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這幾章一直在過劇情,可能讓大家感到一些厭煩,因為是前幾天寫的,柳下發這章的時候剛發現,發到了這幾章卻忘記給大家說一聲。這幾天寢室一直停電,柳下碼字多有不便,沒法及時的修改錯字和病句,抱歉。)


    當一直以端莊姿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導師,失魂落魄地遊蕩、有些悲慟地呼喊;他除了一種不真切的迷惘,有的也隻能是些許的同情。


    那個老神棍對她代表了什麽,王小楓這一刻明白了些,是精神支柱,是靈魂救贖。就像老人剛才所說的,她已經付出了太多,為了光明,又或是為了其他的什麽。


    現在她累了、倦了,蜷縮著身體依靠著女神像的腳畔,眼淚簌簌而下,悲慟的情緒感染著王小楓的情緒。


    張嘴,也不知能說些什麽,隻是輕輕地吸了口氣,走到她的麵前蹲下,伸手板過了她有些無力的身軀,給了她一個肩膀做依靠。簡單的依靠,他的雙手放在了身側,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也沒什麽逾矩的念想。


    “老師讓我轉告你,”王小楓盡量把聲音放緩,免得再去刺激她心中的情感,“他來過。”


    “我知道,他一直在這……”她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很多時候,她都是擺出了聖女應有的姿態,卻讓人忽略了她心中的困苦和思念。王小楓暗中咬了咬舌頭,讓自己保持著純粹的心境,不要走神。


    不過話說,這個老神棍對年輕美麗的導師究竟做了什麽?


    艾米輕輕地掙開了王小楓的肩膀,歎了口氣,平靜了些起伏的氣息,抱著雙膝紅著雙眼,愣愣地出神。


    “小時候,我沒有父母,就住在一個開滿了櫻花的小院子,周圍都是些不會哭、不會笑的女人,她們每天教我祈禱、教我禮儀,告訴我什麽是聖女應該做的、不應該做的。那些人從來沒問過我快不快樂,隻是讓我對著冷冰冰的雕像每天禱告,我是女神選中的聖女,一生要奉獻給光明的事業。”


    “直到一天,老師來教我魔法,他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第一個……他總說來教我是為了能偷懶不用出去和惡魔戰鬥,我就在他睡著的時候給他的胡子編成一團,他每次都是板著臉,罰我背誦那些拗口的咒語……”


    她不斷地說著,王小楓就坐在她麵前安靜地聽著;她的情緒漸漸的平靜,眼中滿是對回憶的懷緬,那是她腦海中最美好的記憶。


    某同誌心中倒也有些了解,那個老神棍胡恩對艾米導師來說,意味著什麽。他除了導師之外,在當初那個小女孩麵前也扮演了父親的角色。


    直到有一天,那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外出遊曆,遠方傳來了他與惡魔戰鬥同歸於聖火的消息,隻是一名單純少女的她卻不能留下一滴應流的痛苦,她是聖女,是女神選定的使者,她不能哭,也不能笑,起碼在信徒麵前不能這樣。


    聖女?


    仰頭看了眼身側的女神像,因為坐在了神像的腳邊,眼中的女神出奇的高大。


    疾雨城教堂的女神像擺在了教堂的大廳,讓見習祭祀平日禱告,讓虔誠的信徒自我救贖。而禦風城教堂的女神像擺在了聖光導師艾米身後,讓這個不知為何來到這個偏遠小城的聖女獨自祈禱……


    木門慢慢地打開又合上,王小楓走出了聖光導師的房間,迎麵而來的是幾個女玩家探尋的目光。


    雨瞳和她的哥哥諾頓在不遠處等著,迎著王小楓的身影便跑了過來,似乎想驗證下王小楓是不是掉了塊肉。


    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木門,在幾個女玩家小聲的議論聲中低頭而去;他似乎能看見對著那塊玉牌發愣的艾米,漸漸地恢複了常態的聖光導師。


    艾米的身影在他心中不自覺地圓滿了許多,心底陰暗的角落住著一個孤單的女孩,盼著被人給予微笑和關懷的小女孩。而那個老神棍在他眼中,除了忽悠人保衛世界和平、維護曙光大陸的光明,也有了些其他的功用。


