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還迫使天隱客做出了一個決定,分兵。


    看來想要過關還是逃避不了自己去麵對,幸好還不是孤身一人。


    眼看著林世豪帶著七十一名血軍前進離去,天隱客看了下身邊的兩人,王成、陳龍,現在剩下的就是等待,等林世豪和血軍把禦林軍的注意力牽製住,然後自己三人伺機突破禦林軍的防禦線。


    許久後,三人便聽到前方爆發出巨大的喊殺聲,血軍跟禦林軍交戰了。


    那麽自己也該要行動了,看了王成、陳龍一眼兩人會意,都緊跟著天隱客身邊,從花叢中潛行過去。


    如果王勳輔真的攻擊天**的話,一時半刻未必攻打得下來,畢竟天**內可是高手如雲,清一色的禦林劍衛,這可是孝宗帝真正的親兵護衛,由大劍師一手訓練出來的。


    禦林軍的注意力真的被林世豪帶著的血軍吸引了過去,在天隱客從花叢中越過去的時候,滿滿人山人海的禦林軍將血軍重重包圍住,連半個血軍的影子都見不到,天隱客知道即使再強,血軍都過不了這一關,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了……數萬的禦林軍。


    也許血軍就是為了幫自己拖住禦林軍而誕生的。


    果然,禦林軍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血軍身上,根本沒有留意花叢中的動靜,就算留意了,也未必會有什麽發現,畢竟戰場殺聲轟天,作為戰士自然對血腥更加敏感。


    順利地越過禦林軍防禦線,天隱客帶著王成、陳龍連頭都沒有會一路直撲天**;雖然知道自己麵對著八千玄武衛什麽都做不了,可是自己有必須要去的理由,王家三父子必須由自己親自手刃,然後再去找吹雪,這樣吹雪就不會被王家所威脅,也就不再有什麽危險了。


    一想起吹雪,天隱客心裏就會隱隱一痛,雖然是一瞬間的痛楚,可也是撕心裂肺一般,刻苦銘心。


    血腥殺氣?


    天隱客猛然驚醒,連身邊的王成和陳龍也發現了,好熟悉的血腥殺氣味,三人皆是心中一驚,想起了那夜從天國寺出來的場景。


    血戰八方。


    一個恐怖的代言詞。


    “小老鼠們,都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天隱客就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對方發現了,抽出天朝衛刀,從花叢中走了出來看著血戰八方,這是他們第二次碰麵了。


    京城烏雲密布,雷聲正在低吼著,老人們都知道一場驚世暴雨就要來臨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暴雨。


    京城外,原本值守京城城門的天朝四衛,眼見城門被關閉立即知道京城將會有大事發生,紛紛趕回各自營房,稟告自家統帥。


    天朝四衛齊聚京城主城門,看著九城戰兵全副武裝戒備防禦著,還張弓拔弩,四衛的統帥都知道京城出事了。


    朱雀衛統帥,安國侯寧飛,騎著一匹健壯的白馬,名“追風”,寧飛卻也是個七旬老人,滿頭的白發,和長至胸前的白須;身著銀白色頭盔鎧甲,跟身後的朱雀衛顯得格格不入,異樣的突出,身邊有個粗壯的兵士在他身邊抗著一把春秋大刀,一把大有來曆的刀“噬魔血刀”。


    青龍衛統帥,武安侯孟坤,原先是四衛中最年輕的一個,但都是王傑城擔任玄武衛統帥前的事情,年僅四十三歲,跟青龍軍士同樣的青色鎧甲,所使的是一把開山大斧“破山”。


    白虎衛統帥,平西侯彥峰,時年六十有一,看上去卻顯得比寧飛還要蒼老,臉上除卻如波浪般的皺紋外,左臉還有一道傷疤,一副沉沉欲睡老態龍鍾的模樣,使人不得不懷疑他還能不能提刀縱馬上沙場;白色戰甲,使重長刀“虎紋”,刀如其名,刀身上上下下都是虎紋刻印。


    玄武衛副將,王布,一身墨綠色盔甲,卻是王家家奴,王傑城的親信。


    四人看了高如山崖的城牆,紛紛看向王布,滿臉的疑惑之色。


    孟坤眉頭一皺,王布大家都認識,玄武衛的副將,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的統帥呢?於是問:“王布,王將軍去那裏了?”


    向來沉默寡言的彥峰看著王布,寧飛見孟坤已經問出,自然沒有再問,同樣也看著王布,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家將軍,有要事,不在軍中,還望各位將軍見諒。”王布的話說得很客套。


    突然,彥峰兩眼暴射出精光,一掃疲態,神情翼翼大喝:“混賬,玄武精銳去哪裏了?”


    沒想,彥峰不問王傑城去向,反而問玄武精銳。


    王布心中暗暗吃驚,這可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從表麵看無論是氣勢或者氣息怎麽樣都不輸真正的玄武精銳,沒想到這彥老頭竟然可以一眼看出?


