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看到這一幕,不少飛橋上的軍官都大聲的叫起好來。


    林義哲舉起了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龍驤”號,赫然發現“龍驤”號的火炮似乎在這一刻都啞火了。


    由於火光和濃煙的遮掩,林義哲沒有看到,此時“龍驤”號的甲板上,日本水兵已然是死傷一片。


    看到好多炮手死傷,在軍官的喝罵下,部分日本水手衝了上來,搬開死者的屍體,將傷員帶下艙麵,並補充到了炮位之上。


    很快,“龍驤”號的火炮又恢複了射擊,盡管遭到了中國艦隊猛烈的炮火攻擊,但“龍驤”號的炮火仍然顯得很頑強,並且也很有準頭。就在雙方艦隊不斷接近的時候,一顆“龍驤”號射出的140毫米炮彈擊中了“福靖”號艦尾處的接近水線裝甲帶處,發出轟然巨響。


    “艦體打穿了。”林義哲皺了皺眉,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貝錦泉還是聽到了,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們的炮彈不多了。”


    沒等貝錦泉說什麽,林義哲又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貝錦泉有些驚訝的看著林義哲,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得出這樣的判斷。


    “不用橫越過去搶‘丁’字頭了,就和他們並列對轟好了。”林義哲轉頭對貝錦泉說道,“發信號,重新分配射擊目標!‘福靖’、‘建靖’攻擊‘龍驤’,‘和碩公主’、‘超武’、‘澄慶’攻擊‘築波’,‘威遠’、‘橫海’、‘康濟’攻擊‘富士山’!”


    很快,“福靖”號升起了旗語信號,此時戰場上滿是硝煙,除了身後的“建靖”號。其餘諸艦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不清,林義哲不能確定除“建靖”號之外的各艦都能夠看到旗艦的旗語信號,但他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之所以不想用在“琅嶠海戰”當中已然得到成功印證的“丁”字戰術,是因為他已經從日本炮手拚命攻擊“福靖”號水線以下的舉動,判斷出了日艦的炮彈已經所剩不多,因而打算節省艦隊大範圍機動的時間,刺刀見紅的速戰速決!


    可能是知道這是最後的生死搏殺,日本炮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射擊的精度也變得精確起來。不一會兒,又有一發140毫米炮彈擊中了“福靖”號的水線下位置,擊穿了艦體,林義哲感覺到了腳下的顫動,以及艦體發生的微微傾斜。


    但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能夠取得的戰績,也僅限於此了。


    此時交戰雙方的作戰距離已經接近到了1500米左右,所有的戰艦都在竭盡全力的向對方傾吐著炮火,而在如此近的距離上,中**艦上裝備的哈乞開斯五管和單管機關炮以及林氏機槍則盡情地發揮著自己的威力,而麵對中國水兵居高臨下的猛烈射擊,日本水兵因為無處躲閃。遭受了可怕的傷亡。


