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眯著眼睛,目光在畫冊上掃來掃去,奇怪的道:“有人已經對這個東西感興趣了?”


    柳妍點點頭道:“是香港那邊的大藏家劉義和謝豔秋夫婦,我這次來之前剛和他們見過麵。他們打算在這次拍賣會上競購兩件瓷器,其中之一就是這件。”


    “他們很有錢?”吳逸問。他對藝術品市場的了解並不多,大部分還是從老頭子那裏聽來的陳年舊事。


    柳妍道:“香港那邊的收藏家不少,劉義夫婦能排進前十名。他們以瓷器的收藏為主,尤其熱衷於明青花。這件東西實際上應該是成化年的,非常稀有,器型也蠻精美的,正是他們最喜歡的那種藏品。最近藝術品市場受到經濟影響略微有點冷清,他們想趁機出手收購,過幾年再拋售大賺一筆。”


    “看來要多準備一些錢了。”吳逸嘟囔道,“對了,你跟他們很熟嗎,能不能勸他們不要出手?”


    柳妍聳了聳肩膀道:“恐怕不行……他們夫婦的眼光一向很獨到,也很少聽其他人的意見。我隻是偶爾給他們聯係一些生意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相熟。”


    她頓了頓,見吳逸麵露憂色,不禁道:“大巫,這件事其實不難辦,隻要給出一個其他人無法承受的價格,東西自然就歸我們了。”


    “你說的倒是容易……”吳逸翻了個白眼,“我哪有那麽多錢!”


    “你可是大巫啊,巫門的財富都是你的,怎麽會沒有錢!”柳妍訝然。


    吳逸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麽?”


    柳妍道:“你不知道嗎,七大支脈都有自己的支柱生意,各自擁有的財富都以十億甚至百億計算,如果統統加起來的話,我想應該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些錢,按理說有一部分是你可以調動的。”


    吳逸愣了片刻,忽然狠狠的一拍桌子:“這個臭老頭子,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嗤嗤……”柳妍不禁掩嘴竊笑起來,“大巫,你倒是蠻可愛的。”


    吳逸頓時有些尷尬,幹咳一聲道:“柳姐,你帶來的消息很重要,這個功勞我記下來了。若是能從此物上了解到當年的真相,或許可以跟醫家好好的算一筆賬了!”


    柳妍的臉色也嚴竣下來,微微點頭道:“是啊,巫門若是沒有經曆三毀八劫,又怎麽會淪落到此。若非四百年前那一案,我們還能在朝堂上和醫家抗衡一番,可從那之後……唉!”


    “總之此事要提上日程,你密切留神此物的情況,有任何變化立刻通知我。”吳逸道。


    “大巫放心吧。”柳妍笑道,“對了,要不要我提前幫大巫辦理去香港的通行證?”


    “也好。”吳逸想了想便點頭道,“到時候還要麻煩柳姐陪我去一趟。”


    “沒問題!”柳妍笑意盎然的道,笑容裏還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情緒。


    吳逸和柳妍又聊了幾句,便就告辭出來。


    他才踏出柳妍的房間,就聽到隔壁的房門輕輕關上。


    吳逸惱火的瞄了一眼旁邊的2810房間,心知肯定是薛真在好奇的偷窺。


    懶得理會薛真,吳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鍾了,看來今天的會議要推遲到晚上舉行了。


    他正琢磨著這段時間去做點什麽,迎麵走來了幾個人,一見他就恭敬的道:“逸少!”


    這是眾位代表給吳逸起的稱呼,因為“大巫”這個稱呼畢竟有點古怪,不適合在公眾場所出口。而他們又必須表達出對吳逸的敬意,就用了“逸少”這個有些不倫不類的稱呼。


    吳逸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個稱呼而已。


    “徐老,張總,王總,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吳逸笑了笑問道。


    來的是第一支脈的徐昆,第四支脈的張鵬和第五支脈的王友東。


    “我們想到下麵的咖啡廳喝杯茶,逸少有興趣嗎?”徐昆問道。


    吳逸反正也無事,而且也想跟他們聊一聊,便道:“那就一起去吧。”


    四人進了電梯,往三樓的咖啡廳下去。


    望江酒店的咖啡廳裝飾的十分別致,竟然在偌大的樓層當中營造出了一片小橋流水的氛圍。整個咖啡廳置身於一片鳥語花香之中,四周栽種了不少的植物和竹子,樹枝上掛著許多鳥籠,鳥兒在籠中清脆的鳴啼。


    一個個卡座就散落在竹林植被中,還有一條人造的蜿蜒小溪在腳下流淌而過。整個咖啡廳的氣氛顯得十分靜謐,不但適合商務會談,似乎也很適合情侶的約會。


    四人到了咖啡廳,被引到一片竹林當中落座。


    “請問四位需要點什麽。”服務生等四人坐好了,看向徐昆問道。


    四人當中以徐昆的年齡最大,服務生自然以為他是最尊貴的客人。


    徐昆聞言,先看向吳逸道:“逸少,你喝點什麽?”


