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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陳峰報告,唐秋離略微一愣,“秋泉哥來電?根據艦隊出發的時間和速度推斷,艦隊現在的位置應該在中沙群島以南,還沒有接近南沙群島的位置,能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按照計劃,不是特殊情況,為了保密起見,在艦隊沒有到達指定位置的時候,是不允許與指揮部聯係的。-<>-/-<>-/


    唐秋離放下電話,並沒有去接陳峰手裏的電報,而是目光掃視了屋裏的軍官們一眼,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大家要記住,我們不是什麽和平大使,也不是什麽國際紅十字會人員,但我們更不是嗜殺的儈子手,講人道,那得分對誰,**師的前身血手團的宗旨是,不要日本俘虜,從東北到緬甸,我的命令依然不改,希望大家記住這一點,如果你們那個覺得我的命令,讓你無法接受,可以申請退役。”


    淩厲的目光,看得這些年輕的參謀軍官們,心裏一寒,這些軍官,大多數是在**師征戰到南方的時候,從各個大學參加部隊的,對於**師部隊的一貫做法,還不知道,他們也在私底下談論過,咱們部隊和日軍打了多少場大仗,怎麽就沒有見到過日軍戰俘呢?


    原來都殺了,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位霸氣淩人的年輕師長,參謀們的心裏,翻起了巨大的波瀾,有些不敢正視唐秋離的目光,唐秋生打破了這種略微凝固的氣氛,淡淡的說道“都工作去吧!“


    唐秋離接過陳峰手裏的電報,“師指,我艦隊進入中沙群島海域之後,發現有日軍偵察機跟蹤,出動艦載機截殺未果,根據日軍偵察機逃遁方向判斷,疑為海南島日軍航空隊之偵察機,”這是一封很普通的報告情況的電報。隻是日軍偵察機而已。


    可唐秋離深知自己這位堂哥的脾氣秉性,他一定是從中懷疑到什麽,否則,不會無聊的發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電報。“難道是日本海軍第一艦隊的偵察機?”他暗自猜測到,不由得心裏一緊,倘若真是那樣,對於艦隊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雖然已艦隊目前的實力,不懼怕任何一支日軍艦隊,可真的打起來。唐秋離還是舍不得,原因很簡單,本錢有限嗎,日本人有四大艦隊,自己可就是這一個寶貝,損失不起。


    唐秋離略微沉思一下,對陳峰說道:“回電,海軍艦隊唐司令官。來電收到,你艦隊繼續按照原定計劃開進,可再次確認日軍偵察機返航目的地。如果是日本海軍第一艦隊,原作戰計劃取消,艦隊返回湛江軍港,切記!”


    唐秋離這是為了穩妥起見,他不希望秋泉哥的艦隊,與日本海軍任何一支艦隊遭遇,當然,他隻是提出一個懷疑的方向而已,根據各方麵情報,南海海域一帶。除了已經被打殘的第三艦隊之外,沒有其他的日軍艦隊在活動。


    海南島日軍榆林航空兵基地司令部,東南亞派遣軍航空隊司令官野村中將,跟半死之人似的,目光空洞的僵坐在椅子上,通訊官手裏舀著一份通話記錄。大氣兒不敢出的垂頭肅立,記錄上隻有一句話,“我們遭到支那戰鬥機群的伏擊!”


    僅此而已,時間、地點、那片空域,伏擊的支那戰鬥機群規模如何,全都沒有,更離奇的是,這個報警通話,不是編隊指揮官三木少將發出來的。


    看到這份通話記錄之後,野村毫無大將風度的衝出司令部,驅車趕到機場,就在跑道盡頭,仰頭凝視著西方的天空,看了一陣又一陣,蔚藍的天空上,除了幾朵薄雲、偶爾飛過的幾隻海鳥,什麽都沒有,南中國海十一月的海風,吹動野村披著的風衣的一角,背影是如此的淒涼和落寞。


    身後的一大群軍官們,看著司令官一動不動的背影,感覺到無邊的壓抑和孤單,望穿秋水,野村也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沒有看到哪怕是一架戰機降落的影子。


    一個多小時,野村就這樣僵硬的站著,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司令官閣下,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有野村自己心裏明白,他的航空隊又完了。


    空戰失利,燃油和彈藥都消耗的殆盡,又在中途遭到伏擊,結果意味著什麽,野村很清楚,但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結果,出動了航空隊全部戰鬥機,竟然沒有一架返航,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白雲還是那麽冷漠的飄在天空,連海鳥都不見蹤影,野村徹底絕望了。


