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傷被李時農處理後,都恢複正常,能跑能跳,連使力也可以,就是要小心別在搞到傷口,於是第二天四人就可以正常回錦衣衛府衙辦差,至於白起幹脆就告了假。


    一大早,四人就到了錦衣衛府衙,都指揮使和兩位同知的共同辦公房裏。


    曹卓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深思的神情。


    王成和陳龍則是守在門口,天隱客卻坐在白起的椅子上,畢竟公房這裏就三張椅子,另一張留給上朝去,遲遲未歸的徐茂山。


    見曹卓和天隱客都沒有說話,王成和陳龍兩個人都板著臉,守在門口,一副異常嚴肅的摸樣,錦衣衛內各司其職,除非是有什麽大案件或者大事、調動的事宜才會跟都指揮使和同知請示,因此一大早也沒有人過來找不快。


    半個時辰後,曹卓突然把門外的王成和陳龍叫了進來,關上大門。


    然後,問:“你們知道錦衣衛裏有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白起的人就不要了。”


    王成有些為難地說:“大人,有沒有一個大概啊?比如這個高手的程度在那裏左右?”


    “就跟血戰八方一樣,比他們差一點也可以。”曹卓一副期待的樣子。


    聽到血戰八方,天隱客也來興趣了,看著王成、陳龍兩人。


    半晌,王成和陳龍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說:“大人,如果真有這麽厲害的人,就不會來當錦衣衛,早就去當達官貴人的看家護院教頭,或者家將。”


    曹卓猛一掌拍在桌子上,陷進一個巴掌印,幸好,他的桌子什麽東西都沒有,不然散落一地又要王成、陳龍收拾。


    王成和陳龍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天隱客也被曹卓嚇到了,睜大兩眼看著他。


    坐回椅子,曹卓又在氣哼哼地說:“京城藏龍臥虎,如果不找些高手來,遲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特別是那些高官還請了那麽多的高手當看家護院……”


    就這樣,曹卓突然變的喋喋不休起來,看來他真的開始擔心;真要是什麽高手的話,那麽自己認識的就隻有他們了――絕對無聊、五主等一行人。


    想到這裏,天隱客開啟通訊器,向絕對無聊那裏聯係過去,可是……


    依然無法聯係得上。


    難道他們還沒有離開沙漠?擔心歸擔心,可是自己已經不能再進一次沙漠,這回進去鐵定直接死那裏。


    “不如,去請一些江湖人士吧。”陳龍突然說。


    天隱客也是眼睛一亮,要是行的話,給絕對無聊他們留幾個位置也不錯啊;可是曹卓直接否決了,說:“不行,他們進來京城都是一件麻煩事,單是入住京城所需要的費用就不小,養不起。”


    “什麽費用?”天隱客突然問。


    “就是戶部設立的一項收費,朝廷認可的,凡是要居住在京城中的人必須按人頭交納一百萬金,然後每年還要交納十萬金,不單止這個,不是京城人士,進入京城每天必須交納五萬金,光聽這個數字我就頭痛得很。”


    突然,外麵有人敲門:“同知大人,戶部左侍郎曲大人要見你。”


    曹卓差點沒有從椅子上摔下,連忙說:“就說我不在,叫他改天再來。”


    門口的人猶豫了下想說什麽卻說不出。


    “曹大人,怎麽避門不見客呢?我可是就在門口了。”原來後麵還站了一個人。


    曹卓納悶這誰啊?聲音好像從那裏聽過?


    看外麵的人還在很斯文的敲門,曹卓愣在那裏沒有什麽反應,天隱客對王成使了個眼色,王成跑過去,就把門大開了。


    隻見一個一身紅袍官服,一臉精練摸樣的人進了來;曹卓和天隱客都看著他。


    來的人也看了一眼房內的人,然後對曹卓說:“曹大人,別來無恙?”


    這……不就是在城門口跟我搭話的,三品官員嗎?怎麽親自來了?


    曲成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被待見,沒有人行禮勉強就算了,可連招呼都沒有一句,椅子也沒有一張,這算什麽啊?


    強笑著對曹卓說:“有關你們錦衣衛天百戶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你看?”