    一名女玩家聽到了係統的召喚,掀開了布幔、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開門的那一瞬,兩道目光捕捉到了王小楓離開的背影,艾米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蕩漾著一絲輕鬆地笑意。


    “導師,我是來升級職業技能的。”“嗯,能在這麽短時間熟悉聖光治療的真意,你做的很好,肯定治愈了很多被苦難折磨的靈魂。”“導師,”女玩家麵色一紅,低頭道,“那個,我想升級的是聖光懲戒……”


    “大人!”“出去說吧,”王小楓看著一臉擔憂的兄妹二人,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我沒事。”


    出了教堂,王小楓習慣性地披上了鬥篷,用寬大的帽簷遮掩了他臉上的無奈,也遮走了光明下的陰影,遮走了光輝的扭曲。雨瞳被一名見習祭祀領走,要去學習見習祭祀的入門手冊、領取祭祀的服裝等事宜……


    中午的酒館沒有多少顧客的光顧,王小楓和諾頓在一處角落坐下,要了幾杯好酒,加了幾分清炒,五枚金幣點一次音樂,王小楓大手一揮又來了首《二泉映月》。


    這次的二胡來的比上次快出不少,演奏的也不再是上次的那名旗袍美女,而是一身灰衣打扮的老人,多出些滄桑少了份幽然,讓兩人品味了一次寂寞。


    “大人,這次的事,謝謝。”“謝我做什麽,酒桌上不用大人大人的叫,”王小楓摸了摸下巴,今天腦袋一熱拉著人雨瞳入職,除了丟失了美女導師的好感度十五點,惹哭了端莊美麗的導師一次,他也沒得到什麽。


    “我們差不多年紀,直接稱呼名字就是了,諾頓,隨風。”


    “這怕是與禮不合。”“那就算了,”王小楓毫不扭捏,嘴角露出些許笑容,看著諾頓放在了桌角上那插著一根潔白翎羽的頭盔,問道,“正式入職了?”“是的大人,上次跟您一起出海剿匪,我學到了許多、也積攢夠了戰功,大祭司獎賞了轉職卷軸,屬下也是剛剛通過了職業考驗。”


    “不錯……”王小楓點了點頭,看著對麵而坐的金發男子,不由想起了他病逝和英勇壯烈的父母,“你要以你的父親的英勇而感到光榮,時刻牢記不要違背騎士入職時的宣言。”


    “是!”正襟危坐的英武騎士高聲回應了一聲,對著王小楓遞過了他身佩的長劍,“大人,我在入職的時候,曾宣誓守衛光明、守衛教廷的榮耀,也必將為此而奮鬥終生。”


    “不為外力所無懼,不為虛榮而戰鬥。忠誠、信仰、榮耀、勇氣,這才是你永恒守護的所在。”王小楓舉起酒杯,銀杯在劍刃上微微觸碰。第一次奢侈地享受精靈釀製的果酒,感覺卻不如先前在林中喝的散裝蘭姆酒。


    可能是相對的對象不同,兩種酒本就是有些差異,價值便相差甚遠。


    “大人,”諾頓有些欲言又止,手中的長劍拿起放下,似乎不知將長劍放哪。諾頓的動作引起了自顧自品味美酒的王小楓的注意,“怎麽了?”


    諾頓突然站起,麵色嚴肅地橫向邁出一步,對著王小楓單膝跪了下去,雙手捧著長劍舉過頭頂。


    淒婉的二胡聲戛然而止,那名灰衣老人跳到了一旁,動作之敏捷與他的形象和年紀頗為不符。


    王小楓被諾頓的動作弄得一愣,過了十幾秒才在果酒的醇香中回過神來,伸手向把諾頓扶起來,但二十五級的奶爸拉不動一轉三十級之後的騎士絲毫。


    “你這是做什麽,我幫你妹妹隻是因為和她投緣,當不起你這樣的大禮。”


    “大人,請允許我,守護騎士諾頓?瓊斯,成為您的追隨者。”


    某同誌微微一怔,係統提示的聲音在耳中回響,讓他更是眉頭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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