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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川帝國,金川道,靈壽府。


    在唐川帝國的許多傳說裏,金川道靈壽府乃是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是玉皇大帝在凡間修煉的所在。在一馬平川的金川道地麵上,靈壽府擁有最美麗的景色,最新鮮的空氣,還有最美麗的湖泊。據說居住在這裏的人們,壽命都特別的長,故名靈壽府。唐川帝國東部最大的河流漢江,從靈壽府的南部緩緩而過,漢江的支流小漢江,則從靈壽府附近靜靜的流淌入漢江,發達的水係造就了靈壽府周圍星羅棋布的湖泊,如同繁星點點,點綴在這塊美麗的土地上。每年的四五月份,都是靈壽府最美麗的季節,氣候清爽,鮮花迷人。


    據說從三皇五帝的時候開始,靈壽府就是金川道的後花園,是金川道乃至唐川全國人民消夏解暑的好處去,這裏至清至純的湖泊,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清甜純淨的湖水,也不知道蕩滌了多少人的心靈,讓他們的生命得到升華。後來隨著金川道經濟的逐漸發達,這裏的旅遊業也高速的發展起來,許多來自金川道南部的豪富權貴,紛紛選擇在這裏挑選最美麗的湖泊景色,構造豪華舒適的大別墅,有空就帶領家人過來遊玩,留下最美好的印記。


    唐川帝國的二皇子殿下唐鵲就在這裏接見了藍羽軍的特別使者馬坤。作為唐川帝國海軍南海艦隊的副司令官,唐鵲目睹了唐川帝國海軍走向全軍覆沒的過程。唐川帝國海軍覆滅以後,他就率領殘餘的海軍人員企圖在金川道東山再起,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反而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時間。後來隨著帝國要將金川道變成荒蕪之地的政策計劃的實施,唐鵲也就搬遷到了風景秀麗的靈壽府,負責荒蕪計劃的具體實施。


    唐鵲不認為馬坤乃是外交人員,因為他隻是一個地方都督派出來的外交使者。盡管在伊雲大陸,許多人已經將伊雲大都督府看作是獨立的朝廷機構,但是在唐鵲的心目中,伊雲大都督府隻是唐川帝國屬下的地方行政機構,根本沒有資格和帝國朝廷平起平坐,而楊夙楓也隻不過是帝國朝廷的一條看門狗而已,雖然這條狗看起來很威猛,但是他始終是一條狗。


    馬坤初來乍到就受到了唐鵲的刁難,唐鵲根本沒有見馬坤的意思,甚至隻安排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來招呼馬坤,給馬坤住的也是靈壽府最普通的客棧,在那個客棧的過道地板上都躺滿了被迫離開家鄉的金川道人民,婦女的哭泣和小孩半夜的哭叫聲,讓人根本無法睡覺。


    事實上,整個靈壽府都擠滿了被迫遷居的人群,他們拖兒帶女,攜老帶幼地來到了這裏,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地方居住,隻好睡在街邊或者馬路邊,十分可憐,這座美麗的城市看起來完全就是難民營。經常有人和看管的禁衛軍發生衝突,然後遭到禁衛軍的責罵鞭打,小規模的暴亂時不時地發生,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每每暴亂發生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穿著綠色製服的大漢出現,他們手拿木棍或者鞭子,凶神惡煞的上來,然後將暴亂者往死裏打,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凶悍殘暴的程度比之禁衛軍有過之無不及。開始的時候馬坤還以為是靈壽府的黑社會,後來才知道這些令禁衛軍都遜色的綠色衣服大漢,就是二皇子唐鵲專門圈養的打手,是完全屬於唐鵲自己個人的私人武裝。


    但是馬坤似乎也不著急,唐鵲不肯接見他,他就每日在客棧裏跟那些準難民們聊天,他的嘴巴能說會道,很快就打聽到很多有用的資料。這些被迫遷居的金川道居民,對唐鵲和禁衛軍都恨之入骨,隻是懾於他們的威勢,才不敢起來反抗,在他們的內心裏,都盼望著藍羽軍能夠盡快的將他們解救出來。