    曹卓這才猛一下站起來,讓王成、陳龍出去守著門口,自己露出笑容對曲成說:“原來是成大人啊,怎麽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冒汗,我到你這裏怎麽就姓成了?


    “姓曲,曲成。”


    “哦,哦,哦,一樣啦,一樣啦。”曹卓走到曲成身邊,接著說:“曲大人你有事就派人通知一聲不就行了?本人必定會親自上門拜訪的,何必你親自跑一躺啊?”


    曲成直看著曹卓,搞得曹卓都不敢跟他正視,這一個多月來自己還真被通知了好多次,不過都沒有過去戶部,現在人家既然親自找上門,始終有些心虛。


    一邊的天隱客,也很奇怪,我的事?我有什麽事啊?我第一次來京城,又沒有認識的人,難道?任務來了?


    天隱客站起來快步走到曲成身邊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突然,曹卓和曲成都覺得怎麽那雙眼神那麽熱切啊?就跟發現寶藏一樣的……


    “是關於你的戶籍問題,所以來找曹大人請教一下的。”曲成笑著說。


    戶籍問題?切,白歡喜一場。


    接著,天隱客轉過身去又坐回了椅子上,沒有再理會他們兩個人。


    曲成和曹卓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前後的反應相差那麽大?


    還是曹卓先開口,說:“那個,天百戶,曲大人有事找你,你自己處理一下,我有事忙。”


    剛想走的曹卓,卻被曲成一把抓住。


    “曹大哥,人家點明要問你,你就招呼一下,人家曲大人吧,我對這個又不懂。”聽到天隱客的話後,曹卓暴汗。


    曲成也附和著說:“就是,曹大人,我們好好談談吧?”


    看著曲成不懷好意的笑容,曹卓頭皮發麻,甩開曲成的手,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咧咧地說:“有什麽事,直說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這都什麽人啊?好歹我也是個三品官,到那裏人家不是小心翼翼奉承著?怎麽到錦衣衛這裏就變樣了?而且還次次是這樣的,以前徐茂山、白起,現在又加個曹卓、還有天隱客,這錦衣衛還真個個都爺啊。


    曲成有些頭額冒汗。


    跟著,曲成一臉正色地對曹卓說:“我的來意相信你很清楚,我也肯定你沒有那麽多錢,所以想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看著曲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天隱客直接就在那裏打盹不再理他們,李老頭告訴自己最重要的是休息,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休息的時間。


    可是,曹卓眼睛卻是一亮,大義凜然地說:“違背我個人原則的事情不做。”


    “我想當戶部尚書。”


    曹卓呆呆地看著曲成,這家夥想當官,想傻了吧?戶部左侍郎當戶部尚書雖然沒有什麽問題,可也要看時候啊,這副光景什麽時候會輪到你姓曲的做啊?


    “雖說我是戶部左侍郎,但是在他們白家父子眼裏,我什麽都不是,隻會將一些雜務統統丟給我來做,要是他白時也當了戶部尚書,必定會安排他的親信之人當右侍郎,如此循環下去,我將會老死在左侍郎這個位置上,我不甘心,所以要趁白嵩告老之際爭一爭這個位置,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曲成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要活吞了白家父子一般。


    看到他這副摸樣,曹卓也知道個大概,應該是被白家父子欺壓太久了,所以產生反彈效果,接著說:“別忘了,那老賊的兒子也是個錦衣衛同知,勢力還比我大多了。”


    “就因為這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才會找上你的。”一副自信滿滿的摸樣。


    書呆子就是書呆子,不過曹卓也沒有辦法,如果不答應,估計天隱客就要被趕出京城,調到其它地方當差了。


    “你要我怎麽幫你?”


    曲成露出滿意地笑容說:“隻要抓到白時貪墨證據,我自然會有辦法讓他下台。”


    笑得特別的陰險,看來讀書人都這副摸樣,曹卓也直接答應了他,送走曲成後,發現天隱客真的睡著了。


    這家夥還真安逸啊,都什麽時候了?


