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洋基斯人是可能是整個人類種族中最為弱不禁風的一支。蒼白的麵容,天生消瘦的幾乎無法正常進食的虛弱體質。一年中有三百六十五天處於亞健康狀態。藏青色的皮膚已經接近半透明的色澤,甚至在胳膊上都能看到皮膚下麵那些流動著的紅黑色的血液。


    弱不禁風對於吉洋基斯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形容詞。有些年老的吉洋基斯人甚至因為外界的原因而不得不把自己鎖在家裏麵。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僅僅是稍大的風就可能給這些脆弱的家夥們一次無可挽回的打擊。任何撞擊都可能導致他們的髒器開始滲血。


    這種人是如此的虛弱,以至於他們竟然無法承擔任何戰士類的職業。因為他們完全沒有辦法穿戴上來哪怕任何一款盔甲,也握不住哪怕最輕的一柄製式長劍十分鍾。


    哪怕是別人十倍的鍛煉,哪怕是他們通過各種手段進行鍛煉和訓練也是一樣。除了極少數個別特列外,他們也最多隻能拿著匕首玩玩技巧型工作,幹不了任何衝鋒陷陣的事情。想要一個吉洋基斯人去衝鋒陷陣,還不如指望一個布洛克人玩陰謀詭計。很顯然這兩者都不是什麽大眾數目,一百萬人裏麵能有兩三個就不錯了。


    但是正所謂有得必有失,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種族是真正的廢物,跟布洛克人強大的近戰能力成兩個極端的他們也有著自己獨特的天賦。那是連精靈們都要羨慕的,除了幻想種族外任何人也無法比擬的魔法天賦。


    他們的魔法天賦十分極端,就像是所有的體能都作為魔法的養料一樣。天生就會一定的幻術和魔法伎倆,對於超自然力量的容納程度僅次於本身就是超自然的幻想生物。他們是如此的被眷顧,以至於哪怕他們眼中的廢物也是在普通人眼中極為不錯的魔法大師。


    就算是以高根的經曆來看,他也從來沒見過任何吉洋基斯人把魔法扔下去修行近戰的。他們多數是通過魔法強化自己的體質,誘導敵人產生錯覺這種的決鬥魔法戰士。


    更多的吉洋基斯人幾乎不會任何戰鬥技巧。他們天生就是一個法師,選擇了吉洋基斯人的玩家也多數是一個法師。也不能說是從來不會有玩家選擇近戰,但是玩另類的人還是很少的。就算是玩戰士,也是吉洋基斯人很擅長的幻術戰士,單挑一流。


    但是在高根眼前這個吉洋基斯人怎麽說……真是作得一手好死。怎麽找死怎麽來。


    “以一個戰士的名義,前麵的人啊!請你回過頭來,看看這個可憐的少女!”


    這個臉色蒼白的家夥穿著一身讓人驚訝的鎧甲,握著一柄鏤空的長劍戴著一頂有著紅色翎羽的頭盔,義正言辭的站在高根的麵前說道。從那劍柄和鎧甲上不停的閃爍著白光的蒼星石來看,估計那上麵附加的絕對是減輕重量的法術。而且還不止一個。


    但是不論怎麽說,這個人從鎮場子的角度而言他是成功了。毋庸置疑的大成功。


    所有人都不敢動彈哪怕一下,隻是滿臉震驚的看著那個蒼白纖細的家夥。看著這家夥一步一喘的像個惡鬼一樣,舉著手中鏤空的長劍踏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走入了場地。


    從來沒有任何人想過會有這麽一個瘋狂的吉洋基斯人。從來沒有過。


    就連高根一開始撇到這個吉洋基斯人的時候都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打開遊戲的方式不對。


    不然的話正常人哪裏有可能弄到那麽多物資與金錢就給自己玩一個英雄遊戲?這哪怕是富二代,這麽折騰錢也太敗家了吧?


    用價值最少也是一枚金幣的蒼星石為盔甲附魔。而且也不是那種為了攻擊或者防禦用的魔法附著。隻是單純的為了減輕重量。看那上麵密密麻麻排列著的魔法陣列,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在身上各個角落裏泛光的裝飾,粗略估計那少說也是五十金幣的巨款。


    而這個坑爹貨用這五十金幣幹了什麽?他把他一身行頭,全身上下的鎧甲全部一個不落的附著了輕靈術。一個都沒有落下,哪怕是劍鞘上都是輕靈的淡青與淡白色。


    “這是何等的哀傷,又是何等的痛苦。這個世界竟是如此的黑暗麽?哪怕一個哭泣的少女也有人狠下心腸棄之不顧?這樣黑暗而混沌的世界啊,你們可曾醒悟過麽?”


