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沒人會向祝彪出手,祝彪那種神鬼莫測的功力讓每一個人都為之心寒。


    河東軍也沒有人繼續向欒提侯處殺進,因為欒提侯屬於祝彪。


    被祝彪氣機壓迫的二仆忍受不住這種壓力了,兩人大吼一聲,自兩側向祝彪撲去!他們不能等了,因為兩人根本就承受不了祝彪那沉重的氣勢。若不出手,他們都懷疑等祝彪殺到跟前的時候,自己還是否再有勇氣抵抗。是以,他們必須出手,不用再去顧忌其他的方方麵麵,毫不猶豫地出手!


    祝彪眼皮也不眨一下,依然以直線的步伐向欒提侯徑去。


    每個人的心似乎在刹那間提到了噪子眼上,近了,近了。眼望著二仆的拳勢便要攻到祝彪的身上,可祝彪依舊視若無睹一樣。卻沒有人叫喊或提醒祝彪,胡人是絕對不會的,漢人更能感受到了祝彪內心中那股強大的自信,一切的事物都在他掌握之中的自信。


    “砰……砰……”祝彪都沒有擋,二仆的拳頭重重地擊在他身上,但是在倏然間後,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拳頭竟然沒能讓祝彪停下來半步,亦或是皺一下眉頭。也正在此時,他們駭異地發現,自己的拳勁竟然莫名其妙的彼此對在了一起,絲毫都沒能作用到祝彪身上。


    即將進入第七層的《乾坤大挪移》,祝彪拿來對付兩個武力不到90的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二仆同時發出一聲慘嚎,被罡煞之氣一彈的他們如同紙鳶一般自他們躍出的方位和弧度反拋了回去,而且速度更快更猛。


    當然,真正嚴重的還是打進他們體內的罡煞勁氣,幾乎完全摧毀了他們的筋脈。


    在外人看來則是祝彪連出手都沒有出手。而二仆就已經倒飛出去。兩人的犧牲並沒能讓祝彪的身形頓上一頓。


    欒提侯大大地吃了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料到祝彪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如斯境界,竟這樣輕易便將二仆擊敗。


    廣目法王的貼身隨從,二仆的實力可是能比過白袍祭祀和相當一部分聖使的。


    現在就這麽的,完了?


    白袍祭祀和聖使忙接住二仆的軀體,但他們自身也不由自主地被震退五劉步,才卸去了二仆身上的力道,不由得暗自咋舌。


    二仆身上力道一卸,便同時狂噴出一大口鮮血。濺得白袍祭祀和聖使身上到處都是。然後眼珠子隻是動了一動,整個人就再沒氣息了。


    “胡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目光直視一百多步外的欒提侯,祝彪的聲音極為平淡,但正是這種‘天經地義’的平淡才更讓人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欒提侯心髒像是被一支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一般。人都要窒息了。背脊、額頭,冷汗淋淋。


    “就憑你?”一道人影衝天而落。廣目法王在欒提侯都要走到刀口下的時候,終於脫開了宮無悔的糾纏,攔在了祝彪麵前。


    不過廣目法王的話似乎有些氣短,雙方萬眾矚目之軍士人人都能聽出他的底氣不足。


    宮無悔被兩個聖使及一群胡騎高手拚死攔了住。


    祝彪笑了,仿佛是看穿了廣目法王內心的一切。拆東牆補西牆!


    “漢狗去死!”欒提侯身前的白袍祭祀和聖使大鬆了一口氣。廣目法王就似一座大山,攔住了祝彪那可怕的氣機。


    二人繃緊的肌肉放鬆了下來。不過一轉瞬,兩人就同時的越過廣目法王,向著祝彪齊齊搶先出手來。


    敵我高手戰力失衡,想要胡騎扭轉不利。就隻有盡快的擊敗祝彪。所以,高手比武一樣的一對一戰是不可取的。白袍祭祀和聖使就加進來了。他們要保持廣目法王的顏麵,不能讓廣目法王‘以多欺少’,隻有他們搶先出手。然後‘不敵’,廣目法王出手‘相救’。這才會形成自然而然的三打一!


