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之奇門八卦陣,被困陣中之人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何事;同樣我們在外麵也不知裏麵發生什麽事,也不清楚八門何在,這就是“謎”的作用,不知八門方位,我們無從破陣。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奇門八卦陣由十天幹與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


    八門則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人則亡。


    陣法敵軍橫連、縱連,以盾手、弓手為護陣主力,主將居中指揮變陣,變化莫測。


    再看,敵軍大旗並非是搖動,而是在移動,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活的奇門八卦陣,八門不停在變幻著位置,防的就是我們看懂了陣形,卻無從入手。


    聽完,徐永昌的分析,天隱客和小o、關戰秦更是眉頭深鎖。


    關戰秦看著徐永昌問:“那真的就沒辦法了嗎?被困陣中的人會如何?”


    “小的才疏學淺,實在無法破陣,至於被困陣中的同袍們,估計是被分隔開來,然後逐一消滅。”徐永昌拱手低著頭說。


    聽到徐永昌這一句,關戰秦和小o更是焦急了起來。


    而在西涼城外另一處的六人六騎身穿長袍披風,又捂著臉,僅僅露出雙眼,看他們風塵仆仆的模樣,似乎是趕了很久的路過來的,六人卻一直看著整個戰場的戰鬥,仿佛就跟觀眾一般。


    其中一人開口說:“大哥,看樣子這天朝將領幾乎無敵了,絕對無聊不死恐怕也隻剩下半條命,加上被這麽給包圍了,還能出得來嗎?”


    “他不會死的,就算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我們回去吧。”被稱作“大哥”的男子,說完後直接調轉馬頭,疾奔而去。


    留下五人滿眼疑惑的神情,最後也隻能揮鞭追趕上去,追問:“大哥,你就這麽肯定他不會死?”


    “當然,要是他不忌諱我,恐怕已經坐上武林至尊的寶座,就算五主再強也撼不動他那一身絕對防禦,別看剛才他被打得這麽慘,實際上他已經成功的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大哥”說著雙眼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仿佛是在說:絕對無聊是怎樣的人,我還不清楚?


    “大哥,既然絕對無聊不會死,那為什麽我們要走?”


    “因為我們沒必要陪絕對無聊一起死,你們沒發覺天已變色?”


    聽到大哥的話,五人齊齊抬頭望去,陽光柔和明媚,怎麽就變色了?


    “察覺不到,隻因你們的武功還沒到火候。”從天而來的那一股壓迫感,絕對非同小可。


    林子名一臉慌張快奔到中軍,也就是陣中央,關山月所在的指揮之處:“大帥。”


    關山月手握帥旗,看著一臉慌張的林子名,不由得問道:“何事驚慌?”


    “大帥,請看西涼城頭上的那幾個人。”說著,林子名往西涼城城頭上一指。


    林子名一直都留意著西涼城頭上的關戰秦,可是突然出現的三個人卻是將林子名嚇了一大跳,竟然是天隱客,他應該身受重傷才對,怎麽就站在城頭上了?


    關山月抬頭望去,渾身一顫:這怎麽可能?


    被李天山一招重創,如今還能安然站在城頭上?這委實太不可思議了吧?


    接著,關山月定了定神,說:“你繼續留意著他們的動靜,有什麽事,立即向我回報,還有把高成義給我叫過來。”對於天隱客,關山月實在是無法不得不防,必要的時候,他會親自動手了解這個難纏的對手。


    “末將,遵命。”林子名迅速離去。


    不久後,高成義也來到關山月身邊。


    “末將,叩見大帥,不知大帥喚我來,有何吩咐?”


    “你留在這裏待命。”關山月也沒有直接說什麽,隻是讓高成義留下來。


    “這……”此際讓自己留下來,高成義心中萬般不願,可看到關山月嚴厲的神色,立即應下:“末將遵命。”


    自從見到天隱客返回東城後,關山月心中始終是無法釋懷,對天隱客顧忌頗多,畢竟天隱客曾經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錦衣血軍就是由他一手重建起來的,那麽對於自己的陣,他又知不知道呢?


    但心中的另一把聲音卻不斷的告訴自己,天隱客是無法破解自己的奇門八卦陣的。


    這奇門八卦陣是經過自己耗費十多年時間改良而成的,跟傳統的奇門八卦陣原理雖然一樣,可卻多了變化莫測,加上陣中不斷有士兵奔跑製造出漫天灰塵,更使敵人無法看清陣中的一切布置,就算敵人知曉自己這是奇門八卦陣又如何?自己陣中八門變換不定,誰能找得到破陣的入口?就算碰巧被找到入門,那麽破陣的出口也一樣在變換的。


