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怒吼一聲:“醉·破陣子,馬作的盧·飛快。”


    瞬間化作一道火光向前方的野狼飛射過去,就跟射出去的子彈一般,速度極快。


    野狼戰士頭目見狀,驚駭不已,被那火粘上身的話,有什麽下場大家都清楚,那是必死無疑的,想都不想,急忙快速邁開四腳奔閃到一邊去,躲過酒中仙的這一招。


    “快有什麽用,不一樣追不上我的速度。”


    剛剛閃避過酒中仙殺招的野狼戰士頭目心中正慶幸和泛起一絲高傲,可猛然一愣又聽到酒中仙的咆哮聲,自己距離他那麽遠他怎麽還出招?於是轉過頭看去。


    “沙場秋點兵。”


    酒中仙劍鋒回旋,整個人盤旋了起來,從劍尖處不停噴射出一點點火星,向四周噴濺過去。


    與此同時,酒中仙附近發出了哄鬧喧嘩的哀嚎聲。


    由此至終,酒中仙打的注意根本不是區區幾頭野狼,而是野狼大隊,就在跟十四頭野狼戰士頭目交手的時候,酒中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跟野狼大隊的距離越拉越近,然後在假意使出“馬作的盧·飛快”要殺自己前方的野狼戰士頭目,當真正的目標卻另有其它。


    馬作的盧,是提升身體狀態和負荷能力;飛快,則是極速弛行。


    大狼和其它一幹野狼頭目完全沒有發現酒中仙的意圖,被無數點火星濺射過來,全部都慌神驚恐了起來,左突右撞紛紛撞到自己的同伴,亂作一團。


    酒中仙一臉怒容不減看著亂作一團的野狼大隊逐漸被火勢蔓延開來,不屑道:“畜生就是畜生,一點常識都沒有,這麽密集隊形不燒你們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幾千頭野狼戰士,真的一傳十、十傳百,全部燃燒了起來,在地上不停打滾哀嚎著。


    十四頭野狼頭目全部看傻眼了,渾身氣得都顫抖了起來,敵人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讓自己如何接受?


    最悲劇的還是大狼,被野狼戰士擁護在中間,加上受過重傷,已經沒有能力推開身邊的野狼戰士突圍出去,最後隻能跟野狼戰士一起被不滅火所焚燒至死。


    剩下逃出生天的野狼戰士竟不到一千之數,每頭野狼戰士滿眼驚懼看著幾千頭正在被烈火焚燒的同伴,完全興不起一絲戰意,經過連番打擊,野狼戰士的意誌完全被摧毀掉了。


    野狼戰士頭目本想一雪前恥,向酒中仙報複輕視自己的後果,可看到幾千頭同伴被一起焚燒的場景,也是露出了退意。


    “嗷嗚……撤退、撤退。”其中一頭野狼戰士頭目,不敢繼續看下狼嚎了一聲後,自己卻先跑了。


    既然有一頭跑,那麽剩餘的當然不願意繼續留下來送死,紛紛緊隨其後。


    看到野狼戰士全部逃跑,酒中仙眉頭一皺,他可從沒有想過放走它們。


    不過,野狼全力奔跑起來的速度,又是逃命,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是酒中仙能追得上的。


    追不上是追不上,但是在殺多幾頭野狼,酒中仙還是辦得到的。


    弓如霹靂。


    酒中仙手中淬火劍一揮,竟在身前出現一把火弓,本來這弓是由酒中仙的內力凝聚而成的,不過現在淬火劍發動了不滅火狀態,自然在弓上附加上了不滅火,形成了火弓。


    這一招不僅可攻還可防,弓形成後會在酒中仙身邊,要是貿然撞過去觸碰到弓的話,那麽就會跟遭到霹靂轟擊一般,但是這一招僅僅是個開頭,真正的殺招,是在後麵。


    弦驚。


    火弓上的弓弦猛然一顫,整把火弓頓時化作無數小火箭向正在逃跑中的野狼疾射而去,就跟挽弓射箭一樣。


    但還是遲了些,很多小火箭都射空了,不過也留下了三十多隻野狼。


    酒中仙並沒有興趣去看被不滅火焚燒的野狼,更沒有興趣看野狼逃跑的姿態,這麽黑的天,想看都看不到,於是又騎上了他那匹老馬繼續向西涼城出發,按推斷和四周的景物,距離西涼城不遠了。


    可是,酒中仙還是一臉嚴峻,心中對於西涼城卻是擔憂不已。


    剛剛跟野狼交過手,酒中仙也驚訝其實力,不管是嘍囉還是高級的野狼,戰鬥力都是不弱,如果不是自己擁有“不滅火”的話,想要殺這幾千頭野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最多殺個幾百頭,然後……陷入野狼的車輪大戰中,最後不是脫力而亡,就是被野狼生吞了,反正下場都是一樣“死”。


