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也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出,而且姑蘇四野哭的真真切切,比死了爹還慘,嗓子都沙啞了,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如此傷心……


    藍姬真想告訴他,喂,這不是阿靈。


    可惜藍姬在戒指裏,無法和他說話。如果真和他說話了,姑蘇四野也會回答她,我知道。


    “姑蘇四野,你還好麽?”之初遞給他一張帕子。


    四野顫抖著雙手接過來,擦去自己的淚,這一會功夫,雙眼竟然已經紅腫了。


    “主人,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沒有背棄您,沒有背棄其他護衛,也許我們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姑蘇四野深深的自責。


    同時還有深深的愧疚感。


    “都是過去的事了,未來也沒有如果。”之初說。


    雖然這樣和姑蘇四野說話,可之初壓根想不起來他是誰,更不記得他的模樣,他做過的事!


    現在為了不傷害這個護衛的心,隻得假裝有些記憶和似曾相識了……


    神女記憶沒有徹底恢複,她和七護衛之間的所有的一切過去,一切牽絆都是徒然而陌生的……


    護衛們感覺到之初,也不是因為她的臉和名字,而是體內漸漸覺醒的神力,這份神力曾經有那麽絲毫,讓神女分散到她的七個護衛體內,就是為了日後迷失,能彼此尋到,無論變成什麽樣子,無論曆經多少千年萬代,那神思就在骨髓中,永遠不會泯滅。


    護衛們也終於依據這個尋到了這一世的神女,她叫水澤之初。


    神女的一句,你還好麽,又引起了姑蘇四野的第二場哭泣,哭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啊……


    藍姬懷疑這姑蘇四野是不是水做的了,怎麽今天都是眼淚,一輩子的淚水都在今日哭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主仆相見的情懷……


    藍姬難以理解。


    “主人,如果我想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我懇求您的原諒,您還願意接受我麽?我不指望重新做您的護衛,哪怕隻是一個仆人我也心甘情願。我迷失了千年萬載,如今重新見到您,忽然明白了我這一生一世的目的。我就是為您而生,做您的仆人,這才是我最終的歸宿,也是我想要的歸宿,曆經了這麽多,我終於明白了這一點,離開您,我看似有了自由,其實一點都不快樂,看到您,我忽然就心裏安了,踏實了,我懇求您的原諒。”姑蘇四野苦苦哀求,一片真摯的眼神,掃過大殿。


    “你若想留,我又怎會趕你走,你還是我的七個護衛之一,沒有人可以代替。然而過去的事並不等於一筆勾銷,我原諒但不會忘記。”之初雖然不知道具體咋回事,但是這就是現在的真實的感受。


    原諒卻不忘記。


    “多謝神女寬宏大量,四野銘記於心。從此願意陪伴神女,做牛做馬心甘情願,這是我的宿命。”姑蘇四野覺得塵埃落定……


    落月也同意把他給母親,給空間騰出個地方。


    隻是藍姬一下子不太適應,怎麽他忽然好像是頓悟了一樣。


    這是藍姬第一次見到神女,沒有特別的感覺,除了她的感染力之外,她好像是不染塵埃的花朵一樣,生在天地之間,好像世間一切都配不上她似的……


    讓自己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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