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三日下午,唐秋離和梅雪,在滇池玩兒得盡興,吃了少的美食之後,看著妻子紅撲撲的臉蛋兒,光潔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兒,唐秋離心疼的問道,“小雪,累了吧?”梅雪給丈夫一個甜甜的微笑,搖搖頭。


    唐秋離溺愛的看著小鳥依人般的妻子,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麽貪玩兒,我都有些疲倦了,你還興致勃勃,難怪說,女人逛街是天性,”梅雪白了他大有深意的一眼,說道:“就是想與你多在一起,在上海的幾個月,你不知道,我多無聊。”


    兩人正在卿卿我我,山虎過來,說道:“師長,海軍艦隊唐秋泉司令官,在前麵的亭子等你,”唐秋離臉上的笑容一斂,對山虎說道;“虎子,立即命令隨同去馬尼拉人員,趕往昆明機場,我見過秋泉哥之後,直接到機場,好了,這個**陣也擺完了。”


    山虎急忙走後,梅雪大發嬌嗔,不依不饒的扭動著豐滿的身子,頭頂在唐秋離的胸口,“好啊,秋離,原來你陪我遊滇池,不是真心的,是假私濟公,看我能饒了你不?”


    唐秋離大笑,聞著梅雪的發香,手又不老實的撫摸梅雪的翹臀,說道:“應該說是半公半私,還是於得水和沈俊的主意,他們不敢完全保證,在昆明沒有日本人的特工,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陣,誰能想得到,我不是從指揮部去機場。”


    其實,秋泉一來,唐秋離就知道了,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遠遠的,看見秋泉一身便裝,沈俊和於得水也是如此唐秋離大笑著說道:“秋泉哥,一看你的臉色,我就知道,你和樂一琴肯定釣到大魚了!”


    秋泉笑笑,朝著臉色緋紅的梅雪略一點頭,說道:“還可以吧,前後兩次,幹掉日本人七十多架戰鬥機,尤其是後來的那次,說起來夠驚險的。


    唐秋離一臉的好奇說道:“秋泉哥,於處長、沈處長,咱們上車說,”幾輛掛著民用牌照的轎車,悄沒聲息的駛離滇池,匯入街上的車流和人流,直奔昆明機場而去。


    幾分鍾之後,又是四輛轎車緊緊尾隨過去,車上,山虎拿著步談機說道:“第三分隊,注意觀察,師長車隊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就地解決,不留活口,第一、第二、第四、第五分隊,在滇池至機場沿線,注意每一個細節,如果發現可疑之人立即逮捕。”


    這一整套嚴密而環環相扣的保安措施,是於得水、沈俊和山虎,不知道熬了幾天時間,才製定出來的,**師一號人物,遠隔重洋飛赴馬尼拉安全問題,是所有有關部門特等大事,其他的,都可以放下。


    就在唐秋離和梅雪,在滇池美麗風光之中,享受兩人世界的時候,滇池內部和周邊,足有幾百名調查處的特工,在暗中保護和監視可疑之人,在滇池至昆明機場的沿線,師部警衛大隊傾巢出動,全體便衣,布下一道看不見的監視網,沈俊的調查處,也是如此。


    車上,唐秋離知道了今天上午和中午,在南海上空發生的兩次空戰經過,繼續往馬尼拉方向飛行的樂一琴機群,在中國南海中線往南的空域,發現了兩個聯隊的日軍戰鬥機群,而後,按照原定計劃,樂一琴機群掉頭返航。


    這樣的動作,看在日軍飛行員眼裏,是典型的逃跑,日軍飛行員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群瘋狗一樣,狂追不舍,全速返航的樂一琴機群,很快就帶領海南島空域,他不知道,日本東南亞派遣軍航空兵司令官野村中將,急的都快上吊了。


    唐秋離的專機被迫返航,那就是說,他的護航機群,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肯定是油料不足以支持一場空戰,倘若這時候,從榆林基地起飛幾十架戰鬥機,在中途攔截,唐秋離就是插翅也難逃過自己的手心


    可是,野村的手裏,連一個完整的戰鬥機大隊都沒有,返航的晴川戰鬥機聯隊,剩餘的戰鬥機,在著陸的時候,真他媽見鬼了,又摔了八架,剩下的十一架,還有七架帶傷,能夠得著地麵,見到明天的太陽,已經是天照大神在天之靈保佑了,因此,他能動用的戰鬥機,隻有四架。


    麵對唐秋離專機護航機群二十多架飛機,那不是去送死嗎?從其他埋伏點調,根本來不及,野村急的逮住那個罵那個,滿嘴的“八嘎、死啦死啦的幹活!,”什麽蠢豬加笨蛋之類的,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恨不得自己長個翅膀飛上天,抱挺機關槍,把那個支那魔鬼的專機,從天上打下來。


    野村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多點伏擊,層層柵殺的計劃,有點兒弄巧成拙了,倘若集中全部的戰鬥機聯隊在唐秋離專機必經的空域伏擊,結果肯定不是現在這樣,可不知道這個支那魔鬼準確的起飛時間和地點,在哪伏擊,那不是瞎子一樣撞大運嗎?


