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趕路期間,天隱客也看到了獸狐,雖然很驚訝為什麽獸狐會在這裏,可卻無法問出來,隻能看著獸狐在自己麵前比畫張開嘴又不知道在說什麽。


    就這樣曹卓馬不停蹄的地趕著馬車,天隱客一直躺,吃的都是獸狐喂他的,幾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經由洛陽城傳送至京城,也就是一道閃光的時間。


    京城,高聳的城牆,城牆上有著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在巡邏著。


    京城的傳送陣是設置在城外的,城外左右兩側還有兩大營地,具體應該是以京城為中心,四周以五行之位布置著四大營;這四座營地就是有名的天朝四衛。城外更遠一些還可以看到無數零零散散的小村落。


    出了傳送陣,曹卓就往城門駕馬而去。


    城門處,在邊角上還設有記錄人員出路城門的登記處,城門守衛大約有五十來名士兵,一看就知道兵器裝備精良,個個都特別強悍;一發現曹卓的馬車,城門士兵立刻警惕起來,更有二十名士兵列隊於城門中間,兩邊各一列士兵,這就是u字型的馬蹄陣,張開一個口子等敵人進來在包圍成圓陣。


    士兵之所以警惕,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曹卓身上染血的繃帶。


    曹卓到城門口,並沒有進入城門守衛的陣形範圍內,而是對在一邊坐在辦公桌上的文吏丟出了一塊鐵牌。


    文吏卻非常熟悉的一手就把丟來的鐵牌接住,看著鐵牌大聲念道:“錦衣衛百戶曹卓。”不單是曹卓如此,就算是其他人文吏也會這麽大聲念出來,一方麵念出來是文吏可以辨別令牌真偽;一方麵是讓士兵別一副張弓拔弩的摸樣。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文吏動作很慢;城衛的小隊長見文吏遲遲沒有登記放行,也沒有下令讓士兵退下,走帶文吏旁邊問:“大人,還沒找到嗎?”


    滿臉汗水淋漓的文吏回頭悄聲地說:“這裏錦衣衛的冊子沒有這號人。”


    城衛隊長臉色一變,轉身拔出了佩劍,指向曹卓下令:“包圍起來。”


    士兵們在一瞬間就將馬車包圍了起來,手中長戟伸出。


    看著鋒利的長戟指著自己各部位的曹卓並沒有緊張起來,相反還笑了。


    城衛隊長看到馬車上的獨臂漢子,被包圍起來,還能麵不改色的在笑,當即有些遲疑,又轉過身問登記文吏:“大人,你在仔細找找。”


    可文吏還沒有回答,卻聽到曹卓豪笑說話的聲音:“你們他niang的,這裏會有十九年前的出入檔案嗎?”


    十九年?文吏和城衛隊長麵麵相覷,錦衣衛一個百戶會離京十九年?


    “立刻進城,向戶部曲大人報告。”文吏扯著嗓子對一邊的士兵喊到。


    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騎起一匹隨時急用的馬匹上,就衝進城去。


    城衛隊長看著滿身傷痕累累還斷臂的曹卓,跟旁邊的文吏說:“大人,不會是流放的錦衣衛吧?”


    文吏頓時微張嘴巴,看看衛隊長又看看曹卓,心中萬分吃驚,連話都說不出,渾身還在顫抖著。


    看到文吏的摸樣,衛隊長心中也是一驚,看著曹卓還在馬車上冷笑,頭皮都有些覺得發麻,如果真的是流放錦衣衛那就不得了了。


    雖然在京城裏沒有人會提起流放錦衣衛,但都是由於畏懼錦衣衛的密探,畢竟錦衣衛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額,而這個外放卻不是外放地方職位,而是派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久了,外放就被說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流放,私底下說,因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這兩個字上麵。


    在錦衣衛中很多人都厭惡其他人說“流放”二字,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那光榮的名額不知道何時會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沒罪,進了錦衣衛詔獄就沒有在出來過。


    一個守城的衛兵隊長之所以敢說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是京官,而是營兵,四衛輪流換守城門,他還是天朝四衛的兵;錦衣衛是不會隨便動天朝四衛的兵將的,因為他們都屬於皇帝自己的勢力。


    沒過多久後,卻發現城內大批大批的人趕了過來,清一色黑豹服,配天朝衛刀,天朝錦衣衛;在後頭還跟著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人。


    城衛隊長知道能配天朝衛刀的錦衣衛職位最低都是一個百戶,可卻沒有想到,近上百的錦衣衛剛到城門就跳下馬,集體清脆的一聲龍吟,黃色的天朝衛刀出鞘,一把一把掛在城門衛兵的脖子上,使衛兵們不敢亂動。


    跟著,錦衣衛直接把城門防衛接過了手,將衛兵驅散到衛兵,百米內不準任何人接近,而一眾錦衣衛卻虎視眈眈地把曹卓給包圍了起來。


    在這些錦衣衛中,曹卓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不過沒什麽交情。


    天隱客也恢複了些知覺,相信麻痹狀態正在逐漸消退中。


    在曹卓麵前,一個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人站出來說:“曹卓,見到都指揮使大人還不下馬行禮。”


    曹卓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臉不屑地說:“別告訴我,你現在是都指揮使啊,王起。”


    王起一臉怒色,剛要破口大罵曹卓卻被後麵的人拉了一把,才沒有罵出來。


    一個一臉威嚴滿臉蒼白胡須的人走了出來對曹卓說:“曹百戶,還記得老夫否?”