    “媽媽說,藍羽軍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楓領會來救我們的……”和馬坤說話的小女孩眼淚盈盈的說道,她的母親早就哭的梨花帶雨的,那種淒絕的樣子,連馬坤這樣鐵石心腸的騙子都忍不住覺得有點心酸,內心裏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告訴她們,但是又覺得還不是時候。


    馬坤不忙,他身邊的隨從小郭倒是忙碌的不行。小郭和另外三個夥計每天都化裝成準難民,在靈壽府的街道裏麵轉悠,兩天的時間過去,他在客棧呆的時間還不到三小時。馬坤對小郭的底細不清楚,因為小郭他們都是從海軍陸戰隊調過來臨時客串自己的隨從的,他們都攜帶了武器,每個人的腰間都插了兩把駁殼槍,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都顯得殺氣騰騰的。


    一看小郭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馬坤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趟談判,楊夙楓早就知道是沒有結果的,而且也早就做好了武力解決的準備。小郭跟隨自己前來,就是要探明唐鵲的準確位置所在,然後自然會有人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一舉將唐鵲拿下。小郭這兩天都在外麵跑,肯定是偵查相關的情報去了。


    於是馬坤更加不著急了。


    但是馬坤一旦不著急,唐鵲反而有點著急了。


    畢竟,他不知道楊夙楓在打什麽主意,要是楊夙楓開出了價碼,他反而會覺得好一點,偏偏楊夙楓隻派來一個所謂的外交人員,而且以他的眼光,一看就知道是職業騙子出身的,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不能夠相信。可是,他要是繼續的避而不見似乎也不是辦法,他也不想將自己和楊夙楓的關係鬧得太僵,楊夙楓這個人不好相處,一旦惹火了他,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考慮後果,伊雲大陸已經有太多的先例。


    在依蘭大陸,沒有誰了解楊夙楓,最起碼他唐鵲了解的不多。沒有人知道楊夙楓到了金川道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對策來對付唐川帝國朝廷,有人猜測他會陽奉陰違,有人猜測會登門入室,有人猜測他會借助十四公主陰謀奪權,不一而足,但是以楊夙楓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哎,無論如何,先得摸摸楊夙楓的底子再說。


    兩天以後,唐鵲終於接見了馬坤,會談的地點就在靈壽府的知府衙門,兩人從談論靈壽府的古老傳說和秀美景色開始,然後再談論到今天的天氣,卻始終沒有說到正題,馬坤慢悠悠的說道:“二皇子殿下說得不錯,今天的確是秋高氣爽,適宜登山……”


    唐鵲皺皺眉頭,慢慢的拉下臉來,現在才是夏天,但是馬坤卻說到了秋高氣爽,顯然心不在焉,這種不經意間的輕蔑讓唐鵲覺得很不爽,楊夙楓故意裝得自己好像不在意的樣子,他唐鵲當然不會輕易的屈服,於是也裝做心不在焉的陪馬昆談論白雪飄飄的靈壽府景色,兩個人純粹在浪費口水。


    然而,唐鵲並不知道,在靈壽府郊外的某個地方,有人已經在馬坤的故意拖延時間裏悄悄地到來。他們不是別人,而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三團第三營第一連的戰士們,率領他們靜悄悄的潛入的,乃是海軍陸戰隊第三團最鼎鼎大名的營長張偉,號稱掰手腕天下無敵手的張大腕。


    “還沒有信號麽?”張大腕用力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但是汗水還是像泉水一樣的汩汩而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水壺裏麵的水早就喝光了,自己身體裏怎麽還能冒出那麽多的水分來。


    他旁邊的連長老王搖搖頭,嘴唇也是幹澀的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他的水壺也是空空如也了。張偉和老王兩人迷彩服都是濕漉漉的,全部都是汗水,這夏天的太陽也太惡毒了一點,差點要把他們曬暈。從他們藏身的山上往下看,在山腳下,有好幾個碧綠純淨的湖泊,湖水在微風中輕輕的蕩漾著,泛起陣陣的漣漪,他從來不覺得湖水這麽的誘人,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張偉真想下道命令,讓兩百多個高度缺水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撲通到湖水裏麵去,把湖水全部喝光。


