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好你忍住了,否則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劉香盈可整天在她身邊轉悠呢。”劉振華心有餘悸的說道。


    一聽到劉香盈,呂宛淩便不自覺的啐了一口:“哼,你還真以為我打不過劉香盈啊?以前我都是裝的,就劉香盈那兩下子,不客氣的說,我一拳就能讓她躺一個月!”


    劉振華相信呂宛淩的話,但是有一點呂宛淩並不知道,那就是劉香盈手裏有大殺器,隻需要扣動扳機,就可以殺人於無形!劉振華聳了聳肩,言道:“你說的很對,論肉搏劉香盈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有一點你要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是熱兵器時代,劉香盈手裏可是有神器呢,連我都嫉妒的很!”


    “什麽神器?”


    “手槍!”


    呂宛淩不由的一愣,隨機拉扯著劉振華的胳膊搖晃道:“手槍?她怎麽會有手槍?是你給她的?難道是為了讓她專門防備我的?劉振華,你這麽做也太差別待遇了吧!”


    劉振華解釋道:“哪裏是針對你,前陣子我不是被人襲擊了嗎,那個人本來是想對水馨下手的,為了安全起見,我才找了把手槍給香盈,讓她以備不時之需,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現在想要從她手裏把手槍要回來,比登天都難,每次跟她要,她都作勢要斃了我,把我搞得很是鬱悶。”


    呂宛淩被劉振華逗得咯咯直笑:“活該。”


    又跟呂宛淩聊了幾句,劉振華便離開了公司,回到單位處理一下事宜,就等明天新官上任準備交接儀式了,第二天劉振華早早的來到單位等待著,上午九點,一輛東風轎車停在單位大院裏,當車門打開,新鎮長走下車的那一刹那,劉振華愣在了當場,因為這個新鎮長劉振華認識,竟然是……梁希偉!


    劉振華有些懵,在呆愣了足有五分鍾後,他的腦袋急速運轉,思想著一切可能,據劉振華所知,梁希偉和他一樣,沒實力,沒背景,如果單靠自己的話,想要往上爬是很難的,劉振華能想出來的可能隻有一種,那就是他和劉振華一樣,遇到了某種奇遇,有神人相助。


    就在劉振華不可置信的思考的時候,梁希偉雙手插兜,緩緩的走到劉振華麵前,衝劉振華伸出手來,微笑且恭敬道:“劉鎮長,好久不見啊。”


    “梁希偉,你……”劉振華說話有些結巴,他實在是想不通,這新鎮長怎麽可能是梁希偉呢?


    見劉振華如此錯愕,梁希偉嗬嗬一笑:“劉鎮長您很吃驚嗎?嗬嗬,俗話說得好,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風水輪流轉,不過也算是造化弄人了,您剛把武備鎮給治理好,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讓給我了,嗬嗬,不愧是同事一場,這事您做的很厚道,謝了哈!”


    劉振華雖然和梁希偉之間沒有什麽過節,但是劉振華現在心裏卻氣的發瘋,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時候,劉振華對梁希偉的印象還不錯,直到後來劉振華以鎮長的身份回到財政局,再次和梁希偉見麵的時候,劉振華才發現梁希偉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嫉妒心極強!誰都可以當鎮長,他當鎮長劉振華並不反對,但是把他調到武備鎮來,這是不是有人暗箱操作呢?或者說直接讓梁希偉來和劉振華對著幹?


    “老和,我想了很多人可能是新鎮長,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是梁希偉,現在咱們忙活了一大堆,結果都是給這小子白忙活的,靠!”劉振華罵罵咧咧的說道,仿佛對這件事很惱火。


    和珅的語氣也有些凝重:“從這件事你應該了解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混跡在官場的老蟲,遠比你想想的城府要深,現在他們隻給了你榮譽,實物卻給了梁希偉,榮譽?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對你現在來說毫無意義。現在可以斷定的是,梁希偉已經跟你徹底背道而馳,以後你可要提防他一點。”


    劉振華歎了口氣,很是無奈道:“操!以前一直看不上梁希偉,覺得他是個小人物,現在我反而被這個小人物給擺了一道,前陣子我去財政局發現梁希偉辭職了,還以為他回家耕田了呢,原來是有人栽培他啊!”


