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涼重騎兩軍快速追擊時,先鋒騎兵靈敏的掉轉馬頭,衝過西涼重騎,從兩軍的縫隙和左右兩側掠過,使得西涼重騎無法及時控製戰馬,隻能任由戰馬繼續向前,等稍微減弱速度或者由騎軍最前頭的都督領著大隊繞彎回來,才能轉頭。


    不過,先鋒騎兵可不是那麽純粹的從西涼重騎身邊掠過,要知道先鋒騎兵他們轉身衝過來時一直都保持著鐵馬連環,雖然隊形不再密集一處,可以說已經是分開,但他們之間的那條鐵索卻一直拉長著,這樣極容易將西涼重騎的戰馬給絆腳,導致西涼重騎整個陣形瞬間被摧毀,甚至會因為相互撞擊在一起而導致死傷慘重。.


    “虎賁看前麵。”梁山伯眼見,在騎陣前眼看敵軍分散開來,就看到在地上一直拖著向自己這邊過來的鐵索。


    虎賁被梁山伯這麽一喊,回頭一看,猛然一驚,要是不把這條鐵索斬斷,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至於狂牛……那隻能看他自己了。


    狂牛向揚城公子右軍移動過去時,正跑在兩軍中間,可正好先鋒騎兵衝了過來,根本就沒有機會向兩邊移動過去會合一處,而且先鋒騎兵自然發現了這麽明顯的一個人,已經在馬上對準狂牛發射穿甲箭。


    狂牛那邊情況危殆,揚城公子卻也看在眼裏,雖然不能掉頭,可是要分散開來也是可以的,可是一旦錐形衝陣一散開,揚城公子根本就沒有底氣,能不能擋住敵軍騎兵那要命的鐵索,而眼前就有一條,跟虎賁左軍麵對著一樣的情況。


    “幽冥一槍。”揚城公子立即使出自己的絕招,整把奇門**槍瞬間就變成了一杆透著幽暗氣息的黑槍。


    雖說先鋒騎兵將鐵索在地上拖行使鐵索直接潛入土底下,但對於目光銳利的揚城公子來所卻是無所遁形。


    看準後,揚城公子直接將幽冥一槍對準地上拖行的行跡拋投出去。


    “鐺”一聲,鐵索應聲而斷,同時奇門**槍也恢複了過來,不過槍杆半截全部埋在了土裏。


    先前,揚城公子已經下令要全軍放慢速度,準備轉彎,但還是要一直向前奔跑著來延緩速度,不然倉促轉身,一個控製不好,很容易的導致全軍相互撞擊,這個時候揚城公子絕對不能冒這個險,特別是在這麽精銳的敵騎麵前。


    同樣虎賁那一邊的鐵索,已經被虎賁一刀斬斷。


    麵對的越來越近的鐵索,虎賁單騎加速側身一個海底撈月式的揮刀直接將鐵索一分為二,為自軍解除了眼前的危機。


    對於這一點,高成義絲毫不關心,他提著長槍在自己的騎兵隊裏麵直接向抵擋著穿甲箭的狂牛衝了過去,看著手持重斧的狂牛,揮舞起來絲毫不吃力,更是給高成義一種輕鬆自如的感覺,這才使得高成義一下子來了興趣,至於自己的先鋒騎兵不用自己指揮,他們都知道該如何去戰鬥。


    先鋒騎兵從西涼重騎身邊檫身而過,紛紛拿出掛在戰馬山的短弩對準西涼重騎的戰馬連續射擊。


    西涼重騎的戰馬一樣是身披重甲護身,不過在麵對先鋒騎兵的穿甲箭上,卻顯得有些不足。


    穿甲箭直接鑽透重甲鑽進西涼戰馬的身體內,使得戰馬吃痛,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不是發瘋狂衝,就是不停甩擺著或者直接自己摔倒在地。


    這帶來的後果卻是極為嚴重的。


    錐形陣前頭的騎兵躲過了箭射,但一開始先鋒騎兵瞄準的就是西涼重騎的中陣,雖然在前陣射擊可以造成更大的傷害,可是前頭的騎兵衝得快,一下子就衝了過去,所以先鋒騎兵在一切準備完畢後,遇上的就是錐形中陣的西涼重騎。


    陣中突然生亂,西涼騎兵雖早有準備,直接散離陣形,越過出事的同袍,在會合回去本陣中,不過卻也有不少重騎撞擊或者踩踏過自己同伴的身體。


    對於,西涼重騎的反應先鋒騎兵也是心中稱讚,不過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真正的殺手鐧,還是鐵索。


    許多先鋒騎兵揮舞著手上的鐵索,然後向西涼重騎拋擲了過去。


    鐵索不是纏住西涼重騎兵,就是將西涼戰馬的腿給纏住,在經先鋒騎兵猛然發力一扯,西涼戰馬直接就是摔倒在地上,將戰馬上的西涼重騎兵直接給甩飛了出去。


    要知道西涼重騎兵身上都是穿著著重甲,被這麽狠狠一甩,不死都要重傷。


    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在其身後的西涼重騎完全止不住去勢直接就是撞擊上在前麵出事的同袍身上,一下子就引起連鎖反應,西涼重騎相互撞擊。


    虎賁和揚城公子自然發現自己軍中出現的騷亂,可是越是如此,他們越不能慌張。


    “掉頭。”虎賁大喊一聲,整個騎兵錐形陣一下子變成了長蛇陣,氣勢洶洶地向先鋒騎兵衝殺了過去。


    先鋒騎兵這個時候更是不跟西涼重騎接戰,直接駕馬就跑,讓西涼重騎來追擊自己。


    “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虎賁滿臉怒容,他完全沒有一丁點頭緒,敵軍騎兵的舉動使得虎賁越發疑惑,之前他們麵對著自己一萬騎兵的時候,可是直接衝殺了上來,今天怎麽就一反常態了?