    頓時猶如兩團白雲一般,直撞向祝彪,聲勢之強勁,比之二仆來還要強橫上一些。


    祝彪搖了搖頭,輕吸了一口氣,自語道:“人啊!”感歎的同時,袍袖輕輕一拂,兩團極陰寒氣若兩團冰球般直撞向撲來二人。


    “轟……”白袍祭祀和聖使兩個頓時如遭雷擊,冰球化成碎片散開去,肉眼可見的白霜爬滿了兩人的衣著和肌膚。兩具堅硬的**像兩隻折翅的大雁般落在地上,嘴角邊更溢出了一縷縷血絲,神情更是淒厲。


    祝彪自二人身上淩空而過,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兩人的存在一般。


    廣目法王凝重的了臉色更加凝重,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白袍祭祀和瑚圖這個教中甚有實力的聖使,竟在對方一拂袖之間便被擊敗,就像是掃開了兩支蚊子。


    他們現在沒有死,但廣目法王已經將他們看做了死人,極寒罡煞已經徹底破壞了兩人的生機。


    祝彪才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兩塊肥肉呢,一個白袍祭祀,一個天神教聖使,殺了怎麽也能有千金入賬。再說,他現在要殺死白袍祭祀和天神教聖使,就像撚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有的人都被祝彪的氣勢和表現得實力所震住了。廣目法王坐下二仆,白袍祭祀和聖使,都是龍城一帶聲名響亮的大人物,卻全都在祝彪手下連一招都撐不住,這似乎已經超越了廣目法王自己所表現出的實力了,祝彪的可怕之處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已經勝過了廣目法王了嗎?


    廣目法王隻感到手心有一股股冰涼的汗水滲出,他從未在麵對一個敵人時緊張成這個樣子。尤其這個敵人還不入先天!


    完完全全是一個笑話的樣子。


    死亡,他真正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祝彪給他的壓力比宮無悔勝過許多。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隻是麵對死亡的想象。


    廣目法王能從天神教低層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不知道要曆經過多少次險死還生的搏殺,他自然不是真正的害怕死亡。可是要一個自從晉級先天宗師以後就從來考慮過‘死亡’的人,現在猛的一下直麵對死亡。他是會生出許許多多的想象的,而這種想象讓人不能不心虛。


    祝彪立定,隻距廣目法王一丈,目光似笑非笑地逼視著廣目法王。他的信心很足,先天宗師他已經不在乎了,跟宮無悔的幾次練手讓祝彪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媲美先天宗師!


    祝彪目光如劍。這並不奇怪,每一個高手精神聚集的時候都會目光如炬、目光如劍等等,就是廣目法王自己也是如此。


    但祝彪的這目光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怖,廣目法王覺得自己身上每一處地方都似是破綻。在祝彪的目光下有種體無完膚的感覺。


    祝彪沒有出手,也沒有說話,可是那種壓抑卻是有增無減。


    廣目法王肩頭一聳。“鏘……”地一聲,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背後的兵刃解下,那是一柄利斧。並斜斜地舉起斧來。


    一時之間,天地一片肅殺,強大無比的殺氣如烈酒一般飄散空中,雙方的戰士皆自覺地向兩邊迅速分開。


    晚上一步,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是衣衫盡裂,仿佛空中揮舞著無數鋒利的刀劍。那沉重得讓人難以喘息的氣勢,使得地麵草土塵飛。


    祝彪依然隻是看著廣目法王。目光卻是越來越幽深,越來越沉鬱。他想到了天神教的東方持國法王,這個明麵上的天神教第一高手,如果現在自己麵對的是他。那麽s級任務――為父報仇,是不是就可以完成了?


    大戰不休,自己是不能動用《天魔解體**》的。


    祝彪眼中全是殺意,**裸的殺意。


    廣目法王不再猶豫。低嚎一聲,手中雕滿了神秘花紋和鬼方文的利斧如流星趕月一般自上滑落而下。


    瘋狂的氣動化成一道白色的閃電。奔射而出,裂雲、破風、碎空,天地仿佛在這一道閃電之中一分為二……


    開天斧,廣目法王在成就法王之前,在大草原上有‘開天辟地’的綽號,現在一見,果然不俗!


