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局勢真的危急嗎?


    別看祝彪對唐王那句話表現得‘激動滿懷’,背過臉去,他可不以為然


    北隅五王南下,每位諸侯都從薊州順州檀州等北疆一線州郡‘帶下’了四萬步騎軍馬這些北疆邊軍郡兵,在北隅安如泰山的情況下再放置在原地純屬浪費,而抽調集結起來那就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二十萬兵馬南下博州,迅速就能安定住博州的戰線吧至少黨世魁想破開州治成博郡,是不太可能的


    進北平時,有四萬步騎護衛,離開北平時,卻隻有兩千騎兵跟隨隻是隊伍裏多出了兩個宗師級高手隨行,卻是唐王防備著襲殺不成的天京方麵,會把目標盯向離開的北隅五王身上


    如果隻有祝彪和呂凉,當五個以上的宗師級高手一同襲來時,他實在無力感保證姬昀的安全可現在是四個宗師戰力,就是十個宗師級高手一同襲來,也能有片刻的抵擋


    姬昀已經易容換裝成為了一個王駕親侍,作為‘漢王’存在的人,正是一個替身有祝彪的一雙‘巧手’在,那還不是一模一樣氣勢言行不需要偽裝,也偽裝不出來,王駕左右的親侍高手都清楚這是一個西貝貨,他隻是一個擺在明麵上吸引刀劍的靶子


    冷寒的夜空似在風中輕泣,襯托著沉悶的蹄聲,遮掩著幢幢的騎影,有如一片趁著黑夜躥出鬼門關的厲鬼,那麽陰森,又那麽肅殺


    五百陷陣營的每一個人都將披風裹緊,麵孔有一多半遮在頭頂垂下的披風裏麵,不僅防止了不少寒冷的侵襲,更讓他們的形象多了絲陰暗神秘


    馬蹄都已包上了厚厚的棉麻布,踏在路麵上聲音極為輕沉無慮被遠距離的敵人察覺,但是,他們並不躲著偶爾趁夜趕路的行人


    他們是陷陣營,戰場上麵對十萬計的胡虜也敢一往直前的陷陣營他們有自己的驕傲和榮耀,遮遮掩掩不是他們的作風


    騎隊迅速的奔馳著,周遭模糊的景物急快的後追,右側,一彎兒河水波光粼粼,河麵上還浮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白水寒煙倍增淒涼,這是一個無月的夜晚,也將是一個血淋淋的夜晚!


    趙飛策騎靠近了祝彪,說道:“公子,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淩雲山的外沿了山下是淩雲幫衣服的農戶,山上從半山腰起,一片完全用巨石塊砌成的堡壘莊院,就是淩雲幫的總壇”


    “不過今晚上淩雲幫在外頭一個探子也不見了相當的怪事”


    他正說到這裏,前頭路上一騎風馳電掣的急奔而來,祝彪聽得急促的馬蹄聲一抬頭,正是竇兵!


    馬匹人立而起打了個轉扭過身來,竇兵稟道:“公子,淩雲幫哨卡擺的比較嚴密,山上巡哨也是隊隊交織來往梆子聲和鑼聲此起彼伏起落不停,三條上山之路,一條燈火通明餘外兩條漆黑無光,山頂上燈火明亮,入影隱約,像是舉行什麽慶典……”


    “這麽說咱們運氣還不錯淩雲幫辦慶典,他們的重要人物,乃至至交好友多會到正好一網打盡”


    別看今日鬧得歡,就怕秋後拉清單!


    當初北疆中山陳國衛國等多方勢力‘齊聚’河東郡城,可是給祝彪送上了不止一份大禮這些日子來,北漢境內那些不長眼的都已經被祝彪掃了個幹淨,或知機的自我解散藏去暗處了,陳衛中山的幫派門第也有所招呼,隻有北疆,祝彪實在鞭長莫及,祝家的實力在穩固河東的同時,真的不足以在北疆掀起什麽風浪祝彪隻有忍著!


