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舊可以把二鍋頭當白蘭地喝。


    這樣一直持續到天亮,三人都有些微醺。


    “宗保,你今天主動喝酒了。”喬治口齒不清,舌頭有些大。


    “僅此一次,再無下例。”楊宗保也喝得口幹舌燥。


    “我去給你們弄點醒酒湯。”楊鳳凰站了起來,除了臉有些紅,沒有一絲醉態。


    楊宗保見楊鳳凰走出院子,也沒管,隻是勸已經大舌頭的喬治別再喝了:“好了,你也別碰酒了,手要抖的。”


    “不喝了,不喝了,這不是見到你高興嘛?”喬治情緒已經不受他自己控製了。


    “高興的勁快過了吧,洗洗睡吧。”楊宗保有些無語,喬治的酒品也不太好。


    “哪裏洗?”喬治睜著迷茫的雙眼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把衣服脫光了,奔向了水井。


    楊宗保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來不及阻止,喬治就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井口。


    一身冷汗,楊宗保急忙跑到井口:“喬治,你沒事吧?”


    “……”


    可是井底下沒有回答,隻有黑漆漆的一片。


    “怎麽啦?怎麽啦?”趙喜和其他的戰士聽到響聲從屋裏衝出來。


    “朋友掉到井裏了。”楊宗保把水桶的繩子綁在了自己身上準備下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井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


    “怎麽回事?”楊宗保問趙喜。


    “不知道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三天的時間井裏冒出紅色的泥水,今天應該是這個情況。”趙喜也伸頭在井邊上往裏探,可是一絲人影都沒有。


    “泥水?”楊宗保若有所思。上次他下去的時候,在水底踩到的可不是泥土的感覺。那麽這些井水裏突然出現的紅色的泥土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哥……”在趙喜的驚訝之中,楊宗保縱身躍進了水裏。正巧楊鳳凰提著東西從門外進來:“怎麽啦?”楊鳳凰從剛才開始心裏就無緣無故的心悸,所以加快步子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迅速的跑到井邊,往裏看,除了一條繩子,其它什麽都看不見。


    “我去叫人拖個泵來。”趙喜帶著兩個戰士跑開了。


    “站住。”楊鳳凰阻止了趙喜。


    “……?”趙喜不理解發生了什麽,愣愣的看著楊鳳凰不知道她為什麽叫停。


    “你們散了吧。”楊鳳凰手裏抓著井繩的另外一頭,發現上麵沒有任何粗暴弄斷的痕跡。那麽這井繩就是楊宗保自己弄斷的。自己弄斷那表示他就沒有危險。出於對楊宗保的絕對信任,楊鳳凰叫停了一切救援行動:“他們下去洗澡了,你們上班吧。”


    麵對楊鳳凰的信口開河,趙喜鬼迷心竅的招呼兄弟們上班去了。


    楊鳳凰索性坐在了井沿上,心裏祈禱著:宗保啊,你可千萬別出事,我能托住的時間不多。


    入水之後的楊宗保,確實是親自把繩子解開的。


    井水因為摻雜了紅泥,所以視線更加的不好,楊宗保下潛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加的慢,因為屢次摸不到喬治的身體,又受控於繩子的束縛,楊宗保隻能鬆開了繩子。


    可是楊宗保忘記了他的水性真就是一般般,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井裏什麽時候形成了一個漩渦,楊宗保就在漩渦中不得脫身。越是掙紮,氧氣用的也越快。不多時,楊宗保就再也堅持不住,天旋地轉的,不辨方向了。開始還能很真實感覺到冰冷的井水滑過咽喉,流向了肺裏,可是楊宗保毫無辦法。隻能緩緩的陷入了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楊宗保身體沒有任何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疼”。


    “醒了?”


    熟悉的聲音總算讓楊宗保有些精神:“師父?”


    “對啊,是我啊。你怎麽又溺水了?”老和尚獨有的聲音非常能安撫人心。


    “來找喬治。”楊宗保虛弱的回答。


    “那個紅毛鬼子?”老和尚問。


    “您見過了?”楊宗保想要起身,但是發現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見過了,比你前麵幾秒鍾被我撈起來了。”老和尚一指旁邊,楊宗保這才發現自己身邊躺著另外一個人,急忙起來摸脈搏。


    “放心吧,沒死。那小子的氣比你的氣長。”老和尚沒好氣的說:“你身子骨太弱了,氣息太短也就3分鍾左右。”


    楊宗保隨口問了句:“您老多少?”


