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出現在門口,進來,拿起茶壺給茶杯倒茶,拿起茶杯一口喝盡,放下茶杯:“你們感覺到不對勁?”問。


    火孤獨點頭。


    “知道不對勁的原因?”


    火孤獨搖頭。


    “晨鴿,木子紅是你們的朋友?”


    “什麽?”火孤獨揪著水天的衣袖。


    “火孤獨不要這麽激動。”


    蒼天的瞳孔收縮。


    “你的消息準確?”火孤獨問。


    “要是我的消息不準確,水村沒人的消息準確。”水天自信地說。


    “你們看。”


    水天指著河東麵。


    火孤獨,蒼天到門口順著水天手指的方向看。火孤獨,蒼天的視線拉近,柱子上捆著晨鴿,木子紅。


    “師妹。”火孤獨叫著衝出去。


    蒼天的手掌對著火孤獨把火孤獨吸回來。


    “不要攔著我。”火孤獨再跑。


    “你去你死。”


    “我去我死,也比我師妹死好。”


    “你去你死,你師妹也會死。晨鴿是我的朋友,我們坐下商議。”蒼天的聲音平靜。


    火孤獨坐下。


    太陽離開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你看,那麽多人看,卻沒血族弟子。”蒼天說。


    “是的。”火孤獨說。


    “血族弟子埋伏在附近,他們設了套,隻等著我們入。”


    “明知是套,我也入,你入不入是你的事。”


    “別忘了,黑淵,法克烈。”


    蒼天提醒,火孤獨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提醒,真忘了黑淵,法克烈。


    兩人聯手不一定殺得了血紅雪。還有血仇,八九百血族弟子,個個訓練有素,殺他們不容易。再加上黑淵,法克烈,幾乎沒勝算的把握。


    計劃趕不上變化,火孤獨頹廢。


    “水天,又要麻煩你幫忙了。”蒼天說。


    “能幫上你們的忙我很高興。”水天原地消失。很快,出現在血仇身後,嘴巴附在血仇的耳邊,血仇猙獰笑了,立馬跟著水天走。


    “水天,你不會騙我吧?”血仇將信將疑。


    “血仇大人,我怎麽敢騙你?”水天低著頭說。


    “量你也不敢。”血仇的疑慮消失了。


    進水天的屋。水天按動圓疤機關,屋下降。


    水村有很多機關屋,囚禁晨鴿,木子紅的就是機關屋。在地底。


    村長的屋也是機關屋,按動機關,屋下降,在地下。圓疤很大,剛來水村的人很少知道這圓疤是機關。


    木子紅對機關了解,才按動圓疤找到晨鴿,可惜,她單槍匹馬,沒救出晨鴿,還把自己搭了進去。若問木子紅後不後悔?木子紅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不後悔。’木子紅真的不後悔。把自己捆到圓柱上以為真的捆得住自己?這圓柱不是石柱,是木頭柱子,這群混蛋不知道自己主修的是木係。自己想要離開這兒,很容易,暫時沒離開,在想怎麽把晨鴿救出?


    血族人把自己和晨鴿捆在這裏,是為了把蒼天和火孤獨師兄引出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木子紅找火孤獨師兄,沒看見火孤獨師兄,展開神識,也沒有火孤獨師兄的氣息。


    火孤獨師兄沒來,木子紅有些高興,有些失落,高興的是,火孤獨師兄沒來,他沒危險。要是來,會被埋伏的血族弟子圍攻。失落的是,他已經在水村,水村不大,這裏有這麽多人,他看不見自己被捆在這木柱子上?他不關心自己的安危?木子紅想火孤獨師兄的為人,火孤獨師兄不是見死不救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有難,必會出手救自己。也許,火孤獨師兄已經離開水村去了北方,離至尊界中心更近的地方。


    木子紅看晨鴿,晨鴿在想什麽?想蒼天怎麽不救他?蒼天在哪?希望蒼天出現,不希望蒼天出現?


    屋下降了很久,才停,一片黑,血仇看著跟白天一樣,水天展開夜視眼,除了兩人的腳步聲,沒有其它的任何聲音,朝前走,走了很久,聽見了水滴聲。


    “很快就到。”水天說。


    看著水天,血仇的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抽出腰間的刀,刀聲令水天回頭。


    水天的大眼看著血仇:“看來,血仇大人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我怕你被什麽不明的生物攻擊。”


    轉了三個彎,水天停了。


    “血仇大人,我沒有騙你吧?”


    血仇衝上去:“血王,”抱血王。忽然,血王的刀刺血仇。


    血仇征戰沙場無數回,在抱著血王的刹那,已經感受到血王身上的殺氣。立即後退,要是不後退,必被血王殺。


    “你不是血王,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血王站起,揭開臉皮此人不是血王是血青。


    “是你?”