    裝備在“福靖”艦飛橋附近的幾門哈乞開斯五單管機關炮怒吼著噴吐著火舌,接連命中了“龍驤”,對於日本水兵來說,這種小口徑火炮給他們造成的傷害比大口徑火炮要厲害得多。這些哈乞開斯機關炮集中攻擊了剛剛發射140毫米炮彈擊穿過的“福靖”艦的舷側炮位。“龍驤”艦剩下的兩根桅杆也得到了“照顧”,密如雨點的機關炮彈在“龍驤”艦上炸響,數名日本水兵被當場打得血肉橫飛,親臨其境的“龍驤”艦長福島敬典戰後在回憶錄《台灣海戰‘龍驤’艦內的狀況》中記錄了當時可怕的情形:“……到處都是飛揚的彈片。士兵們根本無處躲閃,很多人被彈片和燃燒的木片擊中。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們渾身是血的倒在甲板上,痛苦的掙紮著,因為受到這樣的傷害,常常不能馬上死去。很多水兵試圖對受傷的戰友進行救助,然而他們也在越來越密集的敵人機關炮彈的攻擊中倒下了。當我還站在飛橋上指揮戰艦作戰時,幾發敵艦射出的機關炮彈飛來,擊中了飛橋上的吉村上尉,我看到他的身體瞬間就在我們大家的注視之下撕裂了,熱乎乎的血肉飛濺到了我們大家的身上,我和樺山司令官被爆炸產生的氣浪掀倒了,因而沒有被可怕的彈片擊中,在這一次的可怕攻擊中,飛橋上除了我和司令官,其它的人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樺山司令官的臉上濺滿了鮮血,他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全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如果再有敵人的機關炮彈擊中飛橋,我想我們大家都不會幸免,所幸敵人的炮火轉移到了別的方向,在司令塔裏的軍官們的幫助下,我和司令官以及受傷的人們全都安全的回到了司令塔裏……敵人的機關炮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武器,而我們在戰前對這種武器在中國海軍中的存在卻一無所知。這不能不說是情報工作的致命失誤,我認為如果我們的軍艦能夠配備同樣的武器的話,在這場戰鬥中,我們英勇的水兵的傷亡應該不會這麽大……”


    在回憶錄中,福島敬典還對“龍驤”號的水兵們的英勇作戰大加褒揚,同時也對那位“外行司令官”犯下的罪行進行了痛斥:“我們的水兵十分英勇,要知道他們是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堅持同敵艦戰鬥,直到打完最後一顆炮彈的那一刻……敵艦的炮火十分凶猛,而且都是先進的後膛炮,射擊的速度比我們快得多,而且敵艦在數量上也占有絕對優勢,從戰鬥開始到結束,始終是二艘或三艘敵艦攻擊我們的一艘戰艦,敵人的炮彈就如同雨點一般的落下來,讓暴露在甲板上的炮手和水手們傷亡慘重,而我們的前膛火炮射速很慢,隻能攻擊敵人沒有裝甲的水線一帶,又沒有機關炮,不能給敵艦人員以足夠的傷害,當我們軍艦的甲板上滿是血水和屍體的時候,敵艦甲板上的水手們卻可以自由行動……而更為可怕的是。我們的炮彈剩下的本來就不多,在這樣高強度的作戰環境下,它們很快便消耗光了。而炮彈之所以嚴重不足,完全是因為我們在先前的行動中,在根本對我們造成不了太大威脅的敵人風帆戰船、炮台堡壘以及城市居民區上麵浪費了太多的炮彈。這不是水兵們的責任,而是統帥的罪惡……”


    正如同林義哲所預料的那樣,在雙方激烈對射了一段時間之後,日本軍艦的炮彈便先後告罄了。


    “這是最後一發炮彈了!”


    在“龍驤”號艦首左舷的165毫米主炮炮位上,一名日本炮手麵帶悲憤之色的大叫起來。


    “一定要打中敵艦!”幾名炮手大聲嘶叫起來。


    就在他們奮力的拖回165毫米前膛大炮。將炮彈吊起送入炮口的一瞬間,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聲,一顆由“福靖”號190毫米主炮射來的高爆彈落在了“龍驤”號的艦首甲板處爆炸,一道火光閃過,接著便是滾滾的濃煙。裹挾著彈片的衝擊波將炮位上的炮手們象布口袋一樣的掀飛,而彈著點最近的兩名炮手則當場被炸得全身烏黑,摔倒在地。


    炮位周圍的甲板上,到處都是死屍和受傷呻吟的人們。


    幾名被爆炸震倒在甲板上的炮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炮位走去,繼續著未完成的操炮程序。他們的動作呆滯僵硬,仿佛是在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下進行的。


    隨著一名炮手拉動了火繩。165毫米前膛大炮發出了沉悶的低吼,炮彈流星般的出膛而去。而這時一連串的機槍子彈掃射而來,幾名炮手仿佛一下子耗盡了力氣,全都倒了下去。


    司令塔裏。福島敬典看著這一幕,淚水流了下來。


    “轟!”遠處的海麵上傳來了一聲巨響,福島敬典轉頭望去,看到剛才射出的那顆165毫米炮彈在中國巡洋艦的舷側不遠入的海麵入水。隻掀起了高高的水柱。


    根據他的觀察,直到現在。165毫米主炮的炮彈全部打光,也沒有一顆炮彈成功的擊中敵艦!


