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傷害她。”這時候畫卷裏麵的落月正騎著猛虎站在白夜麵前,看她衣裙紛飛的樣子,看她憐憫慈悲的眼神,看她素衣如畫,白夜的心,就那麽一瞬間,忽然就軟了下來,這可是第一次……


    落月期待的看著白夜。


    白夜最終放開了手:“如果你還想著傷害我,你就沒有未來了……”雪鳥回到落月肩膀上,使勁的咳嗽。


    “我們會報仇的,但不是現在,懂麽?”落月撫摸著雪鳥。白夜清晰的聽到這句話,但他沒有表示什麽,繼續等著舞陽石發生變化,繼續等著匣子被再次打開……


    這個夜晚,白夜沒有合上畫卷,而是靜靜的打開,掛在牆壁上。


    雪鳥喚醒落月:“我們打開趁機溜走吧,不要再受到白夜的控製。”


    “你走吧,雪鳥,而我隻能呆在畫卷裏。”落月無奈的說。


    “我可以叼著畫卷,我們一起走。”雪鳥說。


    落月搖搖頭:“我不能離開這裏。”


    “那白夜最近對你的態度很奇怪。”雪鳥說。


    “這裏曾經留下落月的氣息,就在舞陽石裏,我忽然感覺到了,所以那是大片聚合的靈魂碎片,而現在,它通過匣子去往別的地方了,那個地方白夜去不了,或者害怕,他在這裏等,說明落月回來的可能性很大,隻要落月回來,我就回到她的身體中去,她就完整了,這樣一來她就什麽都不怕了,所以我隻能在這裏等。”落月說道。


    “那你不怕白夜將你這部分徹底毀掉麽。”雪鳥問。


    “白夜要的是整個落月的力量,他也希望合成,在合成之前是安全的。”落月說。


    “我還是很想殺了他。”雪鳥說,“甚至更想。”


    “最好的複仇方式是讓對方痛苦,抓住他的弊病,每個人都有的,我們現在安全,盡可能的接觸他,查到他的命脈生死所在。最壞的複仇方式是同歸於盡,那是魯莽,搭上自己不值得。”落月說。


    雪鳥被說中了,忽然恍然大悟,這就是雪樹所說的迂回路線,不用直接麵對敵人,它忽然領悟到這個道理了。


    白夜悠然的品味著茶香,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更不屑畫卷裏的人鳥對他的算計,他就是這樣的人,泰山壓頂也如頭頂清風明月。


    “嗨,今晚喜歡什麽味道的蠟燭?”白夜忽然問道。


    “肉桂。”雪鳥想也不想的說。


    “沒問你。”白夜看也不看雪鳥一眼,“落月,喜歡什麽樣蠟燭?”


    “都可以。”落月說。


    “那我說幾樣你來選擇,檀香,百合,天堂鳥,風信子,鳶尾,山梨,薰衣草,還有鳳梨,美酒,和辣椒……”白夜一下子列舉了好多。


    “你就連蠟燭都隨身帶著這麽多?”雪鳥納悶差異的問道,自從落月點醒它之後,它忽然明白要用各種方式多了解白夜,多和他溝通說話,才能更好的掌握它,暫時把對它的仇恨都壓製一下,到時候新舊仇恨一起算。


    “隨身帶著,嗬嗬,那麽多沒創意,我向來喜歡新鮮的東西,我會隨時做出來。”白夜輕瞥一眼,仿佛再說,雪鳥啊,你壓根跟我就不是一個階層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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