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武將領的一聲令下,包圍著天**前麵幾排的玄武精銳,迅速後退三步,紛紛舉高了手中的盾牌將自己全身保護住,猶如一麵強而有力的鐵牆。


    隨著從皇宮各處園林中拆砸下來的奇異石頭,王勳輔見到後,心中不禁抽搐著痛,這些石頭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從各處重金買來進獻給孝宗帝,討孝宗帝歡心的,雖然大多是收刮來的。


    一顆顆被砸碎下來的石頭放置在投石車的擲投位上,接著向天**的牆頭呼嘯而去。


    在宮牆上的皇宮劍侍見到一顆顆奇形怪狀的石頭呼嘯而來,個個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牆頭上,下麵攀爬中的玄武精銳自然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不過卻沒有一個回頭去看,反而更加賣力的向上攀爬。


    瞬間,隨著投石拋射而至,不過命中率確實極低,大多都是直接投進了天**內,隻有少數的石頭擊打在宮牆上,有一兩個倒黴的劍侍被石碎噴射進體內,從宮牆上摔落,怕也是凶多吉少。


    玄武投石陣地,投石將領大喊:“迅速調整目標,牆頭,一率轟打牆頭。”


    聽到自家將軍的喝令,玄武精銳沒有一個遲疑,動作卻是加快了。


    再一次投射的時候,命中率竟然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多,這就是為什麽會被稱之為精銳的原因。


    天**內,馮濤黑著個臉,就在剛才他發現有十多顆石頭呼嘯砸了進來,心下一沉,也想到對方用什麽武器了。


    不久,手下的劍侍一臉驚恐慌張地神色跑來向馮濤稟告:“馮公公,牆上的兄弟們抵擋不住了,他們的投石一放就要走了幾十條人命。”


    馮濤冷冷地說:“你們的職責是死守宮門和宮牆,快去吧。”


    來稟告的劍侍一愣,漠然起身,咬牙切齒地轉身向宮牆跑了過去,大喊:“兄弟們,死守宮牆,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不如多殺幾個墊背。”


    隨著這麽一喊,一眾劍侍也跟著大喊了起來“殺”“殺”“殺”,不過卻是為了壯膽,畢竟投石車的威力太嚇人了。


    第二波投石結束後,宮牆已經被砸矮了三、四尺,而在宮牆上卻留著一些肉碎殘渣,被砸中的劍侍當即死去,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皆是支離破碎,這就是攻城器械的威力,絕對不是人力可以抵擋的。


    同樣外宮牆上已經是一個又一個窟窿,滿目瘡痍,更粘著許多血肉碎,這些全部都是攻牆的玄武精銳。


    投石陣地正在忙碌著第三波的攻擊。


    王勳輔在轎內笑道:“馮濤領一軍作奇襲、野戰尚可,但真正的攻城戰他卻是不懂,對攻城器械也是無可奈何。”


    在一旁的王傑城附和說:“現在他們隻是我們砧板上的肉而已。”


    天空低吼著悶雷聲,暴雨一下子停止了,可是天上的烏雲卻沒有散去。


    另一邊向天**奔去的天隱客,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到處都是一批批的禦林軍,更糟糕的是他們都歸順王勳輔的;想要輕鬆達到天**也是個問題,必須要處理掉這些禦林軍。


    “這樣下去,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聽到大劍師的傳聲入耳,馮濤歎息一聲回答:“現在除了死守宮牆外,別無他法,不然等玄武衛衝進來,還是死路一條,還不如依靠著宮牆這一道防線而戰,還能堅持多一些時間。”


    “不如,我出去毀了他們的投石車?”


    馮濤點點頭接著大劍師的話,說:“主意是好,恐怕你出去後,在也進不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在堅持什麽?”大劍師有些勃然大怒。


    “等。”馮濤遙望著皇後寢宮的方向。


    大劍師苦笑一聲:“等,等什麽?錦衣衛?你就沒想過錦衣衛也有王勳輔的人嗎?”


    “錦衣衛是其一,不過我最重要的是在等另一個。”


    “另一個?誰?”


    “皇後,天朝王皇後。”


    大劍師有些驚訝:“怎麽可能?”


    馮濤淡淡一笑:“王皇後,素有賢名,更有母儀天下之風,曾經為皇上監國,處理朝務一絲不苟,絕對不會因私廢公的……”


    “那為什麽遲遲不見王皇後麾下的禦林軍來援?”大劍師聽得有些不耐煩,直接打斷了馮濤的話。


    “皇後,在想,恐怕王傑良已經去遊說皇後去了,所以隻能等皇後想清想楚後,事情才會見分曉。”


    “別忘了他們可是一家人。”大劍師憤然說。


    馮濤遙望著皇後寢宮出神說:“我信皇後,不會棄大義。”


    當年,傲風雪與王皇後私奔時,藏身一民居中,被錦衣衛發現後,再逃,孝宗帝一怒之下要將該片居民全部誅殺,王皇後不認那麽多人為她而死,孤身一人回到皇宮中,這才發生了傲風雪再闖皇宮之舉。


    其後,孝宗帝令王皇後監國,多次阻住了王傑良一家獨大占領朝綱的陰謀舉動,使朝廷黨派勢力相當,均勻分布,更任命一群幹才能臣。


    這樣的皇後,如果心存異心,那麽天朝早已是她們王家的天下了。


    隨著,第三波的投石呼嘯砸落,天**的宮牆已經被削去半丈之多,苦苦死守在宮牆上的劍衛在玄武精銳攻擊的時候,傷亡不過十餘,可是三波投石後,死亡人數已經過了一半之數,剩餘四百多人而已。


    王傑城正下令要發動第四波投石時,手下的將領過來稟報:“附近的石頭已經用盡……”


    王傑城愕然了一下隨之也釋然,宮內假山石雕雖多,可是分布不均,一旦使人去運來不僅要花費大量人力,更有被伏擊的可能性,:“衝城錘準備如何?”


