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起先是回到他的店鋪,從店鋪內拉出了一匹千裏馬,店裏的人,問馬雲起要拉去做什麽,結果聽到是要送人,個個臉上都是露出心疼之色,馬雲起也懶得和他們廢話那麽多。


    這次,馬雲起醒目多了,先是叫人打探清楚新任副將大人的行蹤,才帶著人帶著馬過去找他。


    天隱客如今有官一身輕,人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修建拍賣行如期進行著,自己則閑著沒有事,就帶著馬夜和四個跟班繼續逛逛,不過天隱客還是喜歡在西涼茶樓打打牙祭。


    西涼茶樓,西涼城開設,裏麵的掌櫃見到四名帶刀近衛後,自然知道眼前帶頭的身份不低,都是恭謹得很,而且西涼城凡是參將、副將以上職位的在西涼開設的店鋪內一切都是免費的,這些人自然是貴哥他們,至於新加入西涼城的巡邏隊軍官那些也是免費,不過是限量的,不像天隱客他們可以無限量使用。


    西涼城士兵則有半價的優惠,不過他們有西涼城的俸祿給養,家裏那邊大多人都沒有用到士兵這個優惠,反正現在西涼城的人手頭都富裕了,也不在乎這個,相反很多百姓還爭議過,為了保護自己去修城牆為什麽還要給我們發工錢?


    這麽滑稽的事情,別說絕對無聊等人,就連李故也沒有聽說過,打工還不要錢的?


    可再三爭議之下,絕對無聊和李故等人見西涼城諸人眾誌成城,工錢隻好作罷,不過一天三餐還是要供給的。


    馬夜的傷在飼養員的妙手回春下,一兩天時間就可以上馬打戰了,現在纏著天隱客要讓他教武功,他知道,自己騎術是厲害,但是論武功,就差多了,跟異族馬賊相比起來自己能對付一個都要偷笑了。


    至於,教不教馬夜武功這件事,其實天隱客也是隨口說說,沒想馬夜一直賴在自己身邊,死纏爛打的,就這幾天時間來,天隱客在李故、絕對無聊那邊也聽說了一件事,要收編西涼馬賊,不過這件事卻沒有那麽容易,一提到一點皮毛,馬雲起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機靈得很。


    邊吃著糕點,天隱客看著馬夜問:“對了,你們西涼馬賊的頭頭是怎麽選出來的?”


    “大當家死了就二當家上,二當家死了下個當家頂上去。”馬夜吃著糕點說,這西涼城的糕點,比村子裏的好吃多了。


    “如果,沒有當家了呢?”天隱客早就清楚西涼馬賊不是以子承父業的傳統,而是以排名為傳承,使大家都覺得當當家的沒有偏袒自己人,天隱客說這個無非就是一個引子而已。


    “那簡單,按祖宗流傳下來的辦法,誰本事高就誰上。”馬夜很爽快的回答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天隱客喝了杯茶,臉帶疑惑問:“比什麽本事?”


    “這個……很多都要比。”馬夜愣了下,然後仔細想了想繼續說:“比如騎術、弓術、武術、馬上功夫,最後還有寫字。”


    “寫字?”天隱客愣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馬夜笑著點頭說:“對,就是寫字,不過我們比的是誰寫的字漂亮,一般我們都隻是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對手的名字,然後給長者們評論出誰優勝。”


    “這樣也行?”原來沒聽錯,確實是寫字。


    馬夜看著天隱客的神色笑著說:“師父,你會驚訝是正常的,不過你要清楚我們西涼城是荒蕪之地,識字還不如馬術來得實在,這也是祖宗們怕我們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強製定下的規矩。”


    原來是怕你們都變成文盲了,你們祖宗還真有遠見。


    “對了,你們西涼馬賊現在有幾個當家?”


    “大當家是馬雲起。”說到馬雲起的時候,馬夜臉上露出一股自豪的神情,接著說:“二當家李昊,以前他是三當家,現在老當家死了,他也順理成章成二當家了,下麵就沒有了。”


    馬雲起?李昊?


    “你想不想有一天你跟馬雲起、李昊那麽厲害?”天隱客試探著問。


    “想,當然想,師父是不是要教我武功?”


    沒想,馬夜這麽激動。


    使天隱客有些為難地說:“你不會想取代他們當西涼馬賊的當家吧?”臉上略有苦色,似乎說你想的話,我就不教你武功了。


    馬夜不是傻子,看到天隱客的表情也知道怎麽一回事不過,一臉無所謂地說:“我是想,可是光想有什麽用?大當家和二當家武功那麽厲害,應付異族馬賊綽綽有餘,所以估計在五十年內也輪不上我,五十年後我都老了……”接著一臉熱衷看著天隱客說:“所以師父你一定要交我武功,五十年後我是做不了當家,可最起碼混個長老當當也不錯吧?師父你不會想讓徒弟我一輩子就當個小頭頭吧?”敢情,馬夜現在西涼馬賊中是個小頭目。


    人就是要有野心,馬賊長老的話,也是很有份量的,不過你可不能當什麽破長老,不然我就白教你武功了。


    “這個當然,既然是我徒弟,我自然要把最好的武功教你,就教你我這一身武功如何?”天隱客笑顏道。


    “好的,謝謝師父。”馬夜急忙站了起來走到天隱客身側跪了下去,然後端著茶,簡單地行了拜師之禮,不過心中卻有個疑惑,難道你還有別的武功?


