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雲安一下子愣住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住了,眼睛雖然還有一點刺痛,但是比起剛才鋼針紮眼的感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眼睛又能看到自己跟前站著一個人,雖然還是這個人的麵目有些模糊和扭曲,自己看的不大真切,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來,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年輕人,正張開嘴巴對自己燦爛地笑著。


    啊!自己的眼睛真的能看到東西了啊?


    湯雲安不敢置信的把自己的視線從眼前這個年輕的身影上移開,映入他眼簾的是明亮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外滿眼的翠綠,雖然依舊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湯雲安還是能夠判斷出,窗外這滿眼的翠綠是幾棵挺拔的鬆樹。


    湯雲安的視線再從落地窗上移開,這次進入他眼簾的是一個被兩個人按坐在椅子上的熟悉的身影,雖然湯雲安看不大清這個身影的麵孔,但是他依舊能夠一下子辨認出來,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老舅姚王劍。


    “老舅!”湯雲安衝著姚王劍一下子撲了過去,“我能看見了,我的眼睛能夠看見了!”他雙臂緊緊摟著姚王劍的脖子,高興地叫喊著。


    “小安,你真的能看見了?”姚王劍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伸出巴掌在湯雲安麵前晃悠著,“那你告訴老舅,我伸出了幾根手指?”


    “五根!”湯雲安回答道。


    “現在呢,是幾根?”姚王劍彎下三根手指,又問道。


    “兩根,老舅!”


    “啊,小安,你真的能看見了啊!真的能看見了啊!”姚王劍這才相信湯雲安的眼睛真的好了,他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把湯雲安摟在自己懷裏,裂開嘴狂笑起來,心情甚至比他當年拿到哈佛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還高興,可是他雖然是在笑,兩行熱淚卻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包飛揚在一旁看了,擔心姚王劍教授大悲大喜之下會影響身體,於是趕緊上來轉移這爺孫倆的注意力。


    “小安同學,你的眼睛現在是什麽感覺?”


    “眼睛還有一些刺痛,另外就是我雖然能夠看見周圍的物體,但是還是有些模糊不清”湯雲安回答道。


    有些模糊不清?這是怎麽回事?


    包飛揚看了看湯雲安還殘留著大量眼淚的雙眼,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你跟我過來!”


    包飛揚伸手拉著湯雲安來到外邊的衛生間,擰開水龍頭,讓湯雲安把眼睛放在水流下麵衝洗。


    湯雲安本來還稍微有些刺痛的眼睛被水流這麽一衝洗,刺痛感就完全消失了,整個眼睛變成了一片冰涼清亮的感覺。


    當湯雲安的頭從水龍頭下抬起的時候,他一下子驚喜地跳了起來。


    “包醫生,我看見了,我全都看見了!”


    湯雲安大聲叫嚷著,周圍的世界不再是模糊不清了,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甚至幾公裏外市百貨大樓塔樓上的鍾表的指針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治好了,我的眼徹底治好了啊!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湯雲安揮舞著小拳頭,激動的衝進了校長辦公室,再次向老舅姚王劍報喜。


    見湯雲安的眼睛徹底恢複了,姚王劍心中自然更加高興。隻是比起之前的失態,這次姚王劍的心態就正常多了。他拉著湯雲安的手,用手指著跟在湯雲安身後走進來的包飛揚,對湯雲安說道:“小安,還不趕快去謝謝包局長?多虧了他幫你治療,你的眼睛才又能看到東西啊!”


    之前擔心湯雲安心裏對警察恐懼而又厭惡的心理影響到治療效果,姚王劍就沒有把包飛揚真正的身份告訴湯雲安,現在湯雲安的眼睛既然被包飛揚治好了,他就不用再騙湯雲安了,自然要把包飛揚警察局局長的真正身份告訴湯雲安。


    湯雲安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包局長”和“包醫生”的區別,他看了包飛揚一眼,有些靦腆羞澀地說道:“包醫生,謝謝您!”


    “嗬嗬,用不著這麽客氣。”包飛揚用手輕輕拍了拍湯雲安的小腦袋,說道:“以後我們還會經常打交道呢!”


    姚王劍自然明白包飛揚話裏的意思,知道湯雲安後麵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包飛揚持續做治療才能夠把眼睛的問題徹底根治,於是就對湯雲安說道:“是啊,包局長,小安以後還要經常麻煩您呢!”


    “姚教授,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啊!小安的眼睛本來就是因為我們警察機關的警員粗暴執法引起的,我給他做治療也是應該的。”包飛揚連忙說道,“另外姚教授,你也不要包局長包局長的叫著,太見外了。你叫我小包或者飛揚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就托一聲大,叫你飛揚吧!”姚王劍雖然是搞學術出身的,但是並不迂腐,他點了點頭,說道:“總之呢,小安的事情今後就拜托飛揚你了!”


    “沒問題,咱們可以定下一個固定時間,每周我都按照著固定的時間到你家去為小安做鞏固治療。”包飛揚笑吟吟地說道。


    “這個看你的時間吧,你堂堂的市警察局大局長,工作那麽忙,肯定要就你的時間。”姚王劍擺了擺手,說道,“飛揚,咱們先不說這個吧!還是談談凱門鱷的事情吧。我之前聽那個叫董忠紅的政協副主席說什麽有十幾條凱門鱷從養殖場逃到濕地自然保護區了,你能夠跟我談一下詳細情況嗎?”


    聽姚王劍這麽說,包飛揚還沒有感覺怎麽樣,但是站在姚王劍身後的劉光輝和李大仁心裏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他們今天跟著包飛揚跑來跑去忙活著大半天,不就是為了這十幾條凱門鱷嘛?


    “嗬嗬,既然姚教授問起,那我也不矯情了!事情是怎麽回事”


    包飛揚就把情況向姚王劍講了一遍,除了涉及到嚴立生嚴老的事情不能講之外,其他事情都全部告訴了姚王劍。


    “姚教授,因為特殊原因,上麵領導要求我們在三天內把這十幾條凱門鱷全部清除出濕地自然保護區,國內的野生動物專家對凱門鱷研究的不多,目前都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指點一下我們?”


    “飛揚,隻是要求把這十幾條凱門鱷全部清除出去?沒有要求一定要活捉吧?”姚王劍聽了之後沉吟了一下,問包飛揚道。


    “這是養殖場孵化出來的鱷魚,沒有那麽珍貴,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全部殺死也行。”包飛揚回答道。


    “楓林自然保護區我去參觀過,沼澤地麵積太大,很多地方都進不去人,想要活捉這些凱門鱷,三天時間肯定是辦不到的。”姚王劍說道,“但是如果說想辦法把它們都殺死,以免它們傷人,那麽就太簡單了,三天時間應該是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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