    “準備完畢,隨時候命。”將領回答說。


    “弓箭掩護,破門。”王傑城淡淡地說,臉上卻掩飾不住笑意。


    忽然,劍侍們發現這次卻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弓箭,心下鬆了口氣,弓箭還可以抵擋住,或者用劍氣打掉,可是石頭卻是無法抵擋的。


    就在劍侍們躲避弓箭時,一隊玄武精銳十多個人抱著一根巨大削尖的大木向宮門衝擊過去,劍侍們見到後,皆是大驚失色。


    他們要衝進來了。


    還沒有等馮濤知道消息,天**的宮門已經被撞得搖搖欲墜。


    王傑城對著他父親王勳輔笑道:“馮濤果真不知城防,要是換作孩兒,麵對敵眾我寡的局麵,畢竟令人堵死城門,依憑高危的城牆屏障而戰,等待援軍的到來。”


    王勳輔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心下大喜,可是在聽到最後的時候卻是一愣,滿臉凝重說:“你剛才說什麽?”


    王傑城被他父親一問,還以為他父親沒有聽清自己的話,重複:“堵死城門,依牆而戰。”


    “不,不是,是最後一句。”王勳輔額頭有些出汗,似乎想到很嚴重的事情。


    “等待援軍?”


    “援軍,援軍……”王勳輔念著“援軍”二字出神。


    見自己父親有此擔憂,王傑城開解道:“父親多慮了,放眼京城還有什麽援軍可談?禦林軍已經把皇宮大門守了起來,外麵又有一群大臣圍著,像要驅散他們可是不容易,何況守宮門的是我們自己人,更不會放任何人進來,皇宮內我們占了一半禦林軍,妹妹那邊有一半禦林軍,血戰八方又為我等所用,放眼皇宮之內,在無王家對手。”王傑城越說越起勁,滿臉春風得意。


    “對了,血戰八方呢?怎麽遲遲不見他們?”王勳輔大驚問道。


    對於自己父親這種一驚一乍,王傑城真的很不習慣,心歎:父親老了,老疑神疑鬼的。


    不過一想,也覺得奇怪,按理說血戰八方應該早到了,他們可是破天**的先鋒,用來節製馮濤和大劍師的,皺著眉頭說:“他們不會又去亂殺人了吧?”


    還沒有等王勳輔說話,前方天**卻穿來一陣歡呼聲。


    城門被攻破了。


    王勳輔和王傑城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臉上皆有喜色,王傑城連忙下令:“全軍出擊,片甲不留。”


    攻打多時,終於攻破了城牆,玄武精銳如同一群餓狼一般,洶湧而入。


    馮濤麵如土色,下令所有劍侍,棄牆援助宮門,防止亂軍衝入。


    “哈哈。”王傑城得到消息後大笑:“馮濤不懂城防之務,我軍倍於他,他還敢用區區幾百人死守宮門?”


    接著,王傑城一臉漠然歎息說:“真是害人不淺。”


    劍侍圍堵在宮門死守,雖然阻止了玄武精銳前進的步伐,可還是節節敗退,宮牆四處失去了劍侍的防守後,玄武精銳全部攀爬進來,畢竟宮門就那麽大,還被阻住了,幾千人怎麽可能一擁而進?


    皇宮劍侍戰力雖高,可畢竟人數太少,又是圍堵在一起,他們所練的是劍氣,一旦自己人都在身邊的時候,根本無法發揮出來,沒多久,就被洶湧而至的玄武精銳擊殺在宮門口,無一生還。


    馮濤一臉落寞退進了寢宮內,偌大的寢宮隻剩孝宗帝和馮濤兩人,孝宗帝此時已經是在閉目修養,甚至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自然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待玄武精銳擊殺盡劍侍後,卻沒有再前進一步,等待著他們的主帥到來,畢竟前麵是天子寢宮,他們必須要有個帶頭的。


    王勳輔和王傑城進了天**後,卻是一臉凝重驚疑,怪不得軍士們沒有前進,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奇怪得很。


    小橋流水,花草樹木,一幅風平浪靜,無聲無息的景色。


    “好奇怪?”王傑城開口說。


    王勳輔也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


    玄武衛一時間全部停頓住了。


    “喂,前麵怎麽啦?怎麽不進去?”


    一名玄武精銳不耐煩的拍開對方的手說:“我怎麽知道。”


    在他前麵的另一名玄武精銳打笑說:“主帥和衛國公正在欣賞風景呢。”


    “哦……”身後若幹玄武精銳恍然發出明白之聲。


    剛才不耐煩的玄武精銳回過頭看著問他的人說:“現在……”可話還沒有說話,卻停頓住了,大驚問:“咦,你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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