    看來,馬夜也是個知禮之人,隻要控製得好,也不怕……西涼馬賊不可得。


    “好,起來吧,回去找個空曠地地方教你刀法。”喝過馬夜遞過來的茶,那麽身份就確定下來了。


    馬夜站起來的時候,同時感覺到身後有熾熱的目光看著自己,無疑就是四名帶刀近衛,盡管不知道這位副將大人武功多高,可是四名帶刀近衛還是有耳聞“副將大人進城當天,曾挫敗過兩名巡防千總,城主大人和各位將軍他們口中也說過副將大人武功不比他們差”,所以見到天隱客收馬夜為徒,四名護衛這個羨慕就別提了。


    馬雲起、李昊,得找個時間會會他們兩個。


    天隱客雖然知道絕對無聊和李故在謀劃西涼馬賊,可是具體的如何實施,兩人依舊是拿不出個方案,也是兩個人太忙了,所以天隱客才決定單獨行動,等大功告成後,再讓兩人高興一下。


    正當,天隱客想見見馬雲起的時候,馬雲起已經是屁顛屁顛地送上門來了。


    到了西涼茶樓下,馬雲起讓手下的人留在外麵看著馬,自己一個人上了茶樓三層。


    西涼茶樓一共三層,而天隱客就在第三層,坐的位置卻不是陽台邊,而是靠近一個窗口,這個窗口可以看到城牆那邊的狀況。


    馬雲起跑上三樓時,四名帶刀護衛立刻警惕了起來看著對方,畢竟三層這裏隻招待西涼城軍將,平時是沒有其他人上來的,對此發現有人上來,四名帶刀護衛下意識地提起了心。


    可,來的竟然是馬雲起。


    馬雲起對四名帶刀護衛點了一下頭,直徑向天隱客那桌走過去。


    四名帶刀護衛立即站了起來,拱手對馬雲起問道:“不知馬當家,有何貴幹?”還是提防著點,沒錯。


    馬夜看到是馬雲起,也是立刻站了起來快步到馬雲起麵前:“馬夜見過大當家。”


    馬雲起看著馬夜覺得有些眼熟,不過沒有想起是誰,當也知道他是西涼馬賊的一份子,好像在韓明手下做事吧?


    “你是韓明的手下?”


    馬夜一臉笑容:“是的,大當家記性真好。”韓明是我兄弟,雖然在西涼馬賊中他位置比我高,但私下也得叫我一聲大哥。


    “哦,你怎麽在這裏?”馬雲起有些疑惑,三樓這裏就隻有兩張桌子,四名帶刀近衛,見到他們就代表新任副將在這裏,而看到馬夜後,馬雲起有些疑惑難不成他就是新任副將?這個的話,連送馬都可以省了。


    不過,看到馬夜身後一個冷俊白衫男子後,馬雲起就知道這個才是正主,不過還是疑惑馬夜怎麽會在這裏,而且跟新來的副將大人坐在一起?


    “我跟我師父來的,對了,大當家我還沒有介紹……”


    就在馬夜說著的時候,天隱客已經走了過來在馬夜身邊。


    “這位是新任副將大人,我的師父天隱客。”然後轉頭看著天隱客說:“師父,這位就是我家大當家的,馬雲起馬大當家。”


    “久仰大名。”天隱客很平淡地拱手道。


    “同感,同感。”馬雲起也不敢怠慢回禮道。


    果然,氣度不凡。


    看到彼此後,倆人心中都湧現了同一個想法。


    “不知,馬當家來此何事?”這裏是三樓,即便你是西涼馬賊的當家也不可以隨隨便便上來的。


    馬雲起卻沒有想那麽多,直截了當地說:“我是來找副將大人你的。”對於絕對無聊馬雲起也隻稱呼為城主,可有求於天隱客,卻在副將後麵加上了大人二字。


    “找我?”我好像沒見過你吧?我們之間也不認識,難不成?剛想害你,你就心有靈犀了?天隱客不由得有些納悶。


    馬雲起則是一臉笑意:“這個不礙事,副將大人,沒有見過我純屬正常,但是我對大人是仰慕已久啊。”


    仰慕已久?恐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哪裏哪裏。”既然馬雲起這麽客套,天隱客也是陪著他虛委一番。


    “沒想到,大人年紀輕輕就如此謙虛,能當上副將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日後肯定會官運亨通,平步青雲遙遙直上。”


    “多謝,既然如此相請不如偶遇,我請馬當家去喝一杯?”這家夥肯定有事情來求自己,不然不會像個孫子一樣。


    馬夜早就跟四名護衛閃到一邊去了,他實在很無語,沒想到大當家比自己還能拍馬屁。


    喝酒誤事,馬雲起腦子打了個激靈,還是正事要緊。


    於是,對天隱客說:“請副將大人移步。”


    馬雲起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卻是向陽台方向。


    天隱客不顯山不露水,就看馬雲起葫蘆裏賣什麽藥,直接走了過去。


    本以為馬雲起要跟自己說什麽悄悄話,卻不想馬雲起指著下麵說:“這匹千裏馬,馬某特地送給副將大人的,俗話說得好寶馬佩英雄,這馬也隻有副將大人配得上……”


    天隱客沒聽馬雲起的吹噓,直接向下看去。


    卻是一匹棗紅如火的高頭大馬,雙瞳有神,露出一股不凡的氣勢,卻很平靜地跟天隱客對視著,仿佛知道天隱客就是自己的新主人一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呂布的坐騎“赤兔”?天隱客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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