    可惜,在任務完成之前,這道命令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必須忍耐。


    因為嘴唇幹裂,老王聲音嘶啞的說道:“靈壽府就這麽大點地方,我們衝進去,挨個搜索,多半也可以將那個龜兒子找出來。抓到那個龜兒子,我們趕緊去補充水分。”


    張偉搖搖頭,抿了抿同樣幹澀的嘴唇,慢慢的說道:“可不能冒險。楓領交待了,一定得把唐鵲抓到。請客吃飯,飯菜都準備好了,要是客人不到,那就沒有意思了。”


    老王艱澀的說道:“唐鵲不是一直龜縮在靈壽府嗎?以咱們的速度,他還跑得了?”


    張偉還是堅持說道:“我們等小郭的信息。”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通訊兵開始忙碌起來,操縱電台滴滴答答的接收信息。


    片刻之後,通訊軍官遞過來一張草圖,說道:“小郭他們發來了信號,呶,這是根據他的描述繪畫的草圖。紅點點的位置就是唐鵲,在知府衙門裏麵。根據他們的了解,靈壽府隻有不到兩千名的禁衛軍士兵,而且今天大部分人都到隆安府搶掠去了,隻有大約八百人守城。另外還有唐鵲自己組織的部分雜牌武裝。他們都是輕裝部隊,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要是瑪莎國軍隊進攻這裏,他們馬上就會逃跑。”


    老王輕蔑的說道:“他是屬兔子的麽?”


    張偉淡淡的說道:“他們都被瑪莎國軍隊打怕了,看見敵人就想跑。”


    張偉將地圖交給幾個排長班長都仔細的看了看,確信大家都記憶無誤,這才仔細的疊好,然後大家低頭商量了一下有關的注意事項和突發事件的處理,排長班長們都說沒有問題了。


    張偉大手一揮,果斷的說道:“行動!我們幫楓領請客去!”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從山路邊一擁而下,從靈壽府的正門衝了過去。他們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腳蹬作戰靴,背著碩大的背包,手中握著長短槍,快速的衝向靈壽府的南城門。靈壽府駐紮的禁衛軍官兵都愣了,他們不認識藍羽軍,依稀間有些印象,從報紙上看來的印象,但是卻從來沒有看見過真正的藍羽軍,不由得驚訝地看著藍羽軍快速的步步逼近。


    “喂!你們是什麽人?站住!”看守城門的禁衛軍士兵本能的喊叫著。


    “我們是藍羽軍!”有個魯尼狂戰士大聲地回答。


    那些禁衛軍官兵都有點驚訝,然後又覺得非常的懷疑。


    轉眼間,藍羽軍的戰士們已經衝到了城門下,距離城門不到五十米。


    這時候,禁衛軍官兵才想起應該首先關閉城門,於是他們拉動了纜繩,沉重的城門緩緩地關閉。


    老王操起衝鋒槍,對著天空就是一梭子,大聲喝道:“我們是藍羽軍!把城門打開!”


    槍聲震懾了負責關門的禁衛軍,他們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來,大門關到一半,停止了。


    有幾個藍羽軍戰士立刻衝上前去,控製了大門,那幾個負責關門的禁衛軍官兵被他們強壯的身體狠狠地撞擊著,不得不離開了城門的位置。這些新加入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魯尼狂戰士,暫時還不清楚什麽叫做禮貌,他們隻知道按照作戰訓練控製好城門,至於別人的感受怎麽樣,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禁衛軍的值班軍官跑出來,握著腰間的指揮刀,硬著頭皮說道:“這裏不是你們的防區,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請你們立刻退開!否則,我們將按照敵人對待你們!”


    張偉提著駁殼槍,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眼前打了個響亮的響指,冷冷的說道:“讓開!”


