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業區亂扔煙頭,可是會造成火災的啊,魔術師先生——”


    利索的一腳踩滅了煙屁股,槍兵瀟灑依舊,飄逸的卷發一曲一曲迎風搖擺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很隨意的撩了撩劉海,嫵媚天成。


    不知是不是梁非凡的錯覺,總覺得那顆淚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很刺眼。


    “跟了我這麽久,辛苦你了——怎麽說?斷手斷腳還是要我老命?”一上來就說著彪悍的黑話,梁非凡很淡定,沒事,誰讓人有資本,死不了就行。


    “要等你一個人還真難等,不管什麽時候你身邊總有一大幫人圍著,讓我根本下不了手”槍兵笑了笑道:“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什麽東西麽?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能讓我這麽輕鬆完成任務。”


    “雖然很不願意做這種偷襲對方主將之事,不過為了吾主的勝利,隻能讓你委屈一下了——命令是要你的項上人頭,如果你自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雙槍一架,槍兵很有高手風範的做了個你先請的姿勢。


    “切,說到底還不是幹的殺人的活,和我們這種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不爽的啐了一口,梁非凡掏出一把神秘度頗高的亮銀長劍,從愛爾奎特那要來之後就沒怎麽用過:


    “怎麽可能束手待斃啊!凱爾特神話裏的英雄,我也很想看看有多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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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程不必多說,當然是梁非凡敗了,而且敗的他心服口服。


    ——前提是在他封印了黑光病毒所有能力的情況下。


    盡管他現在身手不錯,狀態全開能在切磋模式下打贏saber,可那畢竟是切磋,人家英靈最牛逼的寶具解放都沒用呢,過去身為苦逼大學生的梁非凡到了這種真要拚命的時候比起這些職業殺手還是差了點,臨場判斷力什麽的都有欠缺,開了三階基因鎖也很難彌補這個缺陷。


    正好這個失敗也能給他日漸膨脹的信心澆一桶冷水,‘身為召喚師類的戰鬥人員就好好做好吉祥物的本職工作,不要老想著上戰場這種危險的事情了。’——美彌音語。


    “啊——我敗了麽......”,胸口上破了個洞,那是破魔的黃薔薇留下來的傷口,為了怕魔術師有什麽保命的玩意,迪盧姆多很謹慎的用黃槍結果了梁非凡的心髒。


    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魔術師和一千八百年前的魔術師有什麽區別,但黃薔薇一樣的好用。


    “恩恩,你已經死了,真搞不明白你是個魔術師還是個戰士啊,近戰能力這麽強,就連我不解放寶具真名的話也贏不了你——”大戰過後的槍兵發型都沒亂,抽空捋了捋一腦袋黑毛,留給了梁非凡一個高手的背影。


    像個大魔王一樣哼哼唧唧了半天,梁非凡不甘心的捂著胸口倒了下去:“我的酒池肉林——我的世界野望——我不服啊!總有一天,我會從地獄裏麵爬起來,向你們這幫可惡的魔術師複仇!”一手捂胸,一手伸向天空,擺足了pose,連站都站不穩了梁非凡還顧著裝逼。


    “......給我......等著啊——”


    拉長的語調戛然而止,因為槍兵的最後一槍釘在了丫的腦袋上,‘嘭——’腦漿炸裂,血肉飛濺,爆炸的特有藝術感,小半個樹林都沾了他的碎肉。


    “嘖,這下麻煩了啊,主人要的是腦袋,總不能把這碗豆腐腦拿回去惡心他吧?”槍兵皺著眉頭想了想:“算了,隨便拿隻手也沒差,反正丫也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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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無誤了麽?那家夥死的不能再死了?”得到明確答複的肯尼斯仰天長笑,渾身抖得車震不止,隻恨上天沒給他再來一副好嗓子:“看到了麽索拉!和我作對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就是最好的例子!”


    絮絮叨叨,囉囉嗦嗦了半天,神經質的肯尼斯壓抑了太久,大仇得報的他難免有些範進中舉的癲狂。


    “.......”沉默不語的索拉見狀,心裏隻有對他的厭惡。


    懷春的少女永遠讓人無法理解,縱使她不喜歡的人對她千般好,在她看來也是無用功。肯尼斯瘋癲的姿態,和戰場上瀟灑縱橫的迪盧姆多一對比,她便越發懷念起後者的美好來。


    ——阻礙我和親愛的在一起的家夥,又少了一個呢......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哦,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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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ncer的master讓他殺了那個強大的魔術師對麽——孤身一人情況下挑戰servent失敗,連屍體都破爛不堪——雖然很奇怪為什麽不用令咒把他的saber召喚到身邊,不會是用完了吧?”


