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樹葉忽然由綠變成紅色,紅蓮烈火,一片片紅蓮帶火的樹葉向天隱客急射而去,就跟帶火的子彈一般。


    天隱客站在原地渾身竟然無法動彈。


    撲、撲、撲……


    一片片樹葉射穿了天隱客的身體,那種痛已經不能用單單的痛來表達,簡直是焚心燒肺,每一處傷口都像螢火蟲般點點的燃燒著肉體,火雖小,可溫度卻可以焚化身體,連飛灰都沒有留下。


    伴隨著天隱客一聲聲的哀嚎聲。


    這是有始以來第一次感到無比恐懼,和無比的震驚,為什麽京城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紅蓮火葉極其鋒利,天隱客的身體就跟豆腐一般被射穿,而且那點點的星火不止可以焚化天隱客的肉體,還將天隱客的內力一點點的焚燒殆盡,使天隱客越是凝聚內力護體,內力焚燒得越快。


    逐漸地天隱客身上出現一個個空洞口,越來越大。


    而天隱客也在也無法哀嚎了,撲倒了下去……


    “喂,醒醒,在地上睡可是會著涼的。”


    在黑暗中,天隱客猶如在鬼門關繞了一轉,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把黑暗給喊破露出了強烈的光芒,照得天隱客無法張開眼睛。


    伸出手遮擋在自己的眼前,天隱客發現自己身邊蹲著一個人在看著自己,這張臉?怎麽會這麽熟悉?


    一定是在做夢;天隱客在一次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著張開,可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藍天白雲,輕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這個人除了衣服和紅色的頭發外,為什麽整張臉都跟我一模一樣?


    “你是誰?”天隱客震驚之餘大喊一聲,同時身體瞬間跳躍起來,使出夜?神速斬。


    絲毫沒有猶豫,殺招立即向那人砍了下去。


    看到那紅色的頭發後,天隱客心中不僅發粟,紅如烈火紅蓮,剛才被烈火焚身到底是夢還是……為什麽會那麽真實?


    “看來真的不賴嘛,能在我身上留下這麽多傷痕。”


    一劍封侯將長劍收回鞘中,不滿地說:“你還好意思說,一個人就殺了五個人。”


    看著花道渾身上下都掛彩,衣服如柳條一樣,紅色的柳條,最明顯的還是雙肩的傷口比身體各處都要大一些,雖然都是輕傷,無關緊要,不過還是讓五主等人大開眼界。


    花道先砍殺了銅皮和音速小子,隨後將手中佩刀“不周”甩了出去,不周竟然以詭異向花道身後回旋而去,將猛然襲殺而來的鐵骨節節分屍。


    可就在這個時候,連五主都突然提花道感到擔心。


    因為銅牌殺手中的最後一人,路路歸西出手了。


    路路歸西根本無懼花道的“不周”,招招往花道的死穴上刺去,雙手梅花刺;而且還是拚死也要刺花道的那一種,更抱著跟花道一刺換一刀的想法,使得花道攻勢一滯,不停的退避。


    明白久守必失的花道,在路路歸西百多招後,故意賣了個破綻要跟他同歸於盡;這恰好也合路路歸西的心意。


    可就在要刺中花道的時候,卻被花道詭異的錯身而過,攔腰砍成兩半,大腸小腸、五髒六腑掉了一地。


    花道身上的傷就是他最後的對手照成的,銀牌殺手雙手螳螂;雙手螳螂的攻擊不僅凶猛還很快捷,處處占盡先機,而且招式也很精妙,花道根本沒有拆招的機會,即時有也無法拆得到雙手螳螂的招。


    麵對著雙手螳螂的攻擊,花道每每都是剛好閃避開要害部位,被傷到皮毛,最後迫使花道用雙肩抗下雙手螳螂的兩把螳螂刀,才有機會將其砍殺。


    雙手螳螂死的那一刻腦海唯一想著的:好渾厚的內力。


    另一個銀牌殺手劍客,卻被一劍封侯一劍刺死當場,幾乎沒有什麽精彩之處,僅僅的一劍;但並不代表劍客不強,而是劍客碰上了劍中之神,還是隻有一劍劍決的劍神,死得並不冤,不過卻沒有本事令一劍封侯使出人劍合一。


    “弑可真不簡單,銀牌殺手就有這樣的本事,在上麵還有金牌和王牌,這實力會有多強?”年嘉站起來看著滿地的血跡淡然說。


    “金牌殺手也許就相當於十神的程度,我到是對他們三個王牌殺手有興趣。”五主臉上帶著濃烈的戰意,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西涼城的話,這家夥肯定會跑去找弑的三個王牌殺手。


    一劍封侯看著年嘉說:“下個目標是誰?”


    “龍盤虎踞,滅了他們估計剩餘的三個勢力就跟老鼠一樣灰溜溜的跑掉了。”年嘉露出一臉的狡詐之色。


    “哇,哇,哇,老哥,這麽久沒見麵,你就用這來歡迎我?”


    老哥?


    天隱客沒想到,自己連續的六招神速斬竟然無法傷到對方分毫,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竟然說認識自己?還叫自己老哥?


