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日本富士山,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山洞,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這是她最近以來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了。


    除了吃飯睡覺,她就或者靜坐,或者舞劍,從未離開過山洞,彷佛生命中,除了這些,再沒有其它一般。


    隻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亂了。


    “是惠子啊,來找為師做什麽?”白衣女子聽到這聲呼喚,長劍入袖,轉身微笑問道。


    “師傅你這次下山回來之後變了!”被叫做惠子的是個女孩,生的還算漂亮,看到白衣女子轉身之後,撅嘴道。


    “變了?”白衣女子臉上帶著笑意,心中卻是一歎,怎麽能不變呢,以前,為師的心裏隻有劍,現在,卻是多了一個人。


    “恩!”惠子點頭,看著白衣女子,問道:“師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次去華夏,都發生了什麽事啊?”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之後,腦海中浮現出的,竟然不是華夏那五千年文明的積澱,而是那個男人修長的身影。


    “喂,師傅,師傅,你想什麽呢?”惠子見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白衣女子馬上陷入了沉思,不由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白衣女子回神,努力想把那個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揮除,可是,這個身影,已經刻在了心裏,怎麽是那麽簡單就能夠忘掉的呢。


    白衣女子上前,揉了揉惠子的頭發,柔聲問道:“為什麽想知道?”


    “徒兒好奇嘛!”惠子撒嬌道。看著白衣女子的眼神裏滿是恭敬。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師傅如今在日本的名聲。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尤其是在那個羅生門的影魔憂折在華夏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和師傅抗衡了。


    除非這些門派的老怪物出世,否則的話,師傅一定是日本的第一高手。


    上杉靜月,這個名字,早就兩年前就已經在日本聲名顯赫。現在,這個名字,對整個日本來說。就是一個榮耀一般的存在。


    山田惠子,上杉靜月唯一的徒兒,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師傅這樣的人物。


    忘情,以劍悟道。


    這似乎也是富士山一脈的宿命。


    可是,千百年來,富士山唯一一個有希望以劍悟道的弟子,卻因為一次下山,深陷情網。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宿命呢?


    “師傅,那個華夏的楊亦風。有沒有師傅厲害呢?師傅這次下山,見到她了麽?”惠子見師傅似乎還沒有要給自己講講這幾個月經曆的意思,不由得自己就問道。


    可是,惠子沒想到,她說出的這個名字,卻是正好戳中上杉靜月的心事。


    白衣女人臉頰竟然在一瞬間變紅,這一幕,讓惠子十分的詫異。


    “師傅,你,你怎麽了?”惠子問道。


    上杉靜月趕緊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眼神有些慌亂,“沒,沒什麽!”


    該死的,怎麽一想起他來就這樣呢。


    “真的沒什麽麽?”惠子似乎還不放心。


    “真的,真的沒什麽。惠子啊,為師累了,你先下去吧。為師想休息一會!”上杉靜月生怕自己的表現讓惠子懷疑,趕緊跟惠子這麽說道。


    山田惠子點點頭,師命如山,她自然是不敢違抗。


    隻是,她小小的心裏,充滿了好奇。師傅為何會一瞬間就變的如此呢?難道,和那個楊亦風有關麽?


    山田惠子一邊向著山下走去,一邊在心中嘀咕著。


    見山田惠子離開,上杉靜月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掩飾的及時,要不然的話,讓惠子看出來……


    想到這,上杉靜月心中歎氣,楊亦風啊楊亦風,你到底在我心裏種了什麽,為何讓我如此忘不了你。


    一年,這才過去幾天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撐的下去呢。


    本來還想用這段時間來忘記你的,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可能了呢。


    也許,我應該死心塌地?


    可是,你終究要和日本武道為敵,我該何去何從?


