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與天隱客一間房間的虎座飛衛起床後就不見天隱客的身影,同樣在房間內的一劍封侯正在小心翼翼擦拭著他的寶劍。


    “劍神前輩,你每天都會抹劍嗎?”虎座飛衛虛心地向一劍封侯請教。


    “前輩?”一劍封侯笑了笑,沒有抬頭繼續擦拭著他的“龍泉”:“我跟你師父是兄弟,還是叫我師伯吧。”既然天隱客能收他當徒弟,而且身為一門之主的虎座飛衛態度還可以如此虛心,一劍封侯對虎座飛衛還是有些好感,但天隱客的因素占絕大部分。


    師伯?原本猜想師父跟劍神認識,沒想到竟然是兄弟,虎座飛衛更是喜形於色:“劍神師伯。”客套完後,虎座飛衛也有樣學樣的拿出他的“宇宙”擦拭了起來。


    “抹劍要用心,並不是隨便抹抹就算的。”一劍封侯看到虎座飛衛端坐在一邊拿著一條布抹著他的劍。


    “多謝師伯教導。”


    至於天隱客,他一早就把清鏡約了出去,到了少林一處僻靜的地方。


    “曹大哥。”清鏡在天隱客身後帶著敬意喊道。


    聽到這句曹大哥,天隱客稍微有些晃神,就如他自己在叫曹卓一樣,那個為自己被斷一臂的漢子。


    “我想試試掩日的威力。”天隱客跟清鏡並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約他的來意。


    雖然被天隱客叫出來,清鏡還不知道什麽事情,但清鏡一猜就知道是為了“掩日”而找自己的,所以抱著“掩日”來見天隱客。


    清鏡臉色並沒有任何驚訝,隻是很平靜地說:“曹大哥,這我做不到。”


    “為什麽?”天隱客眉頭一皺,看著清鏡很是不解。


    “大家都知道上古七劍威力無窮,可別小看掩日的威力,他跟之前你們試的幹將大不相同,幹將是處於封印狀態的,威力根本不及原本的十分之一,掩日卻恰恰相反,雖被八卦布封印幾百年,可也保留最少七成的威力在……所以,我無能為力。”清鏡明白天隱客試劍的用意,可是他真的有心而無力。


    “七成?你怎麽知道他還保留著七成威力?”聽到巨形幹將還不及原本的十分之一威力,天隱客已經是驚心無比,這要是幹將有十成功力,那幹將一劍劈下全場還有活著的玩家嗎?至於掩日竟還保留著七成的威力?


    清鏡看著天隱客回答:“我師公告訴我的,掩日存放在龍虎山上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才維持在七成威力,師祖師公他們曾說過掩日如今是上古七劍中威力最強的一把,因為他保存得好。”


    “就因為如此,我更要試一試。”天隱客聽完後更想要一試掩日的威力,這畢竟不是為了自己。


    “曹大哥,我真的無能為力,掩日封印一開,恐怕少林寺內僅有劍聖才能與之抗衡,我……我是連握都握不住掩日……”


    什麽?聽到這裏天隱客才知道掩日的威力是到何等地步去的,清鏡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高過自己,連他都無法握住掩日,那自己更不可能。


    清鏡走近天隱客安慰著說:“曹大哥,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想七劍的能力各有不同,幹將有群攻的效果,掩日他可以指日無光,今晚要是劍聖前輩讓我獻劍的話,曹大哥你們都不要上去試劍,除劍聖外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掩日。”


    天隱客無奈地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回去就當沒事發生一樣。”


    清鏡很明白事理,笑著說:“我不會讓他們都擔心的。”


    看著清鏡離去的背影,天隱客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搶先一步出手將掩日冰封,是否可行?但是掩日保持原有的威力七成,這無疑是個天文數字般,自己的寒氣能封得住嗎?


    見到清鏡回來,婉洛快步跑了出去,卻是向清鏡身後張望,可是卻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或者沒看到她想看到的人的身影。


    清鏡看著婉洛的模樣笑著說:“婉洛姐,曹大哥隻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了。”


    “真是的,出去走走也不帶我,回來要他好看。”說著婉洛已經轉身走回大廳裏去。


    清鏡走進大廳看到所有人已經齊聚一堂了。


    玉兒、拂風柳行、一劍封侯、虎座飛衛、楚天河、海蛟龍、大海無邊以及婉洛。


    “玉兒姐難道又在商量對策嗎?”清鏡帶著微笑向玉兒問道。


    玉兒帶著迷人的笑容回答:“一大早,見大家沒什麽事就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晚上的事情,隻要是不知道正道盟那邊的七劍怎麽樣。”


    清鏡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對於玉兒的問題他知道重點在哪裏,那就是他手中的掩日,不管怎麽說掩日的威力肯定會比正道盟手中的那把七劍大很多。


    於是幾人說了很久都像閑聊一般,根本說不出個大概,其中一劍封侯和清鏡、婉洛根本沒有開過口。


    末了,玉兒看著楚天河問:“楚天河,官府在通緝你們,你們還敢大搖大擺地上少林,不怕被錦衣衛抓嗎?”


