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個月,一行人趕到了邊境。&#5站了,一定要好評]-..-


    往年鬧災,半個月時光災患就已經過了高峰,隻有些餘孽未清。但今年卻是越鬧越凶,甚至還沒看到頂峰。再往後的發展,是非人所能預料。


    日夜兼程,終於,一座要塞出現在荒原地平線上。


    齊王道:“那是青平關,乃是東西闡國國境線上第一要塞。以此往南往北,國境線各蔓延三千裏。此關將地勢平分,我等要知道消息,無論哪個角落,在此關是最快的。”


    這時天還在下雪,關口‘女’牆上落了一層白雪,黑‘色’的巨石和白‘色’的冰雪恰成最耀眼的對比,襯得雄關巍峨如鐵。


    齊王命人叩關,叩了良久,卻無一人應答。


    眾人心中發寒,暗道不好,齊王道:“幾位道友進去看看。”


    當下幾個擅長進攻的修士出來,跳上城樓,江鼎也在其中。


    進了城‘門’,江鼎一路上行,一麵行走,一麵用望氣術探知其中的味道。


    他的望氣術最高明不過,完全不必用看,就能感應周圍的人氣。


    隻是,他感應了一圈,一無所獲。這周圍,果然是沒有活人了。


    因為他在後麵感應,行走便慢些,其他幾人已經快速的將要塞內搜了一遍,一些留在關上,一些進入關後的穀道查看。留在關上的馮無傷走了下來,道:“沒人。一個人也沒有。”


    江鼎肅然,倍感壓力。漸漸地,其他進入要塞的人也陸續返回,神‘色’無不凝重非常,顯然深知此事不同尋常。


    朱家兄妹中的兄長朱傑道:“穀道中沒有人。雖然沒有人,也沒有其他,但在下聞到了一些特殊的氣味。”


    幾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妖臭!”


    馮無傷歎了口氣,道:“看來大家都想到了。這地方……一定是被妖邪攻陷了,此關內的守軍不必說,已經全軍覆沒,可惜了好好一座雄關。”


    幾人歎息之後,打開關‘門’,放齊王他們進來。


    齊王上下巡查一遍,默然不語,走到樓上,俯瞰關前茫茫雪原,神‘色’沉重非常。


    馮無傷突然狠狠地一掌,擊在牆上,喝道:“王八蛋!是那些妖人做的!”


    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網)<strong></strong>此關鎮守的是一般的將士和低級修士,被厲害的妖邪滅掉不稀奇,但稀奇在關卡中幹幹淨淨,別說屍身,連碎骨鮮血也沒餘下,這豈是那些毫無理智的妖邪所為?自然是有人在後麵收拾了。


    嫌疑最大的,當然就是那些能驅動妖邪的妖人。


    齊王冷冷道:“從濫殺無辜變成有計劃地拔除軍事目標了麽?我本來還道是西闡國哪個宗‘門’‘弄’出這些玩意兒,現在看來,越發的像是國家行為了。”


    馮無傷一凜,道:“殿下……西闡國皇室竟真的通過妖邪對我們發難了麽?”


    周絳突然一驚,道:“這可壞了,這國境線上還有許多關卡,莫非都被攻陷了麽?咱們快趕過去,不要讓他們得手了。”


    馮無傷皺眉道:“國境線那麽長,我們沿著走,趕過去早就晚了。還不如用傳令符通知各地仙官,就近援救,雖然也未來得及,說不定還能抓住敵人蹤跡。”


    正在這時,齊王突然開口道:“本王一路趕來,一路就通過傳令符向各個關卡發送消息,具名關的最後一次消息昨日收到,談下關則是前日——”他用手指輕劃,將幾座關卡的傳令日期一一擺出,最後道,“青平關傳訊,則是五日前。那時關卡一切如常,沒有人報告異常情況。”


    馮無傷道:“這麽說攻破關卡就在這幾日時間了?他們還真是快捷。”


    齊王點頭,轉過身道:“妖邪一物,不善於長途奔襲,移動速度不快。與其奔‘波’其他關卡,不如就在附近查找線索。能襲擊關卡的妖邪應當不是臨時聚集起來的,那些人必有其他手段。我們就在這裏搜查。至於其他關卡,我已經傳令仙官,讓他們去做。我們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勝於在各個關卡之間疲於奔命。”


    馮無傷道:“不錯,就算累死我們,也不可能照顧一條國境線,專心一點突破,也是好事。那就請殿下率領我等在四周找尋一下,看那些妖人到底有什麽手段。”


    齊王搖頭,道:“本王卻不能動。要坐鎮關中。”


