到開關。而石門又不厚的話，幹脆就暴力開門，可是誰知道這石門的石板居然隻有一寸左右的厚度，他手上十五公斤的錘杖一砸下去，本來就有些風化了的石板跟餅幹一樣，一下子崩碎了開來。
剛剛把手伸到門框邊一個向下壓的金屬棒上的和尚，看了看金屬棒，又看了看已經打開的門，點點頭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拽住那根插在石槽中的金屬棒使勁搖了搖，哢嚓一下掰斷了裏麵的什麽機括，把那根大概一尺長的金屬短棒給拔了出來，好歹是金屬的不是…
大家無語的通過了石門，進入了走廊後的大廳裏，這個大廳跟前麵那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大廳一樣大小，連格局都是一樣，隻是這裏在四麵都有一處石門，除了他們剛剛走出來的正常小門之外，前方有一扇高達十幾米的大門，而左右各有一個三米左右的小門。
“真奇怪，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手裏拽著金屬短棒的和尚有點失望，好不容易碰到個副本，可走了半天什麽都沒碰到，好歹出個怪物打打啊？
也不知道是他烏鴉嘴還是因為他們的進入驚動了什麽，隻聽見身後突然“唦唦！”一響，不等他們回頭，“轟隆！”一聲，強烈的氣流把一群人吹的向前飛撲了出去，扭頭一看，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剛剛他們出來的小門裏已經完全被一塊岩石封的密密實實，就好像那裏從來就沒有過一條通道一樣…注意！塊長條形的岩石而不是重新降下了石板，僅僅是石板的話是不可能產生那麽強烈的氣流噴射的，這顯然是因為走廊的上方一整塊岩石坍塌了下來造成的。
而隨著走廊的被封閉，大廳裏的地麵也開始微微的震動了起來，高達二十多米的天花板上也開始嗦嗦的落下沙子和灰塵。薑振宇大驚，跳起來叫了一聲：“不好！要塌了！快跑！！！”
可是這裏除了左右的小門之外還能往哪跑？正前方那高達十幾米的大門顯然不可能讓大頭再去砸碎它，右邊的小門關閉著，隻有左邊的小門似乎因為曾經有人通過過，並沒有關上，一群人慌不擇路的飛快的衝了進去！【消逝的小草】
剛剛跑進左邊小門裏的薑振宇不等看清裏麵的環境，就覺得腳下一空，“哎喲！”一聲“咕嚕咕嚕”的就慘叫著滾了下去，而他身後的大頭、老l、和尚他們也因為突然失去了照明，紛紛踩空跟著發出一陣陣奇怪的慘叫聲滾了下來。
原來小門裏並不是想象中的走廊，而是一條通向下方的回形樓梯！
隨著漆黑的小門中雜亂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原本空無一物的門框上方悄無聲息的滑下了一道石板封住了門口，而對麵的石門卻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被升了上去，大廳裏的震動慢慢的停歇了下來，大廳天花板的四個角落裏，同時亮起了四雙血紅色的眼睛…
天旋地轉了一陣之後，薑振宇躺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身邊一片呻吟和咒罵聲，火把早就不知道掉到那裏去了，周圍漆黑一片。
“偶叉！你們誰那還有火把！拿一個出來點上！”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好像並沒有哪裏骨折了，畢竟屏蔽了痛覺之後感覺不到自己那裏受傷，所以必須小心一點，幸虧樓梯上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些沙子，磕碰不算太嚴重，而且回字形的樓梯也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薑振宇一般喊了一句，一邊摸索著爬起來，突然碰到了身邊一個物體，似乎是那個兄弟摔暈過去了，他摸到對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一用力把他攙了起來，卻奇怪對方的身體怎麽有點輕？
火花“哢嚓哢嚓”的閃了兩下，點燃了一隻火把，周圍亮了起來，還好，大夥似乎都沒怎麽受傷，流鼻血什麽的自然是難以避免的，不過到沒有人失去行動能力。
“沒事吧？”薑振宇一邊把肩膀上架著的兄弟往上聳了聳，打量了下正爬起來的其他人，卻發現原本正在咒罵著爬起來的眾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
“怎麽了？”一臉疑惑的薑振宇看了看滿臉驚恐的眾人，手裏拿著火把的和尚哆嗦著抬起手指著薑振宇，結巴道：“薑…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