    吳逸聳了聳肩膀道:“隨意。”


    張鵬就道:“逸少,我們幾個年紀大了,就喜歡喝點茶。你若是想喝點其他的……”


    “不必了,就喝茶吧。”吳逸道。


    徐昆這才道:“來一壺龍井。幹果瓜子一類的小吃,隨便來一些。”


    服務生記好了單子,就去準備了。


    吳逸就隨意的和三人聊起天來,徐昆是工程院的院士,張鵬和王友東一個是成功商人一個是天使投資人,都算是商界翹楚。吳逸很願意和他們多聊一聊,能多學習一下學校之外的東西。


    三人當然也不願意錯過這個和大巫交好的機會,完全是有問必答。


    說了一會兒,張鵬笑道:“逸少,我來之前可是一點都沒想到,你在我們麵前一點架子都沒有!”


    “哦,我應該有架子嗎?”吳逸喝了一口醇香的茶水,反問道。


    “嘿嘿……”張鵬的出身貧寒,雖然如今身家億萬,卻還保留著很淳樸的特質,聞言搔了搔頭憨厚的笑起來,“反正我小時候聽我爹說過,當年的大巫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尤其是37年那位……”


    “張總!”聽到“37年”幾個字,徐昆和王友東都是眼皮一跳,齊聲開口打斷。


    張鵬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立刻改口道:“你瞧我這個記性,該罰!該罰!”


    吳逸自然知道1937年發生了什麽,那一年是巫門三毀八劫的第八劫,徹底毀滅了巫門複興的道路。從那一年開始,巫門進入了長達七十幾年的沉寂。


    老頭子甚至說過,如果不是遇到了吳逸,或許巫門還會繼續沉寂下去……


    對1937年發生的事情,巫門一直諱莫如深,從來不願意提起。


    那是巫門曆史上第一大的恥辱!


    “算了,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徐昆岔開話題道,“大巫,反攻醫家的事情,我們要從什麽地方入手?”


    吳逸道:“這一點,我也想和諸位多討論一下。目前我有幾個粗淺的看法……”


    這邊吳逸正在侃侃而談,咖啡廳裏又迎來兩個客人。


    其中一個正是鬆江首富丁天成,這座望江酒店就是他的產業,平日如果有什麽重要的客人,他都會安排在酒店高層的總統套房裏。而這個咖啡廳也是他最喜歡的談話場所。


    一見丁天成到來,咖啡廳的經理親自出來迎接,引著兩人往角落裏一個丁天成的專用位置去。


    丁天成一邊走,一邊和身旁的客人熱情的聊著,目光偶然在竹林中一掃,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丁天成身旁的客人問道。


    丁天成嘴角微微翹起來道:“看見了一個老朋友!走,跟我過去打個招呼!”


    “誰啊?”客人疑惑的問。


    “你一定認識的!他跑到鬆江居然不跟我打招呼,如果不是在這裏碰見,還不知道他來了呢。這家夥出現的地方,一定有好事!”丁天成笑眯眯的道。


    吳逸正在和徐昆三人說著自己的看法,也同時聽取他們的意見,身後忽然響起一個響亮的聲音。


    “老王,你來鬆江居然不跟我打招呼!”


    王友東一愣,抬眼看了下吳逸的身後,便衝他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站起身來,王友東也笑道:“丁總,你貴人事忙,我隻是來閑逛,怎麽好意思打擾你。”


    “你隻是來閑逛?哈哈,放心吧,我不會搶你的投資生意的。”丁天成笑哈哈的走了過來,熱情的跟王友東握手道。


    兩人寒暄了兩句,丁天成這才看向吳逸三人,好奇的道:“老王,這幾位是?”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鵬張總,東山美源集團老總。”王友東道。


    “美源的張總!”丁天成吃了一驚,“幸會幸會,我看過張總在財富論壇上的講話,對你的創業經曆很佩服啊!”


    “客氣了。我也對丁總聞名已久。”張鵬笑著和丁天成握手。


    “這位是徐昆徐工,中國工程院的院士。”王友東又介紹了徐昆。


    “徐工!難道是設計龍塔的那位徐工?”丁天成眼睛一亮。


    “丁總居然還記得啊。嗬嗬,當年的工程就是丁總的公司承建的,我們合作的很愉快。”徐昆笑道。


    “徐工,我們也有多年不見了吧,幸會啊!”丁天成又驚又喜的道。


    “這位是……”輪到吳逸,王友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介紹好了,總不能直說這位是巫門的大巫吧?


    還是吳逸主動道:“丁總你好,我叫吳逸。”


    “吳逸……”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丁天成不禁一愣。


    最近更新不給力,我也沒辦法。家裏事情太多了,隻能暫時每天一更,等家裏事情了結,我會盡量恢複速度的。今年真是各種不順心,希望日子會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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