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下線外,天隱客幾乎睡都睡在遊戲裏。


    早早起床後,本要跟著曹卓一起去簽到的,誰知道,原來曹卓是不需要每天去簽到點卯的,原來當了千戶級別以上後,就不需要這麽煩瑣,可玩家卻不一樣,必須要。


    從錦衣衛府衙出來後,天隱客幾乎沒有被下派任何的任務,清閑得很;錦衣衛府衙裏也沒有人跟自己說什麽話,見了自己就跟躲鬼一樣躲,生怕會惹什麽麻煩一樣,這個曹卓之前也說過,跟他一起就會別人當成禍害一樣。


    由於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天隱客在京城裏瞎逛,本想著自己可以遇上什麽不平之事,可以拔刀相助的,結果平常得很,大小街道都有九城兵馬巡邏,治安好得地上有錢,都被巡邏兵馬自己揀去,沒有什麽平民百姓去揀,看來京城真的是個路不拾遺的地方啊。


    在一座香火旺盛廟宇門口外的階梯,天隱客坐在那裏托著下巴,看著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兵,這裏揀點錢,那裏揀點錢;越看天隱客越覺得當兵好幸福,走到哪裏都有錢揀,為什麽自己走過的時候就沒有錢揀呢?這運氣也太差了吧?


    一坐,天隱客就坐到中午時分。


    一個和尚捧著一個菜籃子來到天隱客旁邊,對天隱客說:“施主,這裏有些齋果,請慢用。”


    天隱客雖然一頭霧水,可錢沒揀到,能賺到一籃子水果也不錯啊,最可氣的是剛剛竟然看見一隊巡邏兵,連金子都揀到了,京城真是遍地黃金啊。哎,吃點水果消消氣。


    二話沒說,天隱客就伸出手去接和尚的水果籃子;和尚剛一放手,天隱客既然抓不住,往下沉了下去,還是和尚眼明手快幫天隱客提著的。


    突然感覺到不對路,天隱客縮回手,站起來看著和尚,接著又伸出手欣開水果籃上蓋著的白布,卻僅僅欣開了一角,天隱客兩眼發直定格住了。


    片刻後,在和尚的叫聲中才回過神。看著一張又一張厚厚的金餅,有些做賊心虛摸樣的天隱客摟著和尚的肩膀在和尚耳邊悄聲說:“別告訴我是佛主叫你送的。”


    “施主是個明白人,佛主當然不會送這些黃白之物,這是一位大善人贈予施主的,施主大可放心收下。”和尚笑著說。


    天隱客還想說什麽,可那一籃子的黃金卻被和尚硬塞在自己懷裏。


    心頭為之一驚,自己被和尚抓住的手連掙紮也分紋不動,手腕上也沒有感覺到和尚用力,就這樣天隱客雙手,就被和尚硬抓著把籃子抱在懷中,和尚幾個腳步就已經消失在上百級的階梯中。


    隻留下天隱客一個人在原地。


    天隱客此時全身卻有些顫抖著,京城地上有金子揀也就算了;還有和尚送一大籃黃金,這也算了;可有一樣自己怎麽也不能算,就是這個和尚,送禮也不需要動用一個武功高強的和尚吧?這不是送禮,這根本就是威脅,赤裸裸地威脅,送禮這麽純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自己麵前展示武功和輕功。


    哼,威脅就威脅,有這麽多黃金做補償也值了。天隱客心中一橫,把金子放進了包裹空間,可突然發現,這一籃金子卻無法放進包裹空間裏,大感不妙的天隱客,立刻查看這是什麽金子。


    歲金:任務道具。


    “歲金?我靠。”突然有種被人耍的感覺,硬塞自己一籃金子還帶威脅的,結果這金子還不能用的?難道又是什麽任務嗎?


    一邊疑惑,一邊往回走。


    在半路上,卻碰到李時農背著個醫藥箱子,帶著獸狐出來溜達;獸狐跑上來,對著天隱客說:“買什麽好吃的?這麽大一籃子。”


    天隱客搖搖頭,看著李時農和獸狐說:“你們要去那裏?”


    李時農黑著個臉說:“去錦衣衛府衙沒找到你們兩個,現在看到你好了,天山給你看著。”說完後,人就溜得無影無蹤。


    天隱客看著李時農遠去的背影說:“這老頭不會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無聊死了,他要去跟一群同行,顯擺一下的之前給他走到的一些草藥,說什麽是非常罕見珍貴的草藥。”獸狐無奈地說。


    天隱客帶著一頭類似狗的狐狸在街上走來走去,也很惹人關注,不時,還有人上來問這是不是某高官富豪家裏走失的?這個多少錢賣啊?完全把天隱客錦衣衛百戶的身份拋開一邊去了。


    也許京城裏的人還真沒有見過一身純火紅鮮豔色絨毛的獸狐,由於獸狐不時還說一兩句話,更是引了不少人矚目,不過由始至終獸狐對這些人都保持著敵意,絲毫不敢放鬆。


    無奈之下,天隱客隻好帶著獸狐回錦衣衛府衙。


    到錦衣衛外後,卻看見曹卓匆匆茫茫地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跑進府衙內;天隱客心中好奇,帶著獸狐急忙趕了上去。


    “曹大哥。”


    曹卓停下腳步,一看是天隱客,還帶著獸狐。笑著說:“怎麽樣,今天去那裏了?”


