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的思緒,已經跳出了眼下的世界,飛回到幾十年之後,既然自己有了這樣的實力,又是如此絕佳的時機,如果不利用,後世的史學家們,都會用如掾之筆,大自己是個大傻瓜,頂頂的白癡加笨蛋。


    既然那個英國駐印度總督,能搞出個什麽麥克馬洪線,留給中國一塊兒傷疤,自己就不能搞出個唐秋離線,肢解印度大陸,反正,印度現在在英國人的手裏,天欲付之,不取,有違天和,一切既成事實,即使是到了後世,嘴巴官司,讓阿三們和英國人去打。


    不過,恐怕到時候,阿三們連正主都找不到,此次自己飛赴德國,就是為了滅英倫三島而去的,想到這些,唐秋離就興奮不已,提前為自己的祖國,除掉了一個不安分加討厭的鄰居,也不枉兩世為人一回。


    遠遠的,山虎看見,唐秋離的神情,又是陷入了迷離與沉思的狀態,心說,“得,小秋的老毛病又犯了,在那自己傻笑什麽呢?”不過,經過多次了,見怪不怪,山虎也習以為常了。


    山虎來找唐秋離,是有事情報告的,先期進入東印度地區的部隊,派來了一個精幹的警衛團,前來迎接自己的師長,團長就在不遠處,心情激動的,等待著師長的召見。


    山虎到了唐秋離身前,故意長歎一聲,說道:“哎,又失魂落魄了,早知道這樣,就讓劉心蘭跟著來好了,也省得我整天的擔心!”


    唐秋離回過神兒來,見山虎一臉的同情,連搖頭帶歎息的,怒視著山虎,說道:“虎子,什麽失魂落魄啊,我在思考問題好不好。跟劉心蘭有什麽關係,說吧,什麽事兒?”


    山虎回答道:“瞧瞧,發火了不是。部隊派人來迎接咱們了,那個團長就在下麵等著你這個大師長的召見,我來報告一聲,請師座訓示!”


    唐秋離看了山虎一會兒,“撲哧”笑了,說道:“虎子,你呀。什麽時候變得油腔滑調了,要是讓歐陽蘭看見,不修理你才怪呢?”


    隨即,臉色一變,問道:“剛才你說什麽?派人來接咱們,還一個團的兵力,胡鬧,在這種情況下。以隱蔽為主,幾千人是多大的目標,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麽想的?”


    上校團長。正激動加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師長與師長的見麵,唐秋離和山虎兩人過來,團長急忙上前,立正敬禮:“報告師長,蘇魯機動兵團第二旅第一團團長於景江,奉旅長的命令,前來保護師指揮部的安全,請師長訓示!”


    於景江有些緊張,也是。在**師近百萬人的部隊裏,光是團級軍官,怕是有幾千位,能有幾個,親自見到師長的麵兒,並且當麵領受他的訓示。這是天大的榮幸,自己接受任務的時候,其他幾個老夥計,嫉妒得眼珠子發紅,直埋怨旅長偏心眼兒,什麽好事兒都給了一團。


    唐秋離打量了一下於景江,這是個三十多歲的軍官,渾身透出一股子精幹之氣,雖然是滿頭大汗,可軍容和儀表,絲毫不見混亂和狼狽,微微的點點頭,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


    然後,似乎隨意的問道:“於團長,怎麽是你們第二旅派人來接師指揮部啊?你們旅部的駐地,離這兒有多遠?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生戰鬥?”


    態度和藹,語氣溫和,這也是唐秋離的習慣,從來不會對基層部隊的指揮官發火,如果是因為派人來保護自己,而暴露了第二旅的隱蔽位置和意圖,旅長廖振邦少將,恐怕要倒黴了。


    於景江當然不知道,唐秋離問這些話的含義,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報告師長,這是我們第二旅的隱蔽區域,距離現在的位置,有三十餘公裏,這一帶,都被我們控製住了,沒有任何危險,接到師指揮部的電報之後,旅長就命令我們第一團來保護師指的安全,天黑了,旅部的位置不好找。”


    於景江回答的簡潔明了,沒有一句廢話,毫不拖泥帶水,唐秋離滿意的點點頭,他最擔心的問題,不複存在,臉色愈發的和藹,說道:“於團長,麻煩你帶路,今天晚上,就叨擾你們廖旅長了。”


    又對身邊的趙玉和說道:“玉和,給各旅長發出通知,明天上午,在第二旅駐地,召開軍事會議,部署對英印軍東進兵團的作戰事宜,走吧,別讓於團長等著咱們了,看看廖旅長給咱們準備了什麽地方名吃?”