    “我們的大炮為什麽不再開火了?”樺山資紀象是並沒有意識到“龍驤”號的彈藥已然耗盡,見到“龍驤”號的火炮停止了射擊,厲聲喝問道。


    “炮彈打光了……”福島敬典冷冷地看著他,“戰鬥結束了!”


    樺山資紀此時還沒有明白福島敬典這句“戰鬥結束了”的話是什麽意思,他怒衝衝的舉起望遠鏡,向海麵上望去,卻驚訝的發現,身後的“築波”號和“富士山”號也和“龍驤”號一樣,停止了射擊。


    “他們的炮彈剛才就已經打光了。”福島敬典象是猜到了樺山資紀想要說什麽,“你現在才發現嗎?司令官閣下?”


    “趕快命令各艦撞擊敵艦!然後引爆鍋爐自毀!”樺山資紀惡狠狠地說道,“絕不能把戰艦留給敵人!”


    聽到樺山資紀的命令,周圍的日本海軍軍官們的眼中瞬間騰起了憤怒的火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執行命令!”樺山資紀看到沒有人動彈,再次吼叫起來。


    “戰鬥結束了!將軍!”福島敬典的話裏透著森森的冷意,“不要再讓帝國優秀的健兒白白的流血了!”


    “你說什麽?”樺山資紀這時才覺察出了不妙,正要細問,卻突然發現,中國艦隊的炮火似乎減弱了。


    他轉頭從舷窗向外望去,立刻看到了“築波”號的唯一一根殘留的桅杆上升起的一麵白旗。


    “八嘎!清探!叛賊!死了死了的!”樺山資紀指著“築波”號,回頭氣急敗壞的大叫道,“趕快調頭!撞沉它!然後引爆鍋爐自毀!”


    周圍的人隻是靜靜的望著他,誰也沒有動彈。


    “轟!”一聲巨響傳來,所有的人腳下都是劇震,樺山資紀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了,但這一次,沒有人上前扶他。


    樺山資紀狼狽地站起身來,向外望去,看到“龍驤”號的艦體升騰起了巨大的煙團,顯然是敵艦的一顆大口徑炮彈命中了“龍驤”號。


    福島敬典看到還在繼續向“龍驤”號開炮的中國巡洋艦,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大家。用無比沉痛的聲音說道:“我們已經盡了自己的職責,現在,是象個紳士一樣體麵的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刻了。我知道這對我們大家來說,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希望以我個人名譽的損失,能夠保全艦隊將士們的生命。”


    福島敬典說完,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還請諸君原諒我!”


    聽了福島敬典的話,司令塔裏的日本海軍軍官們一個個熱淚盈眶。


    “你休想要投降!我絕不允許!”樺山資紀此時終於明白福島敬典要做什麽了。他怪叫了一聲,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對著福島敬典便扣下了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一名日本海軍軍官猛地上前,一把推開了福島敬典。“砰!”的一聲,子彈從福島敬典的身旁掠過,打在司令塔的牆壁之中。


    樺山資紀一擊不中,還想要開第二槍,這時又一名日本海軍軍官衝了上來,一把握住了樺山資紀的槍管,將槍口衝向上方。樺山資紀這第二槍再次打空,而沒等到他再打第三槍,又一名日本海軍軍官上前,二人合力將樺山資紀的手槍奪了下來。並把他按倒在地。


    看到樺山資紀竟然想要自己的命,福島敬典氣得混身發抖。


    “這個人,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長官了!把他捆起來!押到底艙去!”福島敬典厲聲道。


    聽了福島敬典的命令,樺山資紀破口大罵起來。幾名日本海軍軍官不由分說的用手帕將他的雙手捆在了背後,然後象拖死狗一般的將他拖到了角落裏。


    “升起白旗吧!”福島敬典命令道。


    不一會兒。“龍驤”號的桅杆上便升起了一麵白旗。


    “敵艦投降了!”