    想到這裏,又把陸軍情報部門恨上了,破口大罵,什麽“一群飯桶,笨蛋加豬玀,養一群狗也比養你們強!”罵得是吐沫橫飛、酣暢淋漓,等到後來,接到追擊返航的唐秋離專機的,戰鬥機群指揮官發回來的消息,司令官閣下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上當了,兩個聯隊的日軍戰鬥機,咬著樂一琴機群的影子,一陣猛追,還沒等到海南島空域,迎頭撞上**師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第三梯隊四個戰鬥機團,一百多架戰鬥機,又是一場以多打少,一個小時下來,野村費勁巴力積攢了幾個月的那點兒家底,又折騰進去大半以上。


    對此結果,野村隻能有氣無力的歸納為一句話,“這個支那魔鬼太狡猾、太卑鄙無恥,他的部下也都是陰險狡詐的劣等飛行員,卑鄙的支那人,統統死啦死啦的幹活,”一刀,劈碎了一個古董花瓶,把他心疼的直咬牙。


    唐秋離聽完秋泉簡單的介紹了空戰經過,大笑著說道:“秋泉哥,你們這一折騰,大概把伊藤攢的那點兒家底,又折騰光了吧?估計,這會兒日軍的航空兵指揮官,恐怕是心疼的直哆嗦、正在總結經驗教訓呢吧?咱們來個回馬槍,又是他們想不到的。


    唐秋泉和樂一琴,在昆明機場跑道盡頭,看著兩架專機,在四十二架戰鬥機的保護下,衝上碧藍的天空,在雲貴高原午後的陽光照射下,變成一個個小亮點兒,最終,融入天空,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樂一琴忽然歎口氣,唐秋泉詫異的看著他,樂一琴說道:“唐司令,我怎麽覺得不大放心呢?雖說小鬼子已經被咱們給玩兒殘了,可一千多公裏的海上飛行,想迫降都找不著陸地,不能親自給師長護航,心裏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唐秋泉笑笑,輕拍樂一琴的肩膀,說道:“一琴,你也是獨當一麵的指揮官了,應該相信自己的部隊,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師長也跟我說過這事兒,不能一有空戰,就想著自己往前衝,多考慮一些戰略層麵兒上的東西,再說了,飛過南海中線以後,還有我的艦載機部隊,怎麽,在陸航習慣了,不放心我的艦隊艦載機的戰鬥力?”


    秋泉這些話,有勸解、開導和玩笑,還有那麽一些提醒的意思,樂一琴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換做是別人這樣說,他心裏肯定不舒服,可對**師幾個老資格的副師長和兵團司令官,樂一琴打心眼兒裏敬重,尤其是眼前這位前特戰支隊支隊長,現任的**師艦隊司令官,更是敬重加佩服。


    別的不說,自己在筧橋中央航校還是個菜鳥學員的時候,人家已經在東北的白山黑水、茂密叢林裏,和日本關東軍精銳部隊,打了幾年的仗,尤其是改行之後,執掌這麽大的一支艦隊,搞得有聲有色,不能不讓人佩服。


    晴空萬裏無雲,陽光燦爛,機翼下,是碧波萬頃、一望無際的南海,宛如一塊兒碩大的、湛藍色的水晶,鑲嵌在天地間,間或個把島嶼,如同水晶上的花紋,這個季節,南海的魚訊正當時,海麵上,應該是魚帆點點,一片繁忙的景象,可從舷窗看下去,幾乎很難見到漁船。


    梅雪從機艙舷窗上,收回貪婪的目光,依偎在唐秋離身上,眨著美麗的大眼睛,不解的提出了這個問題,唐秋離知道原因,最近一段時間,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在中沙群島一帶海域,經常出沒,見到漁船,就作為訓練新兵的靶標。


    不知道有多少中國的漁船和漁民,喪生在日軍軍艦的艦炮炮口之下,把這一塊兒富饒的漁場,變成了人間地獄,久而久之,那個不要命的漁民,還敢到這裏來捕魚,想到這裏,唐秋離不禁為**師艦隊擔心起來。


    這是**師艦隊,第一次出海遠洋,可千萬不要與日本海軍第三艦隊遭遇,自己的艦隊,力量還不夠強,隻能在陸基航空兵的掩護下,做近海防禦,或者是奪島登陸戰,至於大規模海戰,唐秋離可自認為還沒有這樣的本錢。


    梅雪聽完,大眼睛裏,露出痛恨的神色,唐秋離剛要說些什麽,忽然,他看到,在海天一色的交界處,猛地躍出無數的小亮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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