    於景江憨厚的一笑,緊張的心情,立時放鬆下來,心裏暗自想道:“師長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平易近人,自己倒是白白的緊張了一回。”


    夜色籠罩了東印度大地,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一長串車隊,沿著一條簡易土路,朝著第二旅的駐地,飛馳而去,車燈利劍一般,劃破夜空,除了通知到的部隊之外,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師的一號人物,在中南半島和胡康河穀,攪起漫天風雨的師長唐秋離,已經進入了東印度土地。


    相比於唐秋離的輕鬆寫意,舉重若輕,就在因帕爾的英國駐印軍東進兵團司令官,切爾西中將,卻是心情惡劣的要罵人。


    按照英國陸軍的傳統習慣,駐印軍東進兵團,應該是個集團軍的編製,統轄的兵力,可以達到二十幾萬人,可早一天飛到因帕爾的切爾西中將,翻開兵力部署表,隻看了幾眼,第一件事,就是將手裏的咖啡,連同杯子一起,狠狠的摔在駐印軍少將訓練總監的腳下。


    可憐的少將訓練總監,一聲不敢吭的,看著盛怒之下的司令官,滿肚子的委屈,這能怨自己嗎?駐印軍的日常訓練,本來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事兒,那些印度籍士兵還好說,英國籍的士兵,個頂個的跟少爺差不多,若說是喝酒賭錢泡女人,個個是高手,可說道訓練,能躲就躲、能賴就賴。


    再加上,此次亞曆山大司令官,東征緬北,和中國人打仗,又把相對來說,訓練有素的部隊抽調一空,剩下的,都是一些老油條、歪瓜裂棗之類的士兵,如果不是有大部分印度籍士兵來充門麵,自己這個訓練總監,可以下課了,這個部門也該撤銷了。


    切爾西擺擺手,趕蒼蠅似的,讓訓練總監立馬滾蛋,他看著心煩,訓練總監如蒙大赦,收拾起桌上的東西,用比兔子還快的動作,消失在司令官閣下的眼前。


    切爾西想罵人,首先要罵的,就是那個亞曆山大,這個老混蛋,把駐印軍所有的精銳部隊,都抽調一空,看看留給自己的是什麽?


    兵力配置表上,滿打滿算不過九萬多人,實際上有多少員額,恐怕隻有上帝才知道,而且,還分布在印度大陸的各地,尤其是東印度和東巴一帶的部隊,幾乎隻剩下個空架子,有些地方的守備部隊,隻有可憐的一個連的兵力,這倒也罷了。


    關鍵是士兵們的素質,這是切爾西最惱火的事情,剛到因帕爾的時候,他抽時間,帶著空架子的兵團指揮機關所有軍官,檢驗了一下當地的駐軍,還不錯,亞曆山大給因帕爾,留下了一個團的守備部隊,可當部隊集合之後,切爾西的一腔熱忱,化作迎頭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兒!


    說是一個團的編製,可集合起來的士兵,才兩個營多一點兒,而且,絕大多數,還是一身咖喱味的印度兵,至於本國的同胞,就那模樣,浪蕩公子哥的形象,多過軍人的氣質,個個無精打采,而且,還胡子拉碴,一個個就如同宿酒未醒的架勢。


    軍裝不整的英國籍士兵,占了大多數,如果不是印度籍士兵在場,極度失望加上怒火中燒的切爾西中將,會毫不猶豫的命令他們,沿著操場跑到吐血為止,省得給大英帝國的軍人丟臉。


    再檢查武器裝備,切爾西中將徹底無語了,士兵們的武器裝備,竟然很多是破舊不堪的殘次品,有的士兵手裏的步槍,槍筒裏,鏽跡斑斑,不是缺扳機,就是少了零件兒,細問之下,每個士兵,平均每年實彈射擊的次數,不到十次,每次隻打五發子彈。


    也就是說,當了兩三年大英帝國的士兵,統共打出去的子彈,不到二百發,切爾西中將確信,就算是讓這些士兵,在二十米的距離上,射擊中國士兵,其中的一多半兒,會射偏目標,剩下的,恐怕是嚇尿了褲子,連槍都舉不起來,或者是幹脆逃命去了。


    就因帕爾守軍這個團,全團竟然沒有一門重炮或者是野炮,二十幾門迫擊炮,是全部的家當,輕重機槍也少得可憐,這還是因帕爾這個重鎮的守軍,那其他的地方呢?


    切爾西中將不敢往下想,亞曆山大那個老混蛋,做得夠絕的,把所有的炮兵和坦克部隊,都抽調走了,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麽好東西,結果如何,都丟在了緬北的胡康河穀裏,自己被中國人合圍,可憐巴巴的等著救援。


    到了最後,切爾西中將,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麵臨的最大問題,是如何解決部隊的裝備,還有分散在各地的部隊,按時集結於因帕爾的時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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