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鄒展的名字,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好了,你去休息吧。”


    鄒展點頭,走出了房門。


    望著鄒展的背影,中年男人微微搖頭,說:“真是一個好的胚子,原來他就是鄒展——那個讓滕濤大費周章的鬥者。不過,以鄒展的實力看來,他根本就不是滕濤的對手啊。可惜啊,這麽好的胚子,過不了多久恐怕滕濤就會對他下毒手了。”


    閣樓之下,方婉兒與四個鬥者站在那裏,看到鄒展從樓梯上走下來,方婉兒的眉頭又是微微一皺。


    方婉兒對天國學府的殘酷考核是很了解的,她還以為以鄒展的實力,就算通過了考核,也會在訓練木人手下吃盡苦頭。


    之前隻見四個鬥者走下樓來,卻不見鄒展,方婉兒還以為他直接連考核都沒通過呢,向四個鬥者打聽,所得到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


    方婉兒怎麽也想不到,鄒展不但沒有絲毫受傷,還幫助四個鬥者通過了考核!


    看到鄒展輕鬆地走下樓梯,方婉兒低聲說道:“這才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有幾場考核,不是那麽好過的!”


    聽到方婉兒不知道是告誡還是提醒的話,鄒展隻是笑笑,便徑直向前走去。


    方婉兒一臉的不爽,快步跟上。


    四個鬥者被兩人弄得雲裏霧裏,這才覺得鄒展和這個大美女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聯係,兩人從剛見麵起,表現得就非常異樣。


    其中一個圓臉的鬥者低聲笑道:“有貓膩,肯定有貓膩,那個叫鄒展的家夥真是幸運啊,剛到天國學府裏就膩上了一個大美女!”


    另一個鬥者酸溜溜地說:“不過鄒展好像對那個大美女沒什麽興趣啊,可惜了可惜了,我們好歹也通過第一場考核了,那個大美女卻連正眼看我們一眼都沒有。”


    “切,得了吧,要不是鄒展幫忙,我們四個哪能通過考核。”


    這時候,鄒展和方婉兒已經走出了幾十米遠,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四個鬥者在議論什麽,方婉兒突然回過頭來,冷冷地喊道:“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都跟我來!”


    鄒展瞥了一眼方婉兒,一臉的不爽。


    由方婉兒接待自己,鄒展覺得很不自在。隻要看到方婉兒在一旁,他就會想到一年前所受的侮辱。


    方婉兒可以表現得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她從來沒做過對不起鄒展的事情,那一日在李家府邸中發生的事情,鄒展卻終生難忘。


    現在鄒展還不想向方婉兒表達他所有的怒意,他隻是希望能夠快點結束考核,然後擺脫這個臭丫頭。


    方婉兒見鄒展一臉不爽的樣子,她也不再說什麽,隻好裝作根本不認識鄒展的樣子。


    方婉兒將鄒展五人帶到一處庭院,指了指庭院其中一座閣樓,說:“你們暫時住在那裏,明天上午我會再來接你們。”


    說完,方婉兒頭也不回就走了。


    四個鬥者站在庭院大門前,伸長了脖子目送方婉兒。


    看到這四個家夥沒出息的樣子鄒展就來氣,低聲喝道:“看夠了嗎?你們可知道那個臭丫頭是誰?”


    聽到鄒展的語氣,四個鬥者連忙將注意力轉到鄒展身上,圓臉的鬥者笑著說:“嘿嘿嘿,我就知道她和你有親密關係!”


    “我呸,你們從哪看出我和那個臭丫頭親密了?奉勸你們少看她幾眼,她可是隕日天國天子滕濤的人。”鄒展說完就走進了庭院。


    四個鬥者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雖然他們不認識滕濤,但聽到天子這個頭銜,都足夠他們戰栗的了。


    四個家夥灰溜溜地跟在鄒展後麵,暗暗發誓再也不會多看方婉兒一眼。


    考核的第一天就這樣過了,鄒展隨便選了一個房間,鑽進房間關好門窗,躺到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小吞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威脅,於是鑽出鄒展的身體,趴在他身邊,用明亮的大眼睛盯著他,說:“主人,不要擔心你的未婚妻了。”


    “我靠,方婉兒才不是我的未婚妻!”鄒展大聲說道。


    “好嘛好嘛,不是未婚妻,是前未婚妻!”小吞連忙改口。


    “小東西,還是去掉這個別扭的頭銜吧,她就叫方婉兒,就算曾經與我有過婚約,但現在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就像我們所說的一樣,早就恩斷義絕。”


    對於鄒展來說,方婉兒是他心中的一根針,每當想到她或者提起她,他的心就會被那根針刺傷。


    拔除這根針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約定之日戰勝滕濤,將一年前被踐踏的尊嚴拾起來,然後將滕濤和方婉兒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隻有這樣,以後再想到或提到方婉兒時,鄒展才不會再敏感地心痛。


