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不同,以往早上醒來,江水馨的身體都是像水蛇一樣,糾纏在劉振華的身上,而今天早上,江水馨的身上則多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和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臂,將江水馨露在懷裏,而江水馨也是與劉香盈對著麵,手臂和胳膊也同樣糾纏在劉香盈身上。看著這兩個隻穿著內衣,身材火辣的女人纏繞在一起,劉振華便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令劉振華心血翻湧。


    還好劉振華的定力很不錯,理智戰勝了**,為了避免吵醒二女,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隨便的洗漱一下,把早飯做好,等做好早飯的時候,二女還沒有要醒的意思,劉振華也不舍得把她們倆叫醒,就隻好自己吃了點飯,出門上班了。


    一到了單位,劉振華便發現裘宏已經等他多時了,劉振華帶著裘宏去了辦公室,兩個人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劉振華便出言問道:“怎麽著老裘,這麽早就來找我,難道是我交代你的事有眉目了?”


    裘宏連連點頭道:“何止是有眉目了,幾乎可以斷定嫌疑人是誰了。”


    “哦?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劉振華頓時來了興趣,他連忙道:“怎麽回事,趕緊說說。”


    裘宏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裏拿出一份清單擺在劉振華的麵前,然後指著清單說道:“華哥,你說讓我調查縣裏麵的運動器材店,我按照你的要求都調查了一遍,最後發現隻有這家名叫‘九陽’運動器材店有賣這種複合弩箭,全縣僅此一家。據店老板說,買這種複合弩箭的人很少,畢竟這年頭玩弩箭的人並不說,尤其是這種高密度高強力,具有很大殺傷力的符複合弓。他說今年就隻有三個人去他那買過複合弩箭,名單都在這上麵了,其中一個是南方的商人,是個古代兵器的癡迷者,從他這賣了六十根複合弩箭。第二個是當地縣裏的一名警察,而第三名是咱們鎮上一個叫王根生的農民,據店家說,那個農民買弩箭是為了打獵用。”


    劉振華簡單的看了一下清單,上麵把出貨量和購買者的信息寫的很清楚,其中南方商人買了六十根,警察買了一百根,而那個農民則賣了七十根,如果店老板說的都屬實的話,這三個人仿佛都有合理的解釋,並沒有什麽令人值得懷疑的地方。


    劉振華自己沒有什麽眉目,便去詢問和珅:“老和,你覺得這三個人誰嫌疑最大?”


    和珅稍微想了片刻,言道:“如果以清單屬實為前提的情況下的話,我倒覺得那個王根生的嫌疑最大。首先這年頭每個人都有個興趣愛好,有的人喜歡收集古董,有的人喜歡收集錢幣,像那個南方商人那樣的,喜歡冷兵器也實屬正常,另外他是南方人,如果他真的為郭洪生辦事的話,每次辦事之前都要千裏迢迢的跑到咱們這裏,辦完事再回去,那也就太大費周折了,畢竟不遠萬裏行凶作案的人,隻有一類人,那就是職業殺手,顯然這和郭洪生的手下沒有太大的相似度。其二那個警察,他買複合弩箭的理由也很正當,咱們縣的治安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警局裏的槍支彈藥都是比較金貴的,可是要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除了瘋狗啊,抓偷雞的黃鼠狼子啊,都是需要開槍射擊的,用弩箭的話,效果是一樣的,而且可以極大的節約成本,畢竟弩箭可以反複使用,由此看來,警察也很合理。如果硬要說其中的不合理,那就隻有王根生這個號稱買箭打獵的農民了。要知道咱們武備鎮的經濟很差,普通的農民連吃喝都成問題,誰還會花錢去買弩箭呢?要知道每支弩箭可都不便宜,就算這個王根生真靠著打獵生活,但咱們鎮上又有什麽獵可以打呢?野兔?黃鼠狼?野雞?如果多到泛濫成災的話,或許可以賺點錢,問題是這種野物是很稀有的,花了大筆的錢買弩箭,就為了獵一兩隻野兔野雞?那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劉振華點點頭,覺得和珅分析的很有道理,當下他扭頭對裘宏說道:“老裘,這個王根生是什麽樣的人?”