    眾人齊齊一愣,接著便有人明白過來。


    倘若這關卡遇襲,是什麽邪道宗派做的,那還罷了,倘若是西闡國朝廷做的,那麽肯定遠遠沒有結束。打通了關卡,下一步就是大軍長驅直入,進攻東闡國。


    青平關不算險要,但以前也是有軍隊駐紮,能抵擋外侮,但如今沒有守軍,已經岌岌可危。


    他們這行人,雖然修為比以前戍邊的軍隊高,但人數太少。雖然凡人一口一個仙師尊稱,但他們自己知道,煉氣期修士和凡人的差距,其實並不太大。十幾個人加上雄關,也未必抵得上大軍。隻有到了築基修士,實力才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以一敵萬,但憑借地勢之利,守住一關還是可以的。


    因此能夠鎮守此關的,隻能是齊王這個築基修士。


    倘若是別的築基修士,未必願意鎮守此關,但齊王不同,他是東闡國皇子,縱然不是太子,也是皇家的人,理所當然要負起責任來,因此不得不頂上去。恐怕要一直頂到朝廷派人來接掌雄關為止。


    齊王也有些無奈,道:“這次出來,意外太多了。勞煩諸位了。”


    眾人忙道不敢,齊王凝神說道:“但我不會讓諸位白忙一場。先前答應的築基丹和天一令,每人一件。還有就是……爾等若有興趣加入青嶼山,本王可以去幫你們周旋,若無意外,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定無問題。若是表現再好點,我當親自為師尊引薦。”


    眾人又驚又喜。此地除了江鼎,眾人都知道齊王早在十年前就被地榜宗‘門’青嶼山看重,收為嫡傳弟子。青嶼山是真正的隱世宗‘門’,地位非俗世修仙世家可比。一個青嶼山外‘門’弟子,已經非同小可。對於走修仙路的人來說,給個太子都不換的。齊王也算下血本了。


    本來這些後輩修士就是立誌除妖的,也不知道膽怯,這時聽到有報酬,更是幹勁十足,紛紛道:“我等義不容辭。”


    齊王點頭,道:“還是分成兩個人一組……不,四個人比較好。”他將十四個人劃成三組,留下了朱氏兄妹幫自己守關。


    江鼎除了老搭檔周絳之外,又跟兩個青年修士配合,其中一個是和周絳出身差不多的世家子弟趙鳳成,另一個則是來自紫羅仙宮的預備仙官,已經出家為道士,道號長墨子。


    齊王為每個人分配了一個方向,又叮囑道:“你們白天去查看便罷,夜晚要趕回來。本王有所預感,夜間恐有事端。”


    眾人一愣,他們腳程雖快,但一個白天的時間,又能走多遠?這樣還如何能追查幾日前的痕跡?至於說夜間有事,那是齊王自己的預感,築基修士也不能掐算吉凶,更沒聽說齊王會卜算之道,預感有什麽用?


    當然也沒人反對,當下答應之後,紛紛離去。


    齊王目送他們離開,眉頭皺起,道:“我總覺得其中還有些不對——是不是我疏漏了什麽?不行,我還要再將關塞搜查一遍。”


    “真是……什麽都沒有啊。”


    周絳無奈的踢了踢路邊的石頭。


    三人已經尋找了大半日,當然什麽也沒有找到,別說妖邪,就連妖邪腳印也沒看見一個。


    這時天上又下起了小雪,雪雖不大,對視野總有影響。且大雪落地,落在地麵上,能將一切痕跡抹去。


    這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早已在地麵換了一層層新裝,總有線索,恐怕也隨著風雪散去了。


    幾人心中懊喪,不爽之‘色’幾乎‘露’在臉上。倒是江鼎涵養最好,沒流‘露’出異‘色’。


    雖然大雪茫茫,看不清日升日落,但眾人都知道天‘色’已晚。長墨子皺眉道:“若要入夜趕回青平關,現在要回去了。”


    周絳目光一轉,道:“我說,咱們不一定要回去吧?”


    其餘幾人一愣,看向周絳,周絳理所當然道:“這不是明擺著麽?現在回去一無所獲,明天再出來,還是一無所獲。咱們這一趟肯定是無功而返。雖然齊王許諾獎勵,但那些獎品十分貴重,真能做到人手一份?若是做不到,恐怕隻能獎勵立下功勞的人。我們這樣是力不下功勞的,隻能冒險。”


    長墨子道:“道友是說深入雪原?且別說雪原這麽大,找不到,就今天晚上不回去,齊王恐怕要責怪。”


    周絳搖頭道:“齊王最多責怪兩句,還能如何責罰?我等就說是‘迷’途了,或者追查了什麽線索,肯定能推脫過去。再說了,這都是沒查到線索才用得上,若是查到線索了,那更是大功勞,些許小事根本沒人提起。富貴險中求,我這吃不得苦的公子哥兒都拚了,你們還有什麽顧慮麽?”


    長墨子和趙鳳成略一沉‘吟’,道:“好吧。那也別休息了,我們連夜趕路。”


    江鼎本是無可無不可,正要跟上,突然心中一動,手掌一翻,看向一枚‘玉’佩。


    “任務?金‘色’的直屬任務,首座聯絡?”


    “時間……今夜?地點……青平關!”


    “獎勵……築基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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