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夜派來的信使,走進書房後,看到一名冷峻男子正坐書桌前,徐永昌和趙清站立在一側,想也不多想,直接跪拜下去:“拜見大人。”


    看著這名信使,天隱客微微一愣,因為他看到這名信使英俊的臉上竟然有三道爪傷,而且還是在近期內受得傷,不過天隱客卻沒有問他是這麽被傷的,直奔主題:“馬夜有什麽說的?”.


    “回大人,大當家讓我傳話說已經將大人的消息傳達出去,現在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說要見大人,大當家問大人要不要見上一麵,或者傳個話之類的。”信使一直沒有抬頭,都是低著頭說話,在他前往西涼城的時候,馬夜就囑咐過他,見到天隱客要比對自己還要恭敬。


    而且信使也知道,天隱客是自己大當家的師傅,自然要恭敬萬分。


    “那邊?”疑惑了下,天隱客就想通了,除了絕對無聊他們之外,自己認識中的就隻有有路跟馬夜他們有聯係。


    “什麽人來了?有沒有說什麽事?”


    聽到天隱客發問,信使立即回答:“具體事情小的也不清楚,不過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很肥胖。”


    很肥胖?聽到這幾個字天隱客微微一笑,因為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胖子既然來了,那麽另一個自然就是瘦子。


    不過,天隱客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來幹嘛,或者是有路讓他們來幹什麽?低沉了一下,天隱客對趙清說:“趙清,你安排一下,讓他們進城見我。”知道目前的形勢無法離開西涼城,天隱客隻得讓他們進來了。


    但是這樣卻是很危險,畢竟有路那邊的人,絕對無聊這邊並不認識,光明正大來,天隱客說是朋友的話,那麽朋友有難,他們沒有理由不留下來幫忙吧?可是天隱客完全沒想過要他們留下,更何況他們不能留下。


    因此,很讓人疑惑,而天隱客又不能對絕對無聊他們明說。


    也隻能讓他們秘密進城了。


    趙清點頭回應:“大人放心。”僅僅說了四個字,但趙清心中卻是思慮了起來,如今要進城並不是易事。


    “大人,五軍都督府跟馬夜那邊要了一匹戰馬,估計近期內就要送來。”徐永昌想了下說,卻沒有說可以讓他們隨行,因為隻要自己這麽一說,誰都知道該怎麽做,所以沒有必要點明。


    趙清接著徐永昌的話說:“大人,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偽裝隨行進城。”


    天隱客想了想,這個自然是個好辦法,不過天隱客最怕的就是夜長夢多,萬一他們來了,關山月又打過來,想走也沒法走,於是看著信使說:“回去告訴馬夜,讓他這幾天內把馬和人都給我送過來。”


    “小的明白。”


    “還有沒有其他事情?沒有的話,你現在趕緊回去。”


    “是,小的告退。”信使對天隱客行禮,就迅速退了下去,當即快馬出城。


    天隱客看向趙清說:“跟笑生說一下,最好馬夜送馬進城時,由他當值城門,以免生出什麽事端。”


    “屬下明白。”


    不久之後,天隱客便聽到拍賣行外有人說笑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在書房內的天隱客徒步走了出去,他知道這些聲音的主人是何人,所以要親自去迎接他們。


    “你看我說得沒有錯吧,這小子一定會按耐不住出來的。”小花指著天隱客對酒中仙說。


    酒中仙一臉的笑意:“你笑得這麽大聲,他還不出來,不知道你又要怎麽整他了。”


    天隱客微笑看著酒中仙、花道、擎天、一劍封喉、雪宇五人,而且他們每人提著一大壇子酒過來,


    “你們不會是想來灌我酒的吧?”天隱客走了出去。


    而酒中仙等五人並沒有走近,因為他們知道拍賣行內並非是喝酒的好地方,真正喝酒的好地方是在拍賣行左側酒樓的後院內,天隱客當初特意讓工匠布置出來的一個園林,閑時無事酒中仙就會拉著人到那裏喝酒。


    酒樓後院,大樹林立,花草遍地,微風吹過還帶著陣陣幽香,當然這還不是園林內最大的特色。


    園林最大的特色是,不管哪一個時辰,院子內都不會有陽光,全部都是樹蔭,但卻不是全沒陽光,至少還有點點陽光透射進來,如同點了燈一樣,當然這也是設計中的一部分。


    酒中仙一臉深意看著天隱客問:“怎麽樣,能喝多少?”


    天隱客看著幾人滿臉都是笑意,知道他們有意要為難下自己,眾所周知他天隱客的酒量不怎行,不過天隱客還是笑著說:“除了舍命陪君子,我還能怎麽樣?”