    這個吉洋基斯人就這樣穿著一身青白色的盔甲,一路叮叮當當的走到了幾個人的麵前一臉沉痛的說道。


    而且還為了加強自己的情感一樣,拖長著自己的嗓音,在最後還加上幾個顫抖的饒舌音。那病態的淡青色臉上在幾秒鍾內變化出了憤怒,悲痛,感慨,哀傷等情感。那活靈活現的臉部表情和婉轉的話語,那活像是一個正在舞台上表演唱話劇的演員一樣。


    就連一臉哀傷的愛麗絲也是被這個超展開嚇到了。臉上就這麽掛著那一副通紅的表情,呆呆的看著走來的吉洋基斯人。估計是被這個奇葩的家夥嚇傻了。


    不過估計在吉洋基斯人眼裏就是這個少女滿臉期盼的看著他了吧?


    “這位可憐的少女喲~可否告訴我,一名路過的充滿正義之心的騎士,您的名諱?”


    “我的名字……哦哦,我叫愛……愛麗絲……”


    已經完全被嚇傻了的愛麗絲看著那個湊過來的病癆結結巴巴的說道,下意識的倒退幾步遠離那個很可疑的家夥。


    “愛麗絲嗎?真是一個充滿著童話色彩的名字。”


    那個人就像是壓根沒看見愛麗絲抗拒的表情一樣,一臉自然的點了點頭。


    “就像是公主一樣華貴典雅。向您這樣高貴無暇的少女應該沐浴在陽光下,在那幽靜美麗的密林之中與妖精嬉戲才對。而不是在這汙濁的世間與凡人同流,並且因為欺壓而失聲哭泣,這並不是您應得的。”


    隨著那一副悲憫的表情,一連串肉麻的讚譽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從這家夥的嘴裏說出來,換來的是愛麗絲更加厭惡的表情。


    “喂喂,那邊的那個。我說你勇者遊戲也要有個限度啊。”


    看著那邊的吉洋基斯人,高根頗為頭疼的站出來說到。


    說實話,他以為這個吉洋基斯人隻是單純的來英雄救美的。那樣反而好辦了,一拳頭直接打飛,大家該幹嘛幹嘛。最煩的就是這種勇士類替天行道的,不說個一二三四五根本沒法擺平。而身後尼可的笑容更是讓他有種似乎辦錯了什麽事情的感覺。


    不過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我們本來就是一隊的。這個小家夥出了什麽問題也是我們的內部行為,你這家夥不要插手別人的內部事務好麽?我們可是要申請傭兵小隊的。麻煩你讓一讓可以麽?”


    “您怎麽可以這樣!”


    標準的反派發言換來的自然是正派人物義正言辭的質問。


    看著那個一臉正義的家夥,高根的臉上露出了一點不屑的神色。這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不是麽?反派言論一出現,那麽必然是正派人物堂堂正正的斥責。然後話不投機半句多,大家互相輪磚頭。


    雖然別的他高根可能不太在行,但是打架他可不會覺得自己還打不過一個吉洋基斯人。


    “您說這種話實在是太冷酷了!”正派人物一臉憤怒的舉著長劍對高根喝到:“您怎麽可以這麽冷酷?!且不論您是在欺負一個比您小了幾歲的女孩子,也不用說這個可愛的小公主是您今後互相扶持的隊友,單憑您的身份您也不應該這麽做!”


    “我的身份?我可不認為我有什麽身份能阻止她的。”


    高根冷笑一聲從懷裏再次抽出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長長的噴出來一口煙氣。


    昂起頭,臉上掛起來仿佛看垃圾的神色,一臉厭惡的看著那個瘦弱的吉洋基斯人。臉上不屑的神情可比那個正義少年像多了。那厭惡的眼神,高跟有自信讓任何哪怕稍微有點自尊心的家夥都會想要打他一頓。


    但是讓高根有些意外的是,那個青年臉色通紅的居然忍住了?


    “您怎麽可以這樣……”這個正義青年在高根詫異的注視下梗著脖子直接跟高根對視著,一臉艱難的說道:“你這樣做的話會給這個孩子帶來怎樣的創傷您知道麽!明明是如此可愛的少女,您居然忍心讓這個孩子在痛苦中度過嗎?!”


    哎呦嗬?這還碰上了一個正義使者是怎麽著?居然這麽倔脾氣?有些奇怪的想著,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起來。甚至還有一種深深的不耐煩在裏麵。


    “所以說那又如何?我跟她又沒什麽關係……”


    “請您住口!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那青年突然大吼一聲,那瘦弱的身軀迸發出來的呐喊竟然像是炸雷一樣,直接給這喧囂的地區所有的聲音全都壓下去了。那義正言辭的喝罵嚇得高根差點直接把煙咽進肚子裏麵。


    “所以說我跟她又沒……”


    “我剛剛可是聽到了!”那個年輕人看著高根辯解的樣子,滿臉通紅的向著高根怒吼道。


    “您可是她,您可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姐姐啊!您怎麽可以對您的妹妹這樣!對自己的親妹妹如此冷酷,您真的配當一個姐姐嗎?!”


    “……哈?”


    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展開,高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聲音。(今天光棍節,早上和人燒情侶來著,就一張,抱歉了……順帶求個推薦評論收藏啥的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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