    天隱客逐漸的冷靜了下來,看著紅發的自己,怎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仔細一看,那紅色的頭發卻是一種火紅色,火紅色?獸狐?怎麽可能?


    卻見對手雙手食指指著自己的臉,一臉興奮地說:“沒錯、沒錯就是我,就是我,還是大哥厲害,一下自己就可以認出我來了。”


    洞悉心術……


    這不就是獸狐其中的一樣技能嗎?


    “你……真的是獸狐?那你叫什麽名字?”知道對方會洞悉心術,天隱客當然沒有想到李天山的名字去,而是滿腦子和心裏都在想著阿貓阿狗……


    自稱是獸狐的人看著天隱客一臉無奈:“我不叫阿貓阿狗,我跟李老伯姓李,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叫天山,全名李天山,看你還是不信我,給你看看原來的我,你就信了。”


    忽然,真的變成了獸狐。


    天隱客不由得大驚,連忙戒備,冷冷看著變成獸狐的家夥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幻術?”這麽想也是沒錯,因為剛才天隱客就身喪紅蓮火獄之中,但是醒來又安然無事,可係統信息有顯示,自己遭遇神秘人攻擊,還是紅蓮火獄的攻擊。


    見天隱客不信,隻好詳細的跟天隱客說起以往的事情,就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開始說起……


    半晌後,天隱客吞吐地說:“你……你還真是獸狐?你進化了?”


    “獸狐已經是我過去的名字了,我現在叫李天山,是神狐獸,獸狐一族最高級的神。”看著獸狐滿臉洋洋得意的模樣,天隱客就更加可以確定了。


    可是,為什麽會進化成神獸?這失蹤的幾個月獸狐到地去哪裏了?


    天隱客雖然心中有疑問,卻沒有問出來,因為他知道獸狐會知道自己想什麽,僅僅對獸狐說:“李老頭,天天在念著你,快去見見大家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看到是真的獸狐,天隱客還是心有餘悸,要是真的被人發現自己通風報信,那曹卓肯定第一個宰了自己。


    “對了。”天隱客猛然看著獸狐繼續說:“你怎麽變成我的模樣?”


    “哎,這個也沒有辦法的啊,誰叫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很滿意的說,跟著嬉皮笑臉的神情一逝而去,變的很嚴肅,隱隱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對著天隱客說:“哥,我也找到自己要守候的人了,你跟你對吹雪姐姐一樣。”


    聽到“吹雪”二字,天隱客心中一痛,卻笑著說:“好小子,戀愛了。”


    “嗯?什麽叫戀愛?”


    “看來,你真的要打算學做人了。”


    “是啊,一直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想跟大家一樣做人,那樣跟大家在一起會更加開心的。”從這以後,天隱客在也看不到那個曾經經常嬉皮笑臉的獸狐了,換而的卻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李天山。


    回到家中,天隱客百般解釋,跟著讓李天山變回獸狐,大家才相信;而李時農更是老淚橫流抱著李天山哭著說:“孩子擔心死我了,這幾個月都不見你,擔憂得我吃不下喝不下,睡也睡不香。”


    大家一陣無語,還不是因為沒有了獸狐,不能找到一些普通常見又沒有被發覺到是藥物的草藥……


    不過,李天山並沒有留太久,就要離去了,李時農自然不舍,雖然獸狐有著各種好處,可李時農真的把獸狐當成孩子一樣看待,看到李時農的模樣,李天山笑著說會經常回來看你的,還會帶會更多稀奇草藥,當然還要下幾盤好棋。


    李天山就跟天才一般,僅僅跟李時農下了兩盤棋,棋藝已經鮮有敵手,假以時日更是天下無敵,可如果換到另一個方麵呢?也會天下無敵嘛?


    想到這裏,天隱客暗暗吃驚,那之前自己感覺到的紅蓮火獄,應該就是李天山釋放出來的。


    看著李天山離去,曹卓卻是憂心重重,對著天隱客說:“天山,把你當成了做人的導師,不僅樣貌跟你一樣,而且連神態情感都學你十足十。”


    “曹大哥,你似乎在擔心什麽?”


    “沒錯,我真的擔心,天山會跟你一模一樣,你不覺得天山已經超過你了嗎?”


    天隱客沒有說話。


    曹卓看著天山遠去的背影繼續說:“現在的天山簡直就是日後的你,成熟穩重,同樣也是極度危險,更何況天山天資聰敏,日後變得如何更無法預料,要是走錯路,已經沒有人可以把他引導回正道。”曹卓說完,走進了房子裏去,留下天隱客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王楚依將皇宮寶閣內的,一顆名貴神藥,給了獸狐服下。


    這神藥,並非是神藥,而是一種經過洗練去魔氣的一夜成魔之藥,這種藥就是為了對付魔界和神界研製出來的秘藥,普通人吃後就會立即力量大增,強到可以跟對抗的程度。


    而這幾個月來,王楚依更是將天朝所有典籍、宗卷和各種書籍、兵法給李天山。


    李天山僅僅將這些翻了一遍,便死死記住在腦海裏。


    原來當人並不簡單,處處都是陷阱,不是你害人,就是人害你,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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