    “哈哈,就說你小子夠意思,對吧。”花道笑著用拳頭敲打著天隱客的胸膛。


    五壇子酒對於天隱客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一般,多得你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加上酒中仙、花道、擎天、一劍封喉、雪宇這五壇酒突然少得可憐,還好他們是在酒樓內,酒窖裏還有上百壇酒,喝死他們都可以。


    天隱客難得喝了整整一壇酒,當花道有些詫異稱讚天隱客酒量突然大漲的時候,“砰”一聲,天隱客直接醉倒了下去,完全不省人事。


    隨後,院子內橫七豎八丟著最少二十多個酒壇子。


    天隱客醉道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都是喝到了,但卻是醉得各有特色,不像天隱客那樣直接倒下。


    花道趴在石桌上吐著吐著就沒什麽動靜了,一劍封喉抱著酒壇搖搖晃晃走到一棵樹下,依靠著大樹入了醉鄉。


    擎天則是醉倒在草叢之中,飲著好酒,嗅著花香。


    最後剩下的隻有酒中仙和雪宇,雪宇是跟酒中仙一起久了酒量是一點點被酒中仙練了起來,可終究不是酒中仙的對手。


    如今,雪宇整個臉都埋在酒壇口,已經醉死過去。


    而,酒中仙單手提著酒壇,腳步也有些漂浮,見狀酒中仙喝得比所有人都多,既然喝到自己都有些醉倒的姿態。


    卻是在院子內舞起“醉?破陣子”。


    舞完後,酒中仙卻有些醒酒,看著醉倒的兄弟們,卻是開懷地笑了,然後搖晃走出了院子。


    徐永昌和趙清一直守在院子外,見酒中仙出來連忙行禮:“都督。”


    “嗯,跟他們說,我先回去了。”酒中仙提著酒又是喝了一大口,走路都有些不穩地走出酒樓。


    徐永昌急忙追了上去:“都督,我給你牽馬去。”


    “不不不,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我走路回去就可以了。”酒中仙搖了搖頭,拒絕了徐永昌的好意。


    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


    徐永昌還沒聽過這樣的話,頓時覺得很有意思。


    走了幾步,酒中仙突然停了下來。


    徐永昌趕上去問:“都督還有事嗎?”


    “有,有……”酒中仙有些吐字不清說著,舉起了酒壇說:“沒酒了。”


    “我明白。”徐永昌一溜煙跑進酒樓,抱了一壇酒出來時,卻看見酒中仙已經走遠了,而在剛才的位置上,卻放著剛才酒中仙手中的酒壇。


    酒中仙拿著酒葫蘆繼續喝著酒,邊喝邊說:“不明白,他不明白……明白就應該把壇子帶回酒樓去……”


    其實,酒中仙的本意是要讓徐永昌把酒壇帶回去的,總不能喝了酒就把酒瓶亂丟吧?丟碎了割到人這多不好?對不?


    所以,要當個有酒品的酒鬼。


    提壺把酒濃陰深處,不管風狂雨暴,歲月何忙,陶然入醉鄉。


    每個人酒醒的時間都不同,不過每一個人醒來都會自己先行離開,沒有擾人清夢。


    三天後,西涼馬賊送來了整整一萬匹好馬,浩浩蕩蕩地進入西涼城。


    即便西涼馬賊來的隻有千多人,西涼這邊卻是動員了萬多士兵把手城門,“恰好”荊笑生今日當值,不過花道和梁山伯也來了,在城樓上看著大批戰馬的進入西涼城,他們兩人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才來的,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容得疏忽。


    “他們兩個是什麽人?怎麽這麽麵生?”每次送馬過來都是同一批人,所以李故下令要讓士兵記住他們的樣子,故此士兵很快就發現兩個生麵孔的人,對著其他認識的西涼馬賊問道。


    在兩人身邊的,則是當日送信的信使,對士兵說:“哦,他們兩個……”


    “我認識他們。”沒等信使說完,荊笑生走了過來對士兵說了一聲。


    士兵一見是千戶大人,於是點了下頭對三人說:“得罪了。”


    信使笑著回應:“沒事,職責所在而已。”


    西涼馬賊順利將戰馬送進西涼城,而趙清則在街道的另一處等候著他們,將信使和兩人接到拍賣行去。


    “果然是你們兩個。”天隱客見到兩人臉上並沒用什麽欣喜之色或者久違重逢的神色,反而是很平淡。


    在天隱客眼前出了馬賊信使外,就是天隱客要見的兩個人,一個中等身材容貌一般的男子,另一個看起來最少都有兩百多斤的胖子。


    胖子的外號自然就是胖子,他叫天行者。


    至於另一個自然就是瘦子,但橫看豎看他都跟瘦子扯不上關係,不過無忌無法的外號卻真的是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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