    “7-8分鍾吧。”老和尚有些看好戲的說。


    楊宗保臉紅了,好在這裏光線很暗,看不清什麽。


    “對了,您老在這裏幹什麽?這些天您消失都是在這裏耗著?”楊宗保岔開話題。


    “對啊……”


    “呃……”


    楊宗保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沒想到老人這些天真的在這裏。


    “這裏是哪裏?”楊宗保諾諾的問。


    “是井裏啊。”老和尚果然和楊宗保有血緣關係,就連不負責任的態度都一樣。


    “我知道是在井裏,但是這是井裏的哪裏?”熟悉自己思路的楊宗保,隻能把問題問清楚,否則還得繼續糾結下去。


    “這口井的井壁上麵有個通道,我們就在通道裏麵。”老和尚終於點燃了火折子。


    楊宗保的視線明朗起來,漸漸的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怪不得剛才感覺到地麵很柔軟,現在看來全部都是紅色的細軟泥土。喬治昏在一邊,整個空間不大,楊宗保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墳墓之中。


    “這些是什麽?”楊宗保抓起一把紅土問。


    “這不是一般的紅土……”老和尚顯得特神秘:“你跟我來。”


    楊宗保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老和尚走了幾步。


    “看到了沒?覺得如何?”老和尚碰了碰呆住的楊宗保問。


    楊宗保無法形容目前自己的感覺,因為麵前是一副怎麽也不能解釋的畫麵。在前麵,一張無形的膜把井水擋在了外麵,楊宗保看過去,隻能看到自己的樣子,因為井底沒有光線,等於形成了一麵天然的鏡子。而沒有一滴水通過膜漏進來。楊宗保下意識的把手伸了出去,發現手的另外一邊真的是水。


    “為什麽?”楊宗保抽回了手,上麵還有著沾上的井水。


    “神奇吧?”老和尚得意了:“古人,特別是那些修仙之人都有各自的修煉洞府,這裏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修仙?可能嗎?”楊宗保腦袋上不停的冒虛汗。


    “你啊,就是不相信眼睛看到的。”老和尚很鄙視楊宗保這種死不認賬的態度。


    “這個可能是地質或者很偶然的原因形成的,和修仙那些無關。”楊宗保是死活不認賬。


    “你啊,所謂的修仙追究的隻是延年益壽而已,你總是有抵觸而已。”老和尚不介意楊宗保的不屑態度。


    楊宗保嘴裏說不信,但是心思卻在飛速的轉。這裏如果是自然形成的確實很神奇。不經開始四處轉悠,尋找更神奇之處。


    老和尚也不點名,因為他也沒什麽發現,下來幾天了,還是不得門道。楊宗保那小子天生三分福祿命,有些東西不靠運氣還真不行。


    楊宗保慢慢的轉悠,洞裏隻有喬治的鼾聲。


    很快楊宗保就發現,地上紅色的泥土是從洞壁的岩石上麵剝落的。伸手在洞壁上捏了捏,很容易就蹭了一手紅色的泥土。


    “有什麽想法?”老和尚湊近問。


    “這裏原先應該沒有洞,而是慢慢開出來的。這也解釋了每年都有三天井水裏帶著紅泥的原因。應該是從洞壁上剝離的紅土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被某種力量吹到了井裏。這種外力隻有風,可是這裏哪有風了?”楊宗保一邊踱步一邊說。


    “……”老和尚很滿意楊宗保的推理,因為答案快要出來了。


    可是楊宗保突然坐在了原地。


    “……?”老和尚不解。


    “井水隻有三天泛紅,今天是第一天,那麽還有接下來的兩天來求證這個外力是怎麽回事。”楊宗保說著突然看向了老和尚問:“師父,我們什麽時候上去?”


    “你不留下來求證嗎?”老和尚對楊宗保的提議有些意外。


    “求證什麽?”楊宗保莞爾,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風。


    “求證風是哪裏來的?求證寶藏的入口。”老和尚說了實話。


    “我們先得上去,還得解釋為什麽在下麵滯留了這麽長時間。”楊宗保說完,就用腳踢了踢喬治。


    “幹什麽?”喬治剛剛是睡著了。


    “起來了。”楊宗保還沒說完,就見老和尚一掌劈在了喬治的脖子上。喬治很自然的昏了過去。


    “您這……”楊宗保沒想到老和尚會把喬治揍暈。


    “不是我小氣,這是我們大天朝的財產,不能讓外族人知道。”老和尚說著就把喬治扛了起來。不到一米六的枯瘦身板,毫不費力的扛起了差不多190的喬治。


    “喬治不會的。”楊宗保為喬治辯解。


    “不會?你的醫院是怎麽丟失的?”老和尚扛著喬治一貓腰鑽出了洞:“跟上。”


    楊宗保沒辦法反駁,也跟著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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