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從黑色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條帕子,不斷擦拭額頭的汗滴,反複這個東西是為了讓心裏不那麽緊張。


    他的雙腿都在發抖了,和剛才的優雅比起來,判若兩人。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紫年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已經不去計較自己到底像不像書童了。


    “三十年前,我見過一次這樣的毒,也是在角鬥場,一位公子拍下了戰利品,正準備觀摩的時候,那戰利品裏釋放出這種霧針毒,結果那位公子沒有熬到第二天破曉。”拍賣師顫抖著說。


    一切,仿佛三十年前場景重現。


    “查不出是誰下的毒,也沒有人知道解毒方法,那毒酒在戰利品裏,神不知鬼不覺,那公子也是有錢人家的人,使勁渾身解數還是沒有保住命,我也因為這事牽連,整整在牢獄中蹲了二十年,多方活動之下,勉強保住了命,就是這種氣味,絕對是一模一樣的毒。”拍賣師顫抖著,真怕這次再受牽連。


    當年的一切記憶猶新……


    那下毒之人從來沒有在明處出現過,更沒有人知曉。此事曾經轟動一時,對外宣布的是暴斃,其實是毒死……


    拍賣師就是那個當事人。


    紫年心裏尋思,既然三十年前有人下同樣的毒,那這人年紀一定不輕,也許該上藍家找找。


    小姑姑,你能熬到那個時候麽?你不許熬著,必須挺著,因為我不許你死!


    在獸語戒指裏的白象和水龍誰也沒有心思再說笑了,他們能感覺到紫年的心碎,整個獸語戒指都冰涼了,不再像他心情好時那麽溫暖。


    紫年抱起落月。


    “你去哪?”藍家公子擔心的問。


    “找解藥。”紫年簡單回答。


    “去藍家吧,你的主人在那裏能得到更好的照料。”藍家公子說。


    藍家小姐也表示同意。


    這也是紫年的意思。


    對於紫年,藍家公子和小姐來說,角鬥已經沒有意義,藍家小姐留下丫鬟,讓她把後麵所有的戰利品都買下來,不能錯過一個。不管花多少錢。


    這個細節紫年注意到了,看來她是真心癡迷戰利品,也或許這是做給他看的故意為之,再或者是順其自然的癡迷豈不是更完美的隱藏手段?


    而藍家公子,想讓落月住進藍府,也許是內疚,也許是別有所圖。


    如果研究不出解藥,隻能從敵人處下手,把對方引出來,從暗到明。


    一路上,紫年緊緊擁抱著落月,她的額頭伏在他的肩頭,他不讓任何人碰她。


    這一場征程,隻有紫年自己了。


    “真是主仆情人,主人落難,都到了必死的地步,奴仆還如此衷心耿耿,真是幸運。想必那主人生前一定對他很不錯吧。”馬夫一邊加急趕車,一邊嘀咕著,他已經把落月認作是死人了,並且料定無力回天,如果押上堵住,那一定賭他死。


    快馬加鞭之下,馬車停在了藍家門口。


    紫年無心欣賞這裏的雕梁畫棟,恢宏氣派,隻是小心的抱著落月,小心的觀察著藍家的每一個人,從下人到丫鬟。


    每一條小徑,每一處樓閣,紫年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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