    上杉靜月的眼神望向遠方,她知道,那裏有一個國度叫做華夏,而自己想的那個男人,此刻也應該在華夏的京城。


    你,還好麽?上杉靜月悠悠的看著,良久,千言萬語,還是僅僅匯成了這麽一句話。


    遙遠的歐洲。


    現在,已經無法用暗流湧動這四個字來形容歐洲的局勢了。幾個月前,亞特蘭蒂斯王儲和梵蒂岡神女的巔峰一戰之後,歐洲各處,就陷入了烽火。亞特蘭蒂斯進攻,梵蒂岡防守,多少高手已經命喪在這場信仰戰爭中了。


    麥加暗中的幫助讓梵蒂岡沒有那麽快的倒下,可是亞特蘭蒂斯這次來勢洶洶,梵蒂岡麵臨的局勢,真的很是嚴峻。


    鬥將,還是鬥兵,似乎亞特蘭蒂斯都占據上風。歐洲幾大古老家族作壁上觀,似乎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本就蒼老的古特越發的愁眉不展。


    “沙織呢?”梵蒂岡教廷裏,聽完亞曆克斯的匯報,古特沒有去說什麽卻反而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出去了?”亞曆克斯,低頭恭敬答道。


    “哦?去哪了?”古特眉梢一挑,滿是溝壑的臉上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米蘭。”亞曆克斯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


    “去那做什麽麽?”古特皺了皺眉頭,似乎自己的這個孫女從華夏回來之後,越來越喜歡出去了,以前,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那個男人。真的對她改變這麽大?


    “去見一個人!”亞曆克斯道。


    “什麽人?”


    “埃及法老。謝特紙莎。”………………


    米蘭,國際時尚之都。


    兩個女子在街上走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看上去兩個女人似乎不怎麽會打扮,因為她們身上的這款衣服,在米蘭,已經是過時兩年的了。


    兩個女人容貌中都帶著一絲的冰冷。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隻是,穿紅色連衣裙的這個女人冰冷中帶著一絲溫柔,而紅色連衣裙的這個,則是冰冷中帶著一絲的邪氣。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穿上這種衣服!我們現在,和街上那些普通的女孩,還有什麽區別麽?”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開口對旁邊的女人道。


    “這樣不好麽,其實,我也很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孩。難道你不想麽?”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似乎就沒有紅裙女子那麽多的想法,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說吧。找我來做什麽?”紅裙女子不置可否,卻是岔開了話題。


    “好歹我們也曾在華夏有過一麵之緣,敘敘舊不行麽?”白裙女子微笑道,似乎很是適應紅裙女子說話的節奏。


    “敘舊?”紅裙女子很是驚奇的轉臉,打量了一眼白裙女子,似乎想要看穿她心裏想的什麽,但是片刻之後,好似是放棄了一般轉頭,淡淡道,“沙織,上次見麵,你可是想要殺我的,你覺得,我們那樣,還需要敘舊?”


    沙織?


    這個名字,似乎和梵蒂岡神女重名,是巧合還是?


    “上次是上次,你傷害了他,我當然想要殺你。若是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麽選擇。可是,這不影響我找你說說話吧?”被叫做沙織的女子微笑道。


    “說說話?開什麽玩笑,你梵蒂岡神女想找誰說話不簡單,偏偏找我,我還是真是高攀不起呢!”紅裙女子不屑道。


    梵蒂岡神女。沙織。


    這個白裙女子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可是紅裙女子,又是誰呢?


    “怎麽就高攀不起了。埃及女法老謝特紙莎,可是要比我梵蒂岡神女身份都要高貴許多哦!”沙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讓人溫馨。


    “叫我謝紙莎!”謝特紙莎似乎有些不悅。


    沙織茫然點頭,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


    見沙織如此,謝特紙莎也不好發脾氣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麽。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一見到沙織就來氣,難道僅僅是因為他?


    謝特紙莎搖搖頭,接著才道:“若是你無事的話,我該走了。我來歐洲,可不是玩的。我不感覺我需要和一個想要殺我的人有其他的話要說!”


    “想要殺你的人,說的是我麽?”沙織微笑問道。


    謝特紙莎看著她,問道:“你說呢?”


