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士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滿不在乎地道:“丟了就丟了唄!與其讓那貨繼續吃窮我,還不如讓它去禍害別人。不行了,困死我了。阿傑,要不咱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哦,你不想要了?那不如把它讓給我。”


    周英傑的濃眉跳動了一下,繼續鍥而不舍的套他老底。


    吳博士卻揮了揮手,“阿傑,瞧你這話說的。那貨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找到它再說吧。”


    “我可以幫你找到它,我們先說好如何?”


    周少尉說這話當然不是吹牛。真要把他給逼急了,大不了跟領導匯報一下,直接調動迅龍無人機,撒出舞揚小分隊,就不相信會找不到一條失蹤的沙皮狗。


    至於這樣做納稅人會不會有意見?軍方大可以答複,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搞搞實戰演習不行啊。


    可無恥的吳博士卻麵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把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你也看到了,我老師對皮皮那簡直是……比對我還親啊。我答應你有個屁用!他非得一刀砍死我,你真當劉一刀的外號是白叫的?”


    ‘不等他一刀砍死你,老子都想先一腳踹死你!’


    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周英傑強自忍耐抬腳踢人的衝動,隻能鬱悶的住了嘴。


    吳瑞有心逃避,於是便馬上揮手打了一輛車,帶著周英傑來到醫學院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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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前二十年華夏大學校園中各種凶殺慘案不斷,以至於無數畢業多年的網友,都整出‘謝室友不殺之恩’,‘謝同學不殺之恩’的種種嘲諷話。導致現在的華中大醫學院,為了有效的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把整個宿舍樓都給扒了重蓋。


    這樣做,一來可以為校領導創收,二來原本低矮的宿舍樓蓋成高層後,可以多出不少房間,能夠有效的分流學生。


    現在華中大醫學院的本科生,一般都是兩人住一間。至於碩士和博士生,甚至有一人住一個單間的。


    吳瑞原本是有一位室友的,但那家夥前幾個月拿了個指標,去了歐洲某國做學習交流,要一年後才能回國。所以吳瑞倒是交了半人份的錢,卻享受了單人間的特殊待遇。


    本來周英傑跟他住一間房,那是最好也最簡便的方案。但吳瑞嫌他礙眼,早在警察局的時候,就找到主管後勤的樂副院長提了一下。


    說是:‘我有一位從老家過來的朋友,想在學校裏住幾天,麻煩領導幫著安排一下。’


    有劉教授的麵子在,這種小事樂副院長自然是滿口答應。雖說現在醫學院宿舍的收費也不便宜,但總要比上外麵住酒店強吧,它的每月租金,隻有連鎖經濟酒店的三分之一而已。


    因此很多外地學生家屬來京辦事或旅遊時,都會想辦法找到校方的主管人員,求個房間暫住。這一來二去之後,院裏後勤部門幹脆騰出了十幾間空房,專為有這種需求的學生服務。


    當然,普通學生你們就別想了,這是用來照顧關係戶的。君不見住經濟適用房的,大多都不是經濟窘迫的人士嘛。


    樂副院長幫周英傑安排的房間在24樓,是一個小小的單間,離著吳瑞住的28樓宿舍,並沒有太遠的距離。


    先到吳瑞的房間裏看了看後,周英傑便步行下樓。同時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當發生異常情況時,他從24樓跑到28樓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


    送走周英傑後,吳瑞先關上房間,接著把周英傑交給他的一個小巧報警器隨手一丟。


    這玩藝是軍方的高科技產品,擁有定位、竊聽、報警等多種功能。隻要吳瑞在它的50米範圍之內,那他就等於被周英傑給完全監視了。


    當然,他也可以遠離這玩藝50米,但那樣一來,周英傑馬上就能夠發現。


    幸好這玩藝隻有竊聽的功能,並沒有錄像的能力。所以吳瑞倒也不怕,他先走到桌前,抄起一支現在已經極少有人使用的狼毫毛筆,在一張a4紙上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接著把這張a4紙蓋在報警器上。


    做完這些事後,吳瑞便一邊解開衣扣,一邊叫道:“皮皮,你回來沒有?”


    一連叫了兩聲,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吳瑞卻也不急,而是脫到隻剩下內衣,走進衛生間裏去衝涼。


    就算皮皮暫時還沒有回來,以它現在的能力,能夠欺負它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倒是會被它給欺負的人,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


    這貨肯定是去某個超市偷東西吃了,要知道今晚它吐了那麽多口水,肯定消耗量太大了。以這貨從不吃虧的性格,要是不馬上吃回來的話,那它就不叫‘皮皮賴’。


    果然,等吳瑞洗完澡走出衛生間後,便看見皮皮這廝正仰麵朝天躺在床邊,四個小短爪子還在肚皮上輕輕拍弄著,顯然它這是吃得十分滿意,吃得十分盡興!


