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唐集團曾經自認為接收明人難民的計劃相當完善了,但事實上,這計劃總是不斷地被改變,太煩人了。~~~~


    他們事先把這個計劃中的運輸、接收、分流、再利用的四大基本環節,以及基本環節中的登記、分類、飲食、醫療衛生等若幹小環節都一一設計好,考慮好,並且留下了相當大的餘地。


    漢唐集團在安排運輸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的帆船生產製造得多了些,開始出現了帆船等水手的狀況------僅僅是一個偽工業化製造帆船的生產,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這個時期,海船與水手的平衡關係,快些招吧,出過海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還要進行培養和訓練,這速度就有些慢了下來。


    吳傑廠長摸著光頭,黑著臉說:“我這還沒升級呢,這水手就不夠了?要是我升級到鐵龍骨鐵肋骨咋辦?等著有了足夠的船有鋼板咋辦?”


    樊修技術員說:“嗬嗬,那個還早的呢。漢唐集團的設計師們也沒有想到我們現在就能把產量翻倍的提高!”


    “是啊,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把我們想象成拉大鋸的水平,一個小小的標準化構件就改變了太多------”


    現在,這兩貨徹底放棄了把大飛輪整合上船的打算,重新去研究蒸汽版的機帆船技術,正好用定遠侯鄭聯訂製的船來練手------這裏麵不是簡單的等比放大的問題,還涉及到一些節構性改變的問題。


    但是,漢唐集團沒有想到的是,鄭家集團和潘家商團能主動幫助運送難民,先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什麽,單單解決的運力問題就讓漢唐集團偷著樂了。


    什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實力強大者永遠會被多助。


    漢唐集團一邊說感謝的話,一邊堅決算報酬,兩家都堅決不用,口口聲聲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是大家在做善事,是積德。


    他們說這些個沒有用,漢唐集團還是給算了,按照正常商業行為給算了。


    這一點,兩家隻能無奈地接受了,因為漢唐集團是他們最大的貿易夥伴,結算的辦法多的是。


    漢唐集團不想給今後任何的所謂義務奉獻留下任何的可操作空間,不想把它變成一種魚肉的手段或是道德綁架的機會。


    能力多大,你的責任就有多大。


    善意,永遠是我們鼓勵的行為。


    積德,也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但是,這一切都會得到我們的認可與相應的回報------我們不反感別人來抱我們的大腿,但是,我們會盡量維護一種雙方認可的公正的交往。


    對這一點,漢唐集團從不在意古人可能會過度解讀,解釋什麽?時間長了,什麽都會事實清楚的。


    永勝伯鄭彩私下裏說:“二弟,漢唐集團這是在告訴我等,這兩家永遠是不同的------無論我等走的多近。”


    潘家家主潘擇臣私下裏說:“兒子,不是漢唐集團瞧不起我等,而是永遠把我等當成了生意人------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慢慢來吧。”


    漢唐集團把難民接收的地點分成基隆、台北、布袋鎮、熱蘭遮、高雄、河口這六處地方,本來以為夠用了,但實際上不夠。


    總量上,逃難的人數超過了漢唐集團的預估,據最後的登記人數,這一次他們最後接收的人數差點超過五萬人的總數。其中不包括私自在台灣登陸的人員------這些人一定是聽說了什麽,幾個人,幾十個人的就駕著小船來台灣靠岸登陸,而且還是故意避開港口。


    漢唐集團歡迎各種偷渡,但是你們登記一下好不好?


    漢唐集團的巡警體係現在還沒有完善,好在偷渡現象也沒有形成規模性,目前還是能對付了。


    本來難民的運輸的過程足夠長,計劃中,是可以讓這些地方的收容營周轉開的。所有的港口中,哪裏也沒有熱蘭遮收容營的淨化能力強,自然就以這裏為接收主體了。但是,就這裏出了些岔子。


    在珠江口難民收容營運送難民的高峰來臨前,曆史小名人施琅押送了一批戰俘來台灣,事先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送人登門,就像快遞一樣送貨上門。


    漢唐集團不得不馬上接收這批人,還是以最快的速度。


    押送這個詞,被施琅理解得淋漓盡致!


    電公高德高公子本來慢悠悠地上船了,心裏還想著一會兒和這個施琅聊一會兒天,從他的模樣看,大家年紀差不多啦。


    但是他隻是打開了倉門,看了一眼後,像是觸電一樣,飛快地跳了下來,急呼各個部門,還不廢話了,幹淨利落地說:“快快救人,快快救人,全都是極度虛脫!!”