    “好吧,以前可能是,但是現在,應該不是了吧?”沙織問道。


    謝特紙莎眉頭一皺:“為什麽?”


    “因為隻有你傷害了他,我才會殺你。以前,你可能會傷害他,但是現在,你不會了!”沙織繼續微笑。


    “你怎麽這麽確定?我隻是饒他一次罷了,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他的了!”謝特紙莎還在嘴硬。


    “是麽?你自己信麽?謝特……哦,不,謝紙莎,你瞞不了我的!女人,尤其是動情的女人,特點是很明顯的,你雙目飄渺,很明顯是在想某個人,而上一次見麵,你不是這樣的。可見,你想的那個人,不在歐洲,不在埃及,那隻有在華夏了。可是,數遍華夏,能夠讓你埃及女法老都動情的人,還能有誰?所以,我確定,你不會傷害他了。而我們,也不會是敵人了!”沙織信誓旦旦道。


    “嗬嗬,好吧,我承認我在想某個人,可是,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我是在想他?你還真對他有信心呢!”謝特紙莎似乎是在諷刺!


    “我當然對他很有信心!”沙織每次說起這個他的時候,臉上都會閃過一絲柔情和思念。


    “哦,為什麽?”謝特紙莎好奇問道,似乎來了一點興趣。


    “因為他,是我沙織的宿命之主,是我沙織的男人。”沙織的回答很是簡單。


    一句話,讓謝特紙莎陷入沉思。


    “好吧,告訴我,他在華夏怎麽樣。我隻想知道這些!”沙織終於說出了自己找謝特紙莎的目的了。


    謝特紙莎抬頭看了一眼沙織,沒有回答,卻問道:“最近,教廷的日子不好過吧?”


    沙織不知她為何問這個問題,但還是點點頭,沒有隱瞞她。


    “上次巔峰之戰,凝霜勝了?”謝特紙莎繼續問道。


    沙織搖頭。


    “那是,你勝了?”謝特紙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


    沙織再次搖頭。


    見謝特紙莎有些不解,沙織這才道:“平手,各自重傷。不過,她留手了!”


    “啊?為什麽?”謝特紙莎心中一驚,這樣的超級高手對決,還會留手,那個凝霜,到底怎麽想的?藝高人膽大,還是太過於猖狂了?


    似乎是看出了謝特紙莎心中所想一般,沙織解釋道:“她若是不留手,可能會殺了我。她說,不想我死!”


    “哦?”謝特紙莎還是有些不解,兩個人是死敵,怎麽凝霜還會這麽好心。


    沙織點頭,道:“她說,我若是死了,有個人會很不開心。她不想那個人不開心!”


    “那個人?”謝特紙莎剛要問,馬上想起了這個人應該是誰。


    “他和凝霜也有關係?”謝特紙莎有些驚呆了。


    “應該吧。據說,凝霜沒有解開封印還是個普通女孩的時候,去過美國洛杉磯,而他,也曾經去那裏執行過一個任務。我隻知道這些消息!”沙織道。


    謝特紙莎點頭,她大概也能猜得到了。


    隻是,楊亦風,你還真是好運氣呢。謝特紙莎感歎道。


    看一眼期待的沙織,謝特紙莎歎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這麽關心他,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


    沙織忙忙點頭。


    謝特紙莎眼神望向東方,這次幽幽道:“你走了之後,我在京城見過他,那段時間,他過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什麽人可以威脅到他……”


    謝特紙莎一點一滴的給沙織講著她沒有離開之前楊亦風做過的每一件事,遇到過的每一個人,似乎很是無聊,可是,偏偏沙織聽的津津有味。


    看著沙織柔情的眸子,謝特紙莎歎息。


    楊亦風,你何德何能,竟然讓如此多的天之驕女為你傾心。


    凝霜,沙織,這隨便哪一個,都是足夠震動世界的存在啊!(未完待續。。)


    ps:這幾章算是換下鏡頭,主線不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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