    他夢遊似的回到司令部,要來那份通話記錄,希望能找到原因,可聊聊十幾個字,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的信息,這已經是航空隊第二次打光了,應該是慘敗,不過,這一次慘敗,意味著野村中將的軍事生涯徹底完結,沒有翻身的機會,不用伊藤嚴三郎火上澆油,大本營就不會放過自己。


    在自己的手上,先後兩次斷送了帝國八百多架飛機,即使是大本營網開一麵、寬恕自己,野村也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愧對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許久,野村的眼珠兒,呆滯的轉動一下,才讓人感覺到一點兒生機。


    他暗啞著嗓音吩咐道:“通訊官,如實向大本營和總參謀部航空部匯報戰況,另外,將參謀長請來,”通訊官答應一聲出去了,野村這是在為自己交代後事,電報發出,今天傍晚,大本營特使就會將自己押返東京,那裏,有一群位高權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大佬,要對自己的命運做最後的裁決。


    航空隊參謀長高橋少將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看著短短兩個多小時時間,老了十幾歲,形容枯槁的野村,眼裏閃過一絲憂色,“司令官、司令官!”高橋輕聲叫道。


    野村如夢初醒的扭頭,看著自己這位忠心耿耿的助手,暗啞著嗓子說道:“高橋君來了,我被押回東京,新的司令官還沒有到任這段時間,你接蘀航空隊司令官的位置,要對帝國的航空隊負責啊!”其實,野村心裏明白,所謂的負責,無非是看好家,別被那個該死的樂一琴,把自己的老窩端了。


    航空隊已經沒有什麽本錢了,隻有一百六十多架轟炸機和一個大隊的偵察機,沒有戰鬥機的航空隊,就是躲在家門口,等著挨宰的份兒,野村不想增加自己的罪過,這話,有托孤的意思,高橋發現,司令官說這些話的時候,如同夢遊一般,目光渙散、竟然無法聚焦。


    高橋心裏一陣難過,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完全是野村司令官賞識的結果,可謂是知遇之恩,他不想自己的靠山就這樣倒掉,但是,高橋也沒有什麽辦法,來挽回這個結果。


    他現在過來,不完全是因為司令官召見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情況要匯報,“司令官,根據偵察機大隊第二中隊報告,在距離海南島五百餘海裏的中沙群島以南海域,發現一支艦隊,這是偵察機拍回來的照片。”


    野村的目光,有了一絲生氣,問道:“高橋君,你的意思是?”高橋回答道:“司令官,這是一次機會,**師的戰鬥機群,接連與我帝國戰鬥機群進行兩次大規模空戰,已經沒有再次起飛的可能性,而這支艦隊,不可能是帝國海軍的軍隊,隻能是支那人的艦隊。”


    野村注意的聽著,高橋接著說道:“在那一帶海域,沒有帝國艦隊在活動,雖然偵察機拍回來的照片非常不清晰,看不出具體情況,但我斷定,一定是支那艦隊,如果,我們航空隊對這支支那艦隊進行毀滅性打擊,甚至能徹底摧毀這支艦隊,司令官,對於改變您目前的處境來說,將會有莫大的好處!”


    野村眼裏的火花一閃,隨即暗淡下去,垂頭喪氣的說道:“高橋君,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我們的戰鬥機都損失了,隻有四個聯隊的轟炸機,沒有戰鬥機護航,轟炸機會遭到艦隊艦載機打擊的,我們無法對一支艦隊進行空襲,謝謝你的好心!”


    高橋有些急了,說道:“司令官,現在我們還沒有明確,這支支那艦隊,是否有航空母艦存在,倘若沒有,對於我們的轟炸機來說,構不成威脅,假如有航母,確定一下數量,再做打算,否則,您將會失去一次將功補過的大好機會!”


    野村動心了,丟掉了全部戰鬥機,固然罪不容恕,如果幹掉支那人的一支艦隊,不但可以將功補過,還會具有非凡的意義,幾百架戰鬥機和一支艦隊的價值,在大本營那些大佬的心目中,是絕對不一樣的,不但不能獲罪,相反,說不定還會因禍得福。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不能免罪,也要讓支那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就這樣黯然離去,野村不甘心,高橋說得對,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即使是樂一琴發現了我的轟炸機群起飛,他也來不及攔截,從密支那趕到中沙群島,樂一琴的腿,還沒有那麽快、那麽長!


    這一次,我看哪個支那魔鬼唐秋離,和老對手樂一琴,是如何阻止我的行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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