    聽到彥峰的話後,寧飛和孟坤仔細盯著王布身後的玄武衛細看,可是玄武衛軍士臉上並沒有驚恐之色,還是一如以往,還是玄武精銳,怎麽彥峰會如此一說?


    王布急忙回答:“彥將軍那裏的話,我身後的皆是玄武精銳,老將軍在仔細看看吧。”在後麵稱呼的時候,王布還得意加上了個“老”,示意彥峰已經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孟坤打著哈哈說:“我說彥老哥,別見王傑城不在就嚇唬他們這些小的,要欺負他們也得等王傑城在場的時候呀,到時候老弟肯定站老哥你那裏。”話說的很明白,顯然跟王傑城不怎麽對路。


    可是,寧飛卻疑惑了,彥峰是什麽人他清楚,別看現在彥峰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可要是上到戰場連二十歲的小夥子都比不上他,更何況彥峰跟寧飛是同一個時期從軍的戰友,所以彥峰絕對不會無故放矢,必然有原因,而原因就在玄武精銳身上。


    “你們騙得了別人可是騙不過老夫,氣勢和氣息上雖然跟玄武精銳無異,可是他們身體的本能卻出賣了自己。”彥峰火眼金睛,竟然是從玄武軍士的動作上看出了貓膩。


    王布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彥峰這老不死的目光如此銳利,可是瞄了一樣其他兩位統帥,還是帶著疑惑的神色,故而壯了壯膽子笑著說:“彥將軍,莫非將我家將軍不在,要難為小人嗎?”


    “好小子,死皮賴臉的,白虎衛把玄武衛圍了,我到要看看你們如何精銳了。”沒想到,彥峰竟然在京城大門就下令包圍玄武衛。


    孟坤見形勢越發不可收拾,雖然想看玄武衛丟臉麵,可問題實在太嚴重了,不由得看向寧飛向希望他出手阻攔,能攔下彥峰的眼下就隻有寧飛了。


    寧飛卻不為所動,看著兩邊的形勢。


    就在被白虎衛包圍後,玄武軍士逐漸的露出了馬腳,緊張得額頭冒汗,全神貫注死握著長槍對著白虎衛。


    被護衛在中間的王布一見手下的神態,頓時大感不妙。


    寧飛突然目露凶光,大喊:“朱雀衛全軍向玄武營地出發,接管玄武營地,如有抵抗一律格殺。”


    事發突然,孟坤動作卻不慢,禦馬進青龍衛陣中,全軍戒備防備著,衝著寧飛喊:“老將軍,為何圍玄武營地?”雖然跟玄武衛不妥,但是孟坤還分得清事情輕重。


    寧飛看了孟坤一眼,咬著牙狠狠地說:“孟坤你留下協助彥峰,估計玄武營地現在就是一座空營,玄武精銳恐怕早就潛入城中了。”說完縱馬而去。


    孟坤自然明白寧飛所說的,那麽如果玄武精銳真的京城了,那王傑城就是叛逆大罪,罪誅三族。


    大皇子朱真被驅逐出京城的消息一傳開,彥峰就私下見過寧飛,說事情有蹊蹺,城中可能有什麽陰謀正在實行著,讓寧飛自己多些留意。


    可沒多久,真的出事了。


    京城關閉,九城戰兵駐防,玄武精銳消失得無影無蹤。


    彥峰一臉嚴肅猶如索命閻王一般看著王布粗聲地說:“小子,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麽借口?”


    王布自己事情已經敗露,自然無可抵賴,現在自有自己能救自己,指望其他人是沒可能的,青龍衛孟坤那邊肯定不會助自己。


    彥峰有些憐惜看和玄武軍士說:“你們本是大好男兒,相信經曆多幾場戰鬥必能成為一名精銳軍士,可惜你們玄武衛上下竟然一同謀逆,罪不容赦,給我殺……”


    另一邊的孟坤同時也大喊:“玄武衛叛逆,有辱天朝四衛忠心護國之心,殺光他們,向皇上謝罪。”


    天朝四衛本為一體,因守衛四方而被分開,同樣有牽製對方的職責,玄武衛如今反叛,朝廷一旦怪罪下來,其餘三衛的統帥也逃不了被責罰,甚至還會被牽連進去,所以必須要做出抉擇以減輕,將要背負的罪責。


    玄武衛隻是一般的軍士,那裏等抵擋得住白虎精銳和青龍精銳的聯手,更何況左青龍、右白虎相互配合,更是天衣無縫。


    寧飛帶著火紅鎧甲的朱雀衛進入玄武營地時,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因為玄武衛營地隻剩一些夥頭軍士,不由得心中一沉看向京城的方向。


    天朝明文:一旦九城戰兵關閉城門,駐防,天朝任何軍隊未得帝令不得入內,違者形同造反,九城戰兵有權擊殺。


    這裏的帝令不是聖旨,而是孝宗帝手中的令牌,一麵皇家令牌,稱之為“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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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工作的原因,好久沒有寫過三千字一章了,所以難得星期天休息,就多寫寫,書生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留存稿,還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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