    那個禁衛軍軍官一愣,臉色頓時漲紅。


    他還沒有見過比他們還傲的,禁衛軍官兵執行的乃是京城和皇城的守衛任務,平時都是眼高於頂的,覺得沒有人比自己更加厲害的,現在張偉居然在他麵前這麽的輕蔑,他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然而,作為禁衛軍的軍官,他了解到的事情畢竟多一些,知道藍羽軍可不是好惹的,想要立刻翻臉,又下不了決心。


    張偉正眼都不看別人一下,大步上前,那個禁衛軍軍官急忙衝上去攔阻,但是被張偉順手一推,就推了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他勉強站穩了,還沒反應過來,張偉又走了上來,順勢又是一個猛烈的肘擊,那個禁衛軍軍官終於翻著白眼癱瘓在地上了。


    其餘的禁衛軍官兵急忙舉起武器,對著藍羽軍虎視眈眈。


    藍羽軍戰士們也同樣的舉起了武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城頭上的禁衛軍。


    那個被打倒在地上的禁衛軍軍官又急又怒的說道:“你們藍羽軍……怎麽這麽橫行霸道?”


    張偉輕蔑的從他身上跨過去,冷笑著說道:“橫行霸道!?老子在瑪莎國軍隊的麵前也是這個樣子的,有本事你們也跟瑪莎國軍隊橫行霸道去!在我麵前耍橫,小子你嫩了點!”


    那個禁衛軍軍官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啞口無言。


    張偉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別看禁衛軍平常在別的軍種麵前威風凜凜的,但是在戰場上,他們的成績比別的軍隊好不了多少。在禁衛軍上將白玉樓的率領下,唐川帝國禁衛軍部隊屢屢和瑪莎國軍隊作戰,都是失敗的多,勝利的少,被瑪莎國軍隊一路從洛娜趕回到尼洛神京,他們這些人,就是在戰鬥中被打散了,甚至連尼洛神京都無法回去,隻好在金川道混日子。


    “你們蔑視皇上……”找不到任何為自己臉上貼金的借口,那個禁衛軍軍官隻好這樣歇斯底裏的吼叫。


    “你說的是哪個皇上?”張大腕冷笑。


    有禁衛軍官兵覺得情勢不對路,急忙舉起紅旗準備傳遞緊急消息。


    啪!


    老王順手一槍,將那個準備傳遞信號的禁衛軍士兵手裏的紅旗打掉,那個士兵被槍聲一嚇,從城頭上摔了下來,砸到了城牆根下的雞籠,頓時鬧得雞飛狗跳起來。


    槍聲一響,禁衛軍官兵就不能再猶豫了,他們也立刻開槍還擊。他們所裝備都是古老的明斯克步槍,排射的時候還有點威力,但是人員分散了,就沒有什麽威力了,根本沒有準頭可言。明斯克步槍的槍聲很響,硝煙也很大,但是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來說,這些槍聲和爆竹差不多。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也開槍射擊,猛烈的子彈掃過靈壽府的城頭,那些聚集在城頭的禁衛軍頓時被成片的打倒,有很多子彈打在了城垛的石頭上,濺起耀眼的火光。那些新加入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魯尼狂戰士,掌握的基本都是捷克式輕機槍或者衝鋒槍,甚至還有火箭筒和迫擊炮,猛烈的火力頓時讓所有的禁衛軍士兵目瞪口呆,根本無法意識到這是怎麽回事。


    靈壽府頓時槍聲大作。


    按照事前的部署,老王帶領一個排的兵力斷後,繼續壓製城門口處的禁衛軍,並且控製城門口,張偉則率領兩個排的兵力繼續向唐鵲所在的位置疾馳。唐鵲所在地的知府衙門,距離南城門非常遠,中間要穿越七八條的街道。