    “別說了,太無聊透頂了,一個早上就看人揀銀子,揀金子的。”天隱客有點發牢騷地說。


    “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做,你跟我一起去見指揮使大人吧。”曹卓笑著說。


    天隱客毫不客氣地帶著獸狐一起進去。


    曹卓吩咐,天隱客把門關上,開口就說:“徐老頭,廢話不多說,你到底什麽時候告老還鄉?”


    徐茂山摸著蒼白的胡須說:“老夫,八十有七,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年內,怎麽?擔心老夫走了沒人給你撐腰?”


    “我曹卓還需要人撐腰嗎?我是怕連累你不得善終。”曹卓大聲地說。


    徐茂山一臉不悅,看著門口內的天隱客說:“這不是天百戶嗎?這客氣,還帶吃的過來。”


    說到這個,曹卓也回過頭,看天隱客問:“李老頭送吃的來啦?”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曹卓,看到了獸狐,獸狐在天隱客昏迷的時間裏,一直跟著李時農。


    “你們想吃的話,我也不介意,隻要你們吃得下。”天隱客把籃子放在徐茂山的桌子上,把白布扯開掉,露出一餅餅金燦燦的金餅。


    徐茂山看著猛然站起來,跟曹卓一樣兩眼發直異口同聲地說:“歲金?”


    “咦,你們也認識啊?難道也有個和尚給你們送了一籃子?”


    兩人看著天隱客一臉無害的摸樣,不僅搖頭,徐茂山淡然坐了回去,笑著說:“老夫沒這個福氣啊。”語氣裏更多的卻是無奈。


    獸狐:“我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看著曹卓和徐茂山的表情,又聽到獸狐這麽說,天隱客後背直冒冷汗。


    曹卓拿起白布把籃子遮起來,歎口氣說:“幸好你直接來府衙,不然現在已經身首異處。”轉過來看著天隱客,曹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摸樣說:“人家給你,你就要收嗎?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邊風是不是?”


    聽到曹卓的發飆,天隱客也知道上當了,頓時也有些火大,但逐漸地卻冷靜了下來,一臉冷俊之色說:“那個硬塞給我這籃金子的和尚是個高手。”


    聽到天隱客的解釋後,曹卓鬆了口氣,還好天隱客不是自願接受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我最近就在查一批失竊的歲金,真沒想他們這麽快就向我下手了,徐老頭現在我唯一的就是擔心你。”


    徐茂山卻一成不變地姿勢摸著蒼白的胡須,悠然說:“老夫孤零零一個人,還會怕死嗎?”


    “那就好辦了,你不怕死,我們兄弟兩個也是不怕死,那我們三人就把這案子給辦了,把朝廷在抖他一抖。”曹卓握著右手的拳頭說。


    一邊的天隱客臉色卻直接冷了下來,雖然自己怕死,不過這個栽贓的仇必須要報。


    徐茂山說:“有嫌疑人沒有?”


    “白起。”曹卓直接了當的就說了一個名字,絲毫不需要考慮。


    “怎麽又是白起?”徐茂山有些驚訝的問。


    曹卓滿臉不屑地說:“京城消息最靈通的就是他,在錦衣衛裏他想要讓你知道什麽,你就知道什麽,不想讓你知道,你砸破腦袋也想不到,現在錦衣衛上上下下都欠著他人情,你認為下麵的錦衣衛聽你的多還是聽他的多?他爹還是戶部尚書掌管國中錢財,聽說還跟宮內還有些關係,估計你下去,他就要坐你的位置了。”


    徐茂山點點頭說:“白起確實樂善好施,幫助同僚,但是以他的為人不應該會大膽得去偷竊歲金啊?”


    “嘿,要是他十惡不赦的話,當年我一刀就砍了他腦袋了,他雖是個大號貪汙犯,他老子是頭號貪汙犯,不過,還好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曹卓卻說給白起說了一句公道話。接著又說:“但是,我離開的這十九年我就不知道他有沒有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跟著徐茂山和曹卓都沉默下來,想著事情。


    至於徐茂山還真的認識曹卓,在曹卓還沒有去執行西涼流亡王朝任務時,他們兩個人一起辦了一個案子,因為徐茂山的協助,曹卓找齊了證據,可結果徐茂山一家上上下下十餘口卻全部慘遭毒手。


    在徐茂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曹卓才想起,徐家還有一個沒被燒死的。


    而就在今天,錦衣衛中又誕生一名心狠手辣的錦衣衛百戶,這名百戶身邊經常帶著一頭像狗的火紅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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