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四公子潘峰終於上了遊泳池,他喘著粗氣擦幹了身子。


    他不算健壯,但是肌肉很勻稱。


    在漢唐集團人的影響下,這個地方的人都以擁有肌肉為美。


    這個可不是有意為之,而是明人們私下裏學的。


    安保大隊裏,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以練體能為主,而且漢唐集團的人也是經常出入健身俱樂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明人們學了去。


    各所學校裏,也有各種健身器材,學生們也玩。


    漢唐集團從來不欣賞所謂的文弱書生的陰柔,那些搖著扇子,搖頭擺尾的公子,好像在這裏不吃香。


    在這裏,慢慢開始以陽剛為美,書生小姐之類的戀愛故事遭受了無情的恥笑。


    “為啥要愛書生?他有肌肉嗎?他有前途嗎?想當官,隻要是識字的都能考!但是識字的,都不一定有肌肉吧?看看我身上的肌肉------你好好看,像不像那個什麽李小龍??


    至少我說話還比他利索吧?”


    這種崇尚陽剛的風氣,很快就吹過了一灣淺淺的海峽,也影響了福建地區。


    當然,在定遠侯鄭聯的跟風下,想沒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什麽社會,無論什麽時代,從來就是上層社會引領著整個社會風氣的發展,從來都是!


    不要說漢唐集團直接管治的地方了,就算在福建地區一個比較偏遠的城市裏,一個男人若是沒有一雙皮鞋、一件風衣、一塊表,哪怕是一條皮腰帶,都是說明你窮!


    當然,很多人還是日子剛剛能吃飽飯,正在慢慢攢錢呢。


    文弱書生的那一套,正在被大家慢慢拋棄------甚至被嘲笑。


    潘家四公子潘峰當然知道這個了,他和劉海,他的書童,早把那個書生裝當抹布了。


    特別是有一次,當大家去野外郊遊時,劉海竟然在草地上沒有跑過潘婷!


    她過去是一個弱弱地女生啊------


    結果劉海深以為恥,兩人開始了鍛煉身體的曆程了。


    當然,兩個人選擇的方法不同,一個跑步,一個則是遊泳了。


    當潘峰擦幹全身後,他的皮膚在早晨的陽光下似乎在發亮。


    我的兒子啊,他的父親潘擇臣在他的背後說:“峰兒,你已經三天沒有去過潘家自行車廠了,為何而煩憂?”


    潘峰低聲說:“爹爹,劉海在那裏主持得甚好,不用我太操心的------”


    小樣吧,這還找借口呢,你先前哪天不是去一趟?


    “那你為何又不去剛組建的大飛輪廠了?那裏的設備還沒有到齊,正是忙亂的時候------”


    “------爹爹,我心中甚是失落,提不起精神。”


    潘擇臣歎了一口氣說:“我有一事不明,原本潘家的人一直配合非常緊密,想那過去,時常在一起聚會,大大小小幾百口人在一起甚是熱鬧而喜慶,但是現在呢?僅過年時能聚到一起祭祖------像是人心散了一樣。


    我看其它家族也是如此------你說為何?”


    潘峰沒有想到爹爹突然會問起這個來,想了想,便說:“怕是大家都有了工作,收入也甚好,不需要家族的蔭護吧?”


    “有道理,峰兒,我擔心的是,我有一天走了,若是你大哥當上了族長後,這潘家家族會立刻散掉了------你看那有一個叫陳家村的地方,原先都是姓陳的,現在才短短的幾年,出出進進的,還有幾家姓陳了?


    漢唐集團來將來給老人養老的地方都找好了,教堂,寺廟,真是想不到啊。”


    潘峰想起報紙上的一句話來,說:“漢唐集團不要沒有社會公益功能的宗教------”


    潘擇臣點點頭說:“我好像聽漢唐集團的人說過,宗教不入世,那就是給人裝逼用的,連人都不愛的宗教滾得越遠越好!


    但是,何為裝逼?”


    潘峰好多天了,第一次想笑,但是忍住了,盡量用文雅的詞語解答了。


    潘擇臣點頭表示明白了,有道理的。


    所以他說:“峰兒,你應能明白,你不會缺少好女子的,李家的,趙家的女兒也都是在赤嵌小學畢業,他們也都是有此意,隻要你點頭。


    李董事家------我潘家確實高攀上不,若隻是經理或廠長,人家或還可能答應,但是又沒有這樣的人選,所以------你要把心思收回來,幫助你大哥把潘家家族做大做強,莫要使家族七零八落,否則,我若死後有知,會肝膽俱焚!”


    “爹爹------”潘峰想說,若是人家能在台北地區找到更好的工作,你說人家去不去?若是在杭州呢?聽聞那裏高工資聘請經理和廠長,還能擋住人家不讓去?


    但是,他不想傷了爹爹的心,隻能重重地點頭,好的,我會做的。


    潘擇臣看出自己對兒子的這一番教導,好像作用不大,甚至給他添了麻煩!


