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裏裏河東西橫向,全場約近萬公裏,最寬的河麵有十公裏寬,最狹窄的河麵也超過一公裏,在人類眼中,這根本不是河,而是海。傳聞,密西裏裏河的源頭就是精靈族耳語森林深處的聖地諾娃。它的河水不但將人族和精靈族完全隔絕開來,還帶給兩地精靈和人類豐富漁產業。


    趙楠現在身處的位置,就是紮克達威治帝國位於密西裏裏河的一個河港休士頓。這裏似乎也受到了巨龍的侵襲,到處到時倒塌的房屋和被火燒過的痕跡。不過讓趙楠奇怪的是,這裏一具屍體也沒有。他當然不會想到巨龍有打掃衛生的習慣,相反,趙楠很自然地想起那封巨龍信件上提到的血祭與王座。


    “趙楠哥哥,我們要怎樣過這條河?”麗莉走下馬車,問趙楠。


    “當然是用船,難道你想遊過去嗎?”趙楠白了她一眼。


    “問題是我們這裏有人會開船嗎?”麗莉露出一副被他打敗了樣子。


    “……”趙楠沉默了一會兒,走到那個正在整理馬車的少年麵前道:“喂,小子,你會開船嗎?”


    “這……這個,趙楠先生您太抬舉我了,開船這活兒小人不會。”洛基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趙楠哥哥,你沒搞錯吧?這小子昨天才學會駕馬車,從克勞斯小鎮到這裏,他足足學了五天就折騰了我五天,你打算讓他現在學開船嗎?”麗莉立馬反對道。


    “這個主意也不錯。”趙楠抱著雙手,一副相當認真的樣子。


    “是的,我一定會完成任務。”洛基立馬蹬直雙腿應道,說罷,飛快地往河港邊上那些漁船上跑去,這裏因為被巨龍襲擊過的緣故,已經沒有人在居住,所以哪裏停靠了很多空著的漁船。


    “你不會真的讓他現在學開船?”麗莉滿頭黑線問。


    “不然還能怎麽樣,反正這小子也挺勤奮,小夥子嘛,學多一樣技能也不錯,他不是整天想跟我學東西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他要好好珍惜。”


    “他不是想學這些……”


    時間又過了五天,洛基目前已經摸清楚那些漁船的操作方式,雖然還不至於操作自由,但至少不會發生翻船或者撞船什麽的重大事故。趙楠也十分放心,帶著波茨妮雅和麗莉上了其中一首小型漁船,讓洛基駕駛,打算這樣渡過密西裏裏河。


    “小子,做得不錯,居然這麽快就掌握了開船的訣竅。”趙楠上船之後就抓住洛基一頓猛誇,說得少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的技術還不行啊,我的頭好像有點暈。”麗莉則不太同意,自從上船開始她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小丫頭,這跟技術沒關係,你是暈船了吧?”趙楠取笑道。


    “……”


    波茨妮雅一個人坐在船尾,默默地看著墨綠色的河水,凝望河中小船輕柔地在水麵畫出兩道水波紋,溫柔地向外擴展,與微風帶起的水波同化混融,陽光映照下,河水波光粼粼,兩岸的山嵐疊翠彷如一個夢境。


    “怎麽了,一個人在這裏看風景?”趙楠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身邊。


    “沒什麽,隻是突然離開自己的故鄉,有些不習慣而已。”波茨妮雅幽幽道。


    “是嗎?”趙楠望著離這裏越來越遠的人族領地,也不禁有些出神,他開口說:“我也很想回到自己的故鄉。”


    “話說,主人你的故鄉是哪裏?”女兒不在身邊,波茨妮雅也不在意怎樣稱呼趙楠。


    “很遙遠的地方,你想象不到的。”趙楠笑嘿嘿道。


    波茨妮雅可以從他的笑聲中聽到些許悲涼的味道,她突然發覺,趙楠是一個神秘的人。當日一個人出現在皮埃小鎮,宣稱跟朋友來林肯帝國行商,但遇上盜賊,跟朋友失散。但身上卻帶有巨款,一口氣買下她隔壁的小屋。平常的交往,趙楠也從來不提及自己的親人,他的名字也十分古怪,在艾德拉斯大陸,也沒聽過這種名字。雖然後來知道趙楠是不死族,但對於族內的事情,趙楠依舊沒有詳細告知。波茨妮雅性格淡然,也沒有追問下去。


    一陣微風拂過,吹得她的秀發揚起,淡淡的發香撲麵而來,趙楠不禁歎道:“好香啊!”