    一腳踢醒天隱客後,曹卓帶著他們一起去錦衣衛的詔獄。


    在詔獄門口,天隱客就聞到一大股黴臭腥味,身邊的王成很識相的奉上一條濕毛巾,還帶著花香味的,天隱客滿意地對他點點頭。


    第一次來詔獄的人都會吐得稀裏糊塗,那一股味道真的可以直接熏死人;因此會為上官準備好一些掩鼻的毛巾。


    看著詔獄裏麵一堆又一堆的刑具,沒有一件是生鏽的,件件染血。


    曹卓對空空的牢房掃視了幾眼,對旁邊一位獄卒說:“你們千戶呢?”


    獄卒卻直接愣那裏,什麽也沒有說,臉色發白,額頭冒汗;真倒黴,怎麽好問不問,問到我了?這要我怎麽說啊?詔獄千戶不在詔獄當值?說出去,會被千戶大人回來直接丟詔獄裏弄死的……


    等了那麽久,也沒有見獄卒回答,曹卓也知道什麽事,話題一轉說:“詔獄裏還有多少犯人?”


    獄卒吐了口氣,恭敬地回答說:“隻有四百七十二人。”


    “就這麽點人?”曹卓驚訝地說。


    “這個,大人你有所不知,要是明天來的話人會更加少,不過請大人放心千戶大人交代過會保留三百人的最低名額。”獄卒也不能明說,為什麽就這麽點人。


    曹卓一臉古怪看著獄卒說:“你們千戶是不是收了什麽好處?把人弄出去了?”


    “大人明鑒。”獄卒心中竊喜,這個可是同知大人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


    曹卓,哼了一聲繼續說:“算了,我想找幾個死囚幫忙,有沒有比較厲害的?”


    厲害?獄卒有些摸不到頭腦,問:“大人,你要采花的還是偷雞摸狗的?”


    噗地一聲,天隱客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卓木然看著這名獄卒,老子要采花的和偷雞摸狗的做什麽?老子又不是要去偷人。


    “大人?大人?”見曹卓沒有反應,獄卒連喊了幾聲。


    曹卓滿頭黑線,悶悶地說:“有沒有武功比較高強的?”


    獄卒一臉笑容說:“大人,你真會開玩笑,被丟進詔獄的我們那裏容他們反抗啊?會武功的一進詔獄兄弟們就直接把他弄死了,怎麽還會留著。”


    詔獄裏,會武功的第一個招呼;采花的隻會留到沒得招呼了,才會招呼招呼采花的。


    曹卓黑著個臉什麽都沒有說,轉頭就帶著天隱客等人要離開。


    出來詔獄後,天隱客把毛巾丟給王成,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


    “晦氣,這幾天怎麽就這麽晦氣,怎麽事事都不順啊?”曹卓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


    天隱客笑著說:“曹大哥,別計較那麽多,不如我們小小打擊一下犯罪份子就好了,別鬧得太大。”


    曹卓連看都沒有看天隱客,說:“不行,這次要對付的人,可不容易,如果你不想跟栽贓你的那個禿驢一樣下場的話,你最好武功全部恢複過來。”


    說到這裏,天隱客也是一愣,心中後怕,接著問:“曹大哥,你不會是要去報仇吧?”


    曹卓剛要回答,剛才的那個獄卒從詔獄跑了出來:“同知大人,同知大人。”


    曹卓四人看著跑得氣喘喘的獄卒。


    “大人,雖然不知道詔獄裏有沒有什麽武功高強的人,不過有一個不知道合不合適大人你。”


    “怎麽樣的人?”曹卓大感興趣。


    “那家夥,骨頭特別硬,在我們詔獄裏四年了,我們愣是沒有整死他,他也沒有反抗,挨刑的時候,也是跟普通人一樣亂吼亂叫。”


    四年?還沒有整死?這真是個奇跡啊。


    曹卓滿臉歡喜之色,天隱客卻是滿臉不可思議。


    獄卒帶著曹卓回去詔獄的時候,天隱客忍不住問:“你們有天天招呼他嗎?”


    “有啊,天天小刑,三天一大刑,逢年過節還會加大刑度,可就是沒死。”說著獄卒一臉沮喪的摸樣,似乎因為沒有招呼死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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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隻有一章,但是有四千多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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