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剛剛你說的那個教官開始吧。


    當聽雨水寒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楊亦風的臉色瞬間一變。


    不過片刻之後,楊亦風的臉色恢複了正常。


    “她?她有什麽好說的!”


    楊亦風假裝很是不在意的道。


    “可是我很感興趣!”聽雨水寒看到楊亦風的這個表情的變化,越發的覺得這個教官一定跟楊亦風有故事。


    作為一個喜歡楊亦風的女人,起碼是關係和楊亦風很是曖昧的女人,聽雨水寒當然會想要知道關於這個教官的問題。


    “可是我不想說!”沒想到,聽雨水寒的逼問,換來的,是楊亦風淡淡的說出的這樣的一句話。


    說完這話之後,楊亦風轉頭,看向了遠方。


    那裏,夕陽已經落山,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朦朧的烏雲,而烏雲的盡頭是什麽,沒有人能夠說出來。


    因為似乎,還沒有人到過那麽遠的地方去。


    這樣的地方,人們習慣稱之為遠方。


    到不了的地方,都是遠方。


    而回不去的地方,對於楊亦風來說,在某個特定時間點,叫做家鄉。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剛剛進入獵人學校的時候。


    那是他自小以來,第一次去那麽遠的地方。


    記憶中,隻有一整片茂密的森林,還有天邊那清澈的雲彩。


    當然,還有耳邊那嗡嗡的直升機的響聲。


    當時的楊亦風,和現在截然不同。


    僅僅是因為秦傾城的一段話,年少輕狂的他。負氣離家出走。逃離了和葉輕眉的訂婚。


    而某個時間。某個地點,他就這樣,被某個人,帶上了這架直升機,飛越大洋,到了那個一望無際,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


    許久許久之後,楊亦風才知道。那個地方,叫做亞馬遜。


    那裏,有一所很少有人知道,卻影響世界很大的學校,世界獵人學校。


    而楊亦風坐在同一架直升機上的,有一個女孩,她叫做月離。


    後來,她有一個響亮的名號,紅桃a。


    而一個看上去麵色很是枯黃的年輕男孩,記得。那個時候,他還叫衝童。


    聽的出來。這是他的小名。


    整整一天一夜的飛行,幾個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那個叫做衝童的小男孩,當時似乎還害怕的身軀都在瑟瑟發抖,一段時間內,楊亦風還以為他是被擄掠而來的孤兒。


    後來才知道,他是這些人當中,第一個自願要來的。


    而楊亦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這個叫做衝童的男孩,已經有了一個和紅桃a相似而又同樣響亮的名號,梅花a。


    而這個時候,楊亦風也有了另外一個名號,黑桃a。


    隻不過,在那天,在見到那個他們後來形容美如天仙毒如蛇蠍的女人的時候,這一切,都還是沒有發生的事情。


    見到這個不知道多大年紀,但是在楊亦風眼裏,甚至比秦傾城都要誘人的女人,是在他們一下直升機的時候。


    “她叫赤寒,以後就是你們的教官了。你們以後的訓練,都要由她負責。如果不聽她的話,那麽,就算她把你殺死了,我也不會過問的!”


    那個把楊亦風三人帶來的中年男人,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坐著直升機再次離開了。


    而楊亦風三人,則是低下頭,恭敬的叫了一聲。


    “赤寒教官!”


    而一切,就從那個時候開始。


    “楊亦風,你這兩天訓練都是無精打采的,告訴教官,怎麽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是那麽的溫柔,一瞬間,竟然讓楊亦風感覺,這個女人平日裏的嚴厲,好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楊亦風倔強的搖頭,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說出來的話,那一定會換來無盡的懲罰的。


    他見過很多人被那樣懲罰了,他不想成為下一個。


    “說嘛,在這裏,我就是你的負責人,我是你的教官,有什麽事情就跟我說。把我當成親人就可以了!”赤寒的聲音,依舊溫柔,甚至隱隱有一種母親一般的關懷,從小就沒有母親的楊亦風,似乎很是喜歡被這樣的寵溺。


    他看到赤寒那溫暖的笑臉,一瞬間甚至都想撲到她的懷裏傾訴。


    “我想回家!”楊亦風終究還是忍住了自己撲到赤寒教官懷裏尋求安慰的打算,而是說出了自己為何無精打采的原因。


    畢竟當時的離家出走,隻是一時之衝動,真正的來了這麽遠的地方,離開了那麽熟悉的人,楊亦風還是有些不習慣,要知道這個時候,楊亦風還沒有成年,他還是個孩子。


    每天刻苦的幾乎要命的訓練,他已經有些忍耐不下去了。


    “哦,是麽?”赤寒在聽到楊亦風這句話之後,剛剛臉上的笑容刹那間消失,此刻,她的表情是那麽的冰冷,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讓人感覺骨髓都被凍得很疼。


    楊亦風看著赤寒這個樣子,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怎麽一下子,赤寒教官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楊亦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腸,如同蛇蠍一樣的歹毒。


    她的溫暖和關懷,永遠都是如同眼鏡蛇那美麗的花紋一樣,隻不過是置你於死地之前的燦爛偽裝而已。


    “去操場,五十公裏的負重越野跑!”赤寒斷然對楊亦風喝道。


    楊亦風不可思議的看著赤寒,不知道她怎麽一下子又變的這麽嚴厲。


    “遲疑一秒鍾,加十公裏!”赤寒看著楊亦風,冷冷道。


    楊亦風不是傻子,他知道,赤寒一定可以狠下心的。她的話,不是開玩笑。


    楊亦風趕緊起身,轉身就往操場走去。


    這一晚,楊亦風一直在操場跑,一直跑到精疲力盡,癱倒在了夏季那蟲子和露水很多,甚至可能還有毒蛇的草叢裏。


    在楊亦風望著天空,一片絕望的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過來。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也是從這天開始,楊亦風認識了這個叫做月離的孩子。


    他那冰冷的心,才終於有了一絲溫暖。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夜,一個女人站在操場外,一直看著操場上的楊亦風。


    她的眼神中,沒有冰冷,沒有憤怒,有的是讓人看不清的深邃。


    ……………………………………………………………………………………………………………………


    回憶散去,楊亦風慢慢轉臉,看向了旁邊的聽雨水寒。


    “她是我的噩夢!”


    楊亦風僅僅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知道,聽雨水寒一定是懂的。


    自從出道以來,楊亦風沒有害怕過任何人,就算是今天的那個神秘天品高手,在她出現在楊亦風的房間,用刀子架在楊亦風脖子上的時候,楊亦風心中,都沒有任何的恐懼。


    可是,每每想起赤寒教官,楊亦風的身體,都會不寒而栗。


    赤寒,在楊亦風的心中,留下了磨滅不掉的陰影。


    在楊亦風心中,這個女人就是惡魔的代名詞。


    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楊亦風還沒有任何的實力,也許是因為赤寒這個女人的心腸,實在是惡毒到了極點。


    總之,她一直就是楊亦風這一輩子最不願提及的那個人物。


    若不是因為今天下午,那個神秘的天品高手出現的時候,楊亦風有一瞬間以為她是赤寒的話,估計今天,楊亦風也不會想起她來。


    赤寒五年前就是地一品巔峰九重的實力了,現在邁入天品,也是可能的事情。


    不過,楊亦風確定,今天下午,那個女人,絕對不是赤寒。


    因為赤寒,不會在刀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會舍不得刺下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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