    但是現在,陷陣營在身邊的祝彪,就有絕對的實力去報複了而且一路北上也沒見有人跟腳,眼看都要出薊州地界了,祝彪不說真正的放開了心,至少也有敢離開一夜的膽量再有,姬昀王駕就停在了淩雲山五十裏外的城池裏,這淩雲幫不僅當時的名單上有列,還偏偏是東始山的一隻狗,東始山眼下祝彪還惹不起,可一個淩雲幫,不順手摘掉一些人的腦瓜,祝彪心裏會不爽到極點的


    一片樹梢子的掩遮下,隱約看見一座大山聳立麵前,平坦的山端,燈火明亮,一大片建築清晰可見,好幾裏路以外都看清清楚!


    猛的舉起右臂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五百的騎隊在一陣低沉的馬匹嘶叫裏退下來


    “下馬,暫歇片刻我親自帶人潛上山去,待到山上火起,你們就裏應外合殺將上去!”


    “公子,那兩條無光山道怕是有埋伏……”


    “殺了就是!”


    祝彪輕描淡寫的說道


    埋伏,那是肯定要有的但有埋伏就不能去了嗎?他可不認為


    翻身下馬,祝彪眼望著山頭口中肯定道:“好了,就這麽定了!”


    暗號迅速傳出去,五百名陷陣營將士紛紛下馬,很快的,韓剛就指揮手下士兵將坐騎牽到這片林子左側的一處窪地裏,這片窪地長滿了齊腰的枯藤葉荊,外麵還有林子擋著,倒是一個隱匿馬匹的好所在


    說是暫歇,實際上是給士兵們一個整頓裝備的機會


    祝彪就帶了竇兵錢寶趙飛三個上路,身後跟著五十人,隻做掃尾工作,開荒沒他們的事兒宋雁南宋瀅竹連同韓剛和四百五十名陷陣營將士侯在山下等待


    約在兩裏路之外,淩雲山在漆黑的夜色下儲著,一條小河從他的右麓緩緩流下去一條燈火通明的上山路婉蜒盤旋直通山頂,山頂石砌莊院是明亮輝煌而另外兩條山道上,卻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留人的感官隻剩下凶險


    在枝葉的陰影掩遮下,祝彪的眼睛裏閃耀著精芒,似是兩朵正烈的焰苗,炙熱的可怕


    淡淡一笑,算是向竇兵三個打了招呼,轉身之間祝彪人已有如一朵黑雲般飄上了樹梢,迎風微晃,冉冉出去了十餘丈外!


    竇兵三人低聲輕叱,似三條激起的怒矢急跟而去略一起落,俱已消失在濃墨般的夜色裏


    不過他們三人的輕功跟祝彪比起來,就差的太遠太遠服用過躡空草的祝彪,輕功還真沒輸過任何人一點紅作為一個殺手,輕功厲害是必須得,但最擅長的小範圍騰挪中不也沒占到任何便宜麽


    祝彪提著一口內氣在體內暢快流轉著,輕疾快捷的身法倏起倏落足尖每一沾地,便似是橫空的流星,那麽驚人的瀉出老遠後頭竇兵三人跟他之間的距離是越拉越遠


    離山越來越近,山頂莊院的燈火也就更是輝煌同樣的,祝彪選擇的右側山道上的陰森黑暗,也就越令人窒息


    借著樹叢與崎嶇地形的掩遮,祝彪快速的連連奔進,就在要越過一個小土坡時,心中一動身法若雲龍回旋,本已經掠過土坡的身子迅速倒卷回來,正落在土坡頂上洶湧的內力從腳下灌入土地中,隱隱的一串悶哼從腳下傳來


    祝彪再起身前去


    上了淩雲山一條豎旋彎曲的拐路就在眼前延展山上這是祝彪才發現,這裏並不是真的就漆黑不見五指,拐道每隔一個彎折便懸著一盞黃紗罩的燈籠,因為有拐彎的遮擋加之黃紗燈罩光澤昏暗,在山下,甚至距離遠一些根本就看不到


    昏暗的燈火映照著這六條山道,燈籠底下,直挺挺的相對並立著四名黑衣抱刀大漢,四名大漢身邊還蹲伏著一條高大凶惡的黑背惡大


    但這周邊並無高手潛伏,祝彪身子一提,人影宛若狸貓般在濃濃的夜色掩遮下快捷的飛躍而去,片刻間就已彎曲盤山而上!