    聽著從言峰璃正神父那傳來的信息,時臣在自家的工房中低頭啜飲。


    想要領賞,那殺人的master自然要和教會匯報,身為同盟者的他完全不需要踏出家門一步,就能明了的知曉聖杯戰爭的發展進度。站在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手掌握這場夙願之站,默默的隱於幕後等到塵埃落定之時坐收漁翁之利,這種優雅的方式真是讓人無比賞心悅目。


    ——就連最近archer都比以前聽話了呢,今天也不知道去哪玩了。嘖嘖,什麽上古女王啊說到底還是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罷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不能惹毛她......區區聖杯召喚的能量罷了,真是太囂張了啊!


    “嘛,反正這場戰爭已經勝券在握了,也不必和她計較這麽多了。那玩意叫什麽來著?滿漢全席?對對對,一切結束之後我也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不然真對不起這數十年的努力。”


    ——等等,到達了根源還有的吃麽?


    “算了,不去管他......caster的主人死了,saber的主人死了,assassin不知所蹤,多半是失去魔力回歸聖杯了吧?那麽剩下的除ncer的master以外,間桐雁夜那個半吊子成不了什麽氣候,rider的master還是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看來勝利在握了呢——”


    地下工房的深處,自飲自斟的時臣第一次有了勝利的喜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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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那麽強的家夥竟然死了?”韋伯不敢置信的從床上翻了下來。


    ‘鑒於搗亂者已經消滅,聖杯戰爭繼續進行’,這是從教會那傳來的最新信息。不同於其他早早打醬油的master,韋伯對梁非凡的認知最清楚不過,那個能從saber(黑化)劍下活過來的男人,這麽簡單的掛點怎麽聽都覺得有些......兒戲?對,就是兒戲,比天方夜譚還不靠譜。


    “唔......消息的發布,和我們的認知有很大的差別,隻有兩種可能——”坐下時和小山沒什麽區別的伊斯坎達爾終於放下了那台被他折磨的咯吱咯吱的破電視機,托著下巴沉吟道:“要麽是教會被騙了,要麽是我們被騙了”


    “rider你覺得哪方的可能性大一點?”


    “......我覺得,我們都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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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還要裝死到什麽時候啊臭小子?不過話說回來,這場麵還真是壯觀啊,當年在黎巴嫩戰場上,我也沒見過死相這麽慘的家夥”


    一腳把碎成兩半的腦袋踢回原地,美彌音一邊嘖嘖稱奇著。


    “嘖,槍兵還真敢下手啊,幸虧不隻是他,我也有兩把刷子”


    刷拉拉從另一邊的小樹林鑽了出來,啃著不知從哪來的蘋果,梁非凡擺了擺手示意聚攏過來的仆從們往這看。


    “你的下一句話是——‘你怎麽會在那裏?地上那惡心巴拉的是什麽玩意?’對吧~”把啃光樂的蘋果隨手一扔,也不管汙染不汙染壞境,梁非凡笑眯眯道。


    “切.....死jojo廚......”翻了個白眼,美彌音很利索的收聲了。


    “照著劇本念,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會死啊!”注。


    “不行不行,念出來的話我的雞皮疙瘩會掉一地的——!”攤了攤手,美彌音又道:“你又不是肌肉男,好了快說吧,怎麽從那出來了?”


    “被砍的我可是很痛的誒——我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那乖乖被爆頭咯,知道了實力差距,做個能活動五分鍾左右的血肉傀儡,還是沒什麽問題的......黑光病毒和獸王結界融合之後,我嚐試著做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這是暫時能投入使用的應用之一”


    “誒~~~好帥的樣子,影分身之術麽?”愛爾奎特頓時亮起了一雙星星眼。


    “嘛嘛,有點像就是了——好了,反派大boss已經退場,是時候讓主角們乖乖上場,然後痛痛快快的謝幕了......”


    仿佛為了印證梁非凡的話語,遠處的山腳下,劇烈的爆炸聲接踵而至。


    注:jojo梗,喬瑟夫·喬斯達經常會在猜出對手心理之後把他的台詞念出來,以達到打擊對方精神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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