    何況,陣中並非隻有奇門八卦陣一樣,其中藏有五行陣、**陣。


    五行陣:陣勢圓轉渾成,不露絲毫破綻,內含五行生克變化之理。一人誘敵,引致對方進攻,自示弱點,其餘四人立即綿綿而上,針對對手身上的弱點進襲,永無休止。五人招數互為守禦,步法互補空隙,臨敵之際,五人猶似一人,渾然一體,變化無窮無盡。


    **陣與五行陣相似卻重於進攻,進退變化間均按照五行八卦的方法,六人彼此呼應,以車輪戰之法輪番進攻,威力不凡,其中又有乾、坤、生、死、水、火六門變幻,讓敵人難以抵擋。


    陣中將士以刀盾兵、弓箭手為牆,遇敵鋒芒、衝擊則避之,讓敵衝過,從中閉合截斷敵軍,使其首尾不能相顧;又以騎兵、長槍兵為主力,對敵軍進行衝殺,在陣中道路可自由控製其寬窄,敵過則窄,已騎則寬,道路漫長無止合適騎兵衝擊殺敵,而長槍兵又可從“牆”中突然殺出。


    整個奇門八卦陣遇強則避,遇弱則殺,縱橫交錯,環環相扣,衍生無限殺機,就算西涼軍將領再強,在此陣中也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沒有人會跟他們交手,他們隻會被活活困死陣中。


    戰十三保護著暈厥的絕對無聊一路拚殺,卻發覺無論自己殺出多遠,都沒有看到一個西涼兵,就連自己的大力猛士都沒有見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另外,就是漫天灰塵密布,可在四周卻清晰得很,仿佛這些灰塵都不會落下來一般,而自己的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敵軍盾兵和弓手,時不時會有一隊長槍兵從某一麵的盾手後突然殺出,至今戰十三也不清楚自己擊退了多少敵兵。


    仿佛就跟陷入泥潭一樣,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戰十三明知自己現在被敵軍牽著鼻子來走,卻絲毫沒有辦法,本來以直線殺出,必然能殺出一條生路,可是……戰十三確實是直線衝殺,實際上卻是在陣中繞圈圈。


    “無聊,快點醒啊,大事不妙了。”無奈之下,戰十三隻能祈求絕對無聊快點醒來,不然繼續被這麽困下去,就算自己能堅持得住,其他人呢?自己的大力猛士呢?


    五主依舊跟何香凝在苦苦交手,兩人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不可開交,勝負不分。


    “高成義你個鼠輩,給我滾出來。”又一次被高成義在自己手中逃脫,揚城公子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但麵對揚城公子的凶猛進攻,新軍將士直接就是避開,根本不去接招、抵擋,也沒有進攻,畢竟他們都清楚現在去攻擊他無疑就是去送死,當然冷箭卻是不斷壓製著揚城公子。


    有幾次,揚城公子從中軍經過,與高成義隻有一牆之隔,卻始終無法進入中軍陣中核心,揚城公子自然也無法發現這裏就是中軍所在之處,整個奇門八卦陣的核心。


    不過,高成義卻是聽到揚城公子的辱罵聲,整張臉黑沉得幾乎可以下雨,卻始終能隱忍得住,站在關山月身邊,動彈都沒有一下。


    “能忍人不忍,方成大器。”對於“忍”字,關山月頗有心得,在京城他這個沒爹疼沒娘愛的散將,又得罪了許多人,為求自保,就是要隱忍,盡量使自己不成為焦點。


    “多謝大帥指點。”但是,高成義哪能聽得進入?對於揚城公子給自己造成的種種不堪,幾乎使高成義要瘋狂,何況親耳聽聞揚城公子在辱罵自己,自己卻隻能畏縮一角?


    高成義雖然不至如此不堪,可是他自己心中卻是這麽想的,之前跟揚城公子交手,最後如何?自己竟然退卻了,這對自己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恥辱。


    “既然,無法破陣,我們就毀陣吧。”


    許久,天隱客幾人都沒有商量出一個對策,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實在不容得他們再拖拉下去了。


    聽到天隱客的話,關戰秦和小o、徐永昌紛紛疑惑看著天隱客。


    “你有辦法了?”關戰秦急忙問。


    “破陣跟毀陣有區別嗎?”小o問出了另外兩人的疑問。


    天隱客笑著看向徐永昌,意思就是讓他來解答。


    可是,徐永昌一臉為難地說:“破陣顧名思義就是破解敵軍陣法,但是毀陣一說,恕小的愚鈍。”不過,在徐永昌心中卻有了個大概,莫非是要將整個奇門八卦陣給毀去?連同自己人和敵軍一並抹殺?想到這裏,徐永昌就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見徐永昌未能解答出來,天隱客隻是微微一笑:“既然你們不明白什麽是毀陣,那麽我親自示範給你們。”


    說完,天隱客從城上跳躍出城外,快落地之際,使出踏刀馳行,飛奔向關山月的奇門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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