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郎聲哀哀的把三天前發生的傷人案始末講了一遍,其實傷人的是阿來夫,那條小雪狼現在已經長成了一頭威武雄壯的巨狼,那身板兒比店裏養的成年藏獒還要壯實幾分,這家夥在塔娜麵前乖得跟哈巴狗兒似的,但其他人要是敢欺負女主人它會挺身而出,用銳利的爪牙給對方留下一輩子難忘的教訓。


    塔娜的美麗就像一朵盛開在雪峰之巔的蓮花,在這充斥著約炮把妹之風的婆娑都市中美麗的女人卻成了招蜂引蝶之源。


    古代有帶著狗腿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花鼻公子哥,現代有開名車養狼狗的紈絝大少,仗著家裏有不要臉好爹的官二代,每個大都市都有荷爾蒙上腦的粉刷匠在遊蕩,自詡把粉木耳變黑是他們不可推卸的社會責任,很老套的故事,自古而今都在發生。


    江大是全國聞名的高等學府,幾乎每年都會滾進來幾個鑲銀鍍金的飯桶,口袋一個比一個壯實,背景一個比一個深厚,這種飯桶大學畢業跟小學沒畢業的文化程度差不離,但性知識都是不折不扣的教授級別。


    泡妞是大學的必修課之一,但有的人早就把《流氓是怎樣煉成的》的理論每年至少聯係三百次實踐,江大就來了這麽一號官富結合的鑲鑽飯桶,東江省委書記朱德勝的獨子朱友斌,他從小父母就離異,母親周飛華劈腿嫁給了一個老美,摩根家族的三當家摩根希爾,專負責對華貿易,這對離異夫妻對兒子的寵愛成了一種競爭式的溺愛,養出了一個不可一世的鑲鑽紈絝。


    朱友斌長得倒是有模樣,就是臉盤子比普通人大上兩號,看上去像塊沒進油鍋炸的大餅,果然是人如其名,一張豬油餅,這位大紈絝來江城很快就找到了兩個貼心跟班,武傠武天兩兄弟,這兩個禍害打著獻忠心的幌子給大哥物色獵物,居然把剛複課沒幾天的塔娜介紹了過去。


    武家兄弟明知塔娜是徐青的菜還要介紹給朱友斌,用心險惡不言而喻,可姓朱的在見過塔娜一麵後就驚為天人,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極品女人弄到手,從那以後他就發動了瘋狂的攻勢,玫瑰花像田間地頭的狗尾巴草似的送,每天朱公子早中晚三頓必去牧馬人家吃烤全羊。


    紅顏本無罪,禍水總相依。塔娜對這個朱公子瘋狂的追求不勝其煩,幾次拒絕倒引起了他的挑戰心理,男人總以為吃不到嘴的那口食才是香甜的,到最後她隻能無奈的選擇避讓,盡量少來店裏,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種消極的法子短時間內效果還是不錯的。


    朱友斌知道塔娜喜歡狗,為了在找到共同語言他花大價錢買來了一條純種杜高犬王,這條狗據說殺死過兩頭成年美洲獅,朱公子每天都會牽著那條腿長臉大的杜高犬來牧馬人家吃飯,烤全羊大多是喂了狗。


    三天前,塔娜來店裏給阿來夫弄吃食,沒想到被牽狗守候在飯店門外的朱友斌撞見,他居然聽信了武家兄弟的話用上了一個陰損的招數,放狗咬人,這不是什麽因愛成恨,實際上是一種最不要臉的泡妞招數,先給對方造成傷害再借著補償關心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追上手,可他忽略了那條守護在暗處的雪狼。


    阿來夫平時就像一條漂亮的大白熊,乖巧而溫馴,以至於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了一條狗,一條溫馴沒脾氣的狗,有時受到別的狗挑釁也不理不睬,飯店裏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它是不屑,它有個底線,誰要是敢傷害女主人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拚個死活。


    杜高犬王衝到塔娜麵前露出獠牙準備撕咬,不料那條長得酷似大白熊的大狗呼一聲撲了過來,一口咬住杜高犬王喉嚨甩了出去,還未等狗身落地又是一個飛撲用銳利的狼爪給它來了個開膛破肚,殺死一條能戰美洲獅的犬王前後僅用了不到兩分鍾。


    躲在不遠處的朱友斌徹底懵了,當他醒過神來才發現武家兄弟不知何時已經遁了,他麵前站在一條渾身銀白的大狗,兩排白慘慘的利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華。


    阿來夫可不管對方是什麽來路背景,觸犯了它的底線就要承受它的爪牙,撲上前對著朱友斌就是一通猛咬,當場就把他三條腿咬斷了兩條,其中一條還是中腿,等塔娜急匆匆阻止時已經晚了一步,隻能望著失去雙腿的朱公子在血泊中打滾哀嚎,咬牙幫他撥了個急救電話。


    大禍釀成,塔娜果斷把阿來夫寄養到了一位好朋友家裏,回來時被趕來的警察抓住,封店抓人,這就是傷人案的始末。


    狗是世界上最忠誠的動物,為了保護主人可以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犬科動物中的狼同樣可以做到,阿來夫是塔娜從小喂大的,它把女主人當成了用生命守護的親人,如果不是塔娜及時阻止,它一定會把朱公子喉嚨咬斷。


    徐青坐在疾馳的車裏,耳朵始終貼著手機話筒,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塔娜的安危,已經三天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還在嗎?”電話那頭的巴郎很久沒聽到回音,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他來牧馬人家工作的時間不長,雖然對徐青的身份略有耳聞,但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塔娜小姐的男朋友,聽他大哥巴圖說過,這個叫徐青的很厲害,可以用拳頭打死一條凶猛的藏獒。


    巴圖刻意隱瞞了徐青的身份和聯係方式,甚至連他的親弟弟也沒有告訴,這是一份忠誠,同時也是他們身陷囹圄後無人幫助的原因所在。


    徐青吸了口氣道:“我馬上來牧馬人家,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就過來門口等我,怎麽樣?”現在天太晚,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明天一早就想辦法把人從看守所裏弄出來。


    巴郎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有辦法把我大哥從看守所裏救出來嗎?還有塔娜小姐。”他現在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還不能確定稻草牢不牢靠。


    “一定行,我保證!”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巴郎就是隔著話筒也能感受到對方那股強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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