    “所以說,永遠都不要忽視任何人的存在,說不定哪天某些無足輕重的人就會飛黃騰達,今天梁希偉的成就也算是給你敲響了一個警鍾。既然他已經來交接了,也沒什麽辦法了,隻能見招拆招。”


    劉振華又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衝梁希偉一笑,和梁希偉握了握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咱們財政局出了兩個鎮長呢,以前我就覺得你不是池中物,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梁希偉跟劉振華握了一下手便趕緊鬆開,緊接著把手再次插進口袋裏,竟然以高姿態對劉振華說道:“劉鎮長,您就別取笑我了,我和您是比不了的,什麽池中物啊,說的難聽點,我這就叫小人得誌,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迄今為止劉振華所知的最可怕的一種人,就是梁希偉這樣的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一出現就一鳴驚人,而且他善於發現自己的問題,敢於承認自己的短處,光是這一點,郭洪生之流就和他沒法比。說實話,現在劉振華對梁希偉刮目相看:“什麽小人的不得誌,隻要得誌了,那便是自己有能力,跟小不小人沒什麽關係,也好,我在武備鎮折騰了這麽久,平白無故的把成就拱手送給外人我還舍不得呢,現在你來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嗬嗬嗬,劉鎮長,您到底是前輩啊,眼光遠,視線開闊,說起話來宛如瓊漿,令人心醉!”梁希偉笑言道。


    劉振華坦然一笑,好像接受了這種無奈的事實,他衝單位大樓做了個請的手勢,言道:“嗬嗬,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說兩家話了,走吧,進去切入主題,進行交接儀式,早把事情辦妥,我早離開一天,也能早一點放下心來。”


    進了大樓,在錢雨欣的幫助下,劉振華將一切事物都交接給了梁希偉,臨走的時候,劉振華別有用心的對梁希偉道:“希偉,我混跡在官場的這段時間,總結出了一條經驗,什麽樣的官仕途之路走的最安穩?是沒有野心,沒有惡心的官,他們安於現狀,像中間人一樣,誰也不得罪,這樣才能把官當穩。”


    梁希偉嘴角微微上揚,把劉振華的話自動過濾掉,他笑道:“劉鎮長,您走了以後,我在財政局也總結出一條經驗,人想要成功,就一定要有野心,沒有野心,這一輩子就會碌碌無用,轟轟烈烈的死,還是默默無名的生,劉鎮長,您選哪一個?”


    劉振華知道,梁希偉說這話,就代表他鐵了心要和劉振華作對,既然這樣,劉振華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隻是臨走前扔下一句話:“咱們當官的,怎麽鬥都行,但是別殃及池魚,百姓和這場戰火沒有什麽關係,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將剛剛回到軌道的武備鎮,打回原形!”


    梁希偉對著劉振華的背影,輕聲道:“這不用你教,水能載舟,焉能覆舟的道理,我比你懂!希望下次咱們見麵的時候,你還能以和我對等的身份跟我交談,千萬別被我這個後起之秀超越!”


    劉振華沒有聽到梁希偉的話,他離開了單位的大門,也算是徹底的離開了武備鎮,武備鎮今後的命運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坐上的小趙的車,帶著錢雨欣絕塵而去。


    離開,並不是結束,它是另一個地方的開始。失去,並不代表一無所獲,它是經驗與記憶的烙印,伴隨一生,永不磨滅。短暫的劣勢,並不代表一定會輸,它是我們重新獲得更強大力量的源泉,刺激著我們重新戰勝一切艱難險阻!敵人?一個真正強大的人沒有敵人,因為他們早已被踩在腳下!


    劉振華雖然離開了,但他的精神卻永遠留在了武備鎮,烙印在了當地百姓們的心中,當幾年後,十幾年後,曾經受過劉振華恩惠的人,會在夏夜的瓜棚豆架下,為繞膝而歡的孩兒們講述著當年的那位好官,那位真正為百姓著想,為百姓逐利的好官!每當回想起有劉振華這樣一位官員的時候,其實國內晦暗的官場,還是存在著一絲曙光的。


    三個小時後,在一輛黑色轎車的帶領下,一輛麵包車、一輛大貨車,離開了武備鎮的地界,坐在帶頭轎車裏的劉振華,在劉香盈和江水馨的左右陪伴下,腦袋依靠在車座上,輕聲吟唱著一首歌:“是什麽讓我們心潮澎湃,是什麽讓我們腳步加快,是什麽為生命畫上色彩,因為有夢想存在,凜冽的風讓他痛快的來,執著的我們孤獨中期待,偶爾會跌倒隻是個意外,夢想卻從未更改,betterbetter,我們永不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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