    但第二個拐道人口卻一片漆黑,兩側山壁高聳,拐道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讓人看了就心中發毛


    祝彪兩耳凝神靜聽著,全神注視著絲毫風吹草動,微微晃身,已閃電般掠上數丈高的石壁上手指扣著岩石的突兀,祝彪整個人就如一支壁虎一樣,飛快的遊走在峭壁上


    山石有鬆動的,一些地方落得還有砂土,祝彪卻沒帶出一點聲息兩隻眼睛雷達一樣反複掃描著下方,終於,在一處山石的後麵,看到了三名黑衣大漢在那潛伏著,正專注不懈的瞪看拐道三人身前,每人各一具特製的連弩,但這並不是軍陣上通常意義的連發弩,而是那種一擊多矢型的


    五支弩矢橫裝在弩臂上,上下兩排,就是十支藍汪汪的箭簇對準拐道下邊,隻要撥動扳機,那窄狹的拐道裏便會落下一片密密的箭雨三人三十支鐵矢,隻有丈許寬的山道上隻怕連隻老鼠都逃不過去!


    祝彪不為所動,實力達到他這個境界的水準,這種防備隻能說是一般般就是真的全無防備之下被偷襲了,也不可能亂箭穿身的凝眸往上麵瞧去,山道不規則的彎曲而上,但似乎下麵的拐彎處皆是如此!


    臨到三人的頭頂,這時,祝彪聽到三人中有一個打了個哈吹,低聲的嘀咕著:“他娘的,人家在上麵洞房花燭,我們卻在這裏喝西北風……”


    另一個漢子急忙噓了一聲,道:“你就少放狗屁了,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是啞巴敢說少幫主的不是,被人聽了去,你想挨三刀六洞也別拖著我們老哥倆……”


    原先大漢不服氣的“呸”了一聲,道:“三刀六洞嚇唬誰?我可不是嚇大的幫主做事不公,要少幫主掌權不是不行,可也別拿老人開刀……送去北漢送死算什麽事啊……”


    一直沒有開過腔的另一個憋不住了,低吼道:“潑皮,你個**的是有完沒完?你他媽的覺得不平自己找幫主吵去,光在這裏吵嚷算是哪門子的英雄好漢?再不閉嘴,老子砍了你……”


    這一吼,三個人都靜了下來,但過了片刻,那叫潑皮的又咕味道:“這一守又得到天亮,昨天和老六他們賭牌九都挺不賺今夜有輪上了遭罪……唉,真不是人幹的……”


    剛才吼叫的那個漢子哼了一聲,“就該把你這潑皮放到拐道裏來滿嘴多舌,活該你倒黴娘的,要不是你昨天輸了個底兒朝天,你今夜會有這麽多廢話?老子說著氣就上來了……”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飄進祝彪的耳中,搖搖頭,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借刀殺人的‘刀’不過這絲毫沒有動搖他報複的心!


    此際,下麵三個人又沉默起來,星月無光,一片死寂!


    一道烏芒掃過,冷厲如刀去勢毫未阻滯,有如一道混沌色的流虹掠過這三名大漢身側,三個淩雲幫幫眾根本還沒意識到危險,血光暴飛,這三顆鬥大頭顱在模糊的悶嗥聲中骨碌碌的滾下肩膀


    三個屍體的頭腔剛剛濺起熱血,祝彪身形已鬼魅一樣撲去下一個拐歪處淩空虛度,直到頭頂,身形猝斜,依舊在埋伏著還未警醒之前雙掌向下一拍,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掠去


    沒必要一定砍腦袋,隻要把人做掉,就是穿腸破肚化作一灘肉泥也是一樣


    自後麵緊緊跟隨的竇兵三人毫無施展的機會;他們一步也不敢落後的傾力追隨著,但每到一處暗哨卻都俱已遭毀,淩雲幫幫眾死狀淒慘的橫躺豎臥一片……


    這種情形,一直延續到第十三處暗哨……


    淩雲幫的暗哨並不是一埋伏下就不管不問的跟軍中的斥候一樣,距離一定的時間暗哨也需要向後傳遞約定的信號的,以示自身的安全當祝彪殺到第十三處時這處暗哨的守衛者驚動了,相隔的時間已經超過了約定間隔,下麵卻毫無信息傳來


    兩名大漢舉著連弩戒備著,再一大漢抽出大刀,另一手自身上拿出了一隻泛著寒光的圓筒,用力往地下扔去!