    “給我變陣。”另一邊的揚城公子知道再也不能給敵軍從自己身邊繞過去,無奈之下隻得選擇變陣,雁行陣。


    深知雁行陣的弱點,所以揚城公子帶著劉大行和劉一刀一起鎮守在中軍,向先鋒騎兵衝了過去。


    雁行陣覆蓋範圍大,而揚城公子又下令大麵積覆蓋出去形如一字陣一般。


    “虎賁,公子他們變陣了,我們要不要配合他們?”梁山伯在一旁問道。


    “變。”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虎賁選擇了,既然揚城公子那邊都變陣了,自己這邊必須要配合揚城公子。


    左右兩軍的雁行陣一下子銜接在一起,向先鋒騎兵包圍了過去。


    揚城公子和虎賁已經鐵了心要跟先鋒騎兵近身搏殺,不然被敵軍這麽拖下去,恐怕手下的騎兵將會不堪負荷,導致體力大幅度下降,最後連舉起手中長槍都困難。


    重騎兵比輕騎兵的防禦力衝擊力攻擊力都要強,可是卻不能像輕騎兵一樣長時間作戰。


    這個時候,虎賁已經看出敵軍的意圖,他們是要消耗自己這邊的體力然後在侵蝕自己。


    狂牛如今卻是吃驚不已,揚城公子的槍法他是領教過,可以說揚城公子的槍法絲毫沒有縫隙可言,攻守兼備,使人無機可趁。


    但眼前這名敵軍將領的槍法,卻凶狠毒辣,猶如毒蛇吐信般,槍槍往自己的要害刺來,使自己完全處於一個招架狀態,根本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高成義一臉興奮的笑意,眼前這名西涼將領竟然可以連續抵擋住自己連刺的十多槍,果真是不簡單,而且每每自己發現對方出現弱點,立即一槍刺去,卻被及時的抵擋住了,這使得高成義的血液更加沸騰了起來。


    “將軍,敵軍衝過來了。”高成義手下的將領提醒道。


    高成義看都沒有看一眼,大吼一聲:“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少來煩老子。”


    高成義正打得興起,哪裏會這麽輕易就放開狂牛。


    不過,高成義似乎也是受到了影響,速度一下子放慢了下來。


    狂牛也是看到揚城公子和虎賁他們合並一處向這邊包圍了過來,想必敵軍這名將領久戰自己不下,而焦慮了起來,使得槍法放慢了,這正是自己反擊的好機會。


    狂牛揮動著斧頭抵擋住高成義的進攻,揪準時機,一斧子掄了下去,眼見下一秒高成義就要身首異處,可狂牛的斧子卻懸在了空氣中,完全無法斬落半分。


    狂牛心有不甘,隻要自己的斧子在砍落下去幾厘米必定可以將對方的頭顱斬下,可是斧子卻被什麽東西……


    還沒想完的狂牛,忽然胸口吃疼,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卻已經滲透出血紅的鮮血,而敵將的長槍還距離自己半臂之多,竟可以刺穿自己?


    “練……練氣?”狂牛有些艱難說著話,口中也是吐出了鮮血,可是狂牛還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整個人已然從馬上摔落了下去。


    看著摔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西涼將領,高成義微微點了下頭,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西涼重騎,竟以雁行陣向自己這邊包圍了過去。


    高成義沒有多作停留駕馬衝向自己的先鋒騎兵陣中與手下會合一處。


    見到高成義歸陣,先鋒將領急忙詢問:“將軍,要怎麽應付?”


    對於幾名先鋒將領見到西涼重騎的陣形後,沒有絲毫妄動,高成義很滿意,之前還為交戰,要是西涼重騎用雁行陣,高成義必然會用鐵馬連環去對付他們,同樣還有錐形陣可以克製雁行陣。


    不過,現在卻不行,西涼重騎的戰馬已經跑了起來,可以說已經熱身完畢,要是自己用鐵馬連環上去,恐怕自己這邊一點優勢都沒有,而且錐形陣現在也用不上,畢竟西涼重騎數量多過自己,雖然可以突破,卻容易被包圍,一旦西涼軍的重甲兵和那些大斧兵殺出來,實在很難想像自己有什麽勝算。


    重甲兵和大斧兵指著的就是寒光鐵衛和大力猛士。


    思索一陣,高成義雙眼閃過一道精光:“鐵索連環衝過去,五十步的時候,一起射擊,殺開缺口,從缺口突破,把他們全部給我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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