    一聽見劉振華這麽問,裘宏不自覺的笑了出來:“華哥,你也覺得這個王根生有嫌疑?我聽運動器材店的老板說,這小子前陣子去他那裏調試過弩箭,把弩箭的力道調到了最大,根本就不像是要獵野兔,分明是要獵熊!在咱們武備鎮,哪裏會有熊,光是這一點就令人生疑。”


    “哦?還有這事?那經你這麽一說,這小子果然嫌疑最大啊。”劉振華輕言道。


    裘宏連連點頭:“沒錯,如果他沒有去調試弩箭的話,想要把嫌疑人定位在他身上,確實有些困難。”


    “怎麽說?”


    裘宏整理了一下思緒,款款道來:“這個王根生,不是咱們武備鎮土生土長的,他爺爺那輩是闖關東的,而他也是在東北誕生的,七歲的時候跟著父母回到咱們武備鎮,聽說他爺爺剛去東北的時候,沒有地,隻能靠打獵為生,在長白山一帶,是名盛一時的老獵人,當地人都叫他山東神獵。聽說他爺爺憑借一己之力,在長白山上獵到過熊瞎子,用的就是弩箭!這個王根生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他爺爺的真傳,練得一手好箭術,也不意外,算是個挺有本事的人。華哥你還記得咱們工地上那個被弩箭射穿的監視器嗎?我拿給運動器材店的老板看了,店老板說,能射穿這樣的外殼鋼質的監視器,箭術絕對是登峰造極的地步,三個人裏麵隻有王根生符合這種條件。”


    聽了裘宏的一番言論,再加上和珅的見解,劉振華基本上已經可以把嫌疑人定位在這個王根生身上了,不過劉振華心裏還是有點疑惑,按理來說王根生這樣的人,應該是個人才啊,而這個時代恰恰是個需要人才的時代,王根生去外麵的話應該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怎麽就在武備鎮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握著呢?難不成是郭洪生圈養的專職手下?


    懷著滿腹狐疑,劉振華對裘宏問道:“老裘,這個王根生就是咱們武備鎮普通的農民?換句話說,他表麵上的偽裝就是普通農民?”


    裘宏點點頭:“就這個事,我昨天還特地跑了一趟派出所,讓老孫派人查了一下,從老孫那裏得知,這個王根生是個老實人,家裏有五畝地,每年都是兢兢業業的下地,勤勤懇懇的豐收,沒有過什麽不好的案底,他在村裏的名聲也是極好的,從來沒和別人紅過臉。”


    聽完這話,劉振華就更奇怪了,言道:“這麽說的話,這個王根生應該不是個唯利是圖,助紂為虐的小人啊,可是他怎麽就偏偏要和我做對,死心塌地的效忠郭洪生,甚至不惜以禍害工地上其他工人的性命為代價呢?”


    裘宏撇了撇嘴言道:“這誰知道呢,有些人或許就是這樣吧,表麵裝得道貌岸人,其實骨子裏就是個可以為了利益,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都敢幹的小人。如果這個王根生真是嫌疑人,那麽他們對咱們的威脅可不是一星半點呢,所謂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裘宏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就是善於利用無害的外表,包裝他那顆肮髒不堪的心靈,別說別人,就連劉振華都善於這麽做,這也是殘酷社會裏自保的手段。


    劉振華本人是覺得,有危險的人必須要除掉,而且要斬草除根,思來想去,權衡利弊,最後劉振華一咬牙,準備讓孫白把這個叫王根生的農民給抓起來,可是他剛想到這,和珅便語重心長的說道:“振華,此事不可盲目行事,一來這個王根生如果真是郭洪生的手下,那麽也算得上我們對付郭洪生的一張棋牌,留著或許會有用,如果打草驚蛇的話,那麽咱們處理掉的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馬仔,而真正的大佬卻從咱們手指間溜走了。其二,萬一這個王根生不是嫌疑人呢?咱們這麽做無異於是給真正的嫌疑人敲響了警鍾,讓他及時藏匿起來,到時候我們再找,恐怕就難比登天了。要我看,先按兵不動,明察暗訪,等千真萬確的確定了王根生就是那個人,咱們再動手也不遲,就算動手,也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被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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