    波茨妮雅臉上微微一紅,手挽著秀發,低聲說:“說起來很奇怪,這段時間因為趕路,除了在克勞斯小鎮哪裏梳洗過外,我的身體居然沒有發髒,相反麗莉說這幾天沒洗澡,她有點不自在了。”


    “這是我們不死族的特點,身體會永恒地保持著一個最好的狀態,你沒發覺最近自己連一次小解也沒去過嗎?”趙楠抬著下巴,兩眼瞭望,淡淡地說。


    “是這樣嗎?”波茨妮雅卻有些不太高興,她擔憂道:“我怕遲早麗莉會發現我的問題。”


    “沒事的,這丫頭粗心大意,怎會發現?”趙楠安慰說。


    “你啊,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細心,少女的心想什麽,你們男人永遠不會發現的。”波茨妮雅這話話中有話,似乎在暗指什麽,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在暗戀眼前的青年。


    趙楠這廝也是個粗心的家夥,當然沒聽出女人話裏的含義,他突然神秘地說:“對了,波雅,這幾天我想了個法子,可以讓你擺脫跟我說話時,被契約硬性稱呼我做主人的方法。”


    “真的?”波茨妮雅美目一亮,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她很久了,她最近雖然盡量避免跟趙楠說話,以免不小心說漏嘴,但意外的事還是不時發生,雖然麗莉很多次都沒聽到,或者沒在意,但她也怕時間長了會暴露,所以一直都十分擔心。


    “隻要我下一個命令,你以後就會免除這個擔憂了。”趙楠繼續道。


    “命令?”波茨妮雅秀眉略路起皺,有些不太明白。作為寵物的真相,波茨妮雅是並不知道。但她一直認為自己被那個神秘的主仆契約製約住,趙楠隻要對自己使用一些命令語氣的句式,她的身體就會不受控製。不過讓她放心的是,趙楠一直沒用這種功能讓她難堪過,所以她對他還是十分放心。但這不代表她對命令這種事情可以接受。


    “放心吧,這個命令對你沒有壞處的。”趙楠露出一抹苦笑,看來波茨妮雅對他還是有點戒備。


    “不好意思,我不是並不信任你。”波茨妮雅也知道自己表現得太過,所以道歉道。


    “沒事的。”趙楠搖搖頭,然後說:“那現在可以咯。”


    “嗯!”波茨妮雅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表情。


    趙楠被眼前的女人孩子般的可愛表情給逗樂了,笑著道:“從現在可以,波雅你必須稱呼我的名字,楠。”


    “楠?”波茨妮雅喃喃地讀出這個字。


    “沒錯,用命令句式修改你對我的稱呼,這本身有契約的力量約束,你現在應該可以不用再叫我做主人了。”


    “楠,楠……”波茨妮雅試著喊了幾聲,果然地,那句強製性的主人沒再出現了。


    “太好了。”興奮的情緒感染了波茨妮雅,她忘形地抱著趙楠,誘人的嬌軀緊貼上來,這讓趙楠感到一陣意外。他雙手忍不住環著她的細腰,胸膛擠壓著她胸前的偉大,柔軟的觸感讓他的下身隱約有些變化。


    波茨妮雅也感受到這種變化,但趙楠的雙手緊緊環住,讓她掙紮不開來,這樣子讓她有些慌了。


    “不要亂動,讓我抱抱,作為謝禮。”趙楠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的低,他默默地抱著波茨妮雅,埋首在她的肩窩處。


    波茨妮雅不知怎的顫了一下,半響,她停止掙紮,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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