    他們隻有兩分鍾的時間。


    靈壽府裏麵人滿為患,街道的兩邊到處都是人。從南部沿岸地區撤離出來的居民都擁擠在這裏,許多人就躺在街邊。猛烈的槍聲響起來以後,很多準難民們還以為是瑪莎國軍隊打來了,紛紛恐慌的逃命,造就了街道上的超級混亂,許多大人小孩失散了,又在那裏拚命的叫,甚至麵對著藍羽軍的槍林彈雨也沒有任何躲避的意識。


    鮮血飛濺,有幾個傻乎乎的站在大街中央的準難民們被流彈打倒了。其餘的難民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有些有經驗的急忙趴下,但是更多的人卻是本能的跳起來,然後就順著北方的街道跑過去,剛好堵在了藍羽軍的前麵。難民們逃跑的非常的混亂,東西也丟得滿街都是,大大的阻礙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前進的速度。


    張偉隻好讓人大聲喊叫,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準難民們在驚慌之中,根本聽不到藍羽軍的呼叫,就算聽到了,也不敢相信,還是繼續逃跑。他們的動作引起了更大的混亂,不但街道上的難民們在逃跑,就連那些居住在屋子裏麵的難民們也收拾東西拚命的逃跑,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擁擠了靈壽府的大小街道。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根本無法前進。


    “營長?我們怎麽辦?”兩三個排長班長聚集到張偉的身邊請示。在他們的前麵,乃是絡繹不絕的逃亡的人群,將街道堵塞的水泄不通的,他們根本難以通行。


    “告訴小郭,控製好唐鵲,我們十分鍾以後到!”張偉果斷的說道,然後迅速的搜索著其餘的道路。


    猛然間,從前麵街道的拐彎處衝過來一隊綠色衣服的大刀隊,他們揮舞著雪亮的大刀片,凶神惡煞的將那些攔截他們前進的難民們全部砍翻在地上,頃刻之間,鮮血飛濺,足足兩三百個難民和他們的子女全部倒在了鋒利的大刀口下,鮮血橫流,呻吟聲和慘叫聲交織,靈壽府頃刻間成了人間地獄。


    張偉的臉立刻繃緊了,這就是二皇子唐鵲在這裏臨時組織的私人武裝,果然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畜牲,要是放過了他們,老天都不會饒恕自己的。


    “幹掉他們!”張偉冷靜的打著手勢。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立刻操著捷克式輕機槍和衝鋒槍,一陣猛烈的掃射,這群愚昧的悍不畏死的家夥,似乎還不知道藍羽軍火力的厲害,紛紛向前衝,連絲毫的躲避動作都沒有。在藍羽軍的槍林彈雨之下,綠色衣服的大刀隊紛紛的倒下,沉重的大刀片紛紛摔落在屍體堆裏麵,砍出更多的鮮血。


    藍羽軍戰士們平端著槍口掃射著推進,同時大聲的喊叫:“我們是藍羽軍!請你們立刻放下武器!不要誤會!立刻放下武器……”


    有個綠色衣服的私人武裝頭子揮舞著大刀,吼叫道:“老子打的就是你們藍羽軍……”


    話音未落,一個魯尼狂戰士掉轉了捷克式輕機槍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梭子,那個小頭目頓時被打得腦袋開花,腦漿崩裂,一頭撲倒在血淋淋的街道上。其餘的綠色衣服大汗這才感覺到害怕,想要轉身逃走,但是被張偉一個手勢,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的子彈追了上去,將他們全部的撂倒。


    張偉決心不放過他們的任何一個人。


    然而,依蘭大陸的軍隊還沒有見識過藍羽軍的利害,除了這些綠色衣服的大漢之外,還不斷有禁衛軍士兵從兩邊的街道湧出來,手裏端著明斯克步槍或者諾福克步槍,甚至有人手裏隻有一把圓月彎刀,就貿貿然的衝了上來,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被打得渾身都是彈孔。


    靈壽府的血腥味頓時濃鬱起來。


    足足用了十三分鍾的時間,張偉他們才終於殺到了知府衙門前麵的廣場。


    隻看到在在唐鵲所在的知府衙門前麵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排開了六百多個綠色衣服的私人武裝,他們按照八卦陣的方式排成了隊列,每個人都赤裸著身上,腦袋上紮著黑色的布條,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大刀片,刀柄上也纏著黑色的布條。這些人似乎都有視死如歸的精神,麵對藍羽軍的到來毫不畏懼,當然,也可以看作是不知道恐懼。


    張偉驚訝的說道:“這是做什麽?”