    除了方婉兒以外,鄒展還要防備她的師尊。雖然鄒展看不出那個地級修為的中年男人有任何惡意,但走進了天國學府,除了熟識的人以外,鄒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想到中年男人知道他名字後的震驚,顯然,鄒展與滕濤之約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中年男人是否會站在滕濤一邊,還需要打一個問號。


    “這天國學府之行,比我想象中還要麻煩很多嘛。”鄒展自語道。


    第二天上午,在享受過侍者送來的早餐之後,方婉兒便按時出現了。當她跨入庭院大門向閣樓走來時,鄒展背過身去不看方婉兒,以免早餐會吐出來。


    在昨晚得到鄒展的告誡之後,四個鬥者也不敢再死盯著方婉兒看了,一見到她,馬上低下頭或者轉開臉看別的地方。


    看到這五個家夥的樣子,方婉兒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鄒展一眼,然後冷漠地說:“都準備好了吧,跟我來。”


    幾人走出庭院之後,鄒展一路上四處打量,用欣賞風景的手段來衝淡方婉兒對他的影響。


    很快,鄒展發現這片園林跟昨日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了,一些建築消失了,或者移動了位置,一些昨天壓根兒就沒看到過的建築則出現了。


    這個地方亦真亦幻,身在其中,已經讓人看不透到底哪裏是真,哪裏是假。


    再向前走了不遠,穿過一片小樹林,鄒展一行人來到一個小廣場上。此時,小廣場上已經有幾十個人,看樣子都是昨天通過了第一場考核的鬥者。


    方婉兒示意幾人去廣場上等候,她則走到廣場外圍,與幾個身穿綠衣的美女接待人站在一起。


    幾個接待人都很漂亮,擁有十足的高貴氣質,而方婉兒作為天國學府三大新秀之一,自然氣質更高一籌,即使將她放入美人堆裏,都會非常顯眼。


    鄒展來到小廣場中心,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鬥者,鄒展數算了一下,參加這場考核的有三十個人左右。


    昨日進入天國學府參加第一場考核的至少也有上千人,然而最終隻有三十個人撐了下來,天國學府的門檻果然高不可攀!而這場考核之後,恐怕能留下來的人不會超過三成。


    這時候,昨日鄒展見過的中年男人出現了,他駕馭一把銀色的飛劍,緩緩落在廣場東側的高台上。


    中年男人收起飛劍,雙手背在身後,視線在三十個年輕鬥者身上掃視了一圈。當看到鄒展時,他的視線明顯多停留了一秒才移開。


    看過眾人之後,中年男人用洪亮的嗓音說道:“昨天,在場的各位已經通過實戰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但天國學府挑選學員的方式非常苛刻,要想成為天國學府的學員不隻是擁有一點實力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你們還需要過人的天分!”


    中年男人說著雙臂揮舞起來,突然,廣場的地麵震動起來,驚得大多鬥者連忙壓低身形。


    地麵劇烈搖晃,鋪在地上的青石板碎裂開來,接著被一股強勁的力量衝擊著飛向一邊,露出藏在青石板之下的黑色石板。


    地麵很快停止震動,這時候,鄒展發現廣場的地麵變成了一整塊石板,黑色的石板裏帶著濃鬱的鬥氣波動,鬥氣波動以非常緩慢的速度移動著,讓人感到無限壓抑。


    “小吞小肆,這是什麽鬼東西?”鄒展靈識中問道。


    小吞很快回答道:“主人,我們也不知道啊,這塊石板不像天然的材料,更像是用陣法做成的。”


    鄒展警惕地觀察地麵,十分小心。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在這裏失敗,通過所有考核才是他該走的路。


    中年男人見所有鬥者都小心翼翼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想要通過這場考核,你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追上自己!”


    話音剛落,地麵震了震,遊離於地麵的鬥氣波動突然上升起來,灌入每一個鬥者的身體。


    鄒展隻覺得笨重的鬥氣從腳下衝了上來,瞬間到達全身,他頓時像穿上了非常沉重的鎧甲,連站立都顯得有些吃力。


    那股沉重的鬥氣在體內轉了一圈之後,其中一小部分突然從鄒展身前衝了出去,流散在空氣中,形成了水墨一般的效果,漸漸凝聚成了一個人影的形狀。


    “主人,這個好像是你哦!”小吞興奮地喊了起來。


    鄒展終於明白過來,考官所說的“追上自己”是什麽意思。


    環視周圍,所有鬥者都被沉重的鬥氣壓得喘不過氣來,雙腿彎曲,重心下沉,其中一個鬥者甚至被壓得趴在地下,舉起一隻手來表示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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