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先將薛紹華送回家,然後又送包飛揚到海州飯店,海州飯店和海州市委大院距離很近,包飛揚開好了房間,就給陳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事情結束以後,就到海州飯店這裏會合,並詢問他們事情的進展。(..tw好看的小說),最新章節訪問:shuhАhА。


    在薛紹華、王佑偉出麵敲定事情的基調以後,後續的處理非常迅速,王建剛、王子洋父子被打發回家反省,等待王建剛的將是組織上的調查和處理。


    省報的人都很配合,事情本身也不複雜,大部分人的供述很快就好了,和之前錄的口供不一樣,這一次大家的供述對包飛揚十分有利,胡乃軍等人肆意鬧酒、‘逼’酒的行為都被供了出來。


    王佑偉當即宣布初步的決定:這一次發生衝突,主要是胡乃軍的肆意妄為,其他人的過錯都很微小,他讓大家回去以後深刻反省,而胡乃軍先是鬧酒‘逼’酒,後來又刻意要將事情鬧大,又陷害地方幹部的嫌疑,要等待組織的進一步調查和處理。


    最後,王佑偉又說道:“今天的事情,原本是一件小事,為什麽鬧到後來這樣,我想大家心裏都應該明白,作為省報的編輯、記者,我們承擔的是向基層傳播新聞資訊、傳播黨的政策、弘揚積極向上的‘精’神,這就要求我們,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


    “鬧酒、‘逼’酒,這些都是小事,但是懷有不可告人地惡意去鬧酒和‘逼’酒,這並不是我們華夏的酒桌文化;在衝突發生以後。不去反省,反而以為自己是省報的人,就肆意妄為,故意將事情鬧大,這是在給自己抹黑,而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卑劣企圖,煽動同事,更是其心可誅!”王佑德話裏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將責任全部推到胡乃軍的身上,至於其他人就從輕。甚至並不追究責任。


    雖然王佑德是副總編。但畢竟不是總編,就算是總編也不能夠一手遮天,而且這件事知道真相的人當然明白確實是胡乃軍等人搞事引起來的,但如果不去追究細節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成王佑德是胳膊肘往外拐。所以王佑德敲打之後又給大家甜棗。讓大家知道你們隻要配合了,就沒有事,隻有胡乃軍會有事。.tw願意犧牲自己也要為胡乃軍出頭的人並不多,至少現在還沒有人這樣做。


    甚至有人覺得王佑德的話很有道理,事情確實是胡乃軍等人引起的。其中就包括魏曉寧等人,魏曉寧就覺得胡乃軍是活該,就知道幫外麵的那些公子哥在報社裏泡妞,這回終於踢倒鐵板上了,非常好。


    最後,王佑德又說道:“包飛揚同誌是望海縣縣委常委、副縣長,他的年齡可能比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要年輕,但是他能夠擔任現在的職務,並非僥幸,也並非有些人所想的那樣隻是靠關係,而是憑借紮實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績得到了組織的認可,他是由中組部調動,經過省委組織部認可,由靖城市委任命的。不提他在西北省的工作成績,包縣長到望海縣擔任副縣長以後,與望海縣的其他同誌一起努力,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徹底扭轉了望海縣的發展局麵……”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包飛揚是由中組部直接發的調令,都很驚訝,但是就像王佑德提到的那樣,還是有很多人認為包飛揚這麽年輕就能夠擔任副縣長,肯定是靠關係,猜測他應該是燕京某個大人物的後輩,所以才會由中組部破格安排。


    王佑德當然知道僅憑自己這些話並不能夠讓大家堅信不疑,他之所以要講這個,也是想要緩和包飛揚和省報這些人的關係,否則雖然說這件事被他壓下來,還是難保有人會對包飛揚心懷怨恨,背後搞什麽‘陰’謀詭計,省報這些人的能量還是不小的。誰也不能夠保證自己永遠不出紕漏,尤其是對一個落後縣來說,要是發生什麽負麵事件,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被捅到報紙上,也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王佑德接著說道:“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多說,我在這裏宣布兩件事,一是這次的出遊結束以後,就從你們這些人當中,‘抽’調一組人到望海縣進行調查,你們還有誰對包縣長不滿,對他有質疑的,都可以報名參加,然後親自到望海縣去看一看,看看這個年輕的副縣長、差點被某些人抹黑了的年輕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組織上對他的任命,是不是有什麽考慮不周的地方,你們都可以調查。”


    “當然,也不是說報名的人就是對包縣長有意見的,對他本人、對望海縣感到好奇的人、有興趣的人也都可以報名。”王佑德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否則恐怕大家誰也不會報名,因為報名就會被人認為是對包飛揚有意見,到時候誰知道他王佑德會不會打擊報複?