    就是不知道今晚又有哪家超市倒了血黴。


    吳瑞走到床邊坐下,一邊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埋怨道:“皮皮,不是我說你,你丫真是太蠢了。”


    “汪汪……”皮皮這貨功力還淺,要想口吐人言,隻怕還需修煉。


    但吳瑞早就在這貨的身上刻了一個如意符,因此皮皮的想法,他能夠隨時探查。


    這幾聲叫,明顯是這貨在爭辯。


    ‘我怎麽又蠢了?’


    “你教訓那個潑婦龐是沒錯的。但你跟小孩子撒氣一般,把那四輛車上吐滿口水。請問,這有個屁的用處啊?你難道不知道,人家是買了全險的?保險公司會賠的!象你這種低劣的手法,隻能算是惡作劇。不但大傷自己的元氣,還傷不到敵人的半根毫毛。”


    “汪汪……”


    被罵得蔫頭耷腦的皮皮倒也知錯能改,忙謙虛求教。


    ‘那敢問大哥,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做才是最好的辦法。’


    吳博士冷笑一聲,“我不是教過你一招延遲術嘛?以你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夠控製部分毒液吧。你隻需把毒液噴到龐謝坐的那輛汽車車胎上,然後等他上路之後……”


    說到這裏,吳瑞遞了一個‘你懂’的眼神過去。


    “汪……汪汪汪汪。”皮皮這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把右前爪舉起,大拇指高高豎起來晃了晃。


    這幾聲抑揚頓挫的汪汪聲,讓我來給你們翻譯一下,它的意思是:‘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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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吳瑞的日子其實很平淡如水。


    他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八點出門,八點半準時到實驗室,完成趙明芝留下來的幾個未完成課題。


    這書都讀到博士了,自然不需要再象初中生、高中生一樣,每天坐在教室裏苦等下課鈴聲響起。


    因為皮皮還在被警方通輯中,所以吳瑞約束著它,不許它去校外亂晃。必須每天跟著他三點一線,宿舍-實驗室-食堂。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二十多天,吳瑞過得挺安心,但周英傑卻有點受不了。


    你媽!再這樣下去,哥要廢了有木有?


    舞揚雖然精銳,但它在玄武大隊中擔任的角色是尖刀,是突破手。它不象玄武那樣,成天扛著龜殼,藏於九地之下。它更象是神龍大隊,攻!攻!有敵人要攻,沒有敵人製造敵人也要攻。


    隻有實戰再加上每天持續不斷的種種高強度演練,才能讓舞揚小分隊保持旺盛的鬥誌,才能在有需要的情況下,招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


    周英傑有耐心、會隱忍,但他的骨子裏,卻還是充滿著善鬥的細胞。


    整整二十多天,沒有任務、沒有演習、甚至沒有隊友可以比武。每天隻能獨自鍛煉,隻能默默看著那個吳博士,在實驗室裏一蹲就是一整天。


    你媽你是宅男你怕誰?可我不行啊,一天不打架,我渾身骨頭都發癢……


    周英傑忍了又忍,已經暗暗下定決心,等到過幾天後滿了一個月,他一定要向姚應辰求情,還是換別人來守著宅男吳博士吧,哥寧可回隊裏麵當人形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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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6點鍾,吳瑞從實驗室裏出來後,跟郭美妮、張漢兩人一路閑聊著走到電梯間,已經在走廊裏發呆,發了足有幾個小時的周英傑鬆了口氣。搶在三人走過來之前,按下了電梯按鈕。


    對於這位突然出現在吳瑞身邊的大帥哥,郭美妮和張漢一直都很疑惑。雖然吳瑞解釋說,這是他老家來的好朋友,這次特意到京師來玩幾天。


    但一天到晚不見他出去玩,就光看見他守著吳瑞打轉,這實在是太讓人起疑了。


    難道小師弟的性取向與眾不同?


    郭美妮在猜測之餘,又有些暗叫可惜。這麽帥的一位大帥哥,怎麽偏偏就是個基佬呢?這要是派給姐該多好啊,姐一定把他捧在手心裏當寶……


    今天下午皮皮被劉誌強接到家裏去陪他,所以吳瑞無狗一身輕,在實驗樓下麵跟師兄師姐道過別後,他便扭頭衝周英傑道:“走,咱們不吃食堂了,出去整頓好的,正好我今天想剪個頭。”


    一天到晚三點一線的生活,周英傑也是真心膩煩了,能出去透透氣正合他意。就算沒有架可以打,但看看街邊的美女們,也總比天天悶在學校裏強吧。


    “好。”周英傑摸了摸頭上已經長得跟野草似的長發,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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