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治療槽的確是個好東西,不枉花了大把的鈔票砸進去,徐青現在感覺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就像被溫水泡過似的舒坦,身在治療槽中可以享受到針灸的樂趣,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因為在進入治療槽不久馬上會出於昏迷狀態,可他根本沒有昏迷,或許是因為各人體質不同的原因。


    徐青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新型治療槽的獨特魅力,特別是電子針灸刺激穴位,簡直讓人嗨到了極樂之巔,這種好東西要盡快給師父用上,應該可以加大蘇醒的幾率。他剛才也看到任兵被總參一部的軍官帶走,用讀唇術可以看出來一些東西,最起碼任兵沒有危險。


    兩萬戰士深度昏迷,徐青用讀唇術知道了一些東西,他甚至可以斷定這些戰士是中了屍毒,症狀跟前些日子在江城時發生的屍毒案例完全符合,要不是多虧帶有軒轅天晶,隻怕上次黃浩和唐大少中了屍毒早就嗚呼哀哉了。


    徐青第一時間把新型治療槽扛去了王天罡住所,這東西放在住所可以隨時用著,改裝之後的治療槽使用人力的地方少了,操作也簡單易懂,三分鍾學會,跟傻瓜機有得一拚,有了這個好東西省事省力,如果能讓師父盡快蘇醒就真正完美了。


    剛把師父放入治療槽不久,徐青就接到了任兵打來的電話,這哥們現在正坐在總參部第一要害部門的真皮沙發上摳腳丫子,完全可以想像到他現在的臭屁模樣,就像小三打敗了原配似的,除了得意就是得瑟。


    “青子,你那個能治療屍毒的寶貝玩意帶在身上嗎?”任兵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音,雖說隔著話筒,也不難想像這哥們心情激動,如果能順利救治兩萬餘名中了屍毒的戰士無疑是一樁潑天大功,或許也會是消除華夏高層對特戰隊改觀的契機。


    徐青吸了口氣道:“那物件我倒是隨身帶著,不過要治兩萬多人我心裏真沒底,時間上很難顧得上來……”兩萬餘名戰士躺著,就算治療一個平均花上十分鍾這筆賬也大了,至少要小半年不眠不休,即便是他願意治隻怕中毒的戰士們也挨不住,更何況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病毒繼續擴散呢?


    任兵也猛的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陷入了沉默,上次在江城幫唐國斌和黃浩治療屍毒的過程神行已經向他匯報過,兩人耗時超過半個鍾頭,如果按照這種進度要治療兩萬餘名戰士無疑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家都是人命,到時候該怎樣取舍?


    生命本質不分高低貴賤,自然界中一隻螻蟻也有它生存的權力,人類社會發展壯大的過程中衍生出了等級與價值觀一類的東西,在真正麵對生死抉擇時又回歸到了本質。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在生存權利之間取舍卻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過了半晌,任兵終於歎了口氣道:“生死由命成敗在天,咱們隻要做好了自己的本份就問心無愧了,現在還沒有找到龍虎宗下毒的證據,所有當事人全部陷入了深度昏迷,隻有救醒一批才能弄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青低聲說道:“頭兒,我會盡力而為,到時候能救多少是多少,反正這毒又不是咱們下的,救一個都是功德。”


    兩人好像同時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救人不在乎多少,能救是功德,救不了是命數,要是滿天的老麻雀都想抓盡,到頭來隻會自尋煩惱,做人隻求個問心無愧就好,真正應該自責的是那些把軍隊派去龍虎山的家夥。


    任兵低聲說道:“青子,其實知道你能解屍毒的不止我一個,但有的人似乎還在考慮讓不讓你救人的問題,相信很快就會做出決定吧!就這樣,等我回來再說……”


    徐青聽到話筒中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響,電話掛斷,他捏著手機站在窗前陷入了沉思,剛才任兵最後說的那句話似乎有所指,有人知道他能解屍毒,現在卻不想讓他出手救人?到底為什麽?他用力甩了一下頭,想摒除腦海中混亂的念頭,好像卻愈發亂了……


    兩萬名參加三實軍事演習的戰士身中不知名病毒陷入深度昏迷,其中還包括數十名高級軍官,這一事件想完全封鎖消息是不可能的,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十八小時,國內各大傳媒放出的消息多是煙霧彈,但國外不少主流媒體已經開始跟進報道這次的事件,如果事件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生老病死的輪回每天都在演繹,兩萬餘人靜靜的躺在加裝了隔離罩的病床上,他們的安危牽動了不知多少人的心,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還沒有一例死亡,但誰也難保明天,後天……他們一天不睜開眼睛,就一天不能讓擔心的人們安枕。


    李老出國旅遊有一段時間了,李家大院內一片蕭條,工作人員全部放了長假,積在庭院中的枯枝落葉無人清掃,風一吹打著滾兒飄走,不知道去了哪個角落?


    吱呀――院門被人推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男人,是許久沒回過家的李家兄弟,就是這對兄弟,如今跺一跺腳都能讓華夏大地震顫三下,但現在他們僅僅是兩個歸家的遊子,因該說是離家很近,卻極少有時間抽空回來看上一看,也算得上遊子了。


    兄弟兩人手上拎著幾個塑料袋子,有酒有熟食,不豐盛,填飽肚足夠。兩人踏著落葉一路走進了月亮門,就在院子裏那張麻石圓桌旁坐下,也不計較石凳子上那層灰,不去撣它反而不會揚起。


    李援朝從塑料袋裏取出兩瓶陳年竹葉青酒放上桌,用手指彈一下瓶身說道:“哥,還記得以前咱兄弟偷老頭子酒喝麽?這個味兒最好,喝下去那口挺柔,後勁上來就倒。”


    李興國把幾盒子鹵味放上桌,苦笑道:“每次偷酒喝的都是你小子,背黑鍋挨抽的都是我,要不是你醉倒了估計黑鍋還得我背著……現在也是!”說到最後心有所感,手掌驀然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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