    曾經在西涼馬賊提供的情報中了解到,野狼群山那邊的野狼群少說都有四、五萬頭,剛剛自己碰到就有幾千……


    越想酒中仙心中越是焦慮不安。


    “本王在找風吹雪,你們是否認識?”白發天隱客看著一劍封侯、貴哥、飼養員、李故、ck問道。


    一劍封侯等五人麵麵相覷,這個風吹雪是誰?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


    天隱客眉頭微微一皺,從幾人的表情中他就可以看出,這幾個人根本不認識吹雪。


    雖然,對於天隱客的言語和自稱“本王”,覺得很怪異,可是現在天隱客是走火入魔狀態,不暴走管他自稱是玉皇大帝呢。


    李故對著天隱客恭敬道:“大人,屬下實在不知這位風吹雪是何人。”


    “看出來了。”天隱客淡淡地說,然後扭過頭遙望著遠方,眼神仿佛可以穿透黑夜一般,看到他想要看的東西。


    而幾人順著天隱客的目光看去,能看到的全部是一片漆黑。


    “你身體有沒有什麽不妥?”接著,飼養員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同時也是擔心,不過看天隱客能走能動,還能殺,想來他的那個“天蠶體”發揮作用了。


    天隱客回過頭看著飼養員:“不妥?”


    “對,之前你受傷了經脈盡損,現在好了沒有?”聽到天隱客這麽回答,飼養員心中還是一喜,看來也該是沒事了,不然他本人怎麽察覺不到。


    聽完飼養員的話,天隱客眼睛一閉似乎在感應什麽,然後睜開眼睛看著飼養員說:“你說得對,本王……哦這個身體全身經脈都破碎掉了。”然後一臉不善看著一劍封侯說:“之所以會破碎掉,應該全拜你所賜吧?”天隱客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傷是由劍氣所造成,而就在眼前五個人當中,有個人的氣就跟這個劍氣完全相符合。


    一劍封侯猛一愣,一臉愕然。


    貴哥、李故、ck紛紛向一劍封侯看去也是滿臉驚愕:搞什麽?沒事你用劍氣打天隱客做什麽?要他早點死啊?


    “這個……我可以解釋。”一劍封侯不想跟天隱客交手,畢竟是兄弟,可是他清楚自己的實力,跟眼前這個走火入魔很不正常的天隱客打的話,下場會被虐死。


    “不用解釋了。”天隱客冷漠地說。


    一劍封侯渾身一緊,暗中做好戒備,生怕天隱客會猝然發難。


    見到一劍封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天隱客微微一笑:“你這人還真好笑,既然你們知道本王現在寄生的這個身體擁有天蠶神功,受了傷那就完全可以自愈,你不過是想觸發天蠶體而已。”要是連這個都不清楚,本王就白活了。


    一劍封侯鬆了一口氣:“原來你知道呀,嚇死我了。”


    飼養員聽著兩人的對話,靈光一閃:“既然你知道天蠶神功,你能不能幫他……”


    “複元?”天隱客先說了出來。


    飼養員猛點頭。


    “恐怕,不行,這個身體的天蠶神功才練到第三層,加之先前強行推動力量,導致力量反噬和流失,天蠶神功根本無法發揮應有的效果,不過把他的命吊住幾天,天蠶神功自然而然就會發揮自愈功效。”天隱客依然很冷漠地說,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確實這個身體是天隱客的,而不是魔刀天隱客的。


    接著,天隱客又對五人說:“你們能不能幫我找吹雪?”


    “呃……”


    五人一愣。


    最後,還是李故比較醒目:“敢問大人,你為何人?我們知道得多一些的話,要找人會比較容易。”生怕天隱客心生不快,李故又補充了一句。


    李故也知道萬一現在眼前的副將大人是被遊魂野鬼附身,那麽要找他口中的人,那除了去地府找外,就別無他出了。


    “本王?”聽到李故的問話後,天隱客竟一臉無奈的苦笑,然後又轉頭看著城外遠方,許久才開口說:“其實你們也不須打聽本王是何人,隻要這個身體的主人清醒過來,你們問他風吹雪的事情,他會告訴你們的。”


    五人一時間很無奈……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問下自己?還要人問你之後,在去告訴你?這不是很矛盾嗎?


    “本王跟這個身體的主人,是無法共存的。”看出幾人的表情,天隱客無奈地說,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寒光刀,心中苦笑:刀就隻有一把,要是共同存在,難不成要把刀分斷同兩段?那自己還會存在嗎?


    無法共存?


    一時間幾人似乎明白了什麽。


    一劍封侯鄭重地說:“好,下次見麵,我一定會告訴你,這個風吹雪的事情。”


    天隱客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繼續看著遠方,神情凝重。


    “你在看什麽?”一劍封侯不是眼睛不好,而是根本無法看穿黑夜,見天隱客一直看著一個方向不由得疑惑不已。


    “沙漠,在沙漠中有一座城池,那裏是我的故鄉。”


    “樓蘭王城?”一劍封侯、貴哥、飼養員猛一驚失聲道。


    天隱客就在樓蘭王宮內消失的,難道就在那個時候被這個“本王”附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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