    聽到玉兒的話,楚天河、海蛟龍、大海無邊先是一愣,跟著帶著一絲警惕,而其他人聽到這個更是大為驚奇向三人看去。


    楚天河臉不改色笑著說:“看來什麽都瞞不過女中諸葛啊。”


    這樣說,楚天河等於是默認了。


    “我就是覺得好奇,為什麽你們會被官府通緝?”玉兒似乎對他們的事情很感興趣,無聊中的婉洛聽到這話也是提起了興趣看著他們三個通緝犯。


    “我們三兄弟,在海邊鑿沉了幾艘船就被通緝了。”楚天河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鑿船?”


    “是的,不巧那穿上有官府的人在,所以我們就被扣上殺官罪名,就這樣被通緝了。”楚天河笑著像在說一件不關自己事情的事一樣。


    還沒等玉兒開口,婉洛已經是跳了起來跑向門口大喊:“醜卓,你可回來了。”


    憂心忡忡的天隱客在清鏡離開口,自己一個人就隨便走走,一路上遇見的幾乎都是玩家,而這些玩家在昨晚見過天隱客都是記在心裏,紛紛向天隱客點頭打招呼,使天隱客覺得很是麻煩,於是原路走了回去,回到住處,卻發現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中。


    婉洛迎上天隱客就是一頓猛掐,疼得天隱客差點連眼淚都飆了出來,其他人見狀都是一笑,緩解了一下氣氛。


    跟婉洛嬉鬧一陣後,天隱客看著眾人問:“都在做什麽?”


    “我們在商量晚上的事情。”玉兒看著天隱客,目光絲毫沒有閃避跟天隱客對視。


    天隱客剛想說話的時候,突然被婉洛一扯:“醜卓,別理他們,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剛才出去都沒有叫我,我要罰你。”跟著硬拖著天隱客離開。


    “師伯,我們也出去走走?”見已經沒有什麽好商量,師父又被未來的師母強行帶走,虎座飛衛看著一劍封侯說。


    一劍封侯站了起來,點頭:“正好,我想去見劍仙。”


    看著虎座飛衛、一劍封侯離去,拂風柳行皺著眉頭:“師伯?什麽時候劍神都成他師伯了?”


    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得了拂風柳行,而清楚的也隻有玉兒一人,如今她也沒有什麽心情去理會這些,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楚天河三人一直留在大廳內,畢竟這裏比外麵要安全點,不然一不小心被錦衣衛撞上,還不被抓回去坐牢啊,何況來少林的錦衣衛都是一等一高手,恐怕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


    拂風柳行沒搭理他們三個人,自己向外麵走了過去,看到有人迎頭走了過來,卻沒有去招呼對方,而是回過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楚天河三人。


    “我說,他怎麽笑得那麽滲人?”海蛟龍有些不詳的預感。


    楚天河臉色有些無奈,剛想說幾句,卻看到拂風柳行身後的,這時才知道為什麽拂風柳行會笑,那根本就是幸災樂禍地笑,還光明正大對著自己笑,可這個時候楚天河根本發不起火來,呼啦一聲,就找地方躲。


    海蛟龍、大海無邊見狀紛紛也找地方躲,可大廳就這麽點地方沒有什麽遮蔽物,能躲哪裏去?唯一的門口站著一名錦衣衛……


    大海無邊臉色有些僵硬:“大哥,完了……”


    楚天河哪裏會不知道玩完了,心中卻作好拚命的準備,起碼也不能三個人都被捉啊。


    那名錦衣衛見到三人的醜態,一臉不屑:“不是找你們的,都一邊涼快去。”聲音有些尖銳,就像捏著嗓子說話一樣。


    不是找我們的?聽到這話三人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拂風柳行看著該錦衣衛:“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客氣,我隻是代人傳話,不過看樣子不在這裏。”錦衣衛說完對拂風柳行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至於,錦衣衛來找誰,拂風柳行心中也清楚,那就是曹卓,這裏除了他跟錦衣衛認識,就剩這三個通緝犯了。


    “他,既然不抓我們?”海蛟龍很是驚訝,竟然碰上個不抓通緝犯的錦衣衛。


    楚天河沒海蛟龍那疑問,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拚命呢,喃喃重複念道:“不抓就好,不抓就好……”


    該名錦衣衛走出院子後,歎了口氣:“難得趁這個機會溜出來,這指揮使大人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老祖宗的話都不能帶給他,這回去肯定要挨藤條,還是繼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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