    冷冷一哼,祝彪伸手向下一抓,離地隻有幾寸的圓筒猛的停在了空中,然後迅速飛向祝彪手心同時另外一掌的拍擊,讓三人哼都沒哼一聲就頹然倒地


    但是,暗哨這東西,一處警覺,那就是處處警覺


    就在祝彪撲向第十四處暗哨時,‘砰’一聲炸響,一片五顏六色的火焰驀地四射,高高蓬散在空中,火焰的絢麗而奪目,分明就是正月裏施放的煙花!


    在這片豔麗而明亮的火焰裏,祝彪的身影被映照著細毫畢露,無所遁形!


    現在,隔著隻有五六丈的距離了,一片弩矢激射而來,祝彪捷如隼鷹般撲擊,更像是在自投羅網


    三個淩雲幫幫眾中的第一個嘴角都笑開了,可瞬間後,恐懼攥住了這人的心他嘴巴張大,要吼叫起來,卻再也發不出聲來


    竇兵三個被上麵的變故驚了一驚,速度更快的衝上前,就看到祝彪正立在那裏等著他們


    “公子,暴露了”


    “那就殺上去”祝彪嘴角一翹


    再片刻,十多名淩雲幫幫眾就齊齊衝了來!


    暴叱一聲,祝彪身形一閃就是十餘丈,兩手劈出,一邊是‘亢龍有悔’,一邊是七道混沌刀光十幾個來勢洶洶的淩雲幫幫眾,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人都全倒下了


    “何方高人,來我淩雲山生事?”


    “哈哈,討賬的而已”祝彪足尖一旋,毫未遲延的繼續前衝


    四個青色勁衣大漢齊齊厲吼撲至,分成上下兩個不同的方向包來,四柄細長的鋒刀閃泛著寒光斬來


    “終於來了頭頭了!”


    與先前的淩雲幫幫眾相比,這四個青衣勁裝之輩,兩個貫通了任督二脈,兩個處於一流層次,實力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祝彪冷冷一笑,青色勁裝四人雖強,但比起他來依舊是螢蟲比之皓月,不值一曬


    兩掌一搓,十四道戮妖刀刀光呼嘯斬出混沌色的寒芒漫天飛舞,帶起一溜溜炫目的曳尾,縱橫交織,快得使人們眼睛都不及撲捉


    四個青衣大漢自然全軍覆沒其中一個更悲慘到直接被斬成了一堆零碎


    身後湧到的十幾個淩雲幫幫眾當場一愣,但卻僅是一刹,為首的兩個小頭目麵孔極為明顯的猛抽幾下,就再嗷嚎著咬牙衝來!


    又是刀光縱橫《七星戮妖刀》,祝彪練了這麽長時間才猛然感覺著,它實在是一門厲害的很的大範圍群攻刀法


    祝彪抿著嘴唇,雙臂一振,直向前麵掠去,攔在他跟前的淩雲幫哨卡,像一支支螞蟻一樣被輕易地碾成粉齏當他的雙腳剛剛踏上一度圍牆的時候,黑暗中驀地傳出一陣機括響聲,之後,無數利矢,有如飛蝗群蜂一般暴射而來,頓時,滿空冷芒閃爍,尖嘯破空!


    一招流雲飛袖,一招袖裏乾坤,所有的弩矢盡數掃滅目光一掃,祝彪就已瞧準了位置,人在石牆上一個跟鬥栽了下去,而就在身軀栽落的同時,一條數丈長的蒼龍已經帶著“呼呼”的嘯聲,拖著渾身具現的青色鱗甲旋飛而出!


    轟隆的撞擊聲中,湮沒了不知多少慘吼哀嚎


    十丈開外,即使全是巨石砌造成的塢堡,每塊皆大如磨盤,此時也盡皆變成了一堆廢墟


    祝彪目光看向了這群建築中最宏偉也是最燈火明亮的那處宅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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