    這時候,老管家小跑著來了,嗯,他這也是晨煉呢。


    老管家說:“四公子,有電話找你------”


    然後,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圈,其它三指張開!


    潘峰一下子跳了起來,把身上的大毛巾丟在了空中,像一隻雄性水鹿一樣,跳著跑了!


    嗬嗬,兩個老家夥全笑了。


    事實上,羅朗校長早就給潘擇臣打過電話了,非常平和地向潘擇臣道歉,一是,李董事不該當街追打孩子,這個太衝動了;二是,潘擇臣到家裏來求婚,很正常的,但是他又太衝動了。


    當時潘擇臣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感覺不好,電話都拿不穩了!


    但是羅朗校長最後的一聲爽朗的笑聲,像陽光一樣驅走了他心中所有的陰雲!


    “哈哈!老潘,不要在意我家老李的樣子,他護孩子呢,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但是,老李是好心人呢,我家老李現在就有些想通了!


    再說,李誌婷也親口說喜歡你家潘峰,但是,就有一點,不過二十歲,不能結婚!


    這是我家老李的底線!”


    當時潘擇臣聽了後,嗓子哢哢做響,真說不出啥了。


    他見過至少十位權貴家裏的女人,他可以聽出一切話外音,但是,他敢用生命保證,這是絕對真誠的笑聲!


    真的在和他交流------


    潘擇臣努力發出音來,也真誠地說:“犬子無德無能,讓李董事垂青------”


    羅朗校長快聲快語地說:“外,你幹嘛!這是我女兒李誌婷的選擇,關我家老李啥事體?儂曉得喔,自由戀愛!”


    好吧,潘擇臣努力回憶這口音,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聽過。


    總之,他感覺有戲,覺得和兒子先談一談為好。


    但是從兒子的表現看,他的談話都沒有一個女孩子的電話有作用。


    兒子是真高興了!


    老管家說:“小的第一次看到四公子這樣高興!”


    潘擇臣說:“老張,坐下來,說你多少次了,別小的,小的,跟我有三十年了吧?”


    老張管家馬上聽話就坐下了,說:“正是啊,那時我就是劉海啊,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能撐起一家廠子了。”


    潘擇臣歎了口氣,說:“我當初沒有給你機會,讓你就這樣過了一生!慚愧,慚愧!”


    “老爺,莫說這話,回想一下這樣一生,還真是蠻有意思,幾起幾伏的,到了今天才感覺真的放心了------”


    “為何這樣說?”


    “我兒子跟著四少爺學會了什麽鏈條曲片煺火技術,還說超過了鄭家的產品壽命,就想著,這小子比我有出息,根本不用**心他的事情。


    我們潘家呢,人人都在外掙錢呢!原先那弱小的潘婷小姐,現在也能主持這樣大的信托銀行,聽說都把鄭家的那個瘋丫頭鄭秀文比了下去!


    老爺,活著真有意思,好好看年輕人的手段,不一般呢。”


    潘擇臣想了想說:“下一次,你別起得這樣早,有報童送報,誰想看報紙就去取了,何必你也要起來呢?我等老了,也許該休養了。”


    “啊,哪裏啊,老爺,原先潘家人有多少在這裏,不知道何時,越來越少了------沒有以前的熱鬧了!真讓人不喜------早晨便睡不著了,取報紙時,也是個鍛煉,我還想不用報童送了,自己去取!”


    “哎,老張,莫要如此,那幾家剛搬過來的人家,多讓他們掙些小費吧。”


    這是真的,若是報童送上門的,月錢每一份要加上一毛錢。


    那個楊友行秘書長不信在漢唐集團的管治下,還能有不《漢唐時報》的!


    潘擇臣說:“那個小女子口氣如何?”


    “好孩子啊,非常有禮貌,稱號我為大叔,還能說是麻煩我了,我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尊敬我的權貴小姐,想來我潘家有命啊!”


    潘擇臣麵對這個老家人也高興了,說:“漢唐集團人的子女差不了的,原先我還怕是高攀不上,現在才知道他們是這樣平易近人------不過那個李董可太不------妥當了。還好有羅朗校長,不過為何沒有聽過他們有過婚禮呢?報上從沒有登過,也沒有人提過?”


    老張露出八卦的神色了,說:“同居,老爺,他們竟可以未婚而同居!”


    潘擇臣也八卦了,說:“我還聽聞有女子竟敢打男子,而男子竟然不敢還手------”


    “有的,有的!嗬嗬------”


    “他們真是奇怪啊,還好,從不與民奪利------”


    潘峰在樓上的窗戶邊看到兩個長者在那裏有說有笑的,便決定不管爹爹了。


    他飛快地試著自己的半截袖襯衫,想找出最適合約會的樣式。


    那地上已經丟下了不少件了,全是剛出來的新式樣子。


    這個不用他操心買的,他說過,隻有家樂福大走超市出來新的,都要買回來,放在衣櫃裏。


    老管家真的照做了。


    時間來不及了,下次感謝。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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