    看著這個老人,曹卓搖搖頭,實在想不起來。


    老人哈哈大笑說:“記得當年金礦貪汙案嗎?”


    被老人問來問去,曹卓實在不耐煩了,什麽金礦貪汙案那麽多年的事誰記得清楚啊?不會是仇人吧?


    “別跟我廢話,你誰啊你?”曹卓粗聲說。


    大膽。


    身周一眾錦衣衛齊聲喊了出來,一股無形的濃烈血腥殺氣蔓延了出來。


    躺在馬車上的天隱客竟然也感覺到了,冷冷一笑,這殺氣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絲毫沒有嚇到曹卓。


    “我就是現任都指揮使,徐茂山。”


    曹卓聽到後,立刻跪行禮:“錦衣衛百戶曹卓見過都指揮使大人。”


    徐茂山沒有讓曹卓起來,而是冷聲問:“你應該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證是什麽吧?如果沒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把你當場格殺。”


    曹卓跪著大聲地笑起來了。


    白起橫眉怒眼大喝:“別笑。”


    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頓時嚇了一跳連退數步,一邊的錦衣衛立即壓前一步。


    “對你白起,老子還笑不起嗎?你niang的。”曹卓起來後,對白起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到馬車,在天隱客的身下稻草裏摸什麽東西。


    我不會躺著玉璽吧?天隱客心想。


    很快,曹卓高舉右手一塊黑布包著的東西,還瞟了一眼城衛隊長,對徐茂山大聲說:“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麽流放任務。”


    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麽流放任務……


    如雷貫耳,這一句不停地在一眾錦衣衛耳邊回蕩。


    連白起驚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著曹卓右手的東西,失神走了過去說:“能讓我看看嗎?”


    卻被曹卓一腳踹飛出去。


    因痛回過神的,白起對著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毆打上司是什麽罪名嗎?”


    “你niang的,你在老子眼裏什麽都不是,你niang的,別逼老子把你當年的醜行爆出來。”曹卓卻絲毫沒有懼色。


    而白起卻顫抖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曹大人,在下能問下你手中的是何物嗎?”這句話卻是一身紅袍的官員說出來的。


    一邊的文吏卻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摸樣,曲大人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過啊?


    曹卓上下瞄了瞄跟自己年紀似乎相仿的官員說:“老小子,怎麽也有個三品吧?”


    “戶部左侍郎,正三品,曲成。”


    曹卓皺了皺眉頭說:“你一個三品官對我一個錦衣衛百戶低聲下氣作甚?”


    曲成卻沒有因此而不悅,繼續說:“曹大人,當年出城的時候,正是在下為你登記的。”


    “一邊去,別跟我套近乎,又一個當年當年的,誰信啊?十九年前一個城門低級文吏可以做到堂堂三品大員?能外放到一地當個知縣什麽都的都算是祖墳冒煙了。”曹卓把曲成撞到一邊,直徑走向徐茂山跟前,把東西遞了過去。


    打開黑布後,徐茂山兩眼放光,兩手都在顫抖著的。


    後麵的白起,瞳孔放大忍不住說:“玉璽,是玉璽,西涼玉璽。”


    啪。


    白起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紅印。


    徐茂山狠狠瞪了白起一眼,把東西收起來說:“馬上進城,所有人嚴密戒備。”


    進城的手續很快就登記好了,曲成親自把曹卓出城的檔案帶了過來;還附加記錄曹卓帶回一個重傷之人,卻沒有詳細詢問曹卓。


    看著錦衣衛一眾人等進城後,城衛兵也接回城防。


    城衛隊長拉過一名小兵在一旁說:“立刻去都督府,向大都督稟告,錦衣衛帶回西涼玉璽了,必須直接麵秉大都督,知道嗎?”


    文吏站在曲成後麵說:“大人,這不合規矩,馬車躺著的……”可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打斷了。


    曲成恢複往常之態,板著臉對文吏說:“本官做事,需要你來教嗎?管好你自己的嘴,別什麽時候腦袋掉了都不知道什麽事。”


    曹卓現在自己騎一匹馬,馬車由一名百戶駕禦,在徐茂山身旁說:“大人,我兄弟身受重傷,必須馬上請禦醫救治,遲了恐有後患。”


    看著滿身傷痕還斷臂的曹卓,徐茂山點點頭,接著說:“你真想不起來,我是誰?”


    你niang的還沒有完沒完?又拉關係?你已經是都指揮使,沒得在升官了。


    而一眾百戶、千戶卻是滿臉的歡喜之色,心下慶幸,感慨萬分。前一刻,還在因為外放人員名單爭得個個臉紅脖子粗,差點就拔刀出來對砍。


    誰也不想上這個光榮名單榜,個個都想讓別人去光榮一番,由於年年有榜,年年外放人員,那些得罪人的已經被外放得一幹二淨,就剩下官途暢順的一群人了;可就在這個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終結這個光榮榜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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