    一開始,廣目法王便盡使來招,全力以赴,可不敢跟宮無悔對決中那樣留一手。


    祝彪的壓力超過了他的底線,廣目法王絕不敢再有半絲保留,利斧在手,全力施展。


    “轟……”一連串氣勁在地麵上爆裂,自廣目法王的麵前至十丈外的地麵,全都轟然裂開一道三五尺寬,不知有多深的坑道。


    祝彪不見了,地上有的,隻是一些殘肢斷腿,還有一群被帶著氣勁飛射的泥土磚石擊傷在哀號的人,但是,卻並沒有祝彪的影子。


    敵我雙方的戰士都駭然而退,猶如大海退潮一般。戰場上裂開了一個百丈方圓的空白地,祝彪與廣目法王這個級別的交手,士兵乃至其他的高手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抗拒能力,他們完全參與不進其中。無論是廣目法王手中的利斧,還是祝彪手中的長劍,揮灑開來的未能都不是他們能想象到的。


    隻剛才那一擊,已經讓所有人看到了危機。是以,胡人騎兵和河東軍將士皆駭然而退,有多遠散多遠,周邊百丈很快便隻剩下了廣目法王一人。


    不,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廣目法王至少知道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那便是祝彪!


    祝彪可沒死,他是以驚人的高速閃過了這一斧,直覺告訴廣目法王,祝彪便在他的身後!


    整個身子毫不停歇的一旋,利斧借扭腰之力橫掃而出!廣目法王的動作沒有半絲停頓和拖泥帶水。頓時,天地一片昏暗。


    因為風暴狂卷而起,泥飛石走草木摧折。洶湧的殺機使得方圓幾十丈之內彌漫著一層濃濃的死氣。


    廣目法王的利斧本是黝黑的隕鐵所鑄,斧刃雖為白色,但整個斧麵卻是極為沉黯,也不知道是何種奇異,太陽的光線一觸及斧麵,便立刻被吸引了一樣。在揮出利斧之時,外人眼隻能看到一道白芒一團白光,而完全看不到本來黝黑很顯眼的斧頭。


    祝彪果然是在廣目法王的身後,其好整以暇之狀,悠閑得讓剛轉過身的廣目法王心寒。因為祝彪正在慢悠悠的抽出長劍。


    斧光再過,祝彪的身影再閃,仿佛是一場夢一般虛幻莫測。


    廣目法王根本就找不到祝彪的實體,抑或可以說,祝彪以比他目光更快的速度移動身形。以迅捷到極點的方式留下自己的殘影。


    《淩波微步》+《青翼蝠王》,祝彪的速度無敵了。


    空間被利斧全部攪亂、搗碎,聲聲劃破空間的撕裂聲,一聲接著一聲,綿綿如雨。可此刻更讓廣目法王更加駭然的事情出現了。


    整個虛空之中到處都是祝彪的影子。仿佛是化身了億萬個,充斥著每一寸空間,或大或小,或遠或近,甚至有些祝彪的影子都分成了數截……


    一切都變得無比詭異,每一個祝彪都在向著他笑,每一種笑容卻又都不盡相同……


    廣目法王狂吼一聲。利斧一翻一攪,空中祝彪的影子全化成碎片,但這些碎片卻化成了更小的祝彪身影,依然是麵目俱全……


    這是什麽武功。這是什麽武功?是何等的驚怖?一切都像是在噩夢之中一般,變得不真實起來。


    可這是夢嗎?不,是現實!廣目法王很清楚自己是醒著的,可是這一些魔魘般聚而不散的影子又是怎麽回事?


    他都快要發瘋了。他根本就找不到祝彪的真身所在,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對敵。倏然之間,他發現了一點異樣,那便是眼睛!