    在“福靖”號的飛橋上,看到日本鐵甲艦竟然升起了白旗,貝錦泉驚喜的對林義哲說道。


    “另外兩艘也投降了。”林義哲看到“築波”號和“富士山”號也都和“龍驤”號一樣升起了白旗,放下了望遠鏡,點了點頭,下令道,“停止射擊。”


    很快,8艘中國巡洋艦都停止了炮擊。


    林義哲掏出懷表看了看,從10時15分接敵到現在,時間一共才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


    “命令敵艦停航!”貝錦泉下令道。


    “福靖”號再次打出了旗語,“龍驤”號很快停了下來,並且下了錨,不一會兒,“築波”號和“富士山”號也分別下錨停航。


    “派小船過去吧!”林義哲說道。


    貝錦泉點點頭,下達了命令,很快,中國巡洋艦放下了蒸汽舢舨,滿載著身著紅色戰衣的陸戰隊員向三艘日艦駛去。


    林義哲又舉起了望遠鏡,仔細觀看著“龍驤”號的情況,很快,他便看到兩名日本海軍軍官將一個反剪著雙手的日本將軍押下了飛橋,拖進了甲板下的船艙。


    “有意思哈。”貝錦泉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些好笑地說道。


    “那可能是倭人的水師提督官,不願投降,為其部下所擒。”林義哲馬上猜到了是怎麽回事,說道。


    %……*)(—¥


    劉璈投軍,天將晚,宿旅店。入店,呼人,隨手卸下包袱,坐於堂屋一磨盤之上。店主為一青年霜婦。其婦夫早喪,寡居多年,此時正坐於內房,見呼即出房迎客,見一青年男子端坐於磨盤之上,猛想起昨夜一夢:夢中見此磨盤之上盤旋一巨蛇。民間有曰:婦人夢蛇即遇夫。此情與夢相合,婦人想:此人莫非吾夫。細看客人,雖旅途勞頓,麵色憔悴,但眉宇間英氣逼人。婦人心意有定,乃細心照料劉璈。該夜即與劉璈暗合。


    催劉璈赴台片(光緒元年六月十八日)


    再,前營務處浙江候補道劉璈,於本年二月初一日在風港營次聞其父品章病故,懇請奔喪回籍守製。臣等以該員例應丁憂,隨即給谘,俾星馳旋裏,勸令營葬一畢,仍即到台素服從事;業經奏明在案。現在撫番開路諸務倥傯,該員識力過人,情形熟悉,實為台防不可少之員;合無仰懇天恩飭下湖南巡撫,諭令該員葬事一畢,刻日來台,用資臂助。謹合詞附片陳明,伏乞聖鑒訓示。謹奏。


    不花錢與女人發生關係,是一夜情。花五百元與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是嫖娼。花二十萬與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是養情人或包二奶。用一生的積蓄與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是夫妻。由此可見:花錢越多,男女關係越穩定。大多數原配都以為:會做菜就能抓住老公;大多數小三都以為,會上床就能抓住男人。於是,原配們練廚藝小三們練床藝大家夜以繼日,不辭辛勞。


    ps:餐館吃飯,隔壁桌有倆老外。胖胖的老外看到牆上有一個倒著貼的“福”字不太理解。另一個頭發卷卷的老外就跟他解釋:“折個字,在粽國是很流行的!”胖胖老外一臉很佩服的表情聽著,頭發卷卷的老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接著說:“折個,就叫做倒‘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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