    “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厲害的晴天霹靂乾坤無敵霹靂金剛八卦陣,赤煉教的時候流傳的,據說刀槍不入……”有藍羽軍戰士悄悄地縮縮舌頭。


    “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啊?機槍伺候!”張偉冷笑著說道。


    嗒嗒嗒……


    十多挺捷克式輕機槍一起開火,子彈好像暴風雨一樣將八卦陣完全籠罩。


    知府衙門門口的屍體頓時堆了厚厚的一層,這些身穿綠衣服的超級英雄們連倒下去的時候也是八卦陣的排列,有的甚至連手裏的大大刀片都不曾鬆開。


    “果然是刀槍不入哦,死了都不變位置!”有人驚訝的叫道。


    張偉冷笑著揮揮手,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立刻分散,將知府衙門團團的包圍起來。


    唐鵲聽到激烈的槍聲,就知道不好,立刻起身準備撤離。


    在金川道呆了這麽長的日子,唐鵲對於溜之大吉的功夫已經是嫻熟無比了,他隨時都做好了逃難的準備。在靈壽府的日子也不例外,他的私人武裝還有禁衛軍,全部都是輕裝部隊,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跑路的。唐鵲還以為是瑪莎國的軍隊打來了,立刻站起來,準備下令部隊向東撤退到香川道。


    然而,四支黑洞洞的槍口指住了他,站在馬坤背後的四個隨從一起亮出了武器,殺氣騰騰的盯死了唐鵲。他們當然就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士官小郭他們,他們早就等待著這個時刻了。


    唐鵲身後的隨從也想要反抗,但是他們的彎刀還沒有抽出刀鞘,就全部被四支駁殼槍全部打倒。小郭他們既然亮了武器,就不會手軟,因此沒有一個活口。門外的禁衛軍要衝進來,也被逐個點名,屍體在門檻處橫七豎八的堆滿了,小郭他們一口氣打死了六七十名禁衛軍,終於沒有人幹闖進來了。


    馬坤慢慢站起來,伸手拿起黑色的帽子,旁邊有人遞給他拐杖,他又恢複了紳士的樣子。


    唐鵲頓時色變:“你、你們敢造反?”


    馬坤微微笑著說道:“二皇子殿下,我們不是造反,而是請客,楓領請你到金陵港去做客。”


    唐鵲臉龐劇烈的扭曲著,惡毒的眼光在馬坤和小郭的身上緩緩地掃過,陰沉的說道:“我不想去!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們以為我會輕易的上當?”


    馬坤毫不介意的微笑著,拍了拍黑色禮貌的灰塵,然後慢吞吞的扣回自己的頭上,漫不經意的說道:“二皇子殿下,你當然不會輕易的上當,但是你已經上當了。”


    唐鵲再次色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驚恐的說道:“外麵是你們的部隊?你們居然敢對禁衛軍動手?”


    馬坤微微彎著腰,彬彬有禮的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皇子殿下,你可是冤枉好人啦!楓領主要是考慮到金川道這裏很快就會成為瑪莎國的重點攻擊目標,這些禁衛軍隻能嚇唬嚇唬老百姓,你逗留在這裏不安全……”


    唐鵲臉色蒼白的說道:“你叫楊夙楓來見我!”


    馬坤依然彎著腰,彬彬有禮的說道:“楓領在金陵港恭候您的大駕,請吧!”


    唐鵲一動不動。


    小郭不耐煩地上來,將唐鵲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了起來。


    知府衙門很快打開,化裝成外交人員的小郭等人已經押解著二皇子唐鵲出來了。


    唐鵲見到外麵密密麻麻的藍羽軍,黑洞洞的槍口,精神頓時完全頹喪了。他看到這個架勢,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楊夙楓,他沒有想到楊夙楓剛剛來到依蘭大陸,就敢對自己采取武力的手段,而且,他居然下令藍羽軍對禁衛軍動手,這和明目張膽的造反還有什麽區別?