    “是我。血仇大人好記性,還記得我。”


    “我不是要你找血王嗎?你怎麽在這?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剛才說得,你忘了?殺你!”


    “就憑你?”


    “還有我。”水天說。水天的手心出現水。水閃著青色光。


    “水天,我信你,才跟著你來到這裏。你卻騙我,你知道騙我的後果?”


    “我知道。”水天神色平靜。


    “以為你們兩個聯手就殺得了我?”血仇猖狂大笑:“既然,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


    血仇揮刀,紅光閃,劈水天,在快劈到水天時,忽然轉變方向,目標是血青。


    血仇的出招目標早在血青的掌控中,到血青的鼻子前時,血青忽然消失不見。


    血仇立即朝後麵殺。果然,血青在血仇後麵,不過,在血仇朝後麵殺的瞬間,血青比血仇快一步消失。


    血青單腳立在血仇頭頂上空。


    曾經,血仇訓練過血青,血青的修為在中等,毫不起眼,不是殺血猛,也不會記得自己訓練過血青。


    被自己訓練過的弟子五招內會被自己打敗,從沒有例外,現在是三招,還有兩招。血仇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就憑血青和水天想要自己的命,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殺。”血仇大喝。飛到空中,刀劈血青,劈空,在血仇的意料中。絕世一刀,瞬殺。空氣被斬破,還是沒傷到,已經到五招,血青在血仇身後。


    血仇冷冷看著血青,如果連血青都打不過,自己自殺。


    血族封術,冰住血青。血青一動不動,想動,不能動,血青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和血仇拚還差很遠。


    血仇的刀劈血青,準備一刀把血青劈成兩半,在這時,一條白影從前麵竄來,空手化解血仇的刀力,單手背在身後,長發飄著。


    “你是什麽人?”血仇的刀指著火孤獨。


    不是這青年,早殺了血青。


    “五行神山,五行天尊的弟子,火孤獨。”


    “你是火孤獨?”


    “我是。”


    “早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liu倜儻。”


    “你很會拍馬屁。”


    “我從不拍馬屁。我和你無恩怨,你為何擋我殺背叛我,要殺我的弟子?”


    “木子紅是我師妹,現在,被你們捆住圓柱上給人欣賞,別人欣賞完,殺她。”


    “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原來,她是你師妹。她先殺我們血族弟子。”


    “你們先抓走晨鴿,她為了救晨鴿,被你們抓,她逃出,血族弟子殺她,在這個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世界,我師妹殺血族弟子是為自保。”


    “即是如此,別怪我無情。”血仇的身體周圍飄著血刃,血仇的手指著火孤獨,無數血刃直撲火孤獨。火孤獨一動不動,血刃快刺到火孤獨時,火孤獨動了,身形鬼魅消失,血仇再看見,火孤獨在牆角。


    血刃追火孤獨,到火孤獨身邊時,火孤獨又鬼魅消失,火孤獨出現,在血仇麵前。


    血青,水天,火孤獨三人同時攻血仇。


    穿著一身黑衣的蒼天在前麵,看著他們攻擊,找出血仇的破綻。這是第一次看見血仇的招式,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三人聯手,不一定打得過血仇。


    暫時不能殺血仇。殺了血仇,晨鴿,木子紅會被殺。


    血仇一腳踢飛血青,血青在空中飄很久,才落地。血仇大人的修為很高,超出想象地高,訓練弟子時,沒教真正的攻擊術。平時,他隱藏了自己的實力。此人,如走正道,必成萬人敬仰的大人物。若走邪道,也能成大人物,卻不是受萬人敬仰,而是遭億人唾罵。


    血青擦去嘴角的血,刀砍血仇。在普通人眼裏刀氣淩厲,在血仇眼裏就是花拳繡腿,血仇冷哼一聲,空手握住血青的刀。血青的刀像紙被捏成一團。


    血仇把血青拉到麵前,掐住血青的脖子,瞬間,血青無法呼吸。


    火孤獨抽劍斬血仇的手,血仇放了血青,兩掌夾住火孤獨的劍。火孤獨努力拔劍,竟然拔不出。血仇獰笑。火孤獨的臉色變,血仇的手上有血絲,血絲竄到火孤獨的手。火孤獨的手麻了,血仇握住火孤獨的劍,兩指一彈刺火孤獨。血仇以為,必能刺中火孤獨,火孤獨即使不死,離死也已經不遠,血仇的心裏,火孤獨已經是個死人。


    血仇的劍插向火孤獨的身子時,飛來一人,劍插進這人的身子,血青握著血仇的手,從手上射出紅絲,紅絲麻痹血仇的手,血仇手中的劍脫手。血青倒了下去。


    “血青!”火孤獨撲到血青身上。


    血仇立在空中,冷冷看著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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