    果然,剛剛還沒有什麽反應的眾人立刻就不一樣了,魏曉寧舉起手來說道:“王總編,那我報名參加,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


    “好!”王佑德點了點頭:“你是第一個,那這次采訪組就確定有你一個,這次采訪組的報名工作也由你負責,誰想要參加的,都可以到你那裏報名,然後再根據報名情況確定最終的名單。”


    “如果沒有人報名的話,那就你一個人去。”王佑德說道,於是大家看著魏曉寧,都笑了起來,氣氛也變得輕鬆了一些。


    王佑德趁機說道:“另外,大家等會兒回去抓緊時間休息,明天、哦,已經是今天了,今天的遊玩計劃不變,晚上包縣長自掏腰包請我們大家吃飯,大家對他還有不滿的,晚上可以隨意鬧他的酒。”


    “哦――”幾個省報的年輕人頓時歡呼起來。實際上此前與胡乃軍等人一起‘逼’陳立喝酒的隻有四五個人,其他超過一半的人都在自己玩,並沒有跟包飛揚發生直接的衝突。跟包飛揚發生衝突的還是劉旭那幾個外來者,還有胡乃軍的幾個跟班。


    後來警方詢問情況的時候,剛開始也是那些人比較積極,供述的情況對包飛揚很不利。董允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還沒有錄口供,然後王佑德就來了,大家也就更加看清了形勢,就算原本有人想要巴結劉旭、胡乃軍等人的,最終也改變了主意,或者是比較客觀地反映了當時的情況,或者是更偏向包飛揚一些,偏向胡乃軍的人幾乎沒有,畢竟大家都要考慮自己的安危風險。


    不過大家都被這件事折騰得不輕,要說心裏麵沒有一點想法那也不現實。經過王佑德剛剛的這番話,大家的心裏好受了一點,但也沒有完全釋懷。聽說包飛揚晚上要請大家吃飯,跟大家喝酒,大家這才基本上放下了陳見,覺得包飛揚這個年輕人還是‘挺’知道做事的,此前雖然確實有些過於強硬了,但那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下屬和親人,這樣一想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但沒有那麽可惡,反而變得可愛起來。


    王佑德成功進行了一場簡單的講話,也化解了陳立和許琳同省報的編輯記者們之間的尷尬的,甚至有人主動向許琳道歉,大家重新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胡乃軍等人。


    倒是劉旭在包飛揚走了以後,就主動上前跟陳立等人打招呼。其實劉旭在這一次的事情當中發揮了非常關鍵和惡劣的作用,不過表麵上他一直沒有表現出攻擊‘性’,每一次煽動,都好像是在勸和,但其實卻極具煽動‘性’。


    當然陳立和許琳等人並沒有被他的表麵功夫所欺騙,許琳擔心陳立要發飆,抱緊了陳立的胳膊,陳立拍了拍許琳的小手,平靜而冷淡地對劉旭說道:“劉少,我們包縣長在我剛剛擔任他的秘書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對自己要有敬畏,一個人失去了敬畏,就會管不住自己,就會肆無忌憚,那遲早都是會出事情的。”


    劉旭的臉‘色’頓時一黑,陳立這句話聽起來可不怎麽友好。當然,劉旭表明他要跟陳立競爭許琳在先,又用卑劣的手段挑事在後,陳立沒有罵他一頓,已經是很客氣了。至少許琳就覺得很驚訝,在跟了包飛揚以後,陳立確實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越來越成熟了。


    想到包飛揚,許琳又覺得陳立雖然進步很大,但是跟包飛揚比起來,似乎還有很大的差距,或者說根本不是同一層次的人。包飛揚沉穩、從容、霸氣,可以跟市委書記和副總編談笑風生,不愧是全省最年輕的縣委常委、副縣長,他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陳立跟著他,不說個人的進步,未來工作上的進步空間肯定也很大。


    許琳第一次對陳立想要留在望海,留在包飛揚身邊再工作幾年的想法產生了認同,覺得這或許要比讓陳立到省城更好,畢竟陳立到了省城,也不見得就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更不見得就能得到領導的賞識,尤其是像包飛揚這樣前途無量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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