    張偉冷峻著臉,緩緩地說道:“二皇子殿下,麻煩叫你的手下停火……”


    唐鵲當作沒有聽到。


    張偉冷冷笑了笑,也不介意,唐鵲到了這個時候,還以為要依仗自己人多爾挽回頹勢,真是可悲可歎,這麽一個不切實際的二皇子,難怪在金川道折騰了這麽久,也沒有讓唐川帝國艦隊的戰艦有機會重新出海,哪怕隻有一艘也好。


    老王占領了城門,幹脆架起迫擊炮,轟隆隆幾炮,其餘幾個城門的禁衛軍官兵頓時被炸得哭得喊娘的,抱頭鼠竄,紛紛逃竄出城。老王還在靈壽府的南城門買了炸藥,轟隆隆一陣巨響,南城門被炸塌了下來,道路完全的暢通無阻。


    唐鵲臉色又青又白,又驚又怒的說道:“你們……你們簡直反了!”


    馬坤朝張偉打個眼色。


    張偉一揮手,馬上上來幾個魯尼狂戰士,一副手銬,兩條繩子,頓時將唐鵲捆的跟粽子似的。


    老王掏出傘兵刀,順著唐鵲的臉上慢慢的滑下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絕對讓唐鵲有點想尿尿。


    唐鵲立刻顫抖著說道:“我、我讓他們停火,讓他們停火……”


    在唐鵲的命令下,禁衛軍官兵最先停火,全部撤退到北邊的城門,然後那些綠色衣服的私人武裝也漸漸的停火了。那些綠色製服的私人武裝,被唐鵲按照張偉的命令集中起來,清點了一下人數,總共有四百八十多人,張偉轉身揮揮手,數十挺架好的機槍一齊開火,將這四百八十多人全部打死在廣場上。


    唐鵲臉色死灰,周圍的老百姓卻有歡欣鼓舞的舉動,他們受這些綠衣大漢的欺壓已經太久了。張偉當即宣布,藍羽軍已經控製了金川道,所有被迫遷徙的居民都可以自由的返回家鄉,藍羽軍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一瞬間,靈壽府好像沸騰起來,人們紛紛收拾東西,湧動著衝出城門回家。


    城門口的禁衛軍哪裏還敢阻攔,連忙將城門打開,結果擁擠的人群又堵塞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去路,迫使他們不得不在城裏逗留更多的時間。張偉布置人員,清點了靈壽府的物資和糧食,然後貼上了藍羽軍的封條。張偉記錄下幾個主要的禁衛軍軍官們的名字,警告他們,如果他們搗鬼的話,藍羽軍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他們幾個。那幾個禁衛軍軍官被藍羽軍打怕了,連聲說不敢。


    基本準備妥當,老王才緩緩地從唐鵲發灰的臉上收起傘兵刀,和藹的說道:“小朋友,乖了。”


    唐鵲渾身顫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張偉一伸手,將一團東西塞入唐鵲的嘴巴,那是一塊剛用過的小孩子的尿布,唐鵲頓時要嘔吐出來,卻發覺自己渾身酸軟,連嘔吐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坤裝模作樣的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同情的看著唐鵲,充滿歉意地彬彬有禮的說道:“唐鵲殿下,真是對不起,有些兄弟們動作太粗糙,沒嚇到你老人家吧!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要不,轉頭我給你道歉?我們叫兩個小菜,喝兩杯壓壓驚?”


    唐鵲嘴巴裏塞著小孩子的尿布,手也被銬上了,身體也被五花大綁的捆的跟個端午節的肇慶粽子差不多,除了兩隻恐懼的眼睛還能勉強的轉動,他還能說什麽?


    張偉輕蔑的掃了他兩眼,轉頭朝通訊班長說道:“報告楓領,二皇子殿下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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