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蘤多蒙別豔欺,此花端合在瑤池。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不知為何,當青蓮子說出“虛空白蓮”這四個字時,再看那端坐在首座高台的君華上仙,安祤莫名的腦海中想起了這一首凡間關於白蓮的詩詞。


    “今日,除了我長洲修士外,還有四位貴客,遠道玄州而來。”


    坐定的君華上仙目光落在了安祤等四人的方向,那漆黑如墨的雙瞳仿佛萬年蒼穹,有點點星輝閃耀眼底,讓人無法直視,僅能俯首。


    “晚輩等見過君華上仙。”月琴帶頭,天璿子和君賢也立刻起身,齊齊向著上首的君華上仙行禮,唯有安祤,目光略過了君華上仙那精致的眉眼後,才低下頭,隨著眾人朗聲行禮。


    “四位小友無需客氣,此番若非清歸夫人,我還不知道有客人從玄州而來呢。”君華上仙說著,一一從月琴開始打量過去,邊看邊點頭道:“四位都是玄州仙門會選出來的優勝者,果然風華正茂,意氣滿滿,值得我們長洲年輕修士學習。”


    “上仙客氣了。”月琴半埋著頭,根本不敢抬眼,隻覺得這君華上仙每一句話都猶如一座大山,死死的向著自己等人壓過來,十分不舒服。


    還好,這種感覺並未持續太久,那君華上仙收起了威勢,目光落在了一旁看似不起眼的安祤身上,不由得微微翹了翹唇角,開口道:“聽清歸夫人說,你們四人裏麵,有兩個是丹師?”


    都被點名了,和君賢隻得抱拳帶著安祤上前一步:“晚輩和君賢。這位是晚輩的師妹安祤,我們都師從北極真人研習丹道。”


    “安期生卻是個有福的。”君華上仙點點頭:“安祤,你的丹道,我有些看不懂,似乎與你叔叔的丹道並不一樣。”


    安祤知道,那清歸夫人多半已經將自己煉製蘊靈丹的事情告知了這位,於是也沒有遮掩。但也沒有太過坦白。隻福了福禮,笑道:“玄州盛行丹道,晚輩從小看著叔叔煉丹。耳濡目染,學其精髓,而後有所延展,這也是正常啊。”


    君華上仙眉眼間綻開一抹笑意。真真如白蓮一般,清香怡人:“安小姐乃是玄州鬥丹比試的頭名。一枚造物仙丹,讓我的師尊東王公都讚歎不已,說要親自走一趟三清殿,請靈寶天尊收你為徒。如此天資。豈能用正常來形容,簡直就是妖孽嘛。”


    心裏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安祤卻是表情不變:“多謝君華上仙看得起。晚輩就當‘妖孽’二字是讚賞吧。”


    “小祤,這個君華上仙在試探你。他應該感應到了你身上屬於我絕世青蓮的蓮香。你以不變應萬變就行了,至少,我在他身上沒有感應到任何的惡意。”


    腦海裏響起了青蓮子的聲音,安祤聽了,心中更踏實了幾分,福了福禮,準備退下。


    君華上仙看著安祤退下,也沒多說什麽,笑了笑,才開口道:“我們長洲仙門會也決出了前三排名,正好借由此機會,與玄州四位才俊切磋切磋,不知意下如何?”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月琴站了出來,代表四人說話:“回君華上仙,比試切磋可以,隻是我們四人中,安祤乃是丹師一脈,不適合鬥法切磋,所以她就不用上場了吧?”


    “這是自然,安小姐可以不用上場。”君華上仙同意,扭頭看向了另一側端坐的三個年輕修士,對他們點了點頭。


    為首的一個男修,生得十分威武,身高足有八尺,一襲猩紅的錦袍襯得他精神碩碩。隻見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四位玄州道友,在下史衛,乃長洲仙門會鬥法比試的頭名,特此請教。”


    “在下月琴,亦是玄州仙門會鬥法比試的頭名,還請賜教。”月琴當仁不讓,踏步上前,雖是女子,但從氣勢上卻絲毫不輸這個史衛。


    史衛看著月琴,微眯了眯眼,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當即道:“月琴姑娘,咱們十招定勝負,隻用法術,不用任何法器靈寶,且不可傷及對方,一切點到為止,您看如何?”


    “甚好。”月琴也不囉嗦,主動踏步上前,來到了宴會大廳中央的開闊之地。


    史衛也走上前來,向著上首的君華上仙行了一禮:“還請上仙布下禁製,以免擾亂了宴會。”


    君華上仙單手一揚,但見一個半透明的光罩突然出現,將中央兩人罩在了其中。


    ..


    畢竟隻是單純的切磋而已,月琴與史衛相互行了禮,這才各自祭出法力,開始了比試。


    “祤兒,你看月琴和那人誰能更勝一籌?”和君賢捏緊了拳頭,似乎有些為月琴擔憂,畢竟那史衛看起來修為絕對不會弱。


    “月琴姐姐早已開了泥丸宮,隻是自行封住了修為,好符合資格可以參加仙門會而已。那史衛雖然看起來很是勇猛,但應該尚未開啟泥丸宮,所以絕非月琴姐姐的對手。”安祤倒是對月琴很有信心。


    “希望吧。”和君賢總覺得那史衛不簡單,看起來很年輕,但雙目中卻透出一股弑殺勁兒,想來應該有過生死試煉的經驗,而這一點,恐怕正是月琴所欠缺的。


    果然,兩人才過了六招,月琴就被史衛給一拳“轟”到了禁製光罩上,身子直接軟下來,唇邊淌出的一縷鮮血更是將遮麵的薄紗都浸濕了,緊貼在唇上。


    “停!”君華上仙見狀,張口一喊,史衛也收住了手,但很明顯,他眼底還殘留著一抹嗜血之色。


    “君華上仙,不是說好了不傷及對方嗎?”安祤看到月琴吃虧,一下就衝到了中央比試的場地,頗有些不忿。


    天璿子與和君賢也趕緊上前,立在安祤和月琴的身後,顯得很是團結。


    “安祤,不怪這位道友,是我大意了。”月琴卻是強撐著站了起來,麵向史衛,行了一禮:“多謝道友手下留情,這一局我輸了。”


    扶著月琴退回了位置,安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握住了她的腕脈,然後透過肌膚將自己體內的天成精華注入了月琴的經脈之中,替她療傷。


    月琴察覺不出有任何異樣,以為安祤在為自己注入法力,擺手正欲拒絕,卻發現自己體內因為那史衛出手被震傷的經脈似乎在逐漸恢複,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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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稍後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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