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一腳踢開他:“叫什麽叫,沒見過死孩子嗎?”


    死!


    宋大叔發了瘋一樣抓住地主的褲子:“你說什麽?二伢子死了?”


    “活著浪費糧食,死了還清靜些。”地主說著,呸了宋大叔一口,“還愣著幹什麽,把他給我拉開!”】


    不等家丁上前,宋大叔忽然暴起:“你這老不死的王八蛋!”


    他一把將地主掀翻在地,拳頭雨點般的朝地主身上臉上招呼去,打得地主直叫喚:“還不快把他拉開!老子養你們吃白飯的嗎!嗷嗷……快!快把這個瘋子拉開!”


    “是……是!老爺!”家丁一哄而上。


    江魚隻來得及護住哈斯塔和二伢子。可憐的孩子瘦的皮包骨,還被打成這樣,地主實在是應該遭到天譴!


    但是現在,哈斯塔醉得不省人事,宋大叔雙拳難敵四手,眼看就要被製服了,她……她該怎麽辦才好!


    宋大叔慘叫一聲,江魚焦急的看過去,發現家丁拿著棍棒一哄而上,對宋大叔就是亂棍招呼,地主狼狽的爬起來,被打得眼斜鼻歪,指著地上的宋大叔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喂狗!”


    “住手!快住手!”


    江魚放下哈斯塔,抓著一根樹枝就要衝上去,卻被一隻手往回一拉,整個人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哈斯塔!”江魚幾乎要哭出來了,“宋大叔……你快救救他……”


    哈斯塔臉上仍是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他抬手擦了擦江魚梨花帶雨的臉,氣定神閑的微笑讓她放心:“好,我這就去,你別動。”


    說著,他衝了上去。


    一個家丁回身,揚起木棍對哈斯塔就是當頭一棒。


    “哢啪!”


    “哈斯塔!”江魚驚叫。


    手臂粗的棍子斷在了哈斯塔頭上。


    哈斯塔搖頭甩掉木屑,把另一個揮過來的木棍輕鬆搶過來:“棍棒類的武器……不是這麽揮的。”


    江魚擔憂的看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哈斯塔,眼看一棍掃到了他胸前,他讓木棍從手中漏下,剛好擋住那一擊,然後向右迅速一戳,一個被打中肚子的家丁就捂著肚子滿地打滾了。


    地主捧著張流血不止的臉:“打!狠狠地打!都給我上啊!”


    “啊啊啊!”


    家丁揮舞著棍棒將他團團圍住,江魚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汗。哈斯塔看起來醉醺醺的,用棍子支撐著才能站穩。家丁相視一看,然後一同朝他打了過去。


    哈斯塔將棍稍稍提起,然後……


    江魚看呆了。


    她並不是好男色的人,但是,她確實為月光下揮棍的哈斯塔激動得心髒砰砰直跳。


    劈,崩,掄,掃,絞,攔,點,撥,挑,撩,戳……


    漂亮流暢的攻勢,矯健輕盈的身姿,怎麽看都不像是醉了酒的,倒像是父親話本子裏那些深藏不漏的大俠客,路見不平,除奸伏惡。


    沒一會兒,家丁就捂著不同的部位哀嚎遍地,反觀被宋大叔打得鼻青臉腫的地主倒成了輕傷員。哈斯塔朝地主慢慢走過去,“嘭”的把棍子插在他麵前的土地上。


    “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地主當時就嚇尿了,哭爹喊娘的跪求饒命,被打得慘兮兮的宋大叔也爬起來,一臉複雜的看著身影有些搖晃的哈斯塔。


    “你……”哈斯塔痛苦的打了個酒嗝,然後扶著棍子站穩,“你稱霸一方,橫行鄉裏,仗著凶惡家丁為非作歹……”


    又是一個酒嗝過後,他緩緩舉起棍子:“你命中應有此報,受死吧。”


    “啊啊啊……”地主頓時哀嚎起來,“好漢饒命!饒命啊!”


    哈斯塔不為所動,棍子高高舉起,地主摸爬到江魚身邊,咚咚咚直磕頭:“江魚……不不,女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還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小人做牛做馬都沒有怨言……”


    江魚看著痛哭流涕的地主老爺,又看看哈斯塔,側過臉不去看他。


    死去的二伢子還在身邊,大伢子腿也斷了,全是這個地主幹的好事,如果她說服哈斯塔留他一命,豈不是太對不起宋大叔一家、太對不起村民了嗎?


    “咳咳……”二伢子忽然咳了起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他迷迷糊糊的說,“水……水……”


    “二伢子!”宋大叔喜極而泣,跑過去把孩子抱起來,當下就找水去了。


    地主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伢子:“怎、怎麽可能……明明吊在頂棚的時候就沒氣兒了……”


    還把孩子吊在頂棚!江魚怒視地主,那廝當即就嚇的不敢抬頭了。


    哈斯塔並沒有處死地主,他杵著棍子站在那兒睡著了。


    村民趕來的時候,地主大小便**,嚇得瘋癲失常,村民把他和一眾惡仆綁回村莊,吊在小廣場上斷水斷食,小懲大誡。


    得知原委的宋大嬸撲到宋大叔身上罵他糊塗,地主抓了伢子去,幹江魚他們什麽事呢?好在二伢子隻是假死過去了,大伢子經過大夫診斷,腳傷也能好,宋大叔為此一直在屋前謝罪。


    “宋大叔,我們沒事的,你不要太自責了。”江魚無奈,宋大叔簡直都到負荊請罪的程度了,她和哈斯塔並沒有怪宋大叔。


    “江魚啊,宋叔真是對不住你們啊……”宋大叔說著,照例眼淚泛濫,“若不是我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哈斯塔也不會昏睡到現在……”


    江魚趕快把他拉起來:“他隻是不能喝酒,醉到現在是一直的奔波把他累壞了,宋大叔,大伢子的腳怎麽樣了?”


    宋大叔抹抹眼淚:“大夫正醫著呢,說是熬過這個冬天,開春就好了。”


    “二伢子呢?”


    “伢子命大,躺在炕上沒啥大事,隻是一味的叫餓。”


    江魚疼惜的笑笑:“哈斯塔這邊有我照顧,宋大叔還是回去照顧大伢二伢吧!”


    “好好……”宋大叔說著就起身,“你們這屋缺什麽就說,別客氣啊。”


    “是,去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宋大叔,江魚抹了把汗,回屋去看哈斯塔。


    那天站著睡著之後,哈斯塔一戳就倒下去了。


    村民把他扶回來,江魚除下他的衣服給他擦身,卻發現哈斯塔身上遍布黑色的奇異圖騰,她摸上去時,圖騰隱隱發著光,散出了一陣陣酒氣,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已經三天過去了,哈斯塔直到現在都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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