    是的,眼睛,祝彪的眼睛,無論祝彪的影子是在哪個方位,可影子的眼睛總是正對著他的目光的。無論祝彪的笑容是什麽樣的形態,可望向他的眼神卻是全然相同的。


    廣目法王明白了,這一切看似神通的東西和狀態,其實隻是因為祝彪的眼睛正對著他。


    廣目法王驀然想起之前聽說過的一道傳聞,中原武林中的某些奇異詭詐的魔功。


    所有的祝彪影子瞬間消去,一道玄黃飛龍直衝廣目法王心口。


    “轟――”


    廣目法王倒飛出去了六七丈遠,落地後張嘴一口血噴出。


    祝彪也沒能接著落井下石,《移魂**》被破,他腦子也有些昏。之前一掌‘亢龍有悔’隻是照著‘記憶’的位置打出去的。


    “你竟然懼我?”


    玩味的看著廣目法王,祝彪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我的心情了。


    若不是對手未戰先怯,以武道宗師的意誌,怎麽可能這麽的就著了祝彪《移魂**》的道?


    不過這《移魂**》跟《神雕俠侶》小說中寫的不一樣了,否則祝彪剛才一掌就能結果了廣目法王。


    當然,廣目法王著了道後還能自我‘清醒’過來,那也不愧是武道宗師了。


    “這就是……中原魔道的魔功?”


    “嗯,算是。”


    《移魂**》雖然記載在《九陰真經》中,但怎麽看怎麽就是邪門歪道。祝彪用六百金兌換了它,最主要的用途就是審訊。


    這玩意更可以說是催眠術的加強版,普通高手著了道後,讓說什麽說什麽。


    廣目法王的表現不一樣,隻可以說他境界太高。


    “好可怕的一雙眼睛!”重新站起的廣目法王心有餘悸,天知道自己若沒有瞧出那個破綻來,會不會真就這麽窩囊的死在祝彪手中了。


    祝彪竟然完全可以不進攻,隻憑眼神就能讓他‘發瘋’,這怎叫廣目法王不驚駭欲絕?


    “去死吧!長生天神會庇佑他的子民的。”廣目法王看定了祝彪的方位,自己正麵。一個能夠跟自己眼對眼的方位,接著他出斧了,凝聚了全身功力的傾力一擊!


    這是比‘開天’更宏大的一斧,來形容的話隻可以於開天後麵加上辟地。


    廣目法王受傷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祝彪的對手。


    而廣目法王最怕的還不隻是祝彪的武功,而是那讓他心寒的奇異精神力。這種力量透過祝彪的眼睛發出,這嚴重地幹擾了他的思緒,因為他為了不產生‘幻覺’,根本就不敢去看祝彪的眼睛。


    就是剛才,也僅僅是一眼。廣目法王現在更多的是用氣機來鎖定。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不拚死一搏的話,那麽他隻會死得很難看,甚至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好,不愧是開天辟地!”這一斧使的真是漂亮!


    祝彪身形遠遠飄開,聲音悠然落入廣目法王的耳中。轟隆聲聲裏,塵土枯草飛揚。


    “轟……”廣目法王的這一斧自然是斬空了,而且在倏然間,他發現祝彪的麵孔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僅隔兩尺而己。


    廣目法王不由驚駭地狂呼一聲,可刹那裏他又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閉上或移開眼睛。


    這短短一個呼吸的猶豫讓他丟掉了性命。他還沒想好該如何選擇,便感到胸口一陣沉悶,再聽到的便是骨折肉碎的聲音。


    祝彪掌勢如刀,以無堅不摧之勢直插入了廣目法王的體內!


    斧影俱斂,廣目法王與祝彪的身體依舊相隔兩尺對立。


    廣目法王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祝彪一臉平靜之極的神情,縱然他的左手依舊插在廣目法王的心窩中。


    “你死得很冤!”祝彪淡淡地道了一聲,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斬殺了一個宗師?


    不是自己變強大了,而是之前的自己……作戰途徑有些…進死角。沒有合理應用自己的一切!


    不過,這麽輕鬆的就折掉了天神教一臂,有些小失望啊。


    手臂上閃過一道光,廣目法王的軀體驀然化成一蓬血雨炸裂開來,斧頭落下,衣衫落下,隻留一個頭顱在祝彪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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