    他看到,那船倉裏擠滿了人,還充斥著排泄物的味道。裏麵和人基本都是形體極度消瘦,麵目異常蒼白的有,異常發紅的也有,從他們的動作上看,他們大多是反應遲鈍了,呆呆地看著打開倉門的電公高德高公子


    各個部門馬上開始運做起來,其中以熱蘭遮城醫療中心為主體,他們出動了所有的人員,這裏都包括馬軍院長,看著他們開始忙碌,電公高德高公子這才放下心來。


    收容營也派出了所有的工作人員來幫忙。


    在熱蘭遮城碼頭上,電公高德高公子憤怒地叫著。


    他對著施琅說:“一條船,你裝了五百多人,一天一頓飯,一次給水,這是對待人嗎?你老實說,這路上死了多少人?你不怕作噩夢嗎?如果就是走海路的這些天,不可能餓成這個樣子,你們先前怎麽他們了?個人的成功就這麽重要嗎?不就是為了權錢二字嗎?”


    施琅用心地聽了這個所謂漢唐集團人的所有話,聽懂了大半,但也迷糊了大半,他詫異了,不明白這個怪怪的人為何如此激動。


    這就是漢唐集國的人?


    他耐心地等著這個人安靜下來,慢慢地說:“早先,漢唐集團是按照活著的人來計數,他們確實還活著,我施琅可以保證------絕無欺詐,我等聽聞漢唐集團誠信------”


    電公高德高公子簡直出離憤怒了,他想,丟你老母,你聽明白我在說什麽了嗎?!


    電公高德高公子高聲叫道:“#¥#&……*!”


    施琅簡直出離詫異了,他們漢唐集團莫非是要不認賬?可是又不像------否則現在哪裏會忙亂成一鍋粥一樣------


    還好,最後董事會都沒有人接見他,直接把他打發到二層行溪地區,讓何斌經理去接待他。


    電公高德高公子說:“好!不用搭理他!”


    馬德華關長安慰他說:“小高,你別以現代人的標準來要求他們,這些俘虜,他們沒殺了或者活埋了,就偷著樂吧------你沒見到那些還能走動的人,到了碼頭上哭著磕頭?在這個時空,你都沒法給屠殺下定義!你再看施琅那悠然自得,四處觀望的樣子,哪裏有一點良心受譴責的樣子?弄不好,他還以為自己做了好事情呢。”


    電公高德高公子咬著牙說:“要是這些俘虜當初把他們俘虜了呢?!”


    馬德華關長想了想說:“可能更糟糕,他們要是不知道有我們,就直接殺了,八成可能!”


    電公高德高公子對施琅的憤怒一下子消了,無奈地說了一個字:靠!


    但是他發誓,絕不與這個施琅聊天,絕不!


    施琅對此一無所知,他領著兩個親兵住進了熱蘭遮賓館,當然沒有攜帶武器。對熱蘭遮城的情況,他事先也是打聽過一些,不奇怪。


    他倒是安安心心地等著相關的手續,漢唐集團的頭大了。


    這些所謂的俘虜住進熱蘭遮收容營後,一下子就打亂了漢唐集團的計劃。


    在消毒間裏,馬軍院長摘下了口罩,脫了綠色大褂,又脫了橡皮手套,又換了一個大褂走了出來。


    他聯係上了伍大鵬董事長,說:“這些勞工中基本都是低血糖,低血壓,電解質紊亂,腹瀉------總之,營養不良和極度虛脫的各種指症都齊全了,別說讓他們勞動了,現在連消毒這一關都不能過去,先口服生理鹽水和糖水吧,在我們檢查的過程中都死了六個。”


    伍大鵬董事長頓時緊張起來,這是要占住了收容營啊!


    伍大鵬董事長問道:“他們需要多少天能恢複?就是出來後不至於死了。”


    馬軍院長算了一下說:“至少一個月!”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就叫了起來,說道:“這麽久?!他們原先都是當兵的,不至於這麽差勁兒吧?大手術恢複期才要多久??”


    馬軍院長冷冷地說:“你不能拿現代人的體質去衡量他們,絕對比你想象得要差,他們從生下來就營養不良,發育的過程也是------要麽你等一個月,他們大多能成為合格的勞動者,要麽你得到一大堆屍體。”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咬著牙說:“好吧,我就當撿了一堆祖宗養著。”


    這樣,原本計劃中的周轉空間不夠用了。


    馬軍院長建議說:“我們也可以建敞開式消毒池,在布袋鎮吧,讓難民直接浸入式消毒後,換了衣服也可以。”


    伍大鵬董事長遲疑地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增大我們民間被疫病感染的機會?”


    “健康的身體不會受感染!現